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师父
“李天一，莫要张狂，天不容你，你必死无全尸！”
天家之人大怒而起，手指飞快盘算，目中精光闪闪，万念腾飞，身后有人退去，隐没虚空。
“聒噪！吾可曾与你言道？”
李天一缓言而出，大袖一挥，度若闪电，天家众人连忙施法，亮起阵阵微光，色泽斑斓。
仿若有大势，天地之势，无形无色，蓦然相撞，阵光如幻，尽散而去，天家为首一人左手起，定立虚空。
身后之人犹如天女散花，倒退而去，甚至有老者口吐鲜血，染红了雪白衣衫，很是显眼。
“你敢！”
天家为首之人猛然身动，双手划拉，头顶有图虚现，乍看黑白两色，细看八卦天地之秘，动若不见，引人心神。
其声再起，双眼蓦睁，图若虚无，飘渺而去，天地泛起阵阵涟漪，磅礴大势，风云变动。
“诸位？”
“即李道友贸然突破，与我等同境，不妨今日一试可好？”
欧阳家之人话出之际，手中有剑，剑如液体，缓缓流动，一挥而下，划破长空，腐蚀万物。
“何须如此，战尔等而已。”
李天一神色自若，双眼看过五家之人，身上气息陡然变幻，如血山血海，凭空骤现白骨堆堆，阴森恐怖。
缓缓伸起右手，眼神看去，肖凡在一旁明明瞧得仔细，其眼中似有怀念，似有不舍，似有星辰大海，似有万物皆空，自是复杂难言。
却听李天一声音渐起，娓娓道来，似自言自语，似说与天地，又似与自己。
“吾已是废物千年，尔等却仍不死心，想方设法让吾身死，就算如尔等愿又能如何？”
“尔等可想过，要吾死，那便先行死过。”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而已，李天一右手猛抬，似天地拔高几丈，欧阳一剑已至，剑斩身高几尺，不起风云。
“不对，生命圣果的气息，你居然来时服用了生命圣果，还未消散。”
张方然紧盯片刻，猛然出声，右手一挥，宝剑自出，狂斩而下。
“原来如此，我说怎会突然踏入元婴。”
刘家为首一人，中年男子，双眼之中重影叠叠，出声之际双手猛掷一物，状若阵盘，蓦然电闪雷鸣。
空地万丈幻化大阵，天空之中骤生雷霆，密密麻麻，凝成束光，高悬天上，万千之数。
“父亲！”
李慕雪全身铠甲明亮，秀脸情急，大喝之下意欲狂奔而来，却被李道一右手一挥，震晕而去，自言自语道。
“原来父亲千年前百般所难取得的生命圣果，一直在大哥手里，难怪六家之人一直探寻为何你如此长寿，却不得知。”
“可是……”
“无妨，不用多虑，你静观便是！”
李天一似听其声，有声远来，响彻耳旁，然后高抬右手猛然翻下，刹那之间刘家阵盘四散而去，炸裂成灰，雷霆尽灭。
天自黑，漆黑如夜，茫然不见人影，道道剑光与天家之图盘旋几丈之上，久久不落，炸响之中，环绕耳旁。
肖凡提起全身气力，凝神戒备，与何天下几人一同站于李天一身后，静观其变，却闻脑海之中有声来。
“徒儿，为师此术，名为翻天覆地，细细看来！”
肖凡瞳孔一缩，双眼猛然看去，只见天空之中漆黑之色飞速蔓延而来，近观之下，犹如大陆坠落，不知多广，覆天而已。
“不好，快！”
天家为首之人出声，黑白之图迎面撞去，杨家之人双眼一狠，蓦然身动，长枪出体，朝天而上。
其枪银白，红樱七尺，双手持枪于身前，搓拉而去，枪身幻化，千千万万之数，不知多少。
再手握虚枪，朝天如投，千万之数密麻而去，声势甚威，着实算是可怖。
肖凡闻声而望，漆黑之色中倒悬土刺，随之坠落，如风飘摇，一闪之中不见踪影。
再望之间，刺出枪灭，茫茫何其多也，刺与枪撞，绚烂火花，元气滚滚，一瞬之间，天地皆亮。
烟花易逝，刹那光明，杨家之人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倒退之中，五家之人蓦然身动，聚于一起，高高在上。
“吾甚是讨厌你等如此作风，永远高人一等。”
李天一不知想起何事，蓦然声怒，大喝而去，同时肖凡闻声，凝视而去。
“看好了，何为翻天覆地！”
李天一右手猛然握拳，全身气息奔放而出，顿时天地色彩缤纷，晃眼不已，时空错乱，神魂颠倒。
肖凡全神贯注，尽力睁眼，光芒四射之下眼角鲜血流下而不自知，却瞧见天地倒转。
白色气流之天，触手可及，却伸手不见，再望下而去，七家之人神情忽然慌乱，身处黑色大地，欲凌空而起。
却身若万钧，不得而已，一时鸡飞狗跳，大喝声起，肖凡瞳孔放大，原来如此，翻天覆地之术。
“吾意欲赐尔等身死一回，此为千年于吾之谋划惩罚，以此为戒。”
李天一声音响起，大地之中土刺瞬飞，穿体而过，五家之人，尽皆高挂，土刺如树，身如彩果。
“不！”
“李天一，你敢！”
……
挣扎之中，大喝声四起，尽皆怨恨，李天一如若不闻，眼神流转，白雾漫去，浸身而过。
雾如丝，丝如虫，虚幻之物，嗜血蚀骨，哀嚎声乱，凌迟之痛，刻骨铭心，昨日之因，今日之果。
“李家大儿当真好大本领！”
天地之中有声来，时空如退，肖凡神魂一晃，睁眼之际，天地如初，黑色天空倒挂之人，白骨堆堆。
谢家之人急忙落地，神色戚戚，李道一与众人亦随同落下，远远观之，其双眼复杂，难以琢磨。
“有何不可？只许你几家杀人，难道我李天一不行？”
李天一大声而去，声音平静，似早知如此，不疾不徐。
“当然可以，正好让这些后辈知道天外有人，莫要自大，好高骛远，然你李天一必死无疑。”
“天意，我儿生死，不由你论！”
城中之空，有声大起，中气十足，细听之下，颇有无奈之意深深藏之。
“李劫，天兄所言或过于极端，但李天一必须交出生命圣果，至此此事方休！”
城西有声来，言过之际，神魂望之，大有不从便动身而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