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又一个帮手
这可不得了，如果草上飞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别说摧毁柳家，他们自己恐怕命不久矣！
豹哥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举枪瞄准。
我按住他的胳膊，他有这样的应变反应，已经很厉害。但是枪声一响，肯定引来别人，后面还要自圆其说。
凭什么对草上飞开枪？怎么往下编？别说他偷听，就是偷看洗澡也不能开枪打人家。万一他是柳二先生派来的呢？
现在好几条路被堵死，只有联合老程，才能有一线希望。如果此时事情败露，豹哥长期的卧底，就成了一场空。
我射出寒石冰箭，草上飞正向上跃起，手已经碰到墙沿。突然他身子僵硬，直直地落在地上。珍珠跑到了墙根儿，用爪子按住他的头。
豹哥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登岛之后，这是最为凶险的一次经历。弄不好就功亏一篑，性命不保了。刚才因为紧张，我射出寒石冰箭，他忘记了配合，没有捏剑诀，施展他的一阴指功夫。
豹哥把冰冻的草上飞扛进来，放在了书房的床上。
老程吓得不轻，如果事情败露，他的死将毫无价值。他小声问豹哥:
“小刘，刚才咱们关着窗户说话，他能听到吗？”
“不好说啊，老师。万一他听到只言片语，我们就危险了。”豹哥担忧地说道。
“那你的意思？”老程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颤抖。
豹哥对他点了点头，右手做了向下切的动作。
“再好好问问，他可能是奉命行事，如果没听到什么，别这样轻易就造杀业。”老程视死如归，并且立地成佛了。
老程问豹哥，草上飞会不会冻死，豹哥拿不住，说应该不会。
事态紧急，我发出的寒气多了，草上飞冻得很结实，估计得三四个小时才能缓过来。侏儒兄弟和豹哥说过，被冻住后，经络受阻，不能自行运动，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并不是像用冰箱冷冻猪肉一样，最后冻成冰坨一个。
我的寒石冰箭，没有杀人的功能。
目前只能等，老程和豹哥坐在书房里，没有开灯，像超度遗体一样，静静地看着直挺挺的草上飞。
豹哥知道草上飞能听见声音，用手势示意老程，两个人默不作声，等着草上飞醒来。
豹哥对我说:
“你让珍珠到院子里巡逻，有人来了就叫几声。”
有外人在旁边，他没法称呼我二爷，但是小毛驴这个名字，他实在不好叫出口，只能用“你”来称呼。
没等我翻译，珍珠听懂了这句话，自己开门走了出去。
老程幽默地伸出大拇指。
自从他心意已决，心情放松起来。生命最后的一段光阴，他仿佛找到了人生要义。人一旦有了光明的目标，就变得积极开朗，哪怕目标是要用生命去完成，也并不觉得沮丧。
我之所以陪着豹哥出生入死，是因为有个光明的指引。我失去人身，在狗的躯壳里奋斗，就是想活的像个人样，证明刘二不是狗，而是位爷！
多年以后，哪个写书的人不经意间写起我，把我的传奇展示给世人。让那些励志者看到希望，让怯懦者找回勇气。
我都成了狗，还在不畏艰难地前行，作为人，有什么资格自暴自弃。
到了半夜，草上飞能动弹了。
豹哥早就给他绑上，防止他暴起伤人。老程上二楼休息去了，豹哥给送上去的。豹哥说审讯可能采取非常规手段，让老程还是不要看，以免影响心情。
“草上飞，你今天来干什么？别让我动手。”豹哥威胁着说道。
“垂柳舞堤岸。”草上飞大概冻糊涂了，没想到寒石冰箭还能摧人心智，他随口说出一句诗，还带着感情说的。
豹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草上飞。好像这一句不着调的诗，把他给打动了。我都怀疑，他如果是女人，是否因此爱上草上飞呢？
他紧张地对草上飞说:
“山茶岭上开。”
获得这个下联，草上飞也不正常了。他高兴地看着豹哥，继续说道:
“阴风遮日月。”
“利剑斩邪魔。”豹哥对上一句，更加激动，等着草上飞继续出题。
“你有北极冰吗？”
“我有海南雪。”
“一两冰雪一两金。”
“半两冰雪二两金。”
“是你！”
“是你！”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都激动得留下泪水。
我想出去回避一下，这属于个人隐私。现代社会开放，法律都不管，我没必要多事。
豹哥使用美男计成功，草上飞已经爱上他，听到什么惊天大秘密，都能守口如瓶，不去柳二先生那里告密了。
对付翠茵，对付草上飞，豹哥男女通吃，效果显著。
如果他登峰造极，能去勾引柳大先生，让他老人家心甘情愿地自首，那就会省去不少麻烦。
就听豹哥说:
“怎么也没想到是你，今晚差点给你灭口了。我叫刘鸣九，代号山茶。”
草上飞说道:
“我叫李新华，代号垂柳。可算盼到这一天了。”
我停下来，怎么个意思？两个人像电视上特务接头儿，暗号对上了。原来草上飞也是卧底，豹哥又多了个帮手。
刚才是我误会了，以后我得净化心灵，这是在基地待久了，沾染了污浊的气息。
我刚刚穿越成狗，就在众多流氓妓女聚集的地方。而且还都是高级的流氓和妓女，总打着艺术的旗号。
豹哥激动不已，问草上飞:
“你是先来的，说说情况。”
草上飞说道:
“我能力有限，总部派我卧底，主要是配合你，保护你，关键时刻牺牲自己也要让你活下去。
顾厅长说，一旦接头成功，你是组长，让我听你指挥。”
豹哥问道:
“你是什么机会来岛上的？”
“我是浅层卧底，不用取得柳家的信任，只要够狠够贪婪就行。
是你杀死的韩盛，给我带进来的。”
他激动地回答，想了想又接着说道:
“我上岛前一个月，见了顾厅长一次。那时候还不知道假钞厂在哪，他告诉我，至少今年冬天才能遇见你。你真有本事，这么快取得柳大先生的信任，太难得了。”
这两人还真是卧底的材料，一个光头凶狠，一个尖脑袋细麻杆。怎么看他俩都不像好人，形象上很适合目前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