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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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零突然能够读到阿贝多的部分情绪了
在阿贝多脸上除了客套的微笑和面无表情几乎从不出现其他情绪，但在零的眼中总是会读出些很怪异的东西
——她的头发是怎么做到看起来浑然一体又有弹性的？可以取一些研究吗？
零默默护住了自己的头发
——脸很好捏，是返老还童的影响吗？
零捂住自己的脸与阿贝多保持距离
——靠近的时候能感受到明显的温暖，如果她能留在雪山就好了……
这个好像可以有？
——虽然我感受不到寒冷，但研究一下发热原理，或许能够用在放热瓶的改进上
研，研究？？？
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阿贝多，意外地发现对方靠在实验台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湖蓝色的眼睛毫不掩饰地透露出一个事实
——骗你的，但你似乎能够看到我在想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想法真的好危险
零默默地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努力避免继续读阿贝多的想法
脸上的触感好像与之前产生了变化，好像有什么东西松动了。手稍微用力，一层透明的面具就脱离脸部
阿贝多目不转睛地看着零的变化。透明的面具下是双温和宁静的蓝色眼眸，没有了金瞳的璀璨夺目，眼中流露的情感反而更加明显
但他读不懂那种情感
接着是身材拔高，逐渐向少女的身形发展，斗篷也随之变长变宽大，速度略低于身形变化。停止时斗篷由原本可以过膝的长度转为到大腿中上位置，让整个人看起来少了些孩童的憨态可掬，多了几分干练成熟
“很有趣的变化”
他用一句话做出了点评
“不打算让我解释了？”
“你不是说过没法解释吗”阿贝多看看时间，准备去叫可莉起床，动作停顿一下，对着零露出笑容“而且，比起让你解释清楚，让我自己探究或许会更有乐趣”
“随你，只要别再让我喝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另外，坦白说，你昨晚昏过去之后我给你喂了一些烈火精油——看来很有用”
“……！！？（疑惑三级）”
“你当时看起来太虚弱了，我只能冒险尝试一下，我吸取了教训，开始只用很少量，后来一点点增加用量，最后一共用了五瓶”
“呃……虽然说……呃……好吧，至少没再出什么问题”
既然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就无所谓了，人家也是好心帮自己
零轻轻抚摸自己的斗篷，念头稍动，身上又换回了风语者那套服装，将小铃举在手上用光语交流了一会，一抬手，小铃便向蒙德城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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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我能力之内，我很乐意”
这是那个略显怪异的人给出的承诺
偷取天空之琴的行动并不顺利，愚人众半路截胡，还让旅行者和自己上了通缉令
虽然那位酒馆老板很淡定地接受了事实，多条路总归是好的，可这个关头那个人偏偏不见踪影
前两天满蒙德城跑的那么一个大活人就没了！
好吧，其实他知道那个人被迪卢克带走了，但怎么着也不至于两天都没回来
除非出了什么意外……
一只白色的飞鸟突然出现在屋内，缓缓落在他面前。它用的语言并不能被完全理解，但也能够拼凑出想传达的意思
——如果有需要，让它找我，我会赶来
“真是出乎意料的存在啊……如果是你的话，也许会给事情带来更多转机”
白色的飞鸟听不懂温迪的话语，歪头站了一会，化作一团光点，绕着他上上下下转了几圈，最后钻进他的胸口
那个地方，是神之心的位置
“可惜，这东西已经准备给别人了，没办法给你的主人……但如果她能够如我所想，稍稍拿掉一部分力量也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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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小铃回到了零的身边
“你要离开了？”
“是的，我之前答应过帮忙，现在该兑现承诺了”
阿贝多停下手中的实验，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些药剂
“这里面一部分是烈火精油，剩下的蓝色的是防潮药剂。根据元素反应来说，水属性对火属性的克制最大，其次是冰属性，不过你既然可以在雪山上正常行走，或许不需要耐寒药剂”
“这个是……给我的？”
“作为交换而已，你也给我了些样本配合我进行实验，而且你本身很有研究价值……”
“阿贝多！”
“好了好了，我说过短期内不会再对你做奇怪的事情，大可以放心”
“这不是关键好吧！”
“那你的意思是继续接受实验？”
“也……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又在逗我玩呢？！”
零偶然间一瞥，从阿贝多脸上读到了不加掩饰的恶作剧心思
“你不是还有事吗？快去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来找我”
零不满地瞪着阿贝多，手很诚实地收起药剂，放出小铃，走到悬崖边跳下，拖着闪亮的尾迹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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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铃，你确定是那边？”
“啾啾（确定）”
“啊……原来晨曦酒庄离得这么近，怪不得可莉会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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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就往摘星崖集合吧”
“你们先去吧，我还要等一个人”
派蒙很无奈地双手环抱，语气里带着些许不耐烦
“喂——卖唱的，不是说没有其他事了嘛，怎么又有其他条件了？”
“欸嘿”
“欸嘿是什么意思啊！”
零落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呃……什么情况？”
在场四人一精灵集体转头
“零？怎么是你？”
“是他让我来的”
零收回小铃，向温迪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琴皱着眉头，转而看向温迪
“据我所知，零并不具有神之眼，也不像荣誉骑士这样能在无神之眼的情况下熟练运用元素力，让她随行是否有些不妥？”
“咳，我想纠正一下”零拿出烟花杖，杖端的风之灵看起来像有共鸣般一闪一闪“我也可以使用元素力的，就算不能，我的身手也还在”
迪卢克面无表情，摊开一只手
“你所谓的身手就是被深渊法师偷袭？”
“那，那是意外！”
“没关系的，元素力和身手都不是重点，这次并不需要战斗，我只是需要她随行”
温迪对着零一眨眼，可惜零并没有领会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那么，向着摘星崖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