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秘的箱子
渊领土内,迷惘山。
浓雾中,两人一马在蜿蜒曲折的小道上前行,因为常年无人行走,路周围长满了杂草,行走显得有点艰难,大雾的缘故,湿漉漉的。
“没想到这么容易。”
最前面牵马的人用臂刃切割杂乱的野草,,语气里满是得意。
“呵呵,要不说渊国除了峡门关和沼林渡,其余关口皆同虚设呢,他们太自信了。”
后面的人单腿坐在车的边缘,一只手抚在一坛老酒上,酒坛不大,单手就能拿拎起来,酒封上歪歪扭扭写着一个“六”字。
另一只手把玩着路边揪下的狗尾巴草,草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露珠。
“我说,不自渡,你老带着那坛酒干嘛?也不喝,不嫌麻烦吗?”
不自渡转头,满眼笑意的看着手下的酒坛,过了良久才慢慢开口:
“你不懂啊,你不懂,我来渊国,想来一十有一年了吧,时间过的真快啊。”
牵马之人听得云里雾里,只好不再接话,埋头割草开路。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雾渐渐散开,一个洞穴出现在二人的视野中,其周围长满了青苔,马打着重重的鼻响,却是不愿再往前一步,马蹄原地踩踏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不自渡先行跳下马车,一个箭步走上前,弯腰捡起一块碎石,手腕一翻,将碎石甩入洞内,过了良久,洞口才泛出蓝幽幽的荧光,向四边扩散,然后消失。
“我的乖乖,这么深,是这儿没错了吧?”
貌不扬已经将马拴在了旁边的树上。
“不自渡?”
看着不自渡的背影,貌不扬叹了口气,过去搂着不自渡的肩膀。
“已经到这一步了,十一年是为了什么,想想赫兹,你还没见过她吧。”
听到“赫兹”这个名字,不自渡抿了抿嘴,并没有说话,转身扯下车上的兜布,一个精致的箱子映入眼帘。
箱子顶部四角雕刻龙翼,龙翼之上挂着流苏,四条颜色迥异的飞龙盘踞箱体周围,锁扣乃是两只握实的龙爪,箱子的缝隙处隐隐有光析出,在人迹罕至的山林中很是扎眼。
不自渡将酒坛搬在一边,离箱子较远,然后双手轻抚“龙爪”同时发力。
“吧嗒”两声之后,握实的龙爪张开,貌不扬伸手,掀开一半箱盖,一道金光窜出箱外,涌向高空,不自渡却一把摁在箱子上。
“等等,等他们到了再打开。”
貌不扬秒懂,便找了一棵树,靠着坐下休息。
不自渡将“龙爪”扣了回去,靠在树的另一侧,撕开了酒封,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哎哎哎,怎么就自己喝起来了,给我来一口啊。”
貌不扬看到不自渡抓起酒坛猛灌,赶忙伸手把酒坛抢了过来。
哪曾想他上一秒美酒入喉,下一秒就吐了出来。
“这酒是坏的吧,我说,怎么这么酸,呸呸呸。”
不自渡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把酒坛从貌不扬手中夺了回来,自顾自问道:
“羽儿,赫兹她们母女,还好吗?”
听到不自渡的发问,貌不扬眼神黯淡了。
“就那样吧,情况你也知道,活着不是问题,只是没有自由。”
“你刚走不久,赫兹就出生了,和她差不多大的幼鲸,都没见过以前的鲸域,不清楚我们的遭遇和处境,真不知道是幸运呢,还是可悲。”
“但愿结束之后,能还我们自由。”
不自渡举起酒坛,将剩余的酒浇在头上,烈酒顺着他的头发,额头,眼角,脸颊,下巴,就像泪水一样,滴落在胸前。
……
……
但是,结束又是什么时候呢。
不自渡眼睛沉了下去。
天已经完全亮了,折渊三人依靠鲸背族强壮的腿部肌肉,在山林间飞速穿梭,枝叶在庞大的身躯撞击下噼啪作响。
不自渡似乎感应到了他们,睁开眼睛,瞬身站在箱子旁,貌不扬撇了一眼,依旧靠在树边。
一炷香的功夫不到,折渊三人出现在不自渡身前。
“你做的很好,不自渡,或者说我该叫你武教头呢?”
折渊阿谀道。
貌不扬听到这话,不屑的“切”了一声。
“你闭嘴,折渊,我的任务完成了,你做你该做的事,希望你们信守承诺。”
不自渡语气不善,令他惊愕的是飞鳞断了一臂,貌似伤得不轻,羽抉这个疯痞,一脸不快,就像被人打了没还手似的。事实上他确实被人打了没还手。
看样子峡门关他们吃了瘪,但貌不扬能和他汇合,折渊也能来到这里,这说明了峡门关还是没保住。
“当————然,我的朋友,斩先生从不食言,此间事了,你们类人鲸一脉,重获自由。”
折渊的回答打断了不自渡的思绪。
“那就开始吧。”
不自渡并不想和折渊废话,拍了拍箱子,示意折渊打开。
折渊看了一眼不自渡,
“希望你不会那你们一脉的性命开玩笑。”
说罢,他双手握住“龙爪”,兀自发力,锁开之后,刚要掀开箱盖,动作却一个撤步向后闪去。闪避之后,折渊原来站的地方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斩痕,散发着缕缕紫烟,而箱子已经被烟雾包裹起来。
羽抉快速警戒,剑在手中蓄势待发,飞鳞虽然重伤,但也摆出了战斗姿势。
貌不扬眉头紧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手也暗暗抚在腰间的匕首上。
唯独不自渡淡定如常,脸上貌似还带着释怀的笑。
“你阴我?”
折渊眯着眼睛,余光撇向貌不扬,全身感知拉满,警戒四周。
不自渡没有回答折渊,转头看向貌不扬,对他说:
“鹤先生,出来说话。”
貌不扬一脸不解,刚想要说点什么,却感到脖子冰凉,一把剑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颈前。
“别,别别别,好汉,我就是个拉车的,别杀我。”
认清楚当下形式,貌不扬马上反应过来,双手举过头顶,慢慢从树下走了出来,鹤嘴里叼着一片树叶,同样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