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章：贱行
“老祖！”褚海震惊。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意识再一次被拉入到匣子里面，只是看着老祖虚弱的模样，褚海没在敢说什么。
此刻的老祖虽然金光灿灿，像极了天上的神仙，但是那种暗淡的光，就像是一颗即将死去的恒星。
老祖叹口气，道：“我可能大限将至了，轮回转身的曲线也只有七八年的岁月…”
褚海当然不知道老祖在说什么，只是明白了他这几年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在那混沌的黑暗中，老祖的眼神热烈，带着灼灼无尽的期待。
他像是巍峨的巨人，从那万丈的体型中搜索成一个一米六来几的小老头，他走到褚海面前。
嘱咐道：“我可能还要花上几十年的时间去认证我的猜想，那么未来的你，路途会难走一些。”
带着半分的愧疚，褚海没说什么，这几年不是照样走过来了，如果一直在温室里面当花草，那么死亡只是随机的问题。
他早就没把老祖的离开放在了心上，安慰的讲也只能说他是现在唯一的亲人。
老祖摸着褚海的脉穴，表情有些异样，无奈的笑了笑，他看出来褚海灵魂被混沌侵蚀。
他在后者惊颤的目光中，从昊天揽月上捉住一星尘，那东西想要抗拒，却是被这小老头颤颤巍巍的手给拉了过来。
他逐渐的变化越来的越小，最后那星尘被老祖握在手中，一颗光球被他炼化。
如同炼丹时模样，诡异的烈火从老祖手中燃烧，褚海心颤这东西也是神火，只是来之不易的碎片。
星辰被灼烧的痛苦，忽明忽暗想要逃离却被强大的神火缠身，如同一针针刺，扎着他的灵魂瞬间的痛苦，让他再也抗拒不了这种威力变成了原型，那是一快古老猛兽的脊椎骨。
合着人类有几分相似，褚海从老祖手上接过，后者道：
“这里的岁月不会流逝，你讲他炼化成自己的东西，或许会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你身体深处的混沌。”
褚海有些感叹，像是刚才老祖那样，简直不要太疯狂。
感受着那沉甸甸的骨头，他手中仿佛要接不住，抬头看着老祖那热烈的眼神，心中却是一万个悲凉。
心中暗道：“就当是为了这份期待。”
手中的神火燃烧，那东西在一次被灼烧，他有些不爽。
明明自己已经听从了第一次，却还要折磨自己，这种耻辱让他抗拒，不断的想要从褚海手中脱离。
褚海知道自己的力量和老祖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却还是没想到自己连控制都是难事。
他无奈的看向老祖，后者眼神灼灼，道“让他知道谁是老大，你的火焰他逃不走的，这只是耐力和时间的问题。”
褚海闻言手中的神火被无限的释放，极致的阴冷让骨头分不清这是烈火还是寒霜。
在他疑惑间，褚海手中神火再一次加重几分。
骨头愤怒了，褚海眨眼间一只昊天的堕落猛兽赫然出现在他面前，褚海抬起头他当然是没见过这种东西。
比天高比地远，猛兽站在星辰处，那长相是一只虎面獠牙的猿，他垂着胸脯，愤怒一吼天地震颤。
像是在宣泄着自己的无奈，他的反抗如同流星皓月的拳头砸下像是警醒，褚海渺小的不成气候，可如同浮游的他眼中只有这能自由操控的骨头。
此刻他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在这里是一年两年，烈火焚烧环境破灭。
当所有的诡异消失，褚海手中的骨头已然被替换成了他原本的肉体原身，他无奈的收藏，放入了纳戒中。
老祖打坐，从沉睡中苏醒，抬眼和换气都有些勉强，褚海识趣的将他拉起。
老祖感受到褚海的灵力，认真的扫视一眼 ，笑了笑。
褚海礼貌回应，他微微拱手而降，道：“谢老祖恩点，一时之……”
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匣子的时候，他已经趴在窗子上面发呆了，随后他不自主的扒开黑衣中的匣子。
那上面已然有一个老头在笑，无奈的收拾好，将自己简单的打扮了一下，此刻的甪直也刚好过来。
他手中拿着些饭菜和酒，褚海抬头有些不好意思，当烈阳燃烧着他每一寸肌肤时，他才发觉太阳已经上高山了。
甪直笑了笑道：“没什么难得的休息，多操劳几个时辰怎么了。”
“……”
酒过三巡，两人已然是怀胎八月，褚海手中提着牛毛剑气，仔细的打扫每一个缝隙。
甪直同样拿着半截鳞片，装模作样的打扫。
那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桌子，道：
“今天走了吧天气挺好的，我怕后面几天的行程会遇见不干净的东西。”
两人没说什么，甪直同样只是他淡淡开口，无奈道：“趁黑摸夜吧？毕竟我这样一个妖王走了，那柒核多少是说不过去。”
褚海点头：“那倒是我反正看他很不爽的，难免发生什么意外。”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处，那凹陷的脊椎和他有些不符合，却是将他衬托的更加好大。
心中暗道：“原神的力量，不是假仙可以触及的。”
事情商量的很好，可是夜黑风高月的时候，他们避开了所有人，岗哨的守卫也被他安排去休息，并且甪直表示不能有人今晚还要出来。
当然这些愚昧的人很听他的话，整个山寨本来热闹的很，现在却是有鬼般寂静无声。
褚海感叹：“当真不留恋凡尘生活？”
甪直像是在看傻子：“我天天跑到你面前来哭，就知道其实神仙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褚海无语要是甪直知道人有七情六欲，估计家里面已经八胎了，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不把庙宇中的事情告诉他。
几人悄摸摸的离开，从篱笆上飞跃，十来米的高度也只需要两人纵身一跃罢了。
甪直看出来端倪，在黑灯瞎火中不断询问褚海，后者无奈那书假模假样的睡着，却是耳朵拉起老长的偷听。
褚海无奈，却是在转角的密林看见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