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愚人众if线（2）
↓
十二席的人缘，好得有点过头了
上到执行官下到新兵，风评几乎清一色地好，一点都不像声名显赫的执行官该有的人缘
究其原因，大概是零大部分情况下并没有把自己摆的高高在上，而那股亲和力又很容易让别人忘记她是执行官这件事
不刻意为难别人也不主动惹事，对所有人保持基本的尊重，关键性问题有话直说，放在那群不是偏执就是谜语人的执行官里算是不多的“正常人”了
论在脾气古怪爱好各异的执行官中找一个行为习惯相对正常的执行官有多难，作为领袖的至冬国女皇应该最有发言权了
从愚人众建立之初就未考虑过让“普通人”登上高位。执行官们或有共同的敌人，或为追求心中的真理，又或是单纯为了享受过程，但无论如何，他们本就不普通，而愚人众的存在只是让他们更进一步
但几百年过去，有些人的心性早已不同往日，在各自的道路上偏执地越走越远
零的出现却成为了一处转折点
恰好的精明和糊涂，有利用价值却又不会任人宰割，多疑不定的执行官们也没有能够彻底拒绝她靠近的理由，更没有完全控制她的能力。而零却能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他们的行为
女皇最初确实利用了执行官们的某些心理，但也需要将他们的思想控制在合适的范围，否则迟早会被他们反咬一口
至于为什么让零去作为平衡点，实在是没得选择
零不会像其他执行官那样忠于女皇，但她的想法太好懂了，在某些人隐约有脱离控制的迹象的情况下，权衡利弊，也只有利用零是最优解
↓
只是，女皇或许低估了零对其他人的影响，事情发展逐渐变得有些怪异
大家有了一个新的目标——尝试将零占为己有
最先下手的是女士
“看你闲着没事，陪我去外面买点甜食吃，怎么样？”
女士抛出诱饵，不出所料，爱好甜食的零的眼睛一亮
然后就见她跳起来跑到旁边，打开柜子，里面满满当当塞了一柜子造型精致的小蛋糕，柜子里还做了制冷系统
再打开旁边的，里面是各种现烤糕点
零指着柜子里的东西问女士
“这是大家送给我的，但是我吃不完，来一些吧？”
第八席·想拐人·实际并不喜欢甜食·女士感觉有点牙疼
继女士之后，第二个试图拐人的是散兵，但方法没用对
“喂，小丫头，跟我出去，我带你去稻妻看看怎么样？”
刚刚加班加点救了一波人准备休息的零白了他散兵一眼，扭过头趴下继续睡
散兵一巴掌拍在桌上，再次被打扰休息的零的起床气噌地上来了，随手抓起旁边的扫帚两棍子敲上去把人扫地出门
“没有要紧事就不要打扰我休息！而且稻妻那么远，我走了，那些人谁来治？”
在女士和散兵无功而返后，公子差一点就成为第一个成功把零拐带出去的执行官
凭借熟练的哄孩子技能，他差一点就把零拐出门了，结果医疗部的负责人慌慌张张跑过来，说来了几个伤员需要零的治疗，然后又借口零接下来需要休息礼貌送客
零在救治完那些人以后也确实是困了，她不太想在耗费能量之后出门吹冷风，于是歉意地谢绝了公子的邀请，打了个哈欠，包着棉斗篷缩在床上做一只沉睡的毛绒团子
公子，成功了，但没完全成功
↓
又过了一些时日，零被安排去新兵营里兼职带了一队新兵
医疗部的负责人对那些新兵的未来表示了些许担忧
“没关系，反正我也只是偶尔去指点一下，应该不会影响他们的训练成果的，放心好了”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巫医的战斗力的，有些希望摆烂的还乐呵呵地报名主动去零带的队伍
至于后来究竟谁陪谁练，被揍趴下的他们大概也最有发言权了
↓
“砰砰地冲过去，咚地打倒敌人，啪地解决战斗，就很简单啊”
眼看着面前的一队新兵对脸迷茫，零在老兵的队伍里来回看了几遍，随手指了一个人出列
“你，出列，我演示一下，我会下手轻一些的”
被点到的人站了出来，正在考虑是否需要让着点这位年龄尚小又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却见零身体前倾双脚蹬地，身影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人瞪大眼睛看着路上还留下来的几个残影，做出了格挡动作却挡了个空，接着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倒飞出去
旁边人看得清楚，零几乎是瞬间将原本的攻向头部的攻势下压到半腰处，接着在空中调整身形朝对方的腹部一个横踢，对方就像颗炮弹飞了出去
随后零及时用藤蔓接住了对方，转过头对着大家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是照着揍博士时候的标准来控制力气的，现在看来，可能还得再控制一些……”
说话间藤蔓托着半死不活的陪练对象回来了，零拍拍手，将一团金色的能量融入他的身体，连多昏迷一会的机会都没给对方
“好了，都明白了吗，你们应该也有一些基础了，再不会的话，就来加练和我打一次吧”
众人沉默
一个胆子大的新兵举起手
“报告”
“说”
那个新兵很兴奋
“那我可以申请加练吗？”
零：二级疑惑
“你确定吗？”
“确定！我是听说您的名号才加入的，希望您能指导我！”
此话一出引得了其他人附和，弄的零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有什么事迹吗？……而且你们就算是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打过我的，我不想打击你们新人的积极性”
“我们没问题的！”最开始说话那人积极性max，斗志盎然
他们现在并不清楚零刚刚展现的战斗力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者说他们本身经历重重筛选站在这里本身就代表着一种自信，而他们又想和零多打点交道，如果对方不拒绝，说明这样的“交流”也是可以的
却想不到这些话在零听来是另一层意思
零微微皱眉，想起公子说过他刚成为执行官的时候很多人都不认可他，想尽办法给他使绊子
这些人也在给自己下马威吗？看来不是所有人都好相处
零伸手一抓，提着朴实无华的烟花杖正色道
“还有谁想加练？给你们个机会，十分钟的时间，自由挑战，如果没人能赢过我，所有参与的人今天训练结束后都要额外负重五千米”
短暂的沉默后，整个训练场都沸腾了。但不到十分钟，整个训练场中除了零就没有站着的人了
甚至连在另一边带队的公子和他手下的队伍都没能幸免
零蹲下来戳了戳公子，确认对方还活着，于是把一套负重扔在了他身上
“你也一起跑”
“为什么连我都要跑啊”
“参与的都要跑，愿赌服输”
零盘腿坐在地上擦拭烟花杖，手中光芒闪烁，将战斗中造成的折损修复
公子嬉笑着凑过来，使劲地揉了揉零的头
“你真的很强，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切磋”
“……不用下次了”
零重新握住烟花杖，站起来，顶着凌乱的头发，扯出一个核善的笑容
“摸我的头是吧？我们现在就可以打”
“这不公平，女士都可以摸你的头！”
“因为女士会顺着摸而且会给我梳头发而你只会给我揉得一团糟……别跑，过来挨打！”
↓
后来某次训练结束的晚上与女士聊天，零了解到打架也是愚人众友好交流的一种手段的时候，懵了好一会
“对有些人来说，和自己敬仰的执行官切磋甚至算是一种很难得的奖励……”
“(oo)！！！”
你们这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零的内心在咆哮
女士抓着酒瓶喝了一口，已经有些微醉，瞥了一眼尚在惊讶的零，拿过小酒杯，倒了一点，举在她面前晃了晃
“来一点试试？”
“呃……这是什么？好喝吗？”
“至冬的火水是种烈性酒，过段时间新兵出征，你作为他们的教官至少要一起喝一杯为他们送行，提前熟悉一下”
零接过来抿了一点，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咳，咳咳咳，这个东西……它怎么回事？而且好怪的味道……好像我的嘴漏风了”
“纯粹的火水不是这个味道”女士优雅地抿了一口“但是我这份加了蒙德的特产蒲公英”
“我……能不能不喝这个？”
“不可以，这是至冬的传统，可不会因为小孩子来过家家就改变这规矩的”
“什么嘛，我才不是小孩子！……唔……真要说……我可比你们年纪大……”
对第一次碰酒的零来说，那点酒精很快上头了，趴在女士腿上，缩小了身形，性格也原形毕露
“嘿，嘿嘿……大姐姐……唔……要抱抱……”
女士也从善如流地抱住零，感觉自己抱了一只黏人的猫咪，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
过了一会，零安静下来，女士以为她睡着了，低头看，发现零一双金瞳迷迷茫茫地盯着她，几秒钟之后，小胖手扒着她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同样在酒精作用下，女士脑海里名为理智的弦摇摇欲坠
她想把零带回去，锁在房间里，当自己独一无二的藏品。就算会被零记恨，她也心甘情愿
莫妮卡及时出现阻止了女士，礼貌地请对方去隔壁休息
克拉克将零从女士怀里接过来。零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稍稍安静了一会，又开始不安分
她的脑袋在克拉克脖颈处拱来拱去，毛茸茸的发丝蹭得克拉克有些痒，冷不丁的，零在克拉克脖子上咬了一口
克拉克全身僵硬，又颤抖着求助地看向莫妮卡，希望对方能将零接过去
莫妮卡假装看不见
“莫妮卡！”克拉克咬牙切齿“你来抱着她”
“哎，你可以放在床上啊，为什么一定要抱着？”
莫妮卡似笑非笑，克拉克哑口无言，慌忙将零放到床上
零正昏昏欲睡，突然脱离了别人的怀抱，一下子清醒过来，坐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眼里唰地泛起泪花
“呜……你们是不是嫌我烦了……呜……克拉克，别丢下我……我会改的，你别生气……呜……”
克拉克手忙脚乱把零再次抱起来，零立刻就不哭了，抽噎着在克拉克的斗篷上蹭干净眼泪，还小心翼翼看了眼莫妮卡的脸色
看到莫妮卡笑得前仰后合毫无芥蒂的模样，零这才又把环着克拉克脖子的双臂紧了紧，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很快就睡着了
↓
等零彻底睡着，克拉克这才能把零给放下来，自己蹲在角落里
他的衣服被零又扯又拱弄得乱七八糟，伸手摘掉帽子，把脸埋在帽子里，好像他刚才被人狠狠欺负过一样
莫妮卡蹲下来看着克拉克狼狈的模样，又没忍住笑了出来
克拉克有气无力地瞪了一眼莫妮卡
“唉呀唉呀，让我想想，是谁当初看到她喝酒说可以不用管的？好像是你啊。现在瞪我有什么用，是你自己选的嘛”
克拉克咬牙切齿半天，最后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
“绝对，绝对不能再让她碰酒了！”
————————————
ps
里面化用了明日方舟里斯卡蒂的一句语音
原话↓
砰砰地冲过去，咚地打倒敌人，啪地解决掉——原来你们是这么战斗的，我记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