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依然是过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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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些时日，某天上午，零暂时没接到委托，回到屋里不久，房门被胡桃敲响了
“早啊，零”
“胡桃，早，今天没出去宣传吗？”
“这不是找你有事嘛。哎，你有没有感觉，最近的气氛怪怪的”
“你指的是哪方面？”
“就是……感觉上，你最近就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感觉吗？”
“非要说的话，最近的异常有点多，就比如，好多魔物都失去了理智似的开始攻击路人”
“你也感受出来了，对吗？最近总有种若有若无的压抑感，可不要小看了堂主的直觉，这种感觉，就像是走进了地脉最为混乱时的无妄坡，搞不好就是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了……”
零听胡桃说了几句，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泛着金色的摆渡灯吸引走了
那层金色光辉在吸收转化大量黑气以后已经十分明显，甚至因为化形以后那层光芒过于明亮，整个看起来就是一个小金人，以至于现在的源十分抗拒化作人形
而伴随着这种变化，零自己也感受到了些不同，最为显著的就是力量的增强，顺带着对周围的感知力也增强了
在提升了感知力之后，她发现的异常不仅仅是来自魔物，还来自人
她能感知到，最近总有人在跟着自己，不止是之前遇到的那个白发的女人，应该还有其他人藏在暗处
而且那些人是有意隐藏自己，或许用了什么藏匿的手段，零还在熟悉自己新获得的力量，运用不熟的情况下暂时没有办法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
她也没打算告诉别人，对方是敌是友尚未可知，牵扯的势力也不明了，贸然将身边人牵扯进来未必有好处
况且凭自己现在的能力，她有足够的信心，哪怕打不过也能跑得掉
……
胡桃的呼唤声将她的神游的思绪拉回
“……零，阿零！你在听吗？”
“啊，没有，不好意思，我现在在听，你接着说”
“我说你啊……”
胡桃见状伸手戳了一下零的脸，无奈地摇摇头
“多少也上点心吧，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是会很伤心的。你知不知道有天晚上我梦到你死了，可是直接把我吓醒了”
零瞪大眼睛，有些惊讶地问道
“你梦到过……你说的是哪一天？”
“就大概在你回来之前几天吧……对了，那天钟离好像也梦到了类似的情况，他大半夜都没睡着……零？你怎么了？”
“我……”
零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
“如果我说……那不是梦呢？”
胡桃也懵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
“什么？你该不会真的……”
“我还记得你说过神之眼的来历。你的神之眼就是从‘边界’回来以后发现的，而我，也相当于在‘边界’走了一次”
零微微偏过头，避开胡桃的目光，看着身旁漂浮的灯
“……如果不是和源契约，我们真的不会再见面了”
胡桃听完零的叙述，沉思片刻，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那你现在……现在算什么？……你不会也会变成七七那样……”
零摇摇头
“不会。我所说的不会见面，并不是指死亡，只是无法回到这里。我应该说过我来自其他世界，我只是回到故乡而已”
“你的故乡？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呢？”
“是一个……应该算是个很好的地方”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
“虽然发生了一些事，已经和我最初的记忆有所差异，但那里依然鲜活，依然有新的活力……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看一看吧”
“那感情好，但你要是哪天真的成了七七那样……我一定，一定会让你入土为安的！可不许拒绝我！”
最后一句话胡桃特意加重了几分语气，生怕零不信或者不答应似的
“好，一言为定，如果真的有那天，我一定会在忘记这件事之前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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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对话也只是一个插曲，这之后，零还是一如既往地去接一些委托四处跑
只是……
零突然停下了脚步，环视四周
又来了，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
没有发现明显的异样，对方显然是个老手，这么多天过去，虽然有所察觉，但她始终找不出对方的踪迹
零皱了皱眉头，全力调动自己的感知
“既然在附近，何不现身一叙，阁下跟踪我多日，难道我就没有察觉吗？”
不出所料地没人回应
零不认为是自己判断失误，因为这一次，她终于从周围的环境里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借着这一丝契机，摆渡灯的能量锁定了对方，零果断打开空间缝隙，向着锁定的目标周围穿梭过去
“这次，你跑不掉了！”
她将暗石笛握在手中，从那个位置再次回到外界，侧身躲过对方的一记横扫腿，郁闷地发现，因为在意念中的感知并不能直接明确对方的身形，对方比自己高一截，判断失误导致迎战的角度并不是那么合适，反而为对方创造了机会
但正面交锋之下她却没有感受到明确的威胁，对方大概也是收着手，零简单判断对方没有恶意，不由得松口气，并暗自决定下次更要慎重
眼见对方欲抢夺武器，零赶紧收回了长笛同时快速后撤
抬头却见对方五指握拳，一条蓝色的丝线从对方的手心逐渐现形，另一头刚好缠在零的腰上
对方抓住了零因为大意而短暂失去平衡的瞬间，丝线一扯，零原地扑街
“抓到你了”
脚步声靠近，对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随后一只手轻松将她提了起来
“没想到凝光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可不像是能拯救那么多普通人的人该有的表现啊”
“还，还不是因为你比我高……判断失误了嘛”零小声嘟囔“要不现在被抓的就是你了，还有，你又是谁？为什么跟了我这么久？又为什么要抓我？”
“只是对你感兴趣而已。让我想想……往生堂客卿，零羽或者凛羽，不知道这次交锋的结果，能不能为我换来你的真实名姓呢？”
“……为了一个真名就抓我，你是……有问题吗？”
“可不能这么说，这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情报”
“……零，我的名字就是零”
对方就松开了她，警觉地看了看周围，在一个拐角处迅速消失不见
零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那种被跟踪的感觉还是萦绕不去，肯定还有其他人在暗处
——回来一趟，好像突然多了一群人觑覦自己，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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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不久，在愚人众的某处基地里，两个执行官正看着手中新获得的情报
“哦？超常的感知力，还有撕裂空间的能力……很有意思不是吗？要是她能成为实验体，我的研究一定能更进一步”
“听说她之前与女士的关系不错，与六席和末席也有交集……综合已有情报，她大概比那位旅行者还要强上些许。但将她从那群璃月人手里带走……恐怕难得很”
“这么珍贵的材料，多观察一段时间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没那么多耐心。她不是那个旅行者，也没什么理由能阻止我对她出手”
“呵呵，你要是真想做，什么理由都拦不住你……但她已经注意到异样，我不想平白无故地损失我用来布局的棋子”
“嗤，都说了是棋子，棋子难道不是随换随用吗？”
“你以为是你做实验来者不拒随便一个都能用吗？合适的棋子很难找的，我担心某些人会把我好不容易埋下的棋子给浪费掉……尤其上次，为了末席的小爱好，我不光折损了几个棋子，在璃月的财富还狠损失了半个点数呢”
“这么一说，末席放出的魔神应该还有另一只……不如我们联手？”
“不错的打算，但是经费休想我多给一分，也别想再动我的人手，从我这拿的都会从你下个月的经费里扣”
“啧，守财奴，多给一点会要你的命吗？”
“你的实验已经从我手里拿走太多经费，对我而言已经是最赔本……哦……目前最赔本的应该是对末席的投资，你排第二”
“所以能多给点？”
“……”
潘塔罗涅沉默了一会，看着要起经费来毫不客气也很不要脸的博士，深吸一口气，提起一个完美的微笑，指了指门口
“从我办公室里出去，不然我一个摩拉都不会给你”
“直接给资源也行，如果你知道我需要的……”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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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推移，群玉阁重建的筹备工作已经完成，开始正式修建了
钟离在这时找到零，将一封信转交给她
“这是……温迪的信？他有事找我吗……”
她将信打开读完，抬头看向钟离，钟离大抵已经知晓，点头回应道
“是否要去，全凭你自己决断”
“我自然是无所谓，但最近有很多人跟踪我，如果不小心让他们……我有点担心”
“不会的，牵扯到那些事情，他不会任由愚人众窥探秘密，只管去罢”
“还有，最近璃月的魔物……”
“这也不是你要担心的事情，若是这些事都不能让他们警惕，我也没法放心。当初奥赛尔一战我就有些后悔，早知你有那么大的打算，就不该放任你去冒险”
“有些事不是您阻止就会改变的”零看着钟离道“有些事，想做就去做了”
“想做就做……着实让人羡慕”
钟离长叹一声，望向窗外繁华的璃月港，神色不免有些落寞
“越是年长，受到的限制就越多，这个道理你或许不懂，但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去理解”
“也许吧”
零顺着钟离的目光向外看去，一时无言
许久，零起身准备离开，打破了沉默
“我过段时间会去新的地方旅行，随时可能出发。您暂时不需要担心魈的状态，我给他留了些东西，关键时候可以保护他。至于别的事……我希望能认清自己的心意后再给您一个答复”
钟离依然看着窗外出神，零抿了抿嘴，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直到听不到门外的声音，钟离才放下手里那杯凉透的茶，收回了目光
“如果请她出手，她必定又会被注意到……但继续下去，总有一天封印会坚持不住……这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夜晚，舰船甲板上有两个身影并列而行
“咦，寻路人小姐，你的提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一直是这样啊，你记错了吧”
“我记得以前里面是灰色的火焰，现在里面是一群蓝色的光点”
“哎呀，观察很仔细嘛……好吧，确实不是之前那个”
被称为寻路人的少女将那盏灯在对方面前又晃了晃，收了起来，变戏法似的拿出另一盏灯，这次是她经常提在手里的那盏
“你倒是提醒我了，那个是很重要的东西，我还是好好地收起来吧”
见对方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少女想了想，神神秘秘道
“那个啊……可是能让你见到思念之人的东西哦”
阿米娅的一双耳朵晃了晃
“您又在开玩笑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可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少女说着，突然神色一变，拉着阿米娅藏进角落，小声道
“……嘘……别出声……”
话音未落，m3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紧跟着凯尔希的声音传来
“寻路人干员，我应该有说过，禁止你以任何方式任何途径私下接触阿米娅”
眼见没能躲过，她只能拉着阿米娅出来，看着凯尔希越来越黑的脸色，举起双手笑道
“舰船的空间有限，你还能阻止我们偶遇吗？而且这次可是她自己先开口问我的”
凯尔希依然板着脸，看了看她们，回头对m3道
“mon3tr，送阿米娅回去休息”
直到确认阿米娅离开，凯尔希才又看向一直笑眯眯的少女，这次的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
“我希望你没有别的想法，以及再次提醒，离阿米娅远一点”
被称为“寻路人”的少女也暂时收敛了笑容，垂下视线，面色平淡地回道
“随便你怎么想，我问心无愧。当然，在你眼中，身为不稳定因素的我，确实是值得你警惕”
“但愿你一直有这样的自知之明”
“我一直都有，但是请注意你的态度，凯尔希女士，你不会想让你的机会白白浪费在我身上——你认为这对你全无影响吗？”
“是否有影响，都不是需要你关心的事情”
“伤口即使愈合也总会留下疤痕，哪怕再微小再浅淡，那也是难以抹消的痕迹。躯体的伤痕或许能够消除，那……其他方面的呢？”
那双异色的眼睛突然定定地看向凯尔希，蓝色的眼睛在夜色中微微泛着光，好像在试图从对方不变的表情里寻得一丝裂痕，又或是在看藏在外壳之下的什么存在……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又垂下眼帘，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只是发呆
在凯尔希耐心用尽之前，寻路人再次抬起头，用那副眯眼微笑的看似无害的状态叫住面前的人
这次她却是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原本周身环绕的，与之针锋相对的气势也柔和了些许
“在我的故人到来之前，我不会是你们的敌人；在他们离去以后，我依然不会是你们的敌人。这是我能够做出的，最大程度的，对我自己的约束，也是基于我对你的认知，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让步”
凯尔希沉默了许久，又恢复了惯有的平淡，换了个话题道
“别忘了明天例行的身体检查，如果你希望获取我们的信任，至少请你先认真对待这些事情”
“这不用你说，要不是因为我们的约定，我是半点都不想去……你应该清楚，如果我真的有感染的概率，我不可能至今安然无恙”
“我们需要确认你的感染不是延迟发作，否则以你的冒险行为，如果真的进入急性发作期，可能不需要几分钟就足够毁掉这艘舰船上的每个人——至少你需要给大部分人一个心理安慰”
“哦”
“请你认真一点”
寻路人翻身坐上边缘护栏，夸张地伸了个懒腰，拉长了语调道
“我有很——认真地给你面子了，要是其他人来和我说这——些，我大概一句都懒得回应”
眼看凯尔希转身准备离开，她又从背后远远地叫住对方，但却停顿了一会，用几乎能被风吹散的声音道
“这里，好像不是我的归宿……”
凯尔希回过头，目光冷淡地看着对方
“我并不会强求你把这里当做归宿，你也不必委曲求全。你不属于这片大地，我也并不知晓你为何执意留下”
“我说过是因为……”
“我不需要你的回答，云小姐，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使命，但很明显，你并不清楚自己到底该做什么”
“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漫无目的地留在这了”
说完，她抬头看了看夜空，身影便随着灰色的火焰一起消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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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部分是各开一条线，一部分在原一部分在舟，舟是在铺垫，顺便试水一下自己的谜语人水平。如果还行那舟那边的问题就解决了就可以正式开始写了
如果不行……就准备去随机嚯嚯我的列表好友陪我撘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