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章:似友似敌
来到了后山,那书也从大堂中走出,现在的他披着貔貅吊坠,戴着兽禽官帽。
它有些惊叹却是不多,道:“来早了吧褚海 ,你看甪直我说过这家伙会回来的,让你多享受几年的光阴非要玩什么柔情似水。”
褚海有些想要点火,看来这玩意脑子好使,就是被人类的骄奢淫逸所糜烂的不成气候了。
但却是又莫名有些感动,这些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在大局观个信任自己的程度来说,都是一些志同道合的昔年好友。
几人进屋,甪直斟酌着热茶,这几年也是写到了些东西,比起以往来说他多了些人的灵性。
他顺势将不吉利的棺材焚了,两人惊叹褚海的手笔,他们多少是看出来这神火与平常见识到的不一样,甪直也烧好了茶,将多的那半杯给了褚海。
褚海接过感叹,他品尝着热茶,微微烫牙却是一股草香味回荡在唇齿间,味道之浓烈在鼻腔和味蕾中久久不曾退去,让人心旷神怡。
难掩嘴角的笑容,拍了拍甪的肩膀,后者笑了笑,道“不错吧。”
“那你能告诉我怎么和官差那些东西鬼混在一起的吗?他们多半不是什么好人。”褚海压着心中的大石头说道。
甪直无奈的叹口气,画风一转让那鬼书也没反应过来,他装模作样的品茶,却是不敢喝一口。
斜眼一望看着甪直结结巴巴嘴笨的样子,他开口道:“那些东西怎么说嘛,要大不大要小不小的。天地人玄黄,和你们这些修仙的差不多。”
褚海莫名其妙表情一愣道:“什么意思?”
那书摊开自己的卷轴,里面的符文像是道家福禄蛆虫附骨般雕刻在上面,不像是书写。
褚海有些惊叹,拿书琢磨道:“自己看看吧,这些年我多少是恢复了些记忆。”
密密麻麻的文字被书自己处理了,古老的符文瞬间像是蛆虫扭曲起来,不多时便是变成了这个世界能看懂的文字。
天地灵气造化才有仙,焦灼的战场毁灭了一个盛行的时代,留下的只有一地破败。
当所有人认为这个世界秩序崩塌的时候,有人像是蛆虫钻空子又像是新时代的引领者,他们将时代的余孽敬仰成那些不可逾越的至高存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迷雾般的灵和气分不清你我,就像是一群看不见的混沌,各取所需仙为上黄为下。
褚海从那书籍上脱离,再也没有了吸收消化这些消息的一点兴趣,他像是迷茫空洞的眼神看着那天穹。
似乎他可以离开这个世界,这是事实但是仿佛更大的牢笼像是枷锁般限制了他的双翼。
苦笑道:“合着我努力半生却发现自己依然是垫底的存在。”
那鬼书和上叶,顺势补刀:“那可不是。”
褚海再次把目光看向褚海,他想要一个能叛离自己本心的答案,而不是见事败露就想要推脱责任的答复。
甪直最终是开口,他有些无奈道:
“你在那山崖下三个月后,那些官差最终是等不及了,我当时还在结界中吃草为生,差点比你先走。
他们问我你人呢?我能怎么说,他们觉得我是在骗他们,好在他们带头的那个官差,叫柒核的家伙似乎被什么诡异所诅咒。
他看中了我妖王的实力,说是帮助他摆脱诅咒我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并且还能衣食无忧。
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谁料那东西是几年前被屠满门小村落的黄仙,但好在最后也是有惊无险的斗胜了,修养了一年半载的,后来他说我是大功臣被镇子上的人敬爱,要给我也封仙位。
我当然是一百个不答应,当然说了我和那些鬼魅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何况那黄仙的下场我又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甪直有些打颤,似乎真的在为一件事感到后怕,褚海点了点头,他大致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甪直拒绝了实质的却难以让人颜面扫地,只能违心的当一个山大王或许是仙人,所以才没去镇子上的封神大会
说的好是为了甪直的未来,难听点不就是套上一根根枷锁,把甪直的脖子拴上为他所用吗?。
褚海有些气愤他双拳紧握,爆喝道:“这柒核自己都不封神,好一手把戏!我迟早要找他让我失去光阴之仇!”
那书想要捧起神火,刚要触碰时却是心头一颤,像是被冰刺炸开,他有些怕的收回了手,从桌子上站起来。
褚海识趣的说了自己这些年月的经历,甪直高兴那书有些惊叹,都是没有想到褚海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看着那站起身的男人,两者多少是有了心里上的一些安慰,褚海道:
“我们多少时辰走,找个吉利点都数字吧。”
两者没有推辞那书也是大方的表示,自己这些年来早已把未来的航线所找好,并且计算了最稳妥的升级方式。
褚海不知道说什么,计划赶不上变化,要是第一步稍微走出了,不都是白费了,更何况他们是不能不走的,有的时候他真的想要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农民求天,悍天不降雨,农民求光阴,暴雨倾盆有些东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甪直给褚早就留了一个房间,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很是干净整洁。
表示让他认真的休息一天两天的不急,那书想要说什么,也只能违心的表示自己有些东西要收拾。
甪直脑子灵活了很多,他识趣的离开不知道干什么,来往的几个山妖也被他严厉的呵斥离开。
褚海趴着窗子上看着这一切,最后像是心神气定的瘫软在绵软的床上。
“多少年月都没有这样歇息过了。”褚海无力感叹。
却是身体绵软眼皮无力的想要捶下,老实的来说神火的消耗,不是他的发力上限而是他的身体上限。
不多时他进入了梦乡,在那漆黑的夜,他仰望着群星璀璨,他们闪耀像是不可触及的存在。
直到他在一片虚无中,看到了一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