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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叶清秋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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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不甘心。

    叶清秋生怕我又因急犯病,重新沏了一杯茶递给我,并把坐在一旁玩植物大战僵尸的郭寅喊了过来陪我。郭寅十分懂事,我从未见过像他这么懂事的孩子,他拉了拉我的手,递给了我一根棒棒糖。

    我挤出一个微笑,摸了摸郭寅后脑勺,拆开包装纸将棒棒糖塞到了嘴里,然说:“僵儿,师傅没事,你继续去玩吧!”

    “嗯,谢谢师傅。”郭寅再一次跑到电脑面前坐下,接着刚才的关卡玩起了植物大战僵尸。只不过他玩的模式并不是用植物去打僵尸,而是用僵尸去打植物。

    看郭寅玩的入迷,我不禁深呼吸一口气使自己放轻松,看向屏幕里的肖德康,问:“你为什么如此确定不可能?你刚也说了,你是相信可以通过控梦诱发梦游的。”

    肖德康喝了一口红酒,不紧不慢回答我道:“但我也说了,这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还有超高明的技术,缺一不可。再者而言,控梦也好,控梦游也罢,都必须具备一个条件。”

    叶清秋问:“什么条件?”

    肖德康答:“环境,一个足够安静的环境。梦游中的人警惕性和敏感性都比平常要强上许多,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半途而废惊醒梦游者。但你们看这些案子里的人,比如何玉霞,她周遭环境是十分嘈杂的,来往的车辆,走动的路人,这些都是影响因素。要想在这种情况下支配梦游者,简直难如登天,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再者而言,你们不也调查过了,现场根本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我问:“如果,有药物介入呢?”

    肖德康不说话了,不过我已经从他的表情当中得到了答案。可是,叶清秋这时却从资料堆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我,告诉我说:“尸检报告里并没有提及死者生前有摄入药物的情况,一切均系正常。”

    我仔细翻看了尸检报告,发现李月、杨东旭、何玉霞都没有任何不对劲,皆如叶清秋所说无二。张素兰除外,因为她已经被油炸干炸脆炸熟透,就算有什么线索也查不出来了。

    商讨无果,我们和肖德康挂断了视频通话,我不言不语端起叶清秋给我倒的茶,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我在想,尽管从个体上看这很像一桩桩自杀事件,可从整体上而言却是他杀无疑了。但如果不是梦游,那吴未济到底是用什么手法杀的人呢?

    我和叶清秋想了一夜,结果除了梦游这个说法之外,我们再想不出其他可解释得清这一切谜团的答案。原本信心满满,以为今夜就能够找出证据将真凶缉拿归案的我们,顿时心凉似水,如陷泥沼。

    凌晨5点,我让叶清秋去睡了,毕竟再过三小时就得起床去滇局提交报告。郭寅倒很早睡去了,我舍不得他跟着我们熬夜,要熬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我没有睡,尽管我已经换上一套宽松的睡衣,不是我不困,而是我不甘心就这么一无所获的睡去。喝了几杯茶,我走到客厅打起了坐,这是我在疯人院里跟周尚学的,他说打坐冥想有助于思考。我试过几次,感觉还不错。

    一呼一吸间,我渐渐放空自己,什么都不去想,犹如在虚无当中游荡,整个人如同得到了净化与升华。可就在我快要完全入定时,忽然地,门铃‘叮叮叮’响了。

    我虎躯一震,犹若被人瞬间从虚无当中拉拽出来那般,一股烦厌油然而生。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让自己回归平静不去动怒,然抬起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那个复古式钟摆,发现此时已经7点14分了。

    令我意外的是,叶清秋竟也醒了,此时正在浴室里淋浴,并没有听见门铃响。无奈,我只好起身去迎接按门铃之人。

    打开门,叫我一惊,我看到外头正单膝跪着一个西装革履,打扮精致,手捧一束玫瑰花的男人在一脸贱笑,至少我觉得他是在贱笑。长相倒还算帅气吧,只是在他那个贱笑的衬托下,让我觉得他十分猥琐,十分讨厌,像一条犯错之后跪求原谅的舔狗。

    我才刚开门,他就将手中玫瑰花递到我面前,闭着眼,噘着嘴,说了一句:“i love you,baby”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没差点吐出来。

    “咳咳!”我故意咳咳两声。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猛地睁开了眼。看到我之后,脸上笑容立马消失,刷一下子站起身,双眼充满杀意问我:“你是谁?”

    我稍一打量就知道这男人是叶清秋那未婚夫,杨从武。尽管他长得倒挺人模狗样,不过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却并不太好,总觉得他心里没藏着什么好水。再一想他居然敢背叛叶清秋这个大美女,以及忙活一夜毫无进展的案子,我突然冒出一个歪心思,想替叶清秋教训教训他,出出气,泄泄火。

    一琢磨,我心生一计,冲他略带挑衅的微微一笑,反问他:“我都睡她家了,你说我能是谁?”

    “你!”杨从武被我怼得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指着我问:“说,你把我家小秋怎么了?”

    对付气急败坏的人有两种最有效的法子,一是不搭理他,越搭理他反而越叫嚣。二是沉着冷静保持理智,礼貌的、绅士的去跟他讲道理,越礼貌、越绅士他越气急败坏,这叫以柔克刚。

    我选择了第二种法子,故作绅士,十分礼貌的对杨从武说:“这位先生,请注意您的措辞和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最基本礼貌,什么叫你家小秋?如此亲密暧昧的称呼,是你一个外人能随便叫的吗?请注意分寸先生。”

    “外人?我去!”杨从武中招了,瞬间被我气得气不打一出来,冲我怒吼道:“她可是我未婚妻,你他娘的才是外人呢!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待在我未婚妻家里?你们昨晚都做了些什么?要不说个四五六,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哼!”

    不等我回答,叶清秋走了出来,而这时的叶清秋正好穿着浴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杨从武见状更加恼怒,以为我真把叶清秋给怎么了,骂出一句脏话捏紧拳头就想揍我。结果,叶清秋二话不说抬起脚,直接一脚将他踹飞出三米开外,然骂了一个字:“滚!”

    杨从武却也不生气,忍着疼痛爬起来凑到叶清秋旁边,一个劲的道歉。什么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啦,我那都是酒后乱性,是那个小狐狸先勾引的我,我这是谈生意的时候被人下套了。还有什么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我要和你白头偕老走到天涯海角,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等等诸如此类的渣男式忏悔。

    女人啊,爱一个人的时候那是真爱,愿意付出一切,即使知道这很傻,也会陪着自己爱的人傻下去。但只要一旦不爱了,那无论是什么办法都再不能让她回心转意,哪怕一千头牛去拉都拉不回她的一个回头。即便真回心转意了,那也是暂时的,总有下一次分开的时候。

    叶清秋心里十分明白,明白我说的那句话是对的,猫吃过鱼之后,就再也戒不掉那股令它神魂颠倒的鱼腥味了。任何一个偷腥的人,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如果当断不断,那就像拉橡皮筋一样,受伤的总是最后一个撒手的。爱情像施了魔法的棉花糖一样甜,同时,也像施了黑魔法的毒蘑菇一样毒,没有例外。

    叶清秋是个分得清轻重,有长远打算的女人,因此对杨从武的甜言蜜语不为所动。白了杨从武一眼,拉着我的手就想进屋把门关上,不愿再见到他。

    结果这一拉,误会更大了。

    杨从武登时怒火中烧,气得脸红脖子粗,像要爆炸了那般。用手指着我,凶神恶煞大骂道:“小兔崽子,躲女人背后算什么本事?有种跟老子打一场,老子要输了就把小秋让给你,你要输了就给老子滚蛋,不准再缠着小秋,敢不敢你个孬种?”

    听到这话时,我真怀疑杨从武的脑袋瓜子是不是被大铁门给哐哐哐夹了,这不典型的脑抽自杀式禁忌语录吗?一个女人最讨厌的是什么?是男人把她当成一件物品让来让去,赌来赌去。不论是哪个男人,只要在女人面前说出这句话,那之前积累的所有好感都会即刻归零,荡然无存。

    我不傻,更不想像杨从武一样脑抽。继续一副绅士模样,十分有礼貌的回答他说:“别,我可不跟你赌。小秋不是一件物品,更不是任何人的筹码。所以,请你自重先生,你要在这么无理取闹下去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杨从武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要解释挽回,但我这番话已经把他的后路给堵住了,无论他说什么,他都摆脱不了把叶清秋当成一个筹码的罪过,都摆脱不了无理取闹的事实。

    这时我冲杨从武不怀好意一笑,故作打量看了看他,然揭他老底说:“而且,我看你也不像是来诚心实意跟小秋道歉的。”我走到他开来的那辆黑色轿车前,伸手摸了摸引擎盖,“小秋所住这套别墅位属城郊,方圆好几公里内都没有什么酒店,离市区颇远。但你看,你的车盖这么热,都快冒烟了,这说明你没有住在附近,也说明你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

    杨从武不削的冷哼一声,问我:“是又如何?我刚在国外谈完一笔大生意,下飞机我就赶过来找小秋了,不行吗?”

    “不不不,你不是从机场赶过来的。”我十分笃定的摇摇头,然像一只机敏的猎犬那般凑到杨从武近前嗅了嗅,“首先,你身上的气味不对劲。除了昂贵的、品质优越的西龙c型焚香香水味之外,还掺杂着一股低廉的、品质拙劣的百合味香水。”

    “不过这种百合香水市面上很难见到,因为它是滇城北郊元阳区,一家名叫六福香水店生产的特制香水,以前我查案的时候查到过。这种香水有个特点,味重,存留持续时间久。”

    “它有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叫夜里香。由于它味道特别重,所以一般女子不会轻易购买,只有那些风尘女子会买。因为它味重,可以很好的遮住她们身上的一些气味。渐渐的,这种香水成为了那些小姐们的专属香水,所以叫夜里香。”

    “其次,”我指着车里说:“你看,你座位上有一张掉落的酒店小票,时间……时间正好是今天。”我故作模样凑着看了看,但其实车座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酒店小票,一切都是我瞎编出来诈杨从武的。

    意料之中的是,我刚说完这话,杨从武一下子就慌了起来,脸色变得比大便还要难看。想跟叶清秋解释,但又不敢正面去看,支支吾吾半天后,冲着我一口咬定:“少特么胡说八道,我就是刚下飞机的。”

    “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摇摇头,走到杨从武身边,指着他手里的那束玫瑰花,分析说:“你手中这玫瑰花都发蔫了,加上现在又这么早,鬼都还没起床呢。就算你真从机场过来,最快的路程也得四十五分钟左右。四十五分钟也就是六点半左右,这个时间点只有卖早餐的起来了,卖花的估计还在挑花呢!所以我推测,你这花是昨晚的。”

    “是又怎样?”杨从武瞪着我,恨不得把我吃了,“我昨晚买的不行吗?你叽叽歪歪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行,当然行,但是你也不能一花送二主啊!太不厚道了!”说着我伸出手,从杨从武后衣领里抽出来一根头发,继续分析道:“你看,头发,一根又细又长的头发,这很显然不是你的。还有,玩的时候别搞那么刺激行不行?刚才小秋把你踹飞的时候,我可看到你后背上有不少用指甲抓出来的抓痕哟!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昨天晚上买了一束玫瑰花,送给了一个女人,并和这个女人去酒店开了房,缠绵了一夜。今早,你又把送给这个女人的玫瑰花,拿来转送给小秋,太无耻了。”

    “胡,胡说八道。”杨从武扭过头去,不敢再与我对视,“我看你就是存心找抽的。”

    叶清秋冷冷一哼,转过身就要进屋。杨从武眼疾手快冲跑到门前拦住,苦口婆心说:“小秋,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我向你发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一笑,道:“下次?居然还有下次。”

    叶清秋听后二话不说,又是一脚将杨从武踢飞到三米开外,趴在地上像狗吃屎那般狼狈。好一阵子后,杨从武才喘过气爬站起来,拍拍衣袖抖抖腿,火冒三丈瞪我半天,然浑身杀意指着我的鼻子道出一句:“我要跟你决斗,我要打死你这只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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