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晋江独家禁止转载【二更合一】
黑糊糊的玉砚入怀,这次轮到韩深眨眼睛了。
难以置信到甚至想揉揉眼睛,看看眼前一切是否为真。
崽的反应比爹大多了,丢完砚台还偷偷用爹身上干净的料子擦了擦小手,然后才捂住嘴装模作样:“呀!”
说不是故意气人,韩深是一万个不信!
然而这崽故作惊讶后又捂嘴咳嗽起来,一声声呛咳的小声音透着沙哑,一听就是炎症未消。
感受着墨汁贴着胸口不断渗透,韩深拳头攥得死紧,但看着小病崽眼眶还红着,故意低垂的眼尾怎么看怎么无辜可怜又病弱,终是没能下手惩治。
太小太弱了,韩深怕自己一掌下去,小东西命没了,只能选择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韩深重新沐浴更衣,回房后小东西正坐在拔步床上眼巴巴往外看,瞧见爹后立即奶里奶气地求抱抱。
韩深冷嗤了一声,坐上一旁的矮榻,惹不得他还躲不得么。
这小东西实在太无法无天了,偏还一句都说不得,瞧不见他也会哭闹不休,最后反而伤了自己身体。
是以韩深清理墨迹时已经想好了,远着点让小东西看得到即可,一切都等小东西身体恢复再说,虽不惩罚但也休想同他装模作样亲亲热热。
崽在床上等了会,见爹依旧不搭理自己,就扭着小屁股抱着床沿一点点滑下来,踩着虎头鞋哒哒哒跑到爹的腿边,对着冷若冰霜的亲爹就是一个抱腿大动作。
“爹爹~”
“爹爹~爹爹~”
韩深对崽视而不见,崽就顺着爹的大腿哼哧哼哧爬进怀中。
韩深就像感知不到似的,继续保持之前的姿态看书,仿佛怀里没有这么个哼哼唧唧的小胖团。
崽将小下巴垫在爹的胸口,仰着小脑袋眼巴巴看着爹,眼尾低垂,大眼睛里闪烁着惹人怜爱的柔柔微光。
但凡韩深垂眸看上一眼,兴许都会于心不忍,毕竟这崽最知道如何戳爹肺管子,也最清楚爹最爱自己,才敢这般恃宠生娇。
“爹爹,宝错啦……”崽小嘴微扁闷闷开口。
韩深翻过书页继续无动于衷,实则耳朵已经竖了起来。
崽用下巴蹭了蹭爹,继续忏悔:“宝不该气爹爹捂嘴,不该气爹爹凶宝,不该气爹爹喜翻坏蛋,不该气爹爹嫌弃宝……呜……都是宝的戳……”
韩深:“…………”
呵呵,一点没听出来。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这小猪精竟然还是个记仇精!
韩深磨着后槽牙低头,以为会看到一张泪水涟涟的小脸蛋,没曾想崽是捂着鼻子装哭,听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崽见到爹低下头,立即拿开小白爪展颜:“爹爹!宝没哭!宝很棒棒叭?”
“爹爹,宝坠坠坠爱爹啦,爹爹不要不理宝好不好~”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讨好,说完嘟起小嘴,隔空给了爹一个爱的么么哒。
韩深:“…
…()”
要是不原谅呢?()_[(()”
崽小嘴一扁,立即泫然欲泣:“可宝都原谅爹啦!”
韩深:“…………”
韩深无奈伸出两根指头一左一右戳在崽子的嘴角上,将崽子嘟起的小嘴抻平。
韩深虽觉得不该这么放过这小东西,但心里的确不气了,一旦觉得没什么好气的,再回想崽捣蛋时的小模样还挺有趣的。
从一开始磨墨就是要祸祸爹,但磨着磨着发现墨很香又因嘴馋迟疑了,不确定能不能吃就让爹先尝尝,确认不能吃就立马开坑。
……倒是个机灵的,呵。
“行了,下次再捣蛋我可真要揍你了。”韩深冷脸道。
崽贴上亲爹的颈侧开始叽叽咕咕:“爹也不要气宝呀……”
韩深看着怀中微撅起的小屁股,手是真的很痒,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还记仇的小东西!
转念一想,差不多行了,生着病的确不好发作,抬手搂住怀中崽轻拍了两下,韩深问起八皇子一事。
第一次遇上时,八皇子看到崽的神色让他记忆犹新,结合暗卫回禀的“皇帝梦”,韩深自然有了些猜测。
不同于暗卫认定八皇子是烧糊涂了,韩深怀里可还抱着一只小精怪,世上发生任何奇事也不足为怪。
按八皇子前世今生的说法,这世上本不该有崽,他在数日前就会将太子妃一事料理干净,当晚遇上被九皇子欺凌的八皇子,又会因一方丝帕将其救起,在探查一番确认他身份无异便会施以援手。
不过这些只能令他信上一半,更多还是因为崽子听闻时的反应,看着是一心磨墨实则时不时便传出一声轻嗤轻哼,还会不屑撇嘴。
很显然,这崽不仅听得懂暗卫所说,甚至对八皇子身上发生的怪事了解颇深。
“你怎会觉得我喜欢八皇子?”韩深轻轻捏起小胖脸。
崽眨巴眨巴大眼睛:“爹爹就是喜翻呀。”
说完还撅了撅嘴:“爹对人家可好了,比对宝还好!”崽说着说着,小白爪就攥成小拳头。
韩深循循善诱:“嗯?怎么个好法?”
崽张嘴叭叭叭说了一通,结果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最终只能气呼呼叉腰:“就是很好!”
韩深长眸微眯:“我不该对他好?”
崽坚定点头。
韩深语气不变:“我该对谁好?”
崽想也没想挺起小胸脯,小白爪拍得啪啪响:“宝!”
韩深本有些严肃的神色,瞬间破功:“……嗯,还有呢?”
崽皱起小眉头,一副质问他“你还想对谁好?”的小表情。
韩深又试着问了两句,崽却不想放过对谁好的话题,转着弯问起奶酪棒和芒果,试图引导亲爹从这个角度加强一下,让“对崽好”更加深入更加名副其实。
韩深这才知道小东西虽然吃得飞快,实则对糖蒸酥酪并不满意,觉得这奶豆腐似的物什太过寡淡。
“
() ……让御膳房那边改进一二,但芒果你今年甭想了。”
不是韩深不给力,他派人将岭南的商人都细细盘问了一通,确认这东西早已下市,再想吃也要等到明年了。
崽一听,小脸瞬间垮了。
要不是有奶酪棒可改进的好消息顶着,小幼崽脆弱的小心脏都得被这噩耗蚀出个小窟窿。
崽小嘴一扁:“呜……”
韩深抬手想起小东西不喜欢被捂嘴,就伸出食指拇指捏了上去,将崽捏成小鸭子嘴:“哪里来的烧水壶天天呜呜叫?”
考虑到这崽不太讲理,韩深不等崽叽歪又补充道:“现在你就是哭过去也没有,明年果子一成自会让人送来,又不是不给你吃。”
崽一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小嘴一闭恢复正常,等爹挪开手就搂着爹的脖子一边贴贴一边撒娇:“没有芒果心心痛,奶酪棒一定要有喔……”
韩深伸手轻戳了戳崽的脑门:“就知道吃。”
崽哼唧了一声,韩深越品越觉得这崽是只小猪精崽子。
白日离不开,韩深只好陪崽到夜里。
好在这崽吃的药里有凝神安眠的成分,喝了苦药再吃点蜜饯甜甜嘴就很快能睡下。
韩深换上一袭黑衣,从怀中翻出长姐留下的丝帕。
虽依旧心绪难平,却不似之前那般有暗痂掀开的阵阵锐痛。
脑中更多的是早些料理早些回来,小崽子夜里容易睡也容易醒,万一中途醒来发现他不在,哭闹生病是一方面,再冒出些什么歪心思捣蛋……
家里有只小猪崽,他实在很难不记挂,一分心便自然而然从旧日伤痛中抽离。
韩深亲自来了八皇子所在的小院,来时八皇子正裹着一条破被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鼻息尚在,眼神也是清醒的,不得不说是个命长的,如此一场重病还真叫他挺了过去。
韩深抬指弹开八皇子的一处穴道。
周璃动了动身体发现依旧不能动弹分毫,便知对方只解了他身上的哑穴。
因着清楚自己已经暴露太多,周璃索性将计就计:“干爹救我!”
韩深眉头微蹙,脸上明显不喜。
幸亏暗卫来问话时这小子没一口一个干爹,若是被自家小猪崽听了去,非得跟个烹茶的铫子似的猪叫个不停。
韩深眼神从微冷变为阴戾:“救你,然后等着被你恩将仇报?”
一句试探,瞬间便让周璃神色骤变。
韩深的暗卫封住他的穴位,让他保持清醒却一动不能动,在病症消减后他越发细致地回忆重生后的种种。
唯一能将突然冒出的肖似韩深的孩子,和韩深与前世截然不同的转变原因解释通的,就是也许韩深亦是与他有了相近的机缘,且重生得更早。
兴许那孩子也是陆家余孽,前世的韩深并未有机会将人接回宫中,便将他当成替代品养在身边。
而之所以遇到他后未赶尽杀绝,是
因为对方重生的时间更早(),还未发生凌迟处决之事?
亦或是韩深故意试探()[(),避开偶遇就是想看看他是否为重生,会不会主动找上来?
周璃百转的心绪在韩深说出“恩将仇报”四字时便瞬间凝住,心里只剩下惊惧惶然:他果然知道!
而周璃面上的一切波动,自是被韩深尽收眼底。
韩深心底微嘲,他没猜错,看样子还真被崽子说中了一半。
前世,他对这八皇子很好……
至于崽的那句比对他还好,韩深是不会承认的。
再看向周璃时,韩深眼底的冷意寒到彻骨。
周璃眼中的惊恐更甚,韩深却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放心,陆家有祖训,咱家不杀周氏子。”
重回耳房时,韩深身上一丝血腥气都未曾沾染,换上寝衣在炭盆旁站了片刻,祛尽身上的寒意才走进里间。
床上的小崽子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睡姿,身体微蜷侧身贴靠着,只不过原本睡着他的位置,眼下却被换成裹了白绸的软枕。
韩深喜静,自是更喜欢小崽子安静入眠的模样。
白嫩的小脸蛋微微嘟起,眼睫紧闭落下两抹淡淡的阴影,白胖小手拢在胸前,就连耳朵的弧度都煞是好看,的确是个粉雕玉琢的糯米团子。
不过也就是睡着时还行,醒来非一般的娇纵气人,委实不怎么样。
但即便这崽再是不行,也不是冷宫那八皇子可以轻易攀扯的。
他也配?
韩深仅是想想便黑气上涌,更是对推测出的可能性厌恶至极,难以想象自己会待那种人如同眼前小崽子般。
要么事是假的,要么不是出于他本心。
韩深想了一会儿l,注意力便被眼前的崽吸引走了,已经伸手垫在崽子肉脸蛋上,轻轻收拢掌心。
比量了一下,确认崽的确瘦了一些,周身的无形黑气再次涌了出来。
手指抵在崽的颊边戳了戳,轻声命令:“快些好起来,否则……”
没等韩深说完,崽先不适地扭了扭小脸,睡梦中躲开扰人的指尖,嘴里叽叽咕咕了两声。
若不是听力过人,韩深大概率要认为对方是在编排自己,然而小崽子嘴里咕哝的实则是“奶酪棒”、“芒果果”。
韩深轻哼了一声,别以为说梦话就会惯着你。
第二天一早,负责寻找芒果的人又被派了出去。
重赏之下,还真就叫他寻到一丝可能。
因着芒果喜热不耐寒的属性,除去岭南地区,还有四季如春的云南有些许可能。
最终就是在云南元江府找到了一种名为“抹猛”的夷地土果,抹猛二字亦是夷语,“抹”为“果”意,“猛”则为“猪”,“抹猛”翻译过来就是“果猪”,一个形状像小猪的果子。
也许是品种不同,也许是气候原因,元江府的“抹猛”不同于广州府的芒果,最晚可到冬月,青皮摘下妥善封存送进
() 京里,小崽子未必要等到来年才吃得到。()
不过云贵土司近些年乱得很,为扩张势力战事频发,就连本该今年年底抵京的朝贡都在互相祸乱中打没了,否则说不准朝贡队伍里,就能带来最后一茬小猪崽想要的小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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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深之前没动过插手的念头,恨不能天下叛乱,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恨透大梁周氏,但得知这听起来就像专为猪崽准备的小猪果,韩深改了主意。
兴圣帝清醒后虽对苏皇后恨极,却也只是将一干人等幽禁,并未立即处决。
自然是因为其背后的漓川苏氏,自古以来都是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苏氏可不是陆氏这种几代之前还是泥腿子,被扣上顶大帽就能被轻易斩断的。
“让本宫的哥哥去平定云南?”徐贵妃面露不愉,“那可是流放的地方。”
虽出身将门但徐家只有已故的徐老将军有些真本事,这一代徐家五兄弟没一人成事,都是靠着祖辈荫蔽以及徐贵妃在宫中受宠才有如今地位。
更准确来说,是兴圣帝需要一个取代陆家的存在,刚好徐家即便拿着兵权也能让他放心。
韩深指腹微捻,语气未变:“云南土司是头难得的猛犬,前朝时曾替朝廷灭掉二十万起义军,若大将军能将其收入麾下,还担心九皇子成不了大业?”
徐贵妃本就对兴圣帝的处理方式很是不满,她倒不觉得对方会因苏氏一族将皇位传给孽种,但也担心兴圣帝没等断清官司就一睡不醒。
闻言眼前一亮,急急追问:“掌印说得可是真的?”
韩深理了理袖口,神色淡漠:“咱家只是谏言,若贵妃不愿那便算了。”
徐贵妃连声否认:“本宫自是最信掌印……”
离开贵妃处,韩深鼻息间依旧是令他刺鼻的浓香,五感越是敏锐便越是作呕。
是以虽与徐贵妃商议不多,但每次都令他厌烦得很,尤其是对上徐家人蠢笨如猪的神情,他就会更加憎恶。
不过这一次却略有不同,他现在觉得猪挺好的,想到徐家人可以为他带回“小猪果”,烦躁的心情很快便被平复下来。
他做这些是要享受周氏王朝为万民背弃,参与屠戮陆家的一干人等自相残杀,可不是给自己找气受的。
说起气人,还是家中小猪崽更有趣些,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早点回去逗小猪崽,思及此,韩深立即加快脚下步伐。
距离最初寻找芒果,已经过去半月有余。
因着韩深一切行动不是在崽子早起前,要么就是待到崽子睡着后,小崽子清醒时的大半时间都能顺心粘在亲爹身旁。
多日来鲜少哭闹,也没再半夜发热,如今身体基本痊愈。
不过太医也说了,这孩子的身体要比旁人多注意些,要常年调养着才行。
韩深早做了打算,不仅要用汤药食疗温补调养,还要开始亲自教崽子学武,强身健体打好基础。
至于开蒙的事情,韩深也一
() 并安排上了。
不过他还是知道一口吃不成胖子,他可不是那种为培养孩子成才无所不用其极的家长,崽这小身板还得再养养才能起大早读书。
在这些之前,韩深先要履行对崽的承诺。
韩深为了哄崽喝苦药,答应等他身体好了就带他出宫转转。
小崽子从昨夜最后一碗汤药喝完,小嘴叭叭就没停下来过。
还是韩深怕他又废话太多费嗓子,强行捏成小鸭子嘴没法再絮絮叨叨,才勉为其难安下心好好睡觉。
同一时间,崽脑中的系统空出时间来吸崽,也就顺便跟崽碎念两句:【你爹也挺逗的,出去后陆续降了七八点感化值,这会儿l又陆续升回去了,他是想开了?还是被外面的崽子哄好了?】
崽皱起小眉头:【爹爹在外面没有崽。】
系统:【男主现在还好好的,你怎么就知道他没在外面养崽?】
崽得意扬了扬小下巴:【爹爹超爱窝!】
昨晚半夜崽被尿憋醒,睁眼发现爹还没睡,正握着他的小白爪往自己脸上贴。
被他发现还不承认,只说感觉他小手臭臭的,想凑近确认下他是不是偷偷掏屁玩了。
哼,他的手才不臭呢!
系统始终还是有些担心男主那边的,很想爬进反派的脑子里看个清楚,但苦于爬不过去。
作为一个感化组老系统,它试图加强小幼崽的危机意识:【男人的爱像饼,可以分成很多块,说不准他还有一块给外面的崽呢?】
崽闻言陷入沉思,生病瘦了一小圈的肉脸蛋皱成一团。
韩深回房时,崽已经被杨全换好衣服了。
掌印容貌气质太过出众,与其极为相似的小娃更是如天上仙童下凡,父崽二人再穿上一袭绯袍也不用逛街了,要么是掌印以势压人让众人管住眼睛,要么就是父崽被围观一路也玩不好。
是以杨全为小主子内里穿的依旧是入手温软的贡料,外面套的却是材质普通的小棉袍。
即便如此,崽顶着皎月似的一张脸,依旧像个眉目如画的仙家童子。
虽然心里有事,但爹掀帘而入时崽还是像往常那般哒哒哒跑了过来。
“等急了?”韩深将他抱起来掂了掂,感觉今天体重应是没变。
崽搂上爹的脖子,摇了摇头:“想爹爹了。”
韩深轻笑一下:“惯会嘴甜。”
崽嘟了嘟嘴:“真哒,难道爹爹不想趴趴吗?”
韩深睨了崽一眼,虽然勉强适应崽的亲昵和甜言蜜语,但他可说不出这种臊人的话。
而且小崽子今天没病没闹的,又一心求着他带出宫玩,优势显然都在他这一头。
是以韩深回应得很是冷淡:“咱家是去干正事去了,可不像你这小人整日吃吃睡睡小猪一样。”才有闲心变着花样撒娇卖乖。
崽闻言小脸一皱,好啊,坏爹不仅不想他,还说他是懒猪!
崽收起小胳膊抱在胸前,鼓着小脸气呼呼开口:“你在外面养坏蛋啦!”
“说什么胡话?”
父崽正拌嘴呢,福贵突然来禀:“掌印,八皇子那边出事了。”
崽立即睁圆眼睛,看!证据来了,坏爹不仅让福贵陪他,还让对方关注外面的坏蛋崽!
“是九皇子他……”福贵略有迟疑地看了眼崽子,觉得这话不适合说给孩子听。
韩深一听就明白,给了福贵一个眼神示意要同他到外间说,转身就要将怀中崽交给杨全:“你先在这边等下,我去去就回。”
结果手臂刚一放松,崽便抬手朝爹头顶薅去。
崽原本是想薅着发冠往上爬,没曾想一把将发冠薅掉了,不仅崽怔了,韩深几人也不知他这是突然要干什么。
好在崽有着丰富的攀爬经验,愣了一瞬立即将手里的发冠往外一甩,双手并用薅着爹如云似瀑的青丝,灵活且熟练,咻的一下爬上爹的头顶。
“嘶——哎哎哎!!”
崽充耳不闻,不顾长发短发大有不同,紧紧抱住爹被薅得乱糟糟且面部扭曲的脑袋,像只护食小野猴般奶音咆哮:“不!窝要去!窝也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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