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人登门来
清晨初阳，透过大殿窗门，缓缓洒落在桌旁，成堆经书，斑驳古意，沐浴其中，寂静无声。
殿深处，白灵蛇口微张，有清风吹过，经书蓦然飘下，凌空落在那硕大双眼之前，自行一一翻阅而去。
白灵身后，五彩与白象幻化人身一动不动，身旁灵石成堆，肉眼可见元气风暴滚滚，隐入身体。
两者之侧，发上红花，鲜艳欲滴，少女已渐长，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冉彩睁眼看向殿后处。
眼中闪过一股担忧之色，又紧紧合目而去，再度用功修炼，一身气息澎湃汹涌，赫然凝气十二层，只待机缘便可入筑基。
三日之前，肖凡踏台而下，瞥见谢万界点头示意后正欲离开，又觉有目光如炬，转头望去，正是天命淡淡看来。
随即瞳孔微缩，缓缓点头示意之后急忙离开，直奔城中李府而来，不待向师父请安便踏入经阁之内，身体直直倒下。
白灵从袖口飞出，有灵丹成堆，一一服下，又放至殿后，直至昨日夜里，才缓缓醒转，黑发渐退。
肖凡慢慢起身，睁开双眼，看着手腕处，已完好如初，然那日厮杀，杨百伦之强悍，当真有无敌之姿。
一招一术皆有威力非凡，对撞千百次之后，身已重创，再战便是生死，故而两人相视久矣，杨百伦踏台离去。
“与那些世家天才之辈相比，还不够！”
肖凡轻轻呢喃，然后拿出灵石丹药堆堆，合目修炼而去，至此不分日夜，不知光阴几何。
……
“请！”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小环啊，我看你这修为提升有点慢呐，是不是缺灵石，这可不行啊。”
李府大门处，胖子看着身前女子，伸手扔出一个储物袋，小环接过，神色一喜，急忙道谢。
“不用不用。”
两人一路渐行一路穿过繁华处，至小院门前，李慕雪一身白衣静静等候，阳光明媚，略施粉黛，自是一番别有风味。
“慕雪妹子好久不见啊！”
“胖子，你来干什么？”
“找肖道友！”
“师兄一直在经阁，不如先到殿前稍坐，小环去问如何？”
“好。”
……
叩门声起，白灵双眼一动，冉彩起身，缓缓开门去，片刻之后退身来，望向白灵。
“说有人找大哥哥！”
“不见。”
“好。”
冉彩正欲回话，却看肖凡睁眼望来，随即一喜，眼神询问而去，肖凡起身来，路过少女，轻轻拂过黑发。
“去修炼吧，我没事。”
“嗯。”
“何事？”
“谢万界前来寻你，不知何事。”
“好。”
肖凡心头万念俱起，思索来意，片刻之后已至身前，神情自若朗笑而去，如故友相逢。
“胖子，你怎么来了？”
“这不来看看肖兄，前几日欲一叙，不是时机不对么。”
“好说，好说。”
“师妹近日不曾见，可是在用功修炼？”
“我已出关有一段时日，师兄一直在经阁并不未出，自然不曾相见。”
李慕雪浅浅回道，话语之中欲隐欲露，肖凡神色一动，已知胖子来意，随即一笑，落座而去。
“胖子，到底何事？”
“是这样，我曾听闻万妖域一行，肖兄与万魔窟言倩儿相识，故来问问。”
“言倩儿？确实算相识，怎么了？”
“近日传闻言倩儿现身永州，不知何事，反正魔女每每现身，定是所谋甚大，更是同辈之殇。”
胖子随意说道，眼光若有若无瞥向肖凡，瞧见瞳孔一缩时，心底又起万念，不知是何。
“怎么可能？她来永州能有何事！”
李慕雪惊呼出声，双眼紧盯胖子，其模样，真诚至极，属实不知，胖子挥手桌上浮现大堆灵果，拿起一颗缓缓咬下，娓娓道来。
“师妹可能不知，近日几大家私下派人清洗各方乱势，斩杀不知多少隐匿在我永州之魔，应与此事有关。”
“哦，确实不知。”
“那来就来了，跟师兄又有何关联，万妖域我也见了此女，确实不可力敌。”
“这不就随便问问，主要是好久不见肖兄，特地寻来喝酒聊天。”
“切，小环走了。”
李慕雪嘴角不屑，唤上小环远远而去，一时之间，桌旁只剩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安静至极。
“不知肖兄可否方便外出？我知一个好去处，实则永州最好。”
“当然。”
两人并肩去，穿过永州城，一路向南行，湖上波光粼粼，游船千万处，脂粉浓郁，香气四溢。
娇声笑语，盈盈暗香，妙龄女子，薄纱遮面，琴声悠扬，琵琶声停，酒与女子，最是人间留不住。
一处游船顶，侍女缓缓退去，肖凡与谢万界并排而坐，眺望远方繁华，一种古怪之感弥漫心头，久久不去。
肖凡闭目片刻，压下心中各种思绪，端起酒杯，转头望向谢万界，目光直视，出声言道。
“胖子，何事？”
“我听闻万妖域一行，天子等人尽皆被肖兄所斩？”
“天时地利而已，算不得什么。”
“我亦听闻张家分支一脉有子张正浩，也是肖兄所杀？”
“嗯？”
“是。”
“我更是知道近日张正浩一脉近乎死绝，只剩几个不世出老头，可是肖兄所为？”
肖凡双眼深邃，手中酒杯一动不动，望向眼前肉山，不知是何想法，半晌之后回答称道。
“是又如何？”
“我还知道永州城中有一家名为胡家，近百年越发势胜，却在前段时日遭人灭门，寸草不留。”
胖子自顾自拿起酒杯缓缓饮下，转头亦看向肖凡，四目相对处，有念何止千万。
“肖兄放心，我谢家与李叔渊源颇深，所以不用顾忌其他，但是我即能知，其他人迟早亦会知。”
“胖子，谢了。”
“不用，肖兄也知，我谢家历代，皆擅资助，与天才之辈相辅相成，共享盛世。”
“此前所说之事我已命人遮掩妥当，此为其一，另外近日东盟拍卖会即将举行，而地点正在我们眼前。”
肖凡顺着视线看去，一望无际处，皆是少女与游船，琴声与美酒，又听见胖子说来。
“此次拍卖会在香湖举办，传闻其中有许多稀世之宝，这是请柬，此为其二。”
“拍卖会上肖兄若有所要之物，尽皆放心买之，所有财物我谢家一应承担，此为其三。”
“肖兄，意下如何？”
“胖子，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