第33章 研究

    王佳他们过来，是负责一项研究，正常来说，本应该是高教授亲自带队，但是高教授年纪太大，所以才换王佳一行人负责前期的准备工作，随后，陆陆续续又有好几个工作小组到达，有几个小组开始进行现场勘察，另外几个小组负责情报收集，其余的小组则是各自开始了工作，王佳那个组的工作很简单，通过感知对现场进行进一步的分析，看看能不能发现更多的细节，他们五人分开行动把资料汇集到一处后，就准备返回实验室了，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张洞。

    张洞还担心训练的事情，但王佳告诉他，怕是一段时间内都不需要训练了，这次死的人里面，有几个的父母是社会影响不小的人物，而且这一次失控事件事态很严重，之前那种地狱式的训练，可能要停一段时间了。

    回到实验室，张洞倒是第一次见到高教授，这是一个山羊胡子老头，正在实验室里睡觉，就算王佳他们回来，高教授也没有半点反应，王佳还是跑去汇报了一番，高教授眼睛都没睁开，随后王佳回来，开始布置这次的工作，余小鱼压根没当回事，又跑到一边玩去了，其余几人，也不怎么上心，王佳也是有些无奈，最终干活的只有王佳，张清雪还有张洞三人，等王佳实际布置的时候，大部分活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张洞他们只能配合。

    这个小组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查看现场的监控录像，勘验记录，验尸报告等各种资料，通过感知能力，看能否发现一些额外的线索，老实说这项工作意义不大，除了琐碎繁重，没有任何好处，王佳做事仔细，很快便吃透了操作规程，他又反过来教张洞和张清雪，然后他们三个人就开始了各自的工作。

    一项一项的查验，对于发现的可能是问题的进行标注再查验，事故人员的异常表现，情绪波动，那些细枝末节处，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看，这项工作很无聊，偏偏王佳这人又十分仔细，做了一天之后，连张洞也有些受不了，他们发现了不少问题，又好像根本没有发现问题，就这样晚上张洞离开的时候，王佳还在埋头苦干，这真是一位认真负责的好学长。

    就这样一连几天，根本不用去训练，除了学校派人过来进行心理疏导和身体监测，张洞大部分时间都在实验室，期间高教授醒了几次，注意力也都在周彤身上，高教授围绕周彤做了好几次实验，张洞倒是参与其中，实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最大范围扩展周彤的感知能力，注射能力增强的培养液，通过机器进行增幅，周彤的感知直径能达到惊人的五百米，精度也十分的高，在这种极端情况下，高教授要求周彤尽力去感知，看能不能发觉更深层次的东西，周彤确实发现了不少，但是似乎仍然没有达到高教授的要求，当实验结束的时候，高教授很快就从那个亢奋的野兽变回没有精神的老头，其他人记录数据，然后拟定下一次的实验方案，张洞感觉就像是经历了一场风暴，他被淋得浑身湿透，迟迟才反应过来。

    周彤很强，张洞的感知直径大概只有五十米，在这个范围之外，他就无法感知了，他实在无法想象五百米是什么样的概念，这个时候，他不禁扭头又看了一眼小黑板，发现其他人也在看，大家不由相视一笑。

    调查工作还在继续，张洞他们发现的疑点，其他调查组陆续反馈了回来，这些疑点大部分都没有用，这让张洞有一种挫败感，好像这些天做的事情都是无用功，唯有王佳始终还保持着工作热情，但调查结果最终却是走向失控的，由于地狱式训练导致的群体性失控，这个调查结果很合理，但是对于学校很不利，所以大多数调查陆续都停了下来，张洞他们这边也是，少了调查工作，张洞他们事情少了不少，这让他们有些无聊，张洞正好抽这时间想研究一下增强感知能力的方法，对于张洞的这个想法，实验室里的其他人员都表示十分支持，老是研究周彤有些无聊，有这样新鲜合适的小白鼠，众人肯定不会愿意放过，很快，一整套实验方案就安排在了张洞身上。

    首先是感知刺激，通过不同的手段，对张洞的感知进行刺激，增强其耐受性和强度，之后是感知诱导，通过诱导剂和心理暗示，进一步激发张洞的感知，第三部分是强化训练，这种加强型的课程原本应该是要第二年甚至第三年才会开展，但这些学长学姐似乎压根就不在意，加上高教授的放任，研究很快就开始了，感知刺激，效果不明显，异常刺激或者是高强度刺激并不会带来感知的提升，感知诱导，效果也不显著，诱导剂有激活张洞感知的迹象，但迹象不明显，由于这两项的不成功，直接导致了第三项的放弃。

    传统强化方法对张洞的感知能力提升有限，诱导剂对自己有用，但是效果有限，应该是调制的不太合适，金色神经网络的强化要更麻烦一些，张洞也得到不少收获，当其他人得出张洞潜力有限的结论时，张洞自己也是只能苦笑。

    余小鱼全程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在大家进行实验的时候，他似乎在翻之前的那些调查报告，看完之后嘟囔着什么不一样，张洞听完一愣，他本想找余小鱼问清楚，但这家伙并不怎么搭理他，又变回了那个专注于自我的人，张洞只得自己研究。

    他原本没有发现，但余小鱼提示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对的地方，这个不太对似乎是在这次实验以后才慢慢察觉到的，到底是什么，张洞说不清楚，晚上回去的时候，他路过了案发现场，忍不住又走了进去，当再一次站在那个位置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那种不协调感是什么，是失控后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