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友人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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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北国银行，派蒙伸了个懒腰，看起来很是兴奋
“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是解决了呢……这次的报酬肯定有不少吧，我们去大吃一顿怎么样！”
空原本有些放松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默默捂紧了背包
“给”
一袋摩拉递了过来
“这……不好吧”
“本来是应该请你们去吃一顿庆祝一下的，不过我还有别的事，只能委屈你们自己去吃了”
派蒙一把抱住那袋摩拉，笑的很开心
“不委屈不委屈，嘿嘿……我们会记得给你留一些好吃的东西的！”
——真好懂
零笑着摇摇头
“不用了，我可能不会在璃月久留，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在璃月的收获确实不少，但她还记得那个少年的灵魂，事情解决以后也该给温迪一个交代了
另外还有……在孤云阁看到的那个蓝色的灯塔，确实让她挺在意的，有点像在云野看到伊甸的感觉，她想找机会探索一下
“你要走吗？那往生堂这边，还有七星……”
“我会和钟离先生商量好的，不必担心”
派蒙抱着摩拉，看看零又看看抱着的摩拉，眼神亮了起来
“说起来，零打算去其他地方看看吗？不如我们一起旅行，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零：盯——
零：“你该不会只是想要一个免费的钱包吧？”
“是……才，才不是呢！你自己旅行多没有意思啊……对了，唔……有点在意零身上到底有多少摩拉啊？感觉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拿出摩拉呢”
“啊……”零点着下颌思考了一会，伸出根指头“大概，这么多吧”
“十万？”
“不，大概一千万”
胡桃给零也堆过一个小金库，零自己也会跑任务，不仅仅是普通的冒险家任务，有时还会有来自璃月官方和飞云商会的委托，报酬自然是足够丰厚的
除了任务报酬，还有意外所得，单说某次任务中意外寻得的一些稀有矿产，引得一些商人争先出价，最后的成交价格最低的一块也有几十万，更别提那些遗迹寻得的有价无市的古物
无论是钱还是物，零自己是不太在意的，对她而言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有太多东西也带不走，合身边人的眼缘便送出去，再留几件自己喜欢的亮亮的装饰品，剩下的便一股脑寄存在信得过的店铺里
以上总结起来，这一千万可能都说保守了，不过考虑到空还养了个烧钱的挂件，零觉得还是不要说更过分来打击对方了
派蒙的眼睛瞪得溜圆，空完全是一副看开一切的状态了
“一千万！……这可以吃多久啊！”
“一千万嘛……不就是两千来个日常委托嘛……小事，小事……”
“空你这话听起来很没底气哦……”
“零，看破不说破~ ”
“欸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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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的瑶光滩，北斗和万叶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真的能找到我们吗……总感觉听起来很不可思议”
“在璃月，不可思议的事多了去了，最为明显的是现存的仙家术士，他们的手段难以捉摸，却也是有用武之地……”
北斗又看了看万叶手中摩挲着的那条项链，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能够抵抗风雨的“伙伴”，看起来并不是璃月会存在的生物……甚至于那个女孩本身都不太像璃月人
万叶手中的暗石项链突然开始闪动，几缕光芒投射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圆形，光芒收拢，最后一圈星光洒落，零的身影就出现在两人面前，从万叶手里接过项链，率先开口道
“大家都还好吗？”
“这次的事情还是要感谢你，不然单凭我们，伤亡的人数只会更多”
零闻言垂下眼帘，神色有些黯淡
还是会有不幸的人死去啊
尽管有预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难受
北斗看向万叶，朝零的方向一歪头，示意万叶去和零交流。却不想零突然抓住万叶的手，瞳孔又变成金色
“我之前就想问了，你身上的人，是谁？”
“我身上的人？”
万叶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零死死盯住万叶身后的虚影，那个灵魂的保存程度很高，甚至保留着些许意识，应该是最近才死去的人
难道是在奥赛尔出现的时候死去的人吗？不对，这种感觉在遇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北斗眯起眼睛，目光落在万叶腰间的空神之眼上，一个在她看来有些荒唐的猜想成型了
“那你说说，他身上的……那个人，是什么模样？”
“头发偏浅金色，高马尾，眼睛好像是……灰紫色……呃……”
骤起的眩晕感侵入脑海，零眼中的金光消散，蓝色的瞳孔有一点红色蔓延，耳边响起了刺耳的雷声
她抬头看去，裹着雷光的一刀向她身旁落下，站在高处的紫发女人收起长刀，神色冷漠，向下方投去视线，那里有一个白发红衣的少年闯入场地，将什么东西抢走
女人的目光突然有了情绪，缓缓转头，看向旁观的零
强烈的危机感让零想要离开，却只能眼看着女人向自己靠近，直到站在她面前
“你，很特殊”
随着这一声落下，周围的场景开始崩塌，血红色遮蔽天空，重叠的鸟居立在外围，地面的螺旋纹路构成雷之三重巴纹，空旷的圆形场地上，女人手持长刀站在零的对面
“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何特殊之处，竟能引得一心净土异动”
“能，能不打架吗……你们为什么都是一言不合就开打……哎——”
零侧身躲过一击，转手拿出烟花杖，架住对方的攻势
“有话好说行吗！”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举着烟花杖准备给对方来一棍子
但对方从善如流地停住手，看向天空，一枚天星正在朝着地面落下
对方又看了一眼零，记住她的样貌，随后整片区域崩塌，零回过神，发现自己还是在瑶光滩上
千米开外的璃月港内，钟离收回目光，端着茶，目光游离思考了半天，略微无奈地叹口气
——这小姑娘还真是一点都不省心，说她有点胆小，但偏偏在某些事情上意外地很勇
钟离放下茶杯，指尖在桌面上划过，金色的文字出现，手一挥，化作一道流光飞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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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缓过神的零被北斗拎着上上下下一顿检查，确定没有受伤，这才重新接触到地面
“你刚才是看到什么了吗？”
“这是可以说的吗……”
——感觉好像不是可以随便说的样子呢……
万叶摸了摸腰间的空壳神之眼，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来
“零羽，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聊聊？”
“可以啊，不过……”
零犹豫地看向北斗，北斗会意，手一挥，转头向远处走去
“你们聊，我去那边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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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和万叶往另一个方向慢慢走着，万叶摸着腰间的神之眼缓缓道
“你看到我身上的人，可能是我的友人吧”
“你的友人？”
“他在我离开稻妻之前，死在雷电将军的刀下。我带走了他的神之眼，因此被通缉，后来大姐头收留了我”
“雷电将军……难不成是你那里的神明？”
提到雷电将军，万叶的神色有些黯淡
“是的，将军是稻妻的神明”
“那又为什么会……对你的友人……”
神明不应该庇护自己的子民吗？
“我的友人是堂堂正正地死在御前决斗上，从这点来说，将军的那一刀并无不妥”
万叶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神之眼空壳，语气重了几分
“可我还是会对她不满，我不满她颁布的眼狩令，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剥夺别人的愿望，即使是神也不行”
零回想起那个将自己拉入战斗的女人，八九不离十，就是万叶口中的雷电将军，也就是雷神
——啊，是个战斗狂的既视感
——应该说多亏是在璃月地盘上，钟离先生给自己解了围吗？但感觉自己要是继续蹦跶，迟早也会被劈一刀
——欸……如果是力量完整的状态下，被劈一刀应该死不了吧？
“这以后你会回稻妻吗？”
“我不知道，以我的身份，回去也不过是继续东躲西藏吧，我根本没有勇气去直面将军那一刀”
“但是你有勇气站出来抢走神之眼已经很不错了，一般人都没有反抗的勇气啊。唔……要不，告诉你个好消息？”
“是什么？”
“他还有救哦”
万叶冷静地看着零，摇摇头
“你不必以此来安慰我，你确实很特殊，但令人复生的手段，神明也做不到吧，纵然能够实现，那种代价，我也承担不起”
“……⊙▽⊙啊？”
望着万叶全身上下的低气压，零只想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摇醒
——你不要把事情复杂化啊喂！我真的能做到的！
“你或许真的有那种手段，不过，我并不想亏欠你太多，之前的事我们还没来得及感谢……”
零无奈地一拍额头，他这是认定了要有代价
那……要不……就象征性地交换一些情报？
万叶身上总有一种吸引她的场力，让她本能地亲近，这是最让她好奇的地方。即使是钟离和温迪，他们身上的吸引力也没有万叶身上的高
于是她老神在在地一咳嗽，装模作样道
“我确实有那种手段，按照璃月的说法，你我算是有缘，你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就可以换到机会”
万叶盯着零看了半天，眉头一松，脸上满是无奈和带着点宠溺的温柔，点头道
“好吧，我相信了，你想要什么？”
这种语气听起来——
——你根本就没有相信吧！(oo)
零摇头晃脑故作思考状
“那，回答我三个问题吧”
“如果我知道答案，我会回答的……其实你没必要大费周章……”
零微笑着打断了万叶后半句话，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个问题，你那天吹奏乐曲，用的是什么乐器？”
这下换万叶满头不解了
“就是普通的叶子，需要一些技巧罢了，你如果想学，我可以教你”
“第二个问题，你是人类，还是有其他血统？”
万叶低下头认真地思考许久，这才答道
“我并不太清楚家中的血脉传承，想来是没有特殊的血脉……你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零摇摇头，没有回答，而是思考第三个问题的内容
原本她以为万叶会有甘雨或者仙人那种特殊的血统，才会出现那些情况，如果是血脉的原因，她还可以顺着问下去。但看万叶的样子是真没有或者他本人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那，最后一个问题……你希望你的友人回来吗？”
“……”
兜兜转转又回到这个问题上了
——她还真是够执着的
万叶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自然是想的，虽然他是堂堂正正地死去，但若不是眼狩令，他应该还在哪个地方游历，稻妻之外的世界还有很多风景……这，总归会遗憾吧”
“行了，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再看看他的意愿”
万叶好奇地看向零，从她手心里突然出现一只纯白的飞鸟，扑腾着翅膀落在她头顶
零用手戳了戳飞鸟小小的脑袋，从嘴里发出了类似鸟鸣的声音，头顶的鸟儿叫了几声低下头，像啄木鸟一样啄着她的头顶，发出沉闷的声响，爪子还抓着她的头发乱薅
万叶奇迹般地听懂了她们的交谈
“帮个忙，一会还得你给我当充电宝”
“不用我就不放我出来是吧，你个小没良心的！看我不敲你！”
“疼疼疼疼……下次，下次一定！有必要我就放你出来了”
“不听不听！”
折腾了一会，零顶着一头鸟窝向万叶伸出手
万叶：盯——
“你真的不需要梳理一下头发吗？”
零轻轻点了一下头发，凌乱的发丝快速归拢，又很快被头顶的飞鸟给抓乱
零的微笑里透露出几分无奈
万叶：我看不懂，我大为震惊
零摆摆手道
“不要管了，来把手给我，顺便那个空的神之眼也给我”
万叶照做，零一手拉着万叶一手拿着神之眼贴在自己胸口处，直接将光翼传递给万叶身上的灵魂
那个灵魂在万叶背后缓缓成型，睁开双眼，迷茫地看向周围，最后将视线落在面前的少年少女身上
少年他认得，是万叶，而面对着他们的少女不似稻妻人，白发金眸，右手正拿着一个熄灭的神之眼放在心口位置
那一瞬间他下意识摸向了腰间的佩刀，却摸了空，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死去，不由得叹气，低头看着万叶的背影
——万叶他终究是带走了熄灭的神之眼，现在一定不好过吧
零抬起头，微微仰视万叶身后的灵魂，等待对方稍微平静，这才开始沟通对方
“你想活下去吗？”
“我已经死去了，又谈何活不活下去呢？”青年微微一笑，目光留恋地看向万叶“只是，他不好受吧”
“你没有遗憾吗？”
“遗憾是有的，不过在那种情况下，这或许对我而言是最好的结果。失去了神之眼的我会忘却愿望，那还不如在决斗中死去，至少，那堂堂正正，是武士应有的归宿”
“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做什么呢？”
青年双臂环抱望着天空想了很久
“我和他约好要去更远的地方漂游，不过因为那些事，我再也没有机会了……说了这么多，你又是为了什么而见我，又是如何让我与你交流呢？”
——为了什么呢？
——其实本是为了早点将光翼耗尽，让自己能回去
但这种话说出来也只会被当做玩笑般的借口吧……
“那，就当是为了……你们的约定吧”
零开始抽取斗篷的能量注入神之眼，另一枚光翼已经顺着神之眼传递给那个青年的灵魂
天空中突然遍布乌云，闪电伴着翻涌的雷声劈下，空气里遍布躁动的因子，似要阻止零的行动
零放开万叶，快速退开距离，那枚熄灭的神之眼正漂浮在她身前，紫色的光芒开始在空壳中从无到有转动起来
天空中酝酿的雷霆也终于锁定了目标，咔嚓一声落下
零全身上下弥漫开金色的光芒，一层屏障将落雷阻挡，神之眼依然在面前稳定漂浮，逐渐亮起
空中的乌云像是被激怒了，翻涌地更为猛烈，又一道闪电落下，整个地面都在颤抖
然而在闪电的光芒之后，烈阳一般的光爆发开来，零的身上的光近乎实质化，整个人看起来气定神闲，甚至还指指点点
“再怎么说我也亲自闯过伊甸，扛过要命的红石雨，单靠纯粹的自然力量还是别想阻止我了”
当神之眼彻底亮起，乌云终于不情不愿地散去，零一把抓过已经点亮的神之眼，向万叶的方向抛过去
万叶慌忙伸出手要接，另一只手先行抓住了神之眼
那只熟悉的手让万叶呆在原地，伸出的手都忘了收回来
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切都是过度思念友人产生的幻影
远处的零靠在被天雷误伤劈断的巨石上，朝万叶一扬头，脸上满是得意的笑
“回头看看吧，我说过我可以做到的”
身后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环抱住，肩膀上多了一点重量，耳边有气流划过，接着是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
“万叶”
“……”
万叶向另一边偏过头，脸颊泛起红晕，求助般地看向零
零见状很识趣地摆摆手，向北斗离开的方向走去
“你们聊，我去找大姐头去”
万叶求救的目光被零忽视了，倒不是有意，虚弱期内又献祭光翼还要扛雷击终究是有损伤的，为了进入力量爆发状态她又强行碎裂了几枚光翼，之前的状态一大半都是装出来让万叶安心
“哈……这边事情基本解决了，稍微休息一下再给温迪一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