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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7章 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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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锋的积极工作态度和刘军的冷漠敷衍形成了鲜明对比,方伟心想,既然你想阳奉阴违,在其位不谋其政,那就如你所愿,远离其位,另谋它政。

    方伟想动刘军的想法由此产生,作为一个常务副县长,其责任就是协助县长处理好县政府的日常事务,这是责职所在。而方伟约他说说心里话,谈谈下步全县发展规划都不愿意,这不是赤裸裸地对抗吗?方伟岂能容忍?刘军一动,那就空出一个位子,谁来接替合适呢?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其先后,则近道也。这是方伟一贯的行事风格。未雨绸缪,居安思危。

    “方书记,吴敏书记问你有没有时间,她说有事汇报。”钟岳进来说。

    “让她过来。”方伟道。

    这就是吴敏的风格,她完全可以直接给方伟打个电话,或者发个微信问一下,但她不会,而且永远不会。以她的素质和修养,工作上的事情必须按正常工作流程走,该请示必须请示,而不能把私人感情凌驾于工作之上。私下她和方伟虽以姐弟相称,那是私下而非公开,在公开场合任何时候只能是上下级关系,这是官道,若这点都不能恪守那走的肯定不会长远。

    “方书记,王中江的安置房申请下来了,我把王中江的遭遇和他女儿卖瓜子的事情讲给陈局长听,他也动容了,他说就是只剩最后一套房都只批给他。”吴敏对方伟说。

    “看样子陈局长也是个性情中人,钥匙拿了吗?”方伟问。

    “拿了,王中江腿不好,他选套一楼。”吴敏说。

    “好,爷俩也不用挤在那车库里了,辛苦你了。”方伟对吴敏说。

    “应该的,现在有个情况,此套房王中江若以租住方式入住,每月交70元租金便可。&34;

    “这样满好。”方伟说。

    “方书记,还有个情况,有政策规定,王中江亦可把这套房买下来,并且入住满五年后可以出售。”吴敏说。

    “买下多少钱?”方伟问。

    “13万,但目前按市值应该40万多点,按理王中江买下最为合算。”吴敏说。

    “那你告诉王中江买下。”方伟毫不犹豫地说。

    “可王中江说没钱。”吴敏道。

    “买,钱我马上转给你,叫他现在就去办手续。”方伟道。

    吴敏走后,钱钱,他哪有13万,卡里就1万元左右,这还是他全部家底。他想了想拨通了石静的电话,“喂,石静姐好,我想你。”

    “别贫,有话说话,有事说事。”石静娇怒道。

    “就是真想你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方伟边说边举起右手要真发誓似的。

    “嘚嘚,你哪次发誓算过,快说什么事,不说我就挂了。”石静威胁道。

    “别别,姐我想借点钱。”方伟急道。

    “尾巴露出来了吧,还说想我,你是想我的钱,臭小子要多少?”石静问。

    “13万。”方伟说。

    “知道了。”石静说完就挂了。

    2分钟不到方伟手机有提示音,他打一看,石静给他转了15万而不是13万,他又立马转了13万给吴敏。方伟知道多出的2万是石静给他用的,石静知道他是个性情中人,扶贫济弱,除暴安他,又不贪不占,光靠那点工资永远是襄中羞涩。

    石静与方伟同岁,但比方伟大月份,开始谁也不服谁,后来在另三个美女见证下各自拿出身份证,方伟才无话可话,乖乖在四大美女面前连叫石静三声姐姐,从此他在石静面前地位矮了一大截,姐姐的威严不是亲姐胜似亲姐。

    石静现司职省财政厅计划处处长,其父石敬尧是商界大佬,产业遍及全国各地,和娃娃哈老总一样,也就石静一个保贝女儿,老头虽然叱吒商界几十年,呼风唤雨,但对女儿的婚事始终束手无策,一筹莫展。现在都成老头子一块心病了,见到和女儿年龄相仿,英俊潇洒的男孩就想介绍给女儿,而每次都是老头子一厢情愿,把老头气得一塌糊涂,可又打不得骂不得,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边的吴敏带着王中江办完房产一切手续后,朴实憨厚的王中江对吴敏说:“吴书记,我想请你和方书记吃顿饭,你看行吗?”

    “没这个必要,我和方书记都不在意这些,你应该知道,只要你和燕子过得好,方书比什么都高兴。”吴敏说。

    “吴书记,那你能带我去当面给方书记说声谢谢吗?”看到王中江那恳请的眼神,吴敏不忍拒绝。

    “好吧,等我和方书记约好,把燕子带上一起去。”吴敏答应了王中江。

    下午方伟让钟岳通知万锋副县长一起下乡转转,上车后王兵问去哪,方伟说:“湖畔乡湿地。”

    “啊!方书记那可是个荒野之地,连个人都没有去哪干吗?”王兵问。

    “以后你就知道了。”方伟卖个关子。

    万锋已八九不离十的猜到了方伟的意图,肯定与下一步发展规划有关。万锋判断是对的,这片20来万平米的湿地,方伟没上任前就和许艳来过,当时他就对这片湿地产生了想法,这么大一片湿地难道就没有利用价值吗?就这么永久地荒废下去吗?当车停下,他和万锋沿着羊肠小道走进了湿地。

    茂密青翠的芦苇一排排无规则宛延地向远处延伸,仿佛一道道青纱帳,在风的作用下叶与叶互拥相吻,发出沙沙的声响,触景生情,方伟情不自禁地咏起刘禹锡的诗句:芦苇晚风起,万锋紧接了下一句:秋江鳞甲生。二人相视后仰天大笑,万锋又咏道:蕙兰秋露重,方伟又接着道:芦苇夜风多。川原秋色静,芦苇晚风鸣。二人几乎是同时又咏出这两句。

    “万县长,古人写芦苇诗句为什么都喜欢用风字呢?”方伟问。

    “方书记,我才疏学浅,这个真不知道,但是我推想,看上去有气势的芦苇大都生长在湖泊旷野,一望无际,无遮无挡,这样的地方最易萧萧风起,正如眼前这20多万亩湿地上的芦苇也不正沉浸在风的爱抚中。”

    “高见,言之有理,万县长不仅博学多才,而且还思辩敏捷。”方伟夸赞道。

    “那里,方书记过誉了。”万锋谦虚道。

    二人边谈边走,又来到一个类似水塘的低凹处,水面很大,朵朵荷花竟相怒放,把整个水面点缀得分外妖娆,婷婷玉立的荷花娇艳无比,美不胜收。此时方伟又咏出自改古人的诗句:&34;若把荷花比西子,浓装淡抹总相宜。″

    “改得好。”万锋竖起大母指赞完后也咏出自改古人的诗句:“荷花娇欲语,愁杀岸观人。”

    这是诗仙李白《渌水曲》里的诗句:渌水明秋月,南湖釆白蘋。荷花娇欲语,愁杀荡舟人。

    “万县长肚里古诗词到底有多少首啊?”方伟赞叹道。

    俩人继续边走边谈,边走边看,数不清的各种水鸟时而在空中盘旋飞翔,时而府冲水面,丰富的鱼虾和昆虫资源让它们选择了在此安家落户,繁衍生息。

    “万县长,对此湿地有何感想?”方伟问。

    “你对湿地早已心有所想,你带我来的目的是想把其列入发展规划之中。”万锋道

    “哈哈,知我者万县长也。”方伟说。

    “英雄所见略同。”俩人几乎同时抱拳望着对方。

    “万县长,我的设想是把此片湿地打造成集旋游、休闲、度假等一身的湿地公园,你把它列入下步发展规划,提交常委会通过后,设计、申报并行,一旦省里批复下来,立即筹备开工。”方伟对万锋说。

    “方书记,打造湿地公园所需資金对县财政来说可能是天文数字。”万锋有点担心钱从哪来。

    “万县长,搞建设决不能墨守成规,等天下雨,我们应积极主动地引资吸资,以项目及土地换资抵资等,总之,只要能把湿地公园建起来,任何条件都可以谈,当然必须在双方认可的前题下才行。”方伟说出自己的观点。

    &34;方书记,你这些观点可有点前卫啊?”万锋说。

    “不前卫行吗?若干年后还是山河依旧,就以这片湿地来说,光靠县财政那点钱,十年后怕也增加不了块砖片瓦。”方伟说。

    “方书记,你是一个真心想干事的领导,而且还一身正气,疾恶如仇,跟你这样的领导干我心服口服,你放心,我会尽快把方案拿出来。”万锋说。

    “方书记,我不明白,你刚到任才十来天,怎么对湿地这么熟悉,而且蓝图都构想出来了,这不合常理啊。″万锋想不明白。

    “想知道?”方伟问。

    “嗯,想知道。”乃锋回答。

    “提前。&34;方伟说。

    “啊,私访。”万锋拍下大腿又说:“这就对了,一切都合理了,佩服佩服。&34;万锋一付心悦诚服的样子。

    “你是除市委陈书记外,第二个知道的。”方伟道。

    这句话以方伟的政治素质和人生修养,是不该亲口说出来的,但方伟通过和万锋的交流勾通,认为其是个思路清晰,工作负责,愿实干想进取的人,又经过下午和他在湿地观游畅谈,也是个能干事会干事的人。既然这样政府那边他必须要找个自己认可的人替自己支撑,时机合适时让他再进一步,就可以把政府工作交给他。

    方伟是这样想的,万锋此时才跟副书记张晓军一样悟出了市委对泗水县人事布局的真正意图,党政一肩挑,付予方伟的独断专行的权利,为他打开局面扫除一切障碍。万锋想到此内心暗暗感叹道,这是市委,陈书记对方伟多大信任啊!方伟一句不经意的话暗示了万锋,万锋也深领其意。唯独那个常务副县长刘军仍在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他的官运到此终结,而且还是调往一个有职无权的闲差,这是后话。

    在湿地,俩人相谈甚欢,在不知不觉中走向纵深有十来里路程,回到县委时已近饭点。

    “万县长,明天早上8点30我们再去临河村看看。”方伟对万锋说。

    “好的。”万锋回答后想,看样子这个前二任领导都没动得了的临河村,这次是非拆不可了。

    在食堂吃完晚饭,方伟正准备回宿舍,钟岳跟了上来:“方书记,我……我……”

    “我我什么?什么事直说。”方伟以命令的口吻道。

    钟岳左右看一下,方伟明白了,“走,到我宿舍。”

    来到宿舍,方伟道:“说吧。”

    &34;昨晚刘主任叫我过去,他说我能当你秘书是他向你推荐的,叫我好好干不要辜负了他,还说叫我天天住意观察你,到你办公室若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必须立马告诉他,还要我关注你经常和那些人接触,尤其是女人更要告诉他,还暗示我若不照他吩咐去做,他能叫我来,也能叫我走。我知道给你当秘书跟他马毛关系也没有,我不想对你隐瞒任何事情,你也给我和王兵讲过,就这些。&34;

    “你怎么跟他说的?”方伟问。

    “我不想理他,虚伪得要命,我说我不敢,要被你发现了死得更惨。”钟岳说。

    “哎,你二也分个时间,不能圆滑点吗?他若再找你你答应他,我教你怎么对付他。”方伟说。

    王兵走后,方伟就走进浴室洗起澡来,边洗边吹起口哨来,他口技非常好,一首周冰倩演唱的《真的好想你》,被他吹得微妙微俏,淋漓尽致。走出浴室还在不停地吹着。

    他坐在沙发上打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下,许艳竟有十来个微信过来:

    在干吗?

    怎么不回话?

    快回话,要不我不理你。

    许艳看方伟老不回话,她感觉有点不对又拨了语音,仍不回,她又拨了视频还不回,她甚致有点紧张。

    方伟见许艳有这么微信过来,正准备给她回,许艳的视频先过来了,他点开视频正想说话,许艳气得语速跟机关枪似的把他数落一顿。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不回?你知道我多担心吗?……”许艳来个十万个为什么。

    方伟知道她担心自己,就在那笑着听她数落。心想让你说个够,说累了你自己会停下。果不出其然,许艳真来了:“你怎么不说话,装哑巴。”

    “姑奶奶,你那跟机关枪一样的语速我插上话吗?我刚刚在洗澡,手机放在客厅茶几下没听见,要是听见我裸身都来接。”方伟不真不假道。

    “那你裸身接呀,你以我怕你。”许艳叫着劲。

    “真的?”方伟问。

    “真的,你脱呀。”许艳继续较真。

    本就裸着上身只穿一件大裤衩的方伟做出一个要脱的姿式,许艳以为方伟真要脱,“啊!真不要脸。”迅速关了视频。

    方伟又发条信息:小样,我治不了你,哥们绝招多的是,哈哈。

    这臭不要脸还真脱,他怎么这样?看到方伟来的短信,她更不淡定了,也回了过去:臭不要脸,哪天我非把你剪掉,让你变成小德子,看你还怎么嘚瑟。

    方伟给许艳发了个跪地求绕的表情画面过去,许艳也发了个仰天大笑非常得意的表情画面过来。

    许艳又过来一条:看在你那跪地求饶的可怜象,本美女原谅你了。

    方伟回条:谢谢美女。

    许艳又突然转换到视频拨了过来:&34;看看这是什么?&34;沙发拐角上放了很多塑料袋包装的东西。

    “什么东西,那么多?”方伟阿。

    “都给你买的,周五下晚班我去你那,做好迎接本美女的准备。”许艳道。

    “你是送货员?想叫我开店。”方伟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是吃的和生活必须品。”许艳说。

    “哦,谢谢美女。”方伟迎。

    “算你还有点良心,周五见,我去洗澡了。”许艳挂了。

    许艳对方伟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相识两年多来由相识到相知,由相知到红颜知己,熟悉到她胸前那对诱人的玉峰都见过;而对于她的家人,方伟一点不知,许艳从不从提及,但凭感觉她是有意避之,以方伟行事风格,也决不会去问。

    周五许艳要来,方伟从内心是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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