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九族
“哈哈哈哈！你等鼠辈，居然妄想灭吾胡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左儿，醒来！”
“胡家今日之劫，尔等谨记，来日我胡家定当雄霸永州！”
……
胡大龙身处亿万怨魂之中，双眼浑噩，大手挥过，似身前胡家众人起，自言自语道。
“死！”
肖凡双眼一狠，血剑再去，踏蛇凌空，剑落之际，胡大龙骨甲破碎，头脑飞空，血肉入剑。
其双眼蓦睁，清明之刻，怨恨之深，绝对滔天，肖凡左手去，一握之间魂丹生，凝实如果。
“终于死了！”
五彩展翅，幻化人身，衣衫破烂，出言而道，手中铃铛斑驳，白象亦化，憨厚少年，脸色铁青，红肿何止几块。
“来！”
肖凡轻喝，怨魂入体，踏蛇落地，白灵入袖，一旁何天下，脸色淡然，白衣飘飘，挥手阵来。
阵中胡伟与其母，肖凡接过，魂丹再生，入魂去，脑海之中，圣光渐起，白发渐显，魔意退。
“肖君，时间不多了。”
“嗯。”
“施道友，你与白象几人去搜寻胡家之物，灵石宝物经书统统收取。”
“好。”
几人退去，妖藤入体，青铜小钟现身来，肖凡伸手，何天下接过，不言不语中，有话不必说。
两两相望，灭一小小胡家，来时已思量万全，居然还费如此周折，修道之人，真无简单之辈。
“罢了，来日再说！”
肖凡一声轻叹，看来须重新规划，半晌以后，施安等人归来，神色皆喜，几人相望，意欲离去。
“好了，出来吧！”
肖凡无奈出声，不见影来，转身望去，胡大龙白骨堆堆，目光所看，有蚊飞出，白骨成灰。
蚊子身如玉，白骨雕之，嗜血黑蚊，殊不知亦嗜骨，亦或此蚊有其他未知，此刻停顿身前有声来。
“主人，我吞下胡家多人之魂，拼出死尸之术，这就献上！”
“不用了。”
“是，谢谢主人。”
“归位。”
蚊身隐没，肖凡双眼深邃，不知何想，转身欲离，却见身前几人躬身，再看而去，有人骤生。
灰白发丝，垂落披肩，一身白衣，双眼清明，抚须而立，面无表情，无声无息入阵来，正是李天一。
“师父，你怎么来了？”
肖凡持礼拜见之际，出声而去，李天一点头之后，右手微抚，清风吹过，几人起身，站于一旁。
“为师从始至终皆在，只是你不知而已。”
“你等小儿着实不错！”
“谢前辈夸奖。”
何天下几人出声而起，肖凡神情一动，双眼之中万念奔腾，似猜师父之意。
“徒儿，死尸之术为上古之术，嗜血黑蚊又为远古异兽，两者相合福祸难料，此为利器亦为杀器，你懂？”
“师父，徒儿知。”
“嗯，其次为师此来，一为你等小儿莽撞，不知深浅，吾一旁观之，若不敌则施法救之。”
“谢师父。”
“谢前辈。”
肖凡心中一暖，想来归城之后，自己一举一动皆在师父眼中，默默看之，身后护之。
“无妨，你等须知，修道之人，一语成谶，切莫不可妄言，道深之后，尔等便知，因果轮回。”
“若多为妄言，则来日必生心魔，求道之难，难上加难。”
“是。”
几人恭声称道，神情一肃，李天一娓娓道来，言语之间，气息一变，神情肃穆，再起声来。
“徒儿，为师此来，其二为告诫你，世人动怒，怒则易言，诛人九族，可是何为诛九族，你且看好！”
肖凡瞳孔一缩，凝神看去，只见李天一右手抬起，朝天地抓去。
“魂来！”
天地之中冥冥意生，有魂来，茫茫之多，亦有群声起，元气如镜，片片晶莹，映射不知多少万里外。
“何人胆敢摄我胡大龙之魂！”
肖凡一惊，心中波涛汹涌，看向镜中，荒草丛生处，偏僻无人烟，坟墓成万千，其上白骨堆堆，晶莹如玉。
血迹斑斑处，岁月不能灭，刀枪剑戟断成堆，废墟千万里，西侧棺椁处，声出之间人影现。
又一胡大龙，青年之姿，远看而去，气息若元婴，气急败坏中四下打量，持剑立。
……
再望境中，一少年之人，持剑猛然刺去，杀死身边同伴，抱着身前一物，宝剑之状，心生喜意。
突生惶恐，望向天际，魂出体去，迷茫而来，哀吼声起。
“不！”
……
有女如花，风尘之中，揽客火急，衣衫不整，麻木不仁，双眼冷漠。
有老者如朽木，奄奄一息垂危矣，端起身前大碗，一饮而尽，神色又复，缓缓起身来，不远之处稚童身，鲜血流一地。
……
“以吾之名，赐尔胡家九族灭！至此不能入轮回。”
李天一轻声响起，如入天际，镜中之人，大多惊慌失措，魂归天去，胡大龙脸色苍白，身外棺椁，欲挡天音。
“哼！”
声声慢，入耳去，术法无用，魂离体，慌张之下镜中出，天一握手万魂灭，魂丹天成如血珠。
“给你，以后切记小心。”
李天一右手挥过，魂丹飞来，肖凡握之，脑海之中有光来，浑噩一瞬有术生，术名轮回。
“此术天生，吾赐你半分，若你有缘，可自悟之，若无缘，终生半分。”
“谢师父。”
肖凡弯腰，抬头之际，李天一不见踪影，转身望过，施安几人呆滞，何天下瞳孔收缩。
见肖凡望来，一瞬即逝，出声而起。
“肖君，我等速撤。”
“好。”
肖凡挥手，施安等人醒转奔来，片刻之间，几人已奔城中，胡家千里，大阵自散。
术法光亮，乍起之间，不知多少修，茫茫立星空，远远可见。
“肖兄，胡家财物应该如何处理？”
施安小声问道，肖凡闻言一滞，转念一想，定是不如自己所料，估计颇多，才会如此问来。
“酒楼不行，应是不太妥当。”
施安自言自语，似知肖凡意，一时踌躇，不知何去，何天下双眼波光粼粼，轻声细语。
“李家想来亦是不便，不若去我府上，肖君看如何？”
“何道友此议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