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城郊怪院
就在她准备翻我腰间的包时,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女子下意识的看向门口,也就在这时,我一记手刀斩在她的脖子上。
她闷哼一声软倒下去。
我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藏在一旁落地的窗帘后。
五感中,我的听觉最敏锐。
走廊的脚步声距离我的房间越来越近。
最终到我房间门前,便没了声音。
插进钥匙、旋转、开锁,动作行云流水,竟没发出一点声响。
房门被轻轻推开,两道男性黑影走进屋子。
他们脚步很轻,缓步走到窗前。
看着被我击昏的女子,二人比划着手势。
最后有一人拿出手帕,捂在女子脸上。
片刻后,二人抬着女子离开。
我知道对方就是针对自己来的。
只是中间这女子过来偷东西,误打误撞的被对方带走。
侧耳倾听,在确定两人走远后,我顺着窗户跳了下去。
二楼的高度对我而言就是小菜一碟,轻轻落地。
借着雨声,我悄悄来到宾馆后门。
白天,我向前台打听了阿倩三人的消息。
晚上就有人过来,企图迷晕并带走我。
而且对方手中还拿着我房间的钥匙。
看来这龙山镇最豪华的宾馆,水不是一般的深。
两道黑影出了宾馆便不再顾忌,其中一人开口道。
“不说是个男的嘛?怎么变成女的了?”
另一人回答说:“他们这些人指不定有什么诡异手段,咱们也别管那么多。”
“反正是在那个屋里抓出来的,肯定不会错就是了。”
“早完事早交差,婆娘还在家等我呢!”
二人唠叨着,将女子丢进一个脚蹬三轮车,慢悠悠的驶离。
我不紧不慢的钓在后面,让自己不被他们发现,又不至于跟丢。
辗转几条街,三轮车停在了城郊的一排平房前。
平房内走出一名壮汉,穿着宽大的雨衣。
三人交头接耳了一会,最后骑车的两人转身离去。
穿着雨衣的壮汉将女子扛起,进了平房。
就在我想靠近的时候,平房尽头的拐角处,竟飘过来两道生魂。
离得较远,只能看到他们身着白衣,身上散发着淡淡微光,晃晃悠悠的围着平房打转。
这是…巡逻?
雨夜阴气最重,在这种条件下,生魂出没的范围会形成规律的阴气流向。
一旦踏入这片区域,尽管没看到我,也会第一时间被发现并告知它们的主人。
手段很高明,但我早已不是刚下山时满腔愤怒的少年。
我在腰间的防水包里摸出两张黑纸,浸在脚下的水洼中。
扣了块黑泥,直接在纸上勾画起道道符文。
这是两道阴符,区别于黄纸配朱砂绘制的阳符克制生魂。
阴符对于生魂来说,却有着极大的好处。
而我绘制的这两道是聚气阴符,能聚集周围阴气。
如果生魂或是鬼物持有,将会加快自身的修炼速度。
我又将自身涂满泥水,尽量降低身边的阳气。
缓缓靠近平房区域,蹲在一棵树下。
两道生魂转圈回来,再次来到我眼前。
我双手各持一张阴符,蓄势待发。
就在它们走到距我最近的时候,脚下猛地用力一登。
整个人直接向着它们撞了过去。
双手的阴符径直的拍向它们的双眼。
手中的阴符遮住生魂的双眼,将其按在地面。
鬼打墙又叫鬼遮眼,是说生魂遮住人的双眼,让其看到它想让人看到的东西。
而此时我做的在茅山术中叫:遮鬼眼。
道理差不多,聚气阴符遮住双眼的瞬间,生魂的感知会被突然涌现的阴气蒙蔽。
三息左右的时间,才会恢复如常。
而在这三息的时间,我已经来到平房附近。
找了一间玻璃破损严重的屋子,从窗前的小洞钻进了屋子。
两道生魂躺在地面动也不动,三息过后才站起身。
看着面前阴符,额头微微后仰,将阴气吸入体内,这一幕让我感到非常熟悉。
紧接着又木讷的‘巡逻’着。
我进的这间屋子是杂物房,里面堆满了各种建筑废料。
翻出一套建筑工服,换下身上早就湿透的衣服。
房屋正中心的地面上画着一个太极图。
天边零星掉些雨滴,周围静的可怕。
面前是一道破旧的木门,咧着缝隙勉强能让我钻过。
门外是一条长廊,没有丝毫光亮。
经过刚刚的耽搁,我已经不知道雨衣壮汉去了哪里。
突然想到刚刚溜进我房间偷东西的女子。
我拿出一张黄纸,撕了个纸人,指尖取血点在其额头上。
并在它的头上画了一只眼睛。
又将血迹未干的手指点在自己的左眼皮上。
盖住左眼的同时,右手快速成印。
以最基本的道指轻点纸人额头,低喝一声。
“汝观即吾观,汝见即吾见,起!”
小纸人颤悠悠的起身,顺着门缝爬了出去。
而我紧闭的左眼中,正是它看到的景象。
眼前是座很大的院子,东南西北都是联排的平房。
没有大门,整间院子暗对四象。
中间是口直径一米左右的水井。
房屋的墙壁都是白色的,院子四角各有一根黑色的柱子。
控制纸人,在四面的房子中转了一圈。
只有我正对面的屋子上着锁,其余的屋内没人,而且门都没锁。
刚才的人去哪了?
我在外面的时候,看到这联排的平房,只有最中间的屋子有向外开的门。
仔细观察发现院内无人后,我散去手印,来到长廊。
这时候我才发现,每间房子的门上画着写诡异的符纹。
靠近马路的这排平房共有十一间,最中间的屋子特别大。
屋内贴满了红、黄、蓝三色的符箓,可上面的符纹我并不认识。
其余三面的各有十三间屋子。
多数屋内的地面上都画着太极图,少数几间没有。
四十九间房子,门上画满了诡异的符文,黑白相间颜色。
怎么看都是某种阵法。
我来到那间唯一被锁起来的房间门口。
屋内仅有一道呼吸声,微弱而均匀。
里面的人应该是睡着了。
我从腰间摸出一根铁丝,顺着锁眼伸了进去。
咔嚓一声脆响,铁锁应声而开。
别问为什么会撬锁,师傅说过:技多不压身,必要的时候有奇效。
我轻手轻脚的进屋,顺便带上房门。
地面上趟着的正是之前在宾馆,进我房间偷东西的女孩。
可此时的她面无血色,颈上插着一根手指粗细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