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危险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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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暂时没有合适的住处，在凯亚和琴的协调下，零被临时安排到骑士团楼上的一间空房间居住
住了几天，零有点无聊
她想去找空，但听安柏说，空加入了冒险家协会，每天都在外面跑委托，成天见不到影儿
除了空，那天出去收集材料之后，凯亚也一直不见踪影，想来也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灾难，身为骑士团的一员怎么也不可能太空闲了吧
安柏虽然本没有多少工作，但热心肠的她经常在城里四处奔走帮助城里的居民，零也不好意思打扰她
通过光语寻找优菈的位置也失败了，看起来光语寻人也是有范围限制的，星盘传送倒不是不可以，但自己暂时没法解释怎么会突然消失出现在城外
于是图书馆成了她最常光顾的地方，一天进进出出少说跑个三两次，有时是去看书，有时是缠着丽莎
虽然丽莎说过不要随便打扰她，但对零的容忍度意外的很高，甚至还会带着零四处游玩
在图书馆的书籍里，还有丽莎讲述的见闻中，零对这片大陆有了基本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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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姐姐！我又来了！”
零又一次跑进图书馆，进门以后很自觉地放轻脚步，熟门熟路找到了在角落里小憩的丽莎
丽莎眯着眼睛，拿起书挡住窗户透进来的夕阳的光线，面无表情，直到确认了来者身份，这才笑了起来
“是小可爱啊，怎么，又想出去玩了？”
每次见面都被叫小可爱，零也习惯了，况且和丽莎出去玩实在是很有意思
“嘿嘿……我还是闲不住……这次绝对听丽莎姐姐的！”
“我可不信你说的话……不过，看你这么有活力，我也不好拒绝你，但我今天本来没有出去的打算的……”
“那……那再加一瓶？”
“两瓶呢？”
“成交！”零迫不及待答应，上前挽住丽莎的手臂，拿出来三个圆玻璃瓶“三瓶元气满满，不许反悔了啊”
元气满满，本是用来在一段时间内加速恢复斗篷能量的，在这个世界里的效果似乎因人而异。零只知道丽莎对这个感兴趣，也不介意拿出来作为丽莎带自己游玩的报酬
“看你说的，好像我哪次出尔反尔了呢。倒是你，每次都说听我的，每次都闲不住乱跑惹事情”
丽莎先上楼，到自己在骑士团的临时房间收好东西。零也跟上来，期盼的目光就没从丽莎身上移开过
被丽莎带着在城里到处逛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丽莎虽然看起来与别人的关系若即若离，在有些方面意外与零合得来
“丽莎姐姐，我们今天晚上去哪里玩啊”
“我想想啊……这城里面的地方……大概只有那里你没去过了”
“哪里？”
“蒙德城里最出名的酒馆——天使的馈赠”
丽莎上下打量着零，目光意味深长
“不过，未成年人恐怕进不去呢”
零一下子脸色涨红，低着头，弱弱道
“我……我成年了……大概……吧……”
按照天空王国的算法，不管是按照翼还是按照身高算，零都是成年的行列。按光翼算，零是毫无疑问的成年人，按照身高算，虽然不是猛一猛零那么高的身高，但也有三号或者二号身高，算是高个子——
——但是为什么来到这里就成了少女体型啊！
仔细想想，比起老一辈的先祖的身高，新生代的光之子们确实不太高……
这或许就是明明算是成年的零来到这个世界却是未成年体型的原因，连带着旁观者对她的年龄判定也出了问题
到如今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算不算成年人了
“如果不想被发现的话，建议你换一身衣服，再来几个你说的那种……长大成人魔法，或许就可以了”
“……丽莎姐姐就是想看我不一样的外表吧”
“是啊，毕竟很新奇嘛”
丽莎大大方方承认了。零虽说看起来不情愿，倒也并不十分抵制
蓬松的头发变得顺滑，延伸，在头后方束成了一束马尾，前额的刘海中间长两边略短，脸颊两侧的碎发也是顺从地垂下，额角两侧延伸出如同猫头鹰耳羽一般的长羽，接着是斗篷，私语者的斗篷换成了黑金斗篷，黑底金边，配合上简洁干练的深色武士裤，整个人的气质瞬间深沉下来
然后拿出几个小圆瓶药水喝下，瞬间由少年体型变作了成年体型
“三个小时……应该也够了吧”零默默算计了一下时间，感觉按照丽莎的作息不会待到太晚，于是看着丽莎示意自己完成了
丽莎双手环抱，眼底流露着些许好奇
“果然，看多少遍都会觉得很新奇呢”
零却在算计着另一件事。她发现在用曾经被普遍定义为“帅哥”的发型出现的时候，自己可以选择在一定范围内改变部分特征
比如，声音
零清清嗓子，上前挽住丽莎的手臂
因为有所限制，零目前也只能以接近男声、或者说更像是大男孩的嗓音来说话，不过众所周知，最懂女人的还是女人——
“丽莎姐姐——”
短短四个字语气绕了三个弯，听上去既像撒娇又像引诱，配合外表细微改变造就的俊郎容颜，还有一双清澈透亮如宝石的蓝眼睛，堪称女性杀手
“哎……要是那位旅行者能像你这样，相处起来也不会那么无趣”
“那丽莎姐姐，我们走吧？”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走吧”丽莎摸摸零顺滑的头发，目光看着骑士团的方向“不过，希望明天不要传出什么奇怪的传闻才好——虽然无伤大雅，但还是有点麻烦呢”
“那我换掉？”
“不用，换换风格也不错”丽莎掩面一笑“看的我都有点心动了，这要是让别人看到，还不知道能勾走多少少女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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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馈赠
蒙德城最出名的酒馆今晚也照常坐满了客人，嘈杂的声音里不乏对龙灾的抱怨和对未来的乐观，喝醉的人口齿不清，大声说着什么，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在这里能够肆意释放出自己的不满与压力，不会被当作异类，反而会得到一些人的应和与安慰
查尔斯站在柜台后面不改色为客人们调制需要的饮品，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无关信息都不感兴趣
门铃一响，他抬头看向门口，露出职业化的笑容
“晚上好，丽莎小姐，这位是……生面孔啊”
“不是什么可疑分子，不然我也不会让他这么安稳地跟着我了”
丽莎示意零自己解释
零眨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对酒保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
“我名为凛，是一名吟游诗人”
“吟游诗人啊，不过这城里可不需要更多吟游诗人了，再这样下去，我饭碗都要保不住了！”
零转过头看着门口抱怨的那人，却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反而是无奈和打趣成分居多，旋即接道
“看起来您也不是泛泛之辈，怎么还会怕丢掉饭碗呢？”
“唉，这事说来话长……你看到那边那个人了吗？”六指乔瑟揽过零的肩膀，指指楼上围栏边的绿色身影，小声道“我曾经是蒙德城的人气诗人，但是自从那个家伙出现，我的人气就不断下降……我本想找他一决高下的，但是他的歌声太美妙了，我自己都会沉浸其中……”
视线触及那个人，零警觉地眯起眼睛
虽然有些模糊，但他身上有风之灵的气息，甚至可以说，就是风之灵本身
六指乔瑟似乎有点喝醉了，还是拉着零喋喋不休
丽莎一把拉过零，摸摸她顺滑的头发，对着六指乔瑟“温柔”地笑着
“好了好了，不要拉着我的小可爱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说着，贴近零的耳边，轻声嘱咐
“想去就去看看吧，不过除了他，友情提示一下，注意另一个不太讨人喜欢的家伙”
零闻言闭上眼睛平复心绪，再次睁眼，在用来照明的烛火和众多顾客的温度之中，感受到了熟悉的热量
——那天和凯亚在一起的那个人
“我知道了”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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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走上二楼，那个绿色身影的视线就落在零身上
“你好啊，要不要请我喝一杯苹果酒呢？”
零坐在他对面，目光深沉
“你是什么人？”
“和你一样，是吟游诗人”
“那我怎么称呼你？”
“如果你一定要问的话——尘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这样称呼我怎么样？”
零单手撑着头，只是在对方回答完之后轻挑眉头，带着疏离的笑，示意对方继续他的表演
“唉，真是无趣”对方往后一靠，看起来好像失望地摇摇头“你可以叫我温迪”
“温迪……”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相对而坐，过了许久，零站起来，单手抚胸对温迪告别
“抱歉，这次是我打扰了”
温迪也收起了刚开始的散漫，正色回应
“或许不久之后，就需要你来帮忙了”
“如果在我能力之内，我很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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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了吗？”
“嗯，丽莎姐姐，我们走吧”
“你恐怕走不了了”丽莎向某个方向示意了一下“他打算邀请你去酒庄一趟”
说话间，迪卢克已经站到零身后，双手在胸前环抱，面无表情
“嗨呀，这位小哥，怎么这么严肃啊”
零走上前拍拍迪卢克的肩膀，语气里丝毫不当回事，成功让对方的眉头皱了几个像素点
“只是对可疑的外来者保持基本的警惕”
“唉，可疑的外来者，你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零耸肩，用像是在放纵一个孩子胡闹的语气继续道“再怎么说，我看起来也是完全无害的吧？”
迪卢克的眉头又皱了几个像素点，在对方没有做出更触碰他底线的事情之前拎着对方的后领走出了酒馆
“哎，哎，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喜欢拎我领子，哎，这位小哥有话好说，放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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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了城，迪卢克才把零放开，借着刚刚升起的月亮的光，审视着自己刚刚带出来的这个人
白发蓝瞳的成年男性……哼，虽然有些差异，还是容易就联想到某个小家伙
“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但是现在，变回你原来的模样”
“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在怀疑我的容貌并非真实吗？”
面前的男人举止文雅，眼神温和又不失疏离，还带着一点点狡猾和灵动，也正是那不符合年龄的灵动感露出了端倪
“这不是你原本的模样”
“这话可不能乱说，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本的模样，您又如何确认？”
说着，零还是换回了私语者的那一套装扮，解除掉魔法效果，变回少女体型，连带着声音也恢复到空灵清澈的女声
“不过现在，您可以称呼我，零。不知道这位小哥如何称呼？”
“迪卢克”
面前那人即使是回答也依然不减冷漠，一时间竟让零感到了些许排斥。出于礼貌以及一丝丝说不出的恐惧，零只是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嗯……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我说了邀请你去酒庄，没有反悔的机会”
敌意，毫不掩饰的敌意
零立刻决定转身逃走，正要借助斗篷离开，阴冷先一步席卷而来，心火甚至都像被直接冻结，行动随之受到影响，接着就是意识的快速模糊
“怎么……回事……”
失去意识之前，视野里出现了席卷而来的红色，以及一团熟悉的毛绒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