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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真相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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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李泓湛居然真的要请皇上重审宁汝成案?

    他真的是疯的不轻!

    初听到这的时候,李青葙便一鼓作气冲到了李泓湛的房间,连秦遂和奚墨阳都没有拦住。

    “皇兄,你真的要替宁汝成翻案?”

    行李都打包了,这事儿能有假?

    李泓湛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她道:“青葙,这不关你的事!现下瘟疫已经解除了,我会书信给皇叔,并派人送你回山南道。”

    “我不!”青葙任性地喊道:“皇兄,这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已经是尘埃落地了。先不说翻案的难度如何,你又如何断定他就是冤案呢?据说当年这件案子,可是皇上他亲自查办的!你这么做,跟直接和皇上对着干又有什么区别?”

    李泓湛怒道:“你也知道这是‘据说’?无凭无据,连物证都没有,被胡乱定案,你又怎么知道不是冤案?”

    李青葙依旧执着:“那万一不是呢?你置皇上的颜面于何地?你这是要公然得罪圣上,你自己的前途不要了么?”

    李泓湛冷笑了一声,前途,自己何时在乎过什么前途,都是旁人无聊的猜测罢了。

    片刻,他冷冷地说了一句:“你别管这事了!”

    青葙眼里满是不信,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宁初一?他记忆中的皇兄,从来未曾这样过。

    虽然表面上装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过问,但是其实心如明镜,知道进退,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明争暗斗中化险为夷。

    可是,这一次,他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想不明白。

    你不要我管,我偏要管。

    于是她又急冲冲跑到了宁初一房里,苦苦哀求道:“宁初一,我求求你,你发发善心收回成命,不要让我皇兄去重审你爹的案子了成么?”

    宁初一不明所以:“为什么?”

    青葙却又着急又恼怒,眼里的泪水不停地在里面打转:“你可知道,要去启动十几年前轰动朝野的‘宁汝成’案,他要冒着欺君的风险,不仅前途毁于一旦,甚至……甚至连命都可能搭进去!”

    宁初一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可如果不重审,他的父亲就会背着一辈子的骂名,在暗无天日的天牢里了结余生,她眼神笃定的说道:“对不起,公主!这事儿我还真不能退步!”

    她眼神坚毅地看着青葙,反问她道:“公主有曾跟父母分离过么?”

    青葙摇摇头,自己自小就是在父母的襁褓中长大,别说分离了,就是离开眼皮子片刻的时间,都要害得两位着急半天。

    宁初一继续道:“我四岁那年开始,父亲就因为冤情被困在牢里,十几年未曾见过一面。”

    “他曾经是多么正直的一个人,一个为了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最后竟然给他加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我难道不渴望父亲的爱吗?作为女儿,我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父亲做些什么吗?”

    宁初一说完,两行清泪已经挂在了脸颊上,原本哭唧唧的李青葙被她这么一说,倒是一时间无语了,竟然从心底里生出了一丝同情来。

    “可是……”青葙的语气平缓了许多:“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谈何容易?”

    宁初一转过身,叹了一口气:“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只要想做,愿意去努力,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青葙到底被她这句话感染了!

    该死,她如此骄傲的大唐公主,竟然有一天也会钦佩一个平凡的女子!

    “既然如此……”李青葙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也不回山南了,我留下来帮你们!”

    宁初一破涕为笑道:“公主好意,初一心领了。只是此行艰险万分,不能让公主淌这浑水。”

    李青葙却轻轻冷笑了一声,竟然令初一意想不到地把右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你未免太小看我李青葙了!”说完瞬间又收回了手:“不过我可不是为了帮你,我是为了帮我皇兄!”

    初一笑了笑:“是,公主殿下!”

    两人前两日还呛的死去活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凑到了一起。

    不过,理想归理想,要把一宗十几年前的案子,重新提到台面上来讲,并且还要找到当年都未曾找到的证据,这谈何容易?

    能搬倒宁汝成,背后这人的势力并不容小觑。

    这么多年来,狐狸的爪牙被隐藏地天衣无缝,想要把它掘地三尺找出来,就要明察暗访,待找到确凿的证据,再请皇上重审旧案,这样的成功概率的确要高出很多。

    可当年的案卷,全部在大理寺,况且又是牵扯这么重大的案件,又怎么才能不惊动圣上的同时,把案卷调出呢?

    大理寺卿司徒远这人,刚正不阿,油盐不进,若是没有皇上的首肯,让他交出卷宗比登天还难。

    这事儿,还得安平王本人亲自出马。

    卷宗是一方面,可事发之地毕竟在蜀郡,而奚墨阳,就接下了在荣都城搜寻证据的任务。

    离别当晚,李泓湛就跑到了宁初一的房间,没了之前的吊儿郎当,语气极其严肃。

    “初一,在回京之前,有些事,我必须跟你讲清楚!”

    他煞有介事的模样,倒是让宁初一难得认真地看着他。

    “嗯,我听着呢!”

    “我听说,你当日打伤了奚府的下人,逃到了乌祁山下的朝佛寺,当晚,古寺就被人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你侥幸逃了出来,可有此事?”

    宁初一点点头,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继续问:“你刚刚住进朝佛寺,就起了火,你没有觉得奇怪?这到底是场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

    宁初一没有回答,陷入了沉思。

    “当日,你为何会一个人住进朝佛寺?”

    宁初一脑子里一激灵,是奚颜?

    说到奚颜,好像自从住进了奚府,就真的没怎么见到他,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情,自己竟然在忙碌中也没有发现异常。

    可随便她怎么想,都想不出奚颜要害她的理由。从小到大,整个奚府,只有奚颜对自己最好。哪怕是奚墨阳,都比之不及。

    “这不可能!”

    李泓湛眼神一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跟我讲?”

    宁初一见也瞒不过,便一五一十地把当时的事情讲了出来。

    李泓湛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初一,不要太相信身边的人。”

    他拿出一张纸,缓缓打开递给宁初一,宁初一看完才明白,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曾有预谋的。

    自从她去怀玉当铺当了那批珠宝,她就已经被人盯上,在城里下手的那次,因为薛景菥的出现,那些人未能得逞。

    接着她跟着奚颜鬼使神差地住进了朝佛寺,被突如其来的大火差点烧死在里面。

    然后就是瘟疫突发,谣言迭起,她被当成了众矢之的,被知府郑友权送上了火刑台。

    这一切的一切,导火线居然是那些被她当了的珠宝?

    怀玉当铺的老板,朝佛寺的和尚,毒鬼万重山,竟然都是白檀的手下,那么,藏在乌祁山楠木悬挂当中的那批珠宝,竟然是……

    “初一,你怎么了?”

    李泓湛注意到了她思绪的游离,打断道:“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她摇摇头:“一切等王爷拿到卷宗回来再说!”

    “王爷?”李泓湛闻言瞬间不喜:“这河都还没过呢,你就着急着要拆桥了?”

    宁初一无语:“好好好,只要你这次平安归来,我都听你的,行了吧?”

    这样一说,李泓湛才勉强挤出个难能可贵的笑容:“这还差不多!”

    翌日,李泓湛就难舍难分地跟初一惜别,然后坐上了回京城的马车。

    容乐公主本来是想留在荣都陪着奚墨阳的,但是想到李泓湛回京,万一被皇帝不小心发现了,自己好歹还能发挥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领,帮他求求情。

    于是,她也跟奚墨阳依依惜别,跟着李泓湛、秦遂一起踏上了回京的路。

    李泓湛一走,宁初一难得耳根子清净,心情大好的跑到了母亲的坟前,给她老人家上了柱香,然后兀自讲述着这些日子发生的趣事,就感觉好像自己的母亲此刻就这样坐在她的对面,笑吟吟地看着她,听她娓娓道来一般。

    等讲到安平王李泓湛居然答应她帮助父亲翻案的时候,宁初一的微笑忽然凝固了,眼神也变得浅显,一丝未知和不安萦绕着她。片刻,她才小声地说道:“娘,你会保佑我们的对吧?”

    回家的途中,宁初一无意间经过了曾经的那个古寺,应该说是古寺的遗址。虽然现在上面已经因为灼烧变成了一片黑漆漆的硬土,但是整个形状依旧能让人回忆起当初它的模样。

    如果不是薛景菥多次出手相救,后面又遇到安平王的羽翼保护,那宁初一现在必定已经是个死人了,还不止死了一次!

    乌祁山的楠木悬棺当中的宝藏,又究竟去了何处?整个荣都城,哪里又是既方便转移,又方便藏宝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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