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入学
养病的日子过得飞快，眨眼便是一个星期过去，每天除了吃喝睡，就是陪九尾聊聊天。
九尾活了数千年，虽然多数时间都在睡大觉，但见识还是有的。
对方嘴里说出的一些东西，哪怕是他以成人的思维去琢磨，也无法完全理解。
不得不说，岁月是最好的老师，哪怕是头猪，只要活的够长，也能拥有常人无法比拟的智慧。
一个烈日炎炎的午后，来了一个让鸣人感到意外的男人。
男人身穿中忍马甲，束发，皮肤算不上粗糙，鼻梁上有一道标志性的伤疤，他看向鸣人，脸上涌出复杂的神情。
来人正是海野伊鲁卡，将鸣人带入他的班级是三代火影给他的指令，他没有反对的资格。
对于孩童，他向来宽容，哪怕是人们口中的坏孩子，他也愿意给于帮助和教导。
只是……眼前的孩子不同。
“穿好衣服，跟我走吧。”他绷着一张脸，显得冷漠不近人情，因为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即将成为自己学生的鸣人。
“嗯。”鸣人麻木地应了一声。
这一个星期，他所展现的态度，便是麻木，冷漠，有些变态的乖巧。
让吃饭吃饭，让抽血抽血，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当然，多数的问题只能换来一个嗯。
鸣人换上自己的衣服，衣服破破烂烂，陈旧异常，上面的斑斑血迹显得异常夺目。
皱了皱眉，脏点破点鸣人不在意，可这股刺鼻的味道让他直呼上头。
汗味，血腥味，加上打湿的雨水，再经过七天发酵，味道像是煮开的加上辣椒油的老陈醋。
伊鲁卡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联想到三代目交代的话，看向鸣人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一点。
酷热令街道成了无人区，二人走在狭小的街道上，一前一后。
伊鲁卡没有直接带鸣人前往学校，而是来到了一家成衣店，可怜也好，不让鸣人吓到自己班的学生也罢，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学生穿着血迹斑斑的衣服上课。
随后他便体会到了鸣人的日常待遇。
“走开！走开！别逼我拿扫把！”
……
“你进，可以！那个小鬼，不行！我们店里不卖狐妖的衣服！”
……
“滚！别耽误老子做生意！”
……
连续走访了十几家，伊鲁卡才意识到身后那个小鬼每天都在经历什么。
见到面无表情的鸣人，伊鲁卡的心逐渐开始破防，对所谓邪恶的狐妖有了不同的看法。
最终，无奈的伊鲁卡只好将鸣人带回自己家。
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上明显大一号的干净的衣服，鸣人默默给伊鲁卡发了一张好人卡。
伊鲁卡打量着有了几分生气的鸣人，说道:“衣服大了些，将就穿吧。”
鸣人也没有再回个嗯，而是道:“谢谢！多少钱？明天我给你送来。”
“旧衣服而已，不用客气。”伊鲁卡摆了摆手，锁上门，走在前面。
鸣人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跟在伊鲁卡身后，二人在下午第一节课后来到学校。
忍者学校的教室没有横平竖直小桌子小板凳，而是台阶式的连体木质桌椅，形式类似前世的大学教室。
鸣人，木叶不大不小的“名人”，班上有不少孩子对伊鲁卡投去疑惑的目光。
伊鲁卡清了清嗓子道:“这位是漩涡鸣人，以后会成为我们班的一员。鸣人，你主动介绍自己的喜欢的，讨厌的，以及你的梦想吧。”
“我喜欢一个人待着，讨厌别人和我交朋友，梦想是一个人好好活着。”鸣人面无表情，语气平淡道。
伊鲁卡干笑了两声，不过经历了这么多次碰壁后，他也明白鸣人为什么会这么说。
“好了，去选个座位吧。努力学习，知识可是能够好好活着的必要条件。”
选个位置，对于鸣人来说，有点难度。
家族子弟，像鹿丸，油女，丁次等等，对待鸣人的态度，不排斥也不包容，把他当空气。
至于平民，那就是明晃晃地排斥，小孩子的厌恶比大人更加赤裸。
他见到粉色短发的小樱边上有个位置，但他没有自讨没趣，毕竟小樱也是平民。
宽大的裤腿随着鸣人的脚步不停摇摆，直到最后一排座位。
指了指一旁空位，问道:“我可以坐这里吗？”
“…………可…以～”回答的声音很小，用声若蚊蝇来形容也没有丝毫夸张的意思。
“谢谢！”鸣人没有教材，只有伊鲁卡给他准备的一只笔和一个书写本，将书写本放在桌面上，大马金刀地坐下。
“你好，我是漩涡鸣人，你叫什么名字？”鸣人明知故问道。
“我…雏田～”
“雏田！很好听的名字。”鸣人赞了一句，饶有兴趣地看着雏田变成小型蒸汽火车。
小雏田的秀发黑地发青，左右两边的鬓角下摆到下巴，其余的地方则是刚刚盖住耳朵。
浑身上下主打一个圆润，脸型，嘴巴，以及那双纯白的眼睛，都圆润地十分可爱。
鸣人不是变态，更不是炼铜术士，现在他心里唯一的想法——自己以后的女儿要是长成这样，那他肯定端着枪守着花盆。
忍者学校下午放学很早，刚到四点半，也就是第二节下课，学生便陆陆续续离开学校。
由于时间还早，多数学生不会选择直接回家。
努力想成为忍者的学生多半会在学校免费的训练场停留，当然也有学生三三两两地结伴出去玩耍。
“这么早熟吗？”前往办公室的鸣人瞥了一眼墙角里正在亲热的两名学生，感觉还蛮新奇的。
不过只是新奇，他并不觉得奇怪，木叶可没有九年义务教育，上完忍者学校就代表你已经‘成人’，拥有婚嫁的权利。
其实仔细想想，与十二岁成为一名杀人不眨眼的忍者相比，结婚应该可以算作“小事”。
想到这，鸣人加快了脚步，感情什么的太踏马奢侈了，目前第一步还是要努力站稳脚跟才对。
前往办公室，从伊鲁卡手中取得教材和忍者基础手册，当然途中免不了受到办公室其他老师的白眼和议论。
拒绝了伊鲁卡想要辅导他的好意后，鸣人才提着带有木叶图案的帆布袋慢慢朝他的小狗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