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六十三条咸鱼 第
…第一次就这么猛么?……
南池后来又被热醒, 口干舌燥,放在蒸笼里似的。
暖气片孜孜地往外冒热气。
她四脚并用地爬起来时,感觉到身下异常, 软软的, 揉了揉眼睛才看见俞承白的手还搁在她腰上。
南池:!!!竟然不是梦
她竟然又这么无耻地把黄花大闺男给亲了!
南池陷入一种对自己怎么这么爱搞颜色的震惊中, 并且对自己有了重新的重新的认识。
以前半夜在女生宿舍楼底下经常能看到野鸳鸯亲亲我我,缠缠绵绵,难舍难分, 打啵打得引起阿姨出来嚷嚷一句注意影响的时候, 南池都会问疑惑地问丁冬:“两个人互相啃嘴巴有什么好啃的?”
没想到现在她最期待的竟然是和俞承白接吻,接吻的时候她总有点被轻柔的呵护着,之后空气稀薄,她渐渐窒息,却被俞承白紧紧抱在怀里。
嗐,亲就亲吧。
反正会对俞承白负责的, 事后烟jpg
南池捂着额角,一副苦大仇深样。
现在最关键的是她有点口渴,朦胧间, 转头在桌上看到那瓶她带过来贿赂给俞承白的汽水。
南池轻手轻脚起来, 并不打算吵醒他。咚咚地跑过去,拧开瓶子,站开双腿, 像是松鼠一样抱着瓶子朝上吨吨吨地喝。
毫无形象可言。
甜甜的汽水,还冒着泡泡, 在这样暖气充足的房间里最解渴不过。
吨吨吨——爽!
“南池,你在干嘛?”
“嗝——”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醒过来?!
没听到,没听到, 没听到,最好没听到,她祈祷。
“你喝了带给我的汽水,还打嗝了?”
南池:宕机中。
俞承白低低笑笑,向她招手,“过来。”
“我先去漱口水。”南池脸红心跳,根本不敢现在转头看她。
她迅速跑到浴室,捧了把冰水泼到脸上,让尴尬的自己降温,在里头磨蹭一会儿,自认为达到最完美的状态之后才回床上。
暖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有的,屋内热气充足,南池犹豫着要不要趁现在回自己房间,大家都沉浸在睡眠中,她现在回去,正好没人瞧见。
也不知道她怎么说的,好好的一人一半的床,她居然自动滚到他怀里,她的被子还有一半被压
<在身下。
她扯了扯,没扯动。
“俞承白。”她轻声喊。
俞承白睡在正中间,没回答,似乎又睡着了,南池只好两手分开撑在他脑袋边,她去拉被子,俞承白正好转过正脸,南池不期而遇撞上他的脸。
眼窝很深,双眼闭合,俞承白的眼睛并不小,只是因为凤眼的眼型,看不太出来,目光沿着挺直的鼻梁之下,是殷红的唇瓣,睡相极好。
俞承白平日里很忙,即便抽出时间周末陪她的时候也免不了晚上加班,很多合作等着他谈,这么忙碌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只是为了押送物资来小和镇的吧?
难道只是为了解释他和甘暮云根本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才来找她的么?
她那时候那么生气,以为自己被海王骗了。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来找她的么?
而且千里迢迢,带了两大箱子的东西给她,全都是南池用的吃的。
南池不自觉伸出手描摹,指尖离他很近,为维护碰到皮肤。
怎么这么烫?
之前她还以为是两人靠在一起睡觉太热才会这样。
南池把手心覆在俞承白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俞承白发烧了。
她又忽然想起从派出所回来的那天,他还特意脱了外套给她,这两天为了她和周学兵的事,没少跟着折腾。
很多时候他出的力更多。这次网络上关于周学兵正向的讨论热度很高,持续了还几天,除了网民自发的正义心,没有俞承白在幕后引导,想来也是不可能。
南池心头发软,鼻子酸酸的。
俞承白当初为什么会和她结婚呢,南池想。
还没想明白,就撞上一双湿润多情的眼,毫无刺人的锋利,缱绻温柔。
俞承白勾脖子,把她卷到身上,扬起被子让她进来。
她在外面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
甫一进来,温度比俞承白低很多,像冰块加入了热咖啡里,俞承白缠绵细腻的吻缠上来,也许是蒸腾的热气,他身上的乌木香气浓重。
他们接吻过许多次,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南池晕晕乎乎的状态下,不是喝多了就是晕晕乎乎快要睡着,然而南池这回无比清醒,她依然敞开着心扉,积极主动地回应,加深。
她想多多品尝甜蜜的糖果。
俞承白稍微往后撤了撤,用指腹擦去嘴边的湿润。
“怎么
<不太甜?”声音喑哑难忍。
“什么?”在这样光明正大,灼人目光下,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不是喝了你带给我的汽水么?我亲自尝尝。”
“我没喝完,还有呢。明明很甜好不好!”
他竟然敢说自己送的汽水不甜。
这个汽水可不是一般市面上买得到的,这是小和镇特产,刚来的前两天她还特意多买了几瓶,打算拿回家给南爸南妈尝尝。
“是嘛?”他有些慵懒地疑惑。
明明是正经的语气,南池听出揶揄,也不知道他说的是汽水还是说她不够甜。
“那我再尝尝。”
他说完又倾覆上来,又温又柔,不舍得让她躲开。
“你发高烧呢!”
“随他吧。”
“你抱着我睡,出出汗,明天就好了。”声音如梦呓般呢喃轻啜。
“嗯。”胸腔内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抱紧俞承白的脖子,像是个溺水的人,眼前出现五颜六色的幻景。
全都是俞承白的面貌,各种时候,各种模样的,她在记忆的最深处甚至揪出一张很年轻的脸,模糊得好像一团影子。
胸脯高高涨起,她喘/息:“俞承白,我是不是很早以前见过你?”
然而俞承白被烧得发晕,“嗯,是啊。要我坐上来么?”
他声音轻轻的,像被罩在玻璃里,在南池听来没个正形。
坐上来?
“你坐上来干嘛?!”
他扑哧一笑,脑袋搁在她肩膀上,“你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房间,那些情/趣设备不想试试么?”
他像冰雪中的熊熊火焰,快要将她燃烧。
她刚才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带过窗帘,拉开一条细缝,冥玄雪色青青,模糊地映照着屋内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的模样。
?
她身上的那团身影越来越重,极力给她压迫感,声音在她耳边缓缓流淌,“那些东西,真的不想试试么?”
南池心猿意马,声若蚊蝇又有些惶恐期待,“第第一次就玩这么刺激的么?”
“不敢么?”他问。
南池顾左右而言他,“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外星人么?你相信有ufo么?”
“说人话。”他微哽着脖子说。
“谁不敢了?!”毫无底气地说。
“那我可就要来了。”
< 南池紧紧闭上眼睛,根本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反而在她脑海中盘旋的是这间屋子的隔音好不好,她虽然没经历过这种事,但好歹也是网上冲浪头号种子选手,他们每次谈及这种事情的时候,都说女的哇啦哇啦叫,男的也哇拉哇叫,叫的整幢楼都听见了。
她和俞承白也会这样吗?!
俞承白离他越来越近,呼吸声也愈发加重。南池紧张得揪住床单,不知道是该抱着他胳膊还是脖子。
俞承白贴近她耳侧
然而,豪不动静了。
南池:??!!接下来是要轮到自己了么?
南池尝试着抱着他的腰,像个小学生积极主动地问:“这样对么?我是不是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俞承白,俞承白?”
她轻轻一晃,俞承白彻底压在她身上昏睡过去。
南池:??!!hello?还有人么?anybody!就这样把她个花季少女凉在这儿?
早上醒来的时候,只有南池一个人躺在床上,对于昨天未完成的那件事怨念无比,看见俞承白从浴室出来,指着他。
“你你”你个狗男人!
俞承白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然而,一句通顺的话也没说完,她的目光忽然被自己手指上多出来的光亮吸引,她反着手在无名指上发现了一枚素圈银戒指,看着像是某个蓝血品牌最经典款对戒,但一点碎钻也没有,很朴素低调。
南池怀疑是不是自己昨天晚上在俞承白房间里乱捡到东西了,她明明记得她在自己房间的时候,什么也没有。
“俞承白,你这个总统套房是不是以前有夫妻住过?我居然捡到一只戒指。”
俞承白:
看她这么仔细地看,俞承白以为她多少会猜出来,看来还是太高看某人的智商了。
他坐到床边,柔软的床垫陷下去一块,他拿了杯温开水给她,顺便敲敲她脑袋,“你就没想过是我给你戴上去的?”
“你给我带这个干嘛?”她吃惊。
这种对戒看着朴实无华,但意义似乎比大钻石还要重大庄严,它戴在无名指上,让人一看就知道对方经过庄重的仪式誓言,成家立业了。
南池现在虽说已经实习工作,但实际上还是大四学生身份,而且她和俞承白只是协议结婚而已。
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莫名其妙的,既不喜悦,反而有点失落。
<
俞承白看她一眼,“南池,上次甘暮云的事情,你无缘无故发脾气不理我,我觉得需要戒指提醒你自己的身份。不能再一声不响地说跑就跑。”
“我哪有?我这是工作出差。”她无力替自己辩解。
“出差地点还是我从你哥哥那打听来的,电话也不给我打,消息也不回,是不是你?”
脑袋跟个鹌鹑似的,更低了,“是我。”
然后躺平认错任俞承白搓圆捏扁,“对不起,以后不这么干了。”
“知道就好。”在这问题上,俞承白很严厉,不容任何玩笑。
南池又有点委屈,“可是你三更半夜,都不通知我就给我戴上,我都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见证。”她快速地低声说。
俞承白笑,从枕头边拿过那丝绒盒子递给她,“里面还有男戒,你帮我戴上吧。”
南池:!!!
“不愿意么?”
“那就算了。”
以光速的速度,南池一下子就帮他戴在右手无名指上。俞承白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洁白,没有伤痕倒刺,保养得比南池还要好,他戴着这枚素戒倒有点禁/欲感。
南池看得心神荡漾,还是小声嘀咕,“怎么不买镶嵌很多钻石的那种?”
“是不是钻石越大越好?”俞承白接上。
可真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南池单纯地眨巴眨巴眼睛。
俞承白唇边漾起一朵笑,伸出修长五指在她眼前摇晃,“南池,你说我戴这么大钻戒怎么上班呢?”
“也是哦。”她释然。
“起床,下楼吃早饭去吧。”
“哦。”她难得地听话,俞承白说什么她就做什么,都忘了昨天晚上某人忽然不行的事。
两人收拾妥帖除了房门,正好与杨临正面相撞。
杨临也是要起床去楼下吃早饭,第一眼瞟过去毫无反应,又忽然转过头看了一眼。
迷蒙的双眼忽然瞪大,指着俞承白就要破口大骂,“你你怎么会在南池房间?南池,我不是说好让你锁好门防着他么?”
俞承白侧了身,“看清楚,这是谁房间。”
杨临房间在南池房间斜对门,却正好是俞承白对门,他左右晃了晃,确认是俞承白房间。
所以是,“南池,你怎么会在他房间?”
南池躲在俞承白身后,无辜地说
<,“你只说让我锁好门,没说不让我串门啊!是不是这个道理?我和你说哦,现在男孩子单独住酒店比女孩子危险勒。”
“你懂的。”她挑挑眉。
俞承白:
杨临:是什么歪门斜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