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龙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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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骑士团出来，零意识到了不对劲
原本晴朗的天空被乌云笼罩，强烈的风吹得斗篷紧贴身体，这番场景，倒是让零想起了初入暴风眼的恐惧
“这里……发生了什么？”
狂风席卷之下，零站立不稳被卷入风场，左转右转，像极了墓土的抽水马桶，不过甩的程度可比那个大多了
“什么情况啊！为什么这里也会有这种东西……呃……有点晕……”
杖端的风之灵突然脱离，在零身边形成一圈青色的环，很快，零发现自己可以在风中控制身体了
“早知道这样，以前就不该把风之灵给交出去，这东西好用啊，以后进暴风眼就简单了……唔……不过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呢……”
低吼声响起，零抬头一看，巨大的黑影从头顶划过
“哦哦哦！！！是冥龙吗？去看看去看看！说不定可以掉翼呢！”
扇动斗篷，闪亮的加速尾迹出现，很快，零所处的高度就突破了云层
蓝色六翼龙出现在视野里，身后还跟随着一个身影不断攻击，气流越来越乱，风之灵形成的青环短暂出现了缺口
“遭了，风之灵支撑不住了！”
零准备返回时，突然传来的脆响预示着圆环彻底碎裂，星星点点的青色光芒消散在风中，接着就是天旋地转
很快，又一道青色的圆环将她笼罩，掌控权又回到她手中
等回过神的时候，天空中只剩下她自己了，纷乱的风场暂时削减为平流的强风，风之灵重新回到烟花杖上
零迷迷糊糊落在风神像的手上，手搭凉棚望向四周，试图寻找刚刚的那条龙
直到下面一声呼唤
“喂——阿零——快下来——那里太危险了——”
是安柏
零坐在风神像手中，不想下去
毕竟下面某个金发旅行者用一脸“你犯事了”的表情盯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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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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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行人都要去骑士团，零也并不反感骑士团的氛围，索性又跟着回去了
走在路上，派蒙就开始絮絮叨叨
“喂，我说，你明明就是零嘛，之前为什么不承认啊？”
“唔……我为什么要承认呢？你们又没认出我来”零耸肩，满脸失望“虽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也不能这么快就忘了我吧？”
“确实是这样……不，不对，你和之前明显是不一样吧！”
“欸？哪有不一样啊”
“就是……哪里都不一样好吧！”
“唔……头发斗篷衣服背饰面具……没有不一样吧？”
“就，就是不一样好吧！”派蒙气得在空中直跺脚“你，你变回去！”
“噗”
零没忍住笑了出来，摇摇头，抬手触摸到头发
稍微蓬松的白发迅速收拢延长成一对麻花辫垂在肩部，头上出现点点粉色小花点缀。淡蓝色斗篷变为纯白，略微延长，配上边缘点缀的金色流苏，看起来简单又华丽。朴素的浅色束腿裤变作深色武士裤。只有背后的烟花杖依然存在，杖端闪烁着的青色又让它看起来并不普通
零原地转了一圈，眨眨眼睛
“你看，区别并不大吧？”
“你，你对区别不大的理解是不是有问题啊！”派蒙转头看向另外三人“你们看，变化明明很大嘛！”
凯亚沉思良久，点点头
“我倒是觉得，和原本确实区别不大”
安柏也点头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或许真的没有太多区别”
空思考的时间最久，但给出更肯定的答案
“确实没有太多区别……可能是评判标准不一样吧”
派蒙瞪大眼睛，仿佛在看一群怪物
“那你们说说怎么会一样嘛”
“很简单！”安柏非常自信“零的头发颜色并没有变化，只是发型改变，眼睛颜色也是一样的。就像我们平时的穿着会发生变化，但是眼睛的颜色和发色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即使用其他颜色覆盖，真实的颜色是不会变化的！”
说完还看向零，仿佛在求证自己的答案
“唔……好像也有道理……但是变化的过程也太奇怪了吧，而且我感觉，她眼睛的颜色也变化了一点啊……”
沉思——
零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居然会引起这么深层次的思考，说实话，她以前也并没有想过换了装扮究竟还是不是自己
——或许，因为心火和灵魂的区别，同样装扮的人是有区别的
——但不代表这些人能够理解她的说法
——总之到目前为止，零还是打算按照天空王国的思维来解释的……
——但真的能解释清楚随身衣柜之类的事情吗……而且在原来的世界也并没有随身衣柜这种东西啊！
“比起考虑这些问题，你们还是赶紧进去商讨解决龙灾的事情吧”骑士团的门被打开，丽莎站在门口冲众人微笑“我再不出来找你们，琴可要坐不住，自己出来请你们了呢”
“对哦对哦，你们赶紧去吧，我，我在城里到处看看”
好不容易可以转移话题，零转身准备开溜
“等一下，小可爱，你也来听听吧”
零僵硬地回过头
“你，你在说，我？”
“还能是谁？这里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叫一声小可爱呢？快过来”
面对丽莎温柔的笑容，零瞬间想到了另一位女性长老sameth
——某位禁阁长老，看起来很文弱很优雅很温柔的那种
——能手撕冥龙，守卫禁阁的那种
嗯，就是这种感觉
零想起了当年多次偷先祖白斗最后被那位长老教育的恐惧
（￣□￣）怂。。。
“好的，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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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进门的功夫，零迅速又换回了私语者的装扮
“呃……不管怎么看，零这两个外表的差距也太大了吧，这到底怎么做到的啊”
派蒙摊手，很苦恼地捂住头，看向零
丽莎制止了零要回答的行为，摇摇头
“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过分探寻对方的秘密可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同样，小可爱也不要把所有秘密都展现在别人面前，被有心人利用就不好了”
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可以跟你们说吗？反正在我们那里也不是太大的秘密”
——如果排除随身衣柜这件事，确实不是什么秘密
“如果你愿意当然可以啦……不过……”
接着就看到零单膝跪地举起了白蜡烛
“小可爱，你这是做什么？……还是说，这对你有什么独特的意义？”
“是交朋友哦，安柏也有，优菈也有，空也有，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唔……很奇怪的方式呢……”丽莎轻碰蜡烛，蜡烛同样化作光点融入她的身体“是很独特的魔法呢”
“不是魔法，是蜡烛”零戳了戳空气，歪头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嘛……我是丽莎，普通的图书管理员罢了，有空可以去图书馆找我玩，不过注意不要打扰到我休息呢……”
“嗯嗯，我明白，现在可以说了吧”
“抱歉，小可爱，比起这个，我们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讨论……你可以等一会再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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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琴的视线在零和空身上来回移动，最终先落在空的身上
“旅行者，之前的事情我们已经了解了，只是风魔龙依然对蒙德城有着威胁，我们西风骑士团不能坐视不理……”
征求的目光落在空身上，空正在思考，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
“我可以帮忙！”
众人视线越过空，落在零的身上
沉默——
“不错，勇气可嘉”凯亚很给面子地鼓掌
“嗯……可是风魔龙的力量过于强大，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危险，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过于强烈的风对阿零你是有影响的吧？”
不怪安柏质疑，在原本的世界，面对强风的时候零确实只能随风顺行，逆风行进对她的压制还是很明显的
之前在空中，风之灵破碎的后果她是见识到了。架不住这作死之魂熊熊燃烧，还是想掺和进来
以及，后来补充的这个风之灵对风的抗性明显提升了许多，单是放在烟花杖上就已经能让她在强风中自由行动了，这无疑又给她了一部分勇气
反正死不掉，那就使劲儿作吧
加油，今天又是努力掉翼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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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被拒绝了，因为没有神之眼
“为什么嘛，空明明也没有神之眼！”
“好啦好啦，这不是担心你嘛”最后出发的凯亚弯下腰揉了揉零毛茸茸的脑袋“要是没有这个……呃……风……风什么？”
“风之灵！”
“对，风之灵，你要是没有这个，出去行动都困难，之前你在空中突然被卷走就是因为没有这个风之灵吧？虽然不知道你现在身上这个是怎么回事，但我们接下来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我不会……”
“放心，我们会尽量处理完早些回来的，你有什么事情就找琴团长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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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级哭哭，四级哭哭，六级哭哭，豆大的泪点子不要钱似的往外飞，还闪着珍珠一样的光芒
……等等，怎么会有人这个世界的物理引擎下哭出这种效果啊！
“算了，要不你跟着我去吧”凯亚无奈地摇摇头，对琴道“零也不是可莉那么小的孩子，想来有一定的判断力了，让她跟我去吧，之后我立刻把她送回来”
“嗯……好吧，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