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擂台生死战
“不！”
“不要！”
声声如惊魂，其悲泣鬼神。
青年一改之前冷漠，跪地之时不断哀求，眼神希翼，不久之后渐渐暗淡，再蓦然怨恨，地上断剑犹知心意，悲鸣不已。
身前不远处，肖凡收剑，蓦然天落蓝雨幕，幕中电闪雷鸣不断，大雾骤生漫漫，遮住天际，右手拂过青年顶，活人抽根，噬灵之法。
寸寸光亮出体来，不时汇成风灵根，张家之人擅修五行，又不止于五行，天地大道，皆有其法可易通之。
初战而已，青年仗着身形遁速，乱剑斩来，游走半晌有余，其色张狂不已，越是后来越是肆无忌惮，出言不逊之时往往剑来。
颇为难缠，斗争时久，肖凡大怒之下双翼展来，腾转之间魂音大现，一剑削去青年右手，更是剑抵脖间。
人群寂静无声处，台下众人瞳孔缩，皆知此刻其中有鬼魅，然生死擂台本有阵法为屏障，不至道深不可知。
“杀了我！”
“求求你杀了我。”
青年满面如枯树，皱褶千百不断，声音嘶哑哀求声来，一头灰白卷发蓬松散开，状若疯癫。
肖凡双眼一眯转身而去，右手施法雨幕骤灭，殊不知青年低头时，双眼精光不断，怨恨滔天。
大雾渐稀，朦胧已可看清人影轮廓，青年见状大喜，瞧见肖凡渐远，张口欲喝，却有蛇来，嘎嘣脆响，鲜血流满地。
“你敢！”
又一声来，跃台直上，不待报名便起剑斩去，肖凡转身甩剑而来，双翼一震已至身前，握剑再斩。
“偷鸡摸狗之辈！”
一剑去，千浪随，浪浪如潮蓦然融，化作一道剑光长，斩破身前层层叠叠光，一剑而已，尸首两半。
“再来！”
肖凡一声大喝，双眼深邃，颇有张狂之势，持剑踏立，看向台下众人，如视无物，顿时一阵喧哗声起。
“该死的，不知天高地厚，我来杀你！”
“慢，我来！”
一人黑衣，跃起之间一身黑雾弥漫，踏地之际擂台之上一片漆黑，众人已不可见，神色期待之中翘首以盼。
“欧阳家之人？”
“废话少说，看招。”
青年双手划拉，有剑漆黑墨绿，一股腥臭味四散而开，似其浸泡毒液之中不知多久，又似本已剧毒之物凝炼而成，不待肖凡回话便起剑杀来。
剑来剑挡，剑荡之间有雾入剑身，如遇不可抵挡之物，手中黑剑如液体，缓缓消融，肖凡急忙退去扔掉手中黑剑，至此白灵所赠剑终。
“哼，莫以为拜李天一为师就可以肆意张狂，拿你命来。”
青年眼神淡淡，无喜无忧，又起剑来，剑斩之间，黑雾更浓，浓稠如玉，呼吸之间避无可避。
肖凡不知何想，静立原地，剑来之际血剑才起，一剑斩去百里剑光，黑雾之中有血红如线，一破为二。
再振翅跃去，凌空一剑斩下，剑起再斩，片刻已不知多少，青年嘴角鲜血流下，脸色苍白之际欲退后，又有剑来斩断双腿。
疼痛声起，肖凡眨眼已至身前，剑抵喉间，右手起，眼神之中莫名，似欲解惑，亦似一探究竟。
……
“胖子，你来干什么！”
“呦，这不是杨家妹子么，我闲来无事，听下人报有人欲战几大家，这才来瞧瞧是何方神圣。”
胖子闻言转身，放下手中灵果，故作惊诧赶紧回道，言语之间尽显真诚，似其确实才知有人在旁。
“少装了，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不会的，不会的。”
女子闻言颇为无奈，有火气冒起又不知何去，随即双眼紧闭，手中把玩小枪时而千百时而凝一，彰显其心中莫名怒火。
每每遇之，不知为何，总有心火中烧，世事万般难言，皆有莫名因果，心底自知何般缘起，然道有高深，人有生死，情却难控。
“喂，你没事吧？”
“死不了，又不是没死过。”
片刻无声，女子转头望去，胖子眺望侧方，肥硕身体挤在宽大椅子之上一动不动，唯有双手紧紧握住抚椅青筋暴露，如遇世间最是恐怖，蓄势待发。
女子再望，却看侧方玉桌一旁，有女子颔首示意，笑意浅浅，亲切十足又疏离众生，国色天香貌，然无人敢近之，此为天家天命。
天命点头之后缓缓望去，看向台中黑雾漫天，久久不停，女子刹那小枪入体，一改之前愠怒之色，坚毅双眼望向身前胖子。
“她怎么来了？”
“传闻天之余再次命人叩门，唤醒天命，不知具体有何事，然其两次出关，皆与肖道友有关，恐不是什么好事。”
“再者……”
“再者什么？”
“没什么！”
“胖子，你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去喊大哥出关，一起揍你！”
“额，也没什么，就是有消息传言言倩儿现身永州。”
“什么！”
女子猛然站起，一身气息如放天际，强悍之感扑面而过，双眼紧盯胖子，天命亦诧异望来。
“几分？”
女子自知失态，实则同龄道修，言倩儿如山，稳压众人，此乃冠冕堂皇之说法，实则除天命外，无人再见十分之言倩儿。
胖子双手伸开，右手大拇指缩回，犹豫片刻，又伸出，似其亦不确定，然女子见状，头也不回就起身远去，只留下耳旁冷冷一句话语，不咸不淡。
“如此大事，我得唤大哥出关，胖子若你敢唬我，新仇旧账一起算。”
“唉，何必呢，都怪本胖爷太过优秀。”
胖子双手顺势划过脸颊，肥手摸肥脸，颇有孤芳自赏之感，大言不惭之中眼神又玩世不恭，抬头看向台中。
“原来如此。”
……
肖凡双眼一眯，看向手中灵根，灵根之中一片墨绿，墨绿之内指甲小虫，一动不动，似验证猜想，一剑斩下。
身前青年一分两半，身死之后指甲小虫缓缓蠕动，片刻之后又一动不动。
“装什么死！”
“不要，放了我，我可以奉你为主，永不背叛。”
只见尸体蠕动之中刹那如初，青年急忙出声哀求，却看灵根之中小虫灰飞烟灭，肖凡双眼一缩，一剑再去。
“还有何人？”
“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