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绝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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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不明白，空你为什么要他随行啊，他就是个喜怒无常的骗子嘛，哼！”
派蒙不满地看向身后跟随的少年，这一路上对方就默默跟在他们后面，也不问也不回答
“本来以为你是为了让他带路，但空你明明有地图，还要他干什么，而且他看起来根本不认路吧”
没人回应，一行三人还是向前走着，派蒙见得不到回应，生气的扭过头，也不再说话
直到面前出现了联通绝云间山崖的吊桥，空才停下脚步，示意派蒙休息片刻，走到零面前道
“快到了，你要以这个状态去见诸位仙家吗？这里暂时没有旁人，你可以不必伪装”
宽大的箬笠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带有璃月风格的女性发型，零的声音也恢复到女声，闷闷道
“也不完全算是伪装，不管怎么变，我还是那个我……但是你可能更习惯我是女生的状态吧”
一旁的派蒙瞪大了眼睛
“你，是你！那个……那个拿着蜡烛的怪人！”
“……我的名字是零”
“嘿嘿，这不是起个外号听起来比较亲切……”
零面无表情反驳
“我没感觉到，我只觉得你记性很差”
“哈哈……咳，没，没什么，派蒙就是这样的性格……”
空没忍住笑了出来，见派蒙瞪他赶紧改口，嘴角的笑意却藏不住
零缓缓低下头，看着幽深的山涧，背影看起来有些失落
“空，你是想对我说什么吗？”
“你看出来了啊……我是说，你或许有些太过坚持自己的想法了……这没什么，我也有自己信奉的准则，如果有人触碰我的底线我也会生气……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未知的危险还有很多，你……还是多加小心”
“我知道的，但是，空，你我，还有派蒙，分别来自不同的地方，我们各自生存的方式也不同，虽然我认可你的说法，但……有些事不是认可就能做到的”
“我能感受到，而且你和派蒙一样都藏不住话，你们都很好懂，这也是你的优点啊”
“咳，这算是在开导我吗？我其实也没想很多的，不算什么事……”
“喂，什么叫‘也’藏不住话啊！空你什么意思嘛！”
“欸嘿”
“欸嘿是什么意思嘛！”
山中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零快速获取视野，看到大批千岩军朝着这边赶来
“千岩军跟来了，你们走吗？”
“快走！如果被追上大概是解释不清的”
空伸手要拉着零赶路，零避开空伸来的手，反过来把他往吊桥上推
“你们先走，千岩军不会对我怎么样，我替你们拦住他们一会，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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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空的身影看不到了，零才收回目光，看着刚刚赶来的千岩军
“你们，有事吗？”
一位统领走上前行了个礼，礼貌询问道
“您有没有看到一个金色头发的人跑过去？他的身边应该还跟了个奇怪的漂浮物”
“哦，见过，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奉天权大人的命令前来抓捕他们，请您告知我们去向”
“没得商量吗？七星应该还不确定谁是破坏了请仙典仪的罪魁祸首吧？”
话音未落，千岩军突然做出了攻击的姿态，长枪指着零，大有一副你不解释清楚就要一起抓走的架势
那位搭话的统领冷笑一声
“我之前并未提及他所牵扯的事件，你却直说他不是凶手，看来你与他也有所勾结”
——遭，说漏嘴了
零轻咳一声，大脑快速运转，一条比较合理的理由成型
“很正常啊，毕竟我老弟还帮了你们，我知道这件事不算稀奇吧”
“帮过我们？”
队里面有人上前在统领耳边说了几句，统领点点头，看起来没有那么戒备了
“原来之前说的是您的亲眷……我们大部分人驻守在外，之前有所冒犯，还请见谅。但我们公务在身，还请您配合”
“没事没事，拖了挺长时间了……啊，我是说……他们好像是用风之翼飞下去了，这一带我也不熟悉，你们再找找吧”
零让开了位置，看着千岩军向她指的方向赶去，默默说了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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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空与削月筑阳真君见过面，开始了寻找其他仙家的旅途
天色已晚，他随便找了一个冒险家废弃的营地，试图生火做饭。或许是废弃太久，生火装置已经损坏了，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当天色彻底暗下来，一团星光缓缓落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人形
零睁开眼，覆盖在身体表面流动的星光散去，这片区域又重归黑暗
“你们没事吧？”
“没事，多亏你拦住他们，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零坐在空身边，摆摆手
“我名义上还是往生堂的客卿，没有实际证据，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何况我……呃，就是那个带着斗笠的那个身份，在玉京台帮助过他们，他们对我没有多少敌意”
“那就好”
空躺倒在草席上准备入睡，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他只能坐起来，向零投去希冀的目光
“零，你会生火吗？”
“会啊，你要做什么？”
空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我想做点吃的，跑了一天了，只找到了一位仙人……”
零起身，手中凭空出现那支烟花杖，金色的流光顺着手握住的地方缠绕在上，最终汇聚在杖端，燃起的火焰引燃了临近的柴堆
派蒙一下子打起精神，双手叉腰
“呀，可以做饭吃了！哼哼，看来你还是有点用的嘛”
零收起烟花杖，双手抱膝坐下，看着空从背包里翻出各种各样的食材，默默对比了一下他和自己的背包空间
——背了大量食材矿石和各种掉落物的背包，和一个背了各种衣服斗篷发型面具配饰以及少量食材矿物还有一些摩拉的背包，很难说哪个听上去更沉一点
——哦……但是是什么样的怪人会随身背一堆衣服啊？怎么想都不正常吧
“空，你的手艺怎么样？”
空搅拌着锅里的肉汤，转头笑道
“应该还好，你想吃点什么？”
“唔……我没什么概念，随便来点吧”
“那就甜甜花酿鸡好了，这个菜我经常做，不会让你失望的”
空一边做菜，一边和零闲聊
“我明天还要去找另外两位真君，还有一位降魔大圣，也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
“应该很快吧，实在不行我可以带你飞过去！”
“飞？”空失笑道“绝云间又没有风场，怎么飞？风之翼需要有落差或者风场才可以”
零扬起头很是得意，指指身上的斗篷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可以直接飞行的嘛，斗篷就是我的翅膀”
空盯着零看了一会，像在确认对方不是开玩笑，转而摇摇头
“也不必担心，望舒客栈的传送锚点我已经开启过，有需要可以直接过去，绝云间这边只是未曾来过，着才有点麻烦”
“传送锚点？我听你们说过几次，那是什么东西？”
零眨眨眼睛，看起来十分迷茫
空有些感慨，看着天空的某个方向，久久凝望
“是一种挺古老的技术了……”
锅里的东西冒出了黑烟
“空！别感慨了！！锅要烧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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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零主动提出守夜，空没有推辞，交代她在后半夜叫醒自己便睡了过去
零轻轻跳起，双脚离开地面，随后以盘腿的姿势浮坐在空中，进入冥想状态
周围的风吹草动都进入她的感知范围，一些白天躲藏起来的小生物开始活跃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靠近又远离，最后从草丛里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庆幸这时候旅行者已经睡着，不然两块兽肉要到手了
零摇摇头，小狐狸看懂了这个奇怪的人类的意思，歪头思考一下，蹦蹦跳跳离开了
一个夜晚就这样毫无波澜地过去，太阳升起的时刻，零结束冥想，叫醒了空
“唔……到我了……欸？”
空盯着山间升起的朝阳，揉揉眼睛，又掐了派蒙一把，确定自己是醒着的
“天亮了？你没叫醒我？”
“睡眠对我而言并非必需品，没必要换你来守夜”
“但这……”
零眼睛一瞪
“我说不用就不用！啰嗦什么，你今天还有事呢，不休息好怎么有力气到处跑！”
“好……好吧，那你要跟着去吗？”
“我就没必要了吧，你们不是要去望舒客栈吗？我去那里等你们吧”
“那拜托你打听一下降魔大圣的下落，可以吗？”
“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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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地势较高处，零稍微控制了一下周围风向流动，助跑起飞，借着风势快速拔高高度，直到云层之中，这才进入平飞状态
照旧将小铃放出作为指引方向的向导，零开始思索刚刚听到的那个名称
——“降魔大圣”
“我总感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我不记得在哪听过了……”
“(′`)算了，总不可能是什么社死现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