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结怨
“狗方伟，你给我听着，我们四个要你当李连英，当小德子，让你在我们面前永远点头哈腰，做一辈奴才，永世不得翻身……”许佳怡声音大语速快，像机关枪似的把方伟耳朵震得发懵。
“大美女，我哪得罪你了，你把我数落得体无完肤，还想叫我做不成男人，我婚还没结，这不是让我断子绝孙吗？你怎这么狠？”
“就你那德性，活该，谁叫你贪得无厌的。”
“嗳，大姐我贪什么了。”方伟茫然。
“还不承认，耍无赖是吧，进美女群，你个狗方伟气死我了。”啪，她把电话挂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美女群就是他们在省委党校学习时建的，石静、李英、许佳怡、许艳是那届公认的四大美女，个个相貌出众，俊美无比，风姿至极，是漂亮女人中的极品。在校期间她们情投意合相处的亲如姊妹，她们四人建群时一致认为应该把方伟拉进来，方伟进群时对不号，因为用网名，问她们四个也不说，方伟威协不报上姓名本公子就退群。
这时许佳怡才告诉他，&34;在水一方是你石静姐，翠柳依依是你李英姐，风风火火是你姐我，溪水潺潺是你许艳姐。″
&34;不对呀！怎么个个都成我姐啦，凭什么？″方伟不服道。
“你知足吧，我们四朵鲜花配你这片绿叶，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让你叫姐还不知足，他人就是叫我们姑奶奶也不会让进群的。”石静把他教训得心服口服。
其实方伟是个性情中人，对人真诚善良，待人热情诚恳，心胸坦荡，有君子之风，再加上英俊潇洒，都说男人爱美女，谁又能说女人不爱美男呢？往事依稀，仿如昨日，他摇摇头从往事中又回到了现实。
当他点开美女群时，那个惨呀真是令人无语，四大美女把他贬得狗血喷头，一钱不值，什么臭流氓，臭不要脸，脸皮比城墙都厚，叫他当小德子……叫他请客，要请四次，请一次向一个人道次歉，人们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可是四个女人啊，而且个个都是才女级别的女人。而起因就是许艳和他俩私聊，他要把她们四个都收了这句话截图转发到了四大美女群。
他打开微信给许艳发条:不讲武德，叛徒。
对方回:德性，哪叫你那么贪的。许艳刚洗完澡连衣服都没穿，就这样裸着吹头发呢。
此时方伟嫌打字烦，就点了视频电话给许艳，许艳也没在意，以为是语音就点开顺手拿起。
方伟正准备好好教训她，可视频里许艳胸前那对丰满的玉峰展现得一览无余，方伟有点发呆，当他反应过来“啊”的一声把手机扔掉。
此时的许艳还没有意识到，还在说方伟一惊一乍地干什么？
对方没有视频也没有回话，当她拿浴巾准备围住身体时才下意识到自己是裸身和他在视频，把她脑恼得直跺脚，死鬼占我便宜，我不会放过你。
她为了解恨发去一条信息:臭不要脸，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要知道你在洗澡打死我也不敢，你自己在洗澡还点开。
你……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给我道歉。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你打开视颁，我也脱掉衣服给你看看，这样咱俩就扯平了行不。
滚！流氓。她关掉了微信。
今夜对于许艳来说又必将是个不眠夜，其实她内心一直爱着方伟，她想调到他身边工作，这样天天能在一起，关爱他，照顾他，但这些一直是装在心里，总盼望方伟先说出来。就拿刚才的视频来说，她内并不生气，被自己心爱的人看了有什么气可生，到时候人都是他的，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在乎这个？然而她表现出来的态度又有违内，难怪有人说女人是个矛盾体，她说的和心想的并不一致，有时她说恨你，而内心正在爱你。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而此时的方伟也在扪心自问，为什么当两个裸身的女人出现在眼前时有不一样的感觉呢？那天在浴室摔倒，他真不想让陈雅慧进来，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首先考虑的是对陈雅慧的尊重，后来陈雅慧硬闯进来，他认为那是她对自己的担心和关爱，是姐对弟的亲情，后来陈雅慧帮他无意中浴巾掉了，看到她的玉体时立刻闭上眼晴，叫她围上浴巾出去，那是亲情真情的流露，毫无半点龌龊；而当许艳那对玉峰尽显在他的眼前时，他想看，但理性告诉他又不该看，因为他和许艳是朋友，作为朋友这道红线是不可逾越的，理性战胜欲望，这正显方伟的品德，假若他俩是热恋中的一对，方伟不会拒绝欣赏许艳那对曼妙的玉峰。
吃过早饭方伟刚到办公室门口，一个40多岁的的男夹着包迎面走来。
“方书记，我是来向您检讨的。”
“你是？”
“方书记，我是服务中心刘永。”
方伟打开门刘永也跟了进来。
“方书记，我诚恳地向你检讨，我错了，在以后工作中一定按你的指示办，决无二心……”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放在办公桌上。
“什么意思，里边是什么？”方伟严肃地问。
“一点小意思，是我孝敬你的。”
“拿走。”方伟即感到恶心又感到头皮发麻。
“以后还是把心思用在工作上，我不喜欢这样，也不许他人这样，拿走，我还有事。”
“钟岳通知王兵下乡。”说完就往门外走，刘永无奈地拿起信封放人包中跟了出来。
“开那辆车。”他指一下自己的车告诉王兵。
“书记去哪？”王兵问。
“礼集镇。”
当来到礼集镇政府谁也没在意，方伟下车在院内转了圈，然后朝办楼走去，他来到二楼书记办公室，门关着，敲敲门也没人开门，镇长办公室门也紧闭着，敲几下也没人开，他又到一个没有标牌的办公室，门开着，里边有个男子正在写什么东西。
“请问你们书记在吗？”方伟问。
那人抬起头看着方伟摇摇头。
“他没来上班马？”方伟又问。
“他很少来上班，有事都电话联系的。”
“你是？”方伟问
“我是民政助理。”
“你们镇长在吗？”方伟又问。
“镇长到长沟村去了，听说那校舍要倒了，哎，镇长累死，书记闲死，真没天理。”民政助理叹道。
“钟岳给孙书记打电话，
“我……我没他电话号码，”钟岳嗫嚅道。
“刘兵没给你？”方伟问。
“没有。”钟岳答。
“找他要。”方伟有点生气。
“通了。”钟岳把手机递给了方伟。
“孙书记吗？你在哪里？”方伟问。
“我在镇镇府呀，你哪位？”
“我是方伟，你是在镇镇府吗？”
“方书记你好，我就在镇镇府，你昨天要求我们要坚守岗位，我们坚决执行，不敢有半点马虎。”对方装出一副认真态度，决心满满的样子。
“孙书记，我现在就站在你紧闭的办公室门外，你能出来吗？”说完把手机往钟岳一扔。
“去长沟村。”方伟本着脸道。
长沟村地处礼集镇西南，距离镇镇府有20公，是该镇最偏远的一个村。
当方伟到学校下车后惊呆了，一排破烂不堪低矮的校舍，窗户上竟然连块玻璃都没有，墙上到处都是大小不等的裂缝，冬天孩子们在里上课怎么能受得了呀？他眼晴有点湿润。
“钟岳，给文教局长打电话，告诉他我在这等他。”真是岂有此理。
这时镇长吴敏见外边有车，便向外看了一眼，她立马起身出来惊讶道“方书记你怎么来了？”
“你是？”方伟边伸手边问。
“方书记，我是镇长吴敏。”
她说完又转身向方伟介绍了村支书和小学校长。
“吴镇长，这样的校舍到现在没有翻修到底因为什么？原因出在哪？”
“方书记，这是全镇唯一一所保留的村小，保留原因是长沟村距中心小学太远，孩子若到中心小学上学最合理的是住校，但中心小学又不没一、二、三年级住校，后经村支书请求就保留了这个村小。修校舍几年前就申请了，可每年文教局都批不下来，我想在镇里挤点可……可。”吴敏两眼含泪说不下去了。
想干干不成，吴敏的心酸和无奈方伟是理解的。
“吴镇长，你现在其它事不要管，以最快的速度把经费预算出来，包括桌凳。”
“好的，我现在就叫人造预算。”
此时文教局局到了，“方书记我来迟了。”
“丁局长，这样的校舍翻修经费为什么申请不下来。”
“这……这……因为。”丁局长头上汗都冒了出来。
“你的心太大了，晚上能睡得着吗？冬天孩子坐在这样的教室里上课你忍心吗？”
“这……这小学情况我……我不太清楚，也……也没有人汇报过。”丁局长结结巴巴地一边想寻合适的词语表述，一边又想推托责任。
“你干局长几年了。″方伟问。
“快四年了。”丁局长答。
“来过这么？”方伟又问。
“来……来……”丁局长被方伟句句追问，不敢回答，之所以不敢回答，是因为心虚，是工作失职。
“来来来，来什么呀！他从未来过，今天是第一次，若不是你方书记今天在这，他这第一次还不会有。”村支书在旁边生气说。
这时吴敏把预算拿过来给方伟汇报:“方书记，预算出来了，校舍15间，院墙220米，共62万。”
“吴镇长，有建筑队吗？过来需多长时间？”方伟问。
“有，这快，明天就能过来。”吴敏回答。
“吴镇长把预算给丁局长，62万？丁局长你再加几万给学校建些体育设施，此款明天下午下班前打到镇镇政府帳上。”
丁局长面露难色，想说我上哪弄这笔钱呀，但最终还是忍住没敢说。
方伟也看出他的心思，“丁局长，你回去筹款吧，明天下午下班前款必须到帐。”方伟对丁局长重申。
“吴镇长，你明天安排建筑队进场。&34;方伟说。
“啊！”吴敏吃惊地叫了一声，
“校长同志，明天学生提前放假，落下的课程利用暑假补上，支书同志你给学生家长做好解释工作。”
“提前放假我作不了主，也不敢作这个主。”校长说。
“我替你作主，一切责任我也给担着。”方伟对有所顾虑的校长说。
此时的吴敏望着方伟有点走神，他处理事情怎么这样果断坚决，而且敢担当，气场强大，还这么年轻和英俊洒脱。
“方书记，都过午饭了，到我家吃过饭再走吧？”支书相邀。
“吴镇长，既然支书相邀，我们就到他家蹭饭去。”方伟对吴敏说。
“好啊，我们跟方书记去蹭饭。”吴敏说。
哈哈……笑声一片。
“方书记，都是从自家菜园摘的，用城里人说法都是绿色食品，鸡也是自家养的土鸡，放心吃管够。”支书实话实说，是个厚道之人。
“这样的家常菜就是在五星级宾馆花钱也吃不到，今天我要放开肚子吃，都不许笑我啊。”刚刚处理事情时的冷静、威严、气度、决择瞬间全无，而现在显得，活泼、开朗、阳光、甚至还带点孩子的淘气，这个年轻的县委书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从工作以来从未遇到过，吴敏此时的心情真想以一个姐疼爱弟弟那样去摸摸他的脸他的头，是的，她真想，也真想过去……
吃完饭方伟叫吴敏陪他外边走走。
乡村道路两边不是村庄就是田野，袅袅吹烟，声声狗吠，萦绕在到处都充满着芬芳的大地上，让人心悦目爽。
“吴镇长，你对孙书记怎么看？”方伟直入主题。
“方书记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吴敏问。
“你看我像好听假话的人吗？”方伟说。
“不像，我和你相处短短几小时，你让我自工作以来从未产生过的一种感觉。”吴敏道。
“什么感觉？”方伟问。
“真诚果敢，勇于担当，一颗善良的心嫉恶如仇，而且你还是个性情中人，身边美女肯定不少。”吴敏道。
“过奖了。”方伟虽然表面静若止水，而内心则佩服吴敏的准确判断，她的双眼仿佛能透视自己的内胸。
“孙书记这样的人能进入体制内，完全是拜前任县领导所赐，这样的人担任党委书记，其实在我心中就是个笑话，德不配位形容他精准万分，你知道他今天去哪了吗？”吴效说。
“不知道。”方伟道。
“陪情人去玩了。”吴敏说。
吴敏开始是不愿背后说同事的不是的，她怕有爪田李下之嫌，但他相信方伟的睿智和真诚，不会对她的话有任何存疑。他想听的正是她凭着良知说的，这是彼此真诚信任的结果，否则无法解释: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
谈完后，方伟又叫来支书仍直入主题。“老刘，你对孙书记怎么看？”
“方书记，我不管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我是实话实说，他就是个混混，他那个位置是花钱买来的，这是公开的秘密，他这样的人权利越大越祸害人。”
“他连正常的班都不上是吗？”方伟问。
“他上什么班，他公开讲在礼集镇他就是土皇上，整天不是打牌喝酒，就是玩女人，我为村小学找他无数次，平时见不到他人，开会时找到他他不是说忙，就是说等等，后来干脆不找他，去县里找都是吴镇长带我去的。”
第二上午，二份由组织部签发的人事任免通知发往各部委办局和乡厂镇，一份是免去孙虎同志礼集镇党委书记一职，另有它用。另一份是任命吴敏同志任礼集镇党委书记。
当孙虎得知被免职后，脸色发青，双眼发怒，像他这种混混出身的人，遇事绝对不会先从自身找原因，首先想到的是怎么报复对方，因此他和方伟结下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