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孪生侏儒
萌萌坏坏地说:
“看反应啊!从进来开始,你看演员表演,有了两次生理反应,和我说话有了两次生理反应。别不好意思,这说明你是正常的男性,并不是什么龌龊的事情。”
萌萌像一个分析家,条理清楚地说着。
“你知道吗?你的反应验证了我的魅力,女演员没穿衣服,让你起了反应,而我可是穿着这么多衣服的,相比之下,还是我的魅力大,你承认不?”
龙哥无言以对。我看出来了,萌萌这女人不简单,头脑灵活,阅历丰富,本身还有文化,这都不是简单粗暴的流氓龙哥能够相比的。
“我说大胡子导演不行了,这是女人的直觉,他根本就没反应了。他看我的时候,眼神在我重点地方一刻没有停留,不像你,恨不得钻进去看看。”
龙哥喝了一口茶,因为茶太热,烫到了舌头,又不好意思吐出来,硬咽下去了。
“龙哥,我本来心已经死了,可是你让它活了过来,心活了会非常痛的。你是个好人,只是走错了路。告诉你一件事,你拿枪站在我前面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
龙哥鬼使神差地说:
“我也爱你!”
萌萌站起来,流着眼泪说:
“爱什么爱?不许你爱我。”
说完对着龙哥的脸啐了一口,转身跑了出去。
龙哥傻了,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离开了。
我也在这里待腻了,走出去透透气。豹哥的科技园投射出明亮的灯光,我朝着那里走过去。
豹哥坐在办公室里,拿着一本书在看。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爱看书?也不是赶考的举子,用得着这么卖力?
也许他是学习关二爷吧,灯下读春秋。他的头发都一根不剩了,锃亮有光,在夜里格外醒目。
如果说有一个人和我相似,那就是豹哥。他作为卧底,那是半人半鬼的活着。
假如做个能见光的警察,或者做个彻底的坏人,都可以踏踏实实地生活。但是他不能,他像游走于阴阳两界之间的游魂,有时候得提醒自己,怎样才能找到平衡点,活下去完成任务。
而我,是个半人半兽的存在。我没法像愣头青那样,做个纯粹的狗,我也不可能像个人,因为灵魂被禁锢在狗的身体里。
我决定去看看豹哥,大家同病相怜。
也不知道他卧底到什么时候,现在这些还不够吗?应该是吧,他还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就这么在敌营混下去,还得做坏事儿。
我推门而入,豹哥放下书和我打招呼。我走到他的对面,坐到沙发上。
“小毛驴,这是从哪里来啊?”
我学着大胡子的样子,捋了捋下巴上的毛。
“你是从三区过来的,以后少去,那是容易学坏的地方。”
云波道长说我还要七年才能幻化人形,还是偶尔。但是能口吐人言让我很期待,那样我就能活的像个人了。
豹哥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摇了摇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
“咱们回家吧,小毛驴。你是来专门接我回去的,是吧?我最近太忙了。”
我心想你也该回去了,秋鸽经常独守空房,这可不是长久之计。
豹哥关了灯,领着我往住处走。走到一个岔路口,左面是回家的路,右面是天叔住的地方,孕妇们也在那边。
我闻到一股陌生的味道,这个味道带着危险的气息。就在右面,距离天叔那个院子不远了。
同时我还听到微弱的呼吸声,声音很小,几乎要听不到。但是这个声音是故意调整的,呼吸的人气息悠长,暗含力量,不像普通人。
我停下来再次确定方向,豹哥警觉地掏出手枪。我顺着气味儿走,越来越近了,似乎就在两米范围内。可是没看见有人啊?
突然凭空出现两个人,像是从树干里面钻出来的,两把匕首寒光闪闪,直刺豹哥的咽喉。
豹哥后仰急跳,身体向后弹出去,匕首在他的前胸划过,羽绒服被划开一条口子。豹哥的枪被一双小手抓住,一下子抢了过去。
我这才看清,原来是两个侏儒,他俩长得一模一样,身高只有一米,穿着黑色毛衣,笑呵呵地看着豹哥。
两个人的脸可不年轻了,怎么也有四十岁。这样老成的脸,配上小孩子的身材,两人显得诡异危险。
豹哥没有了手枪,摆出格斗架势。两个侏儒似乎不想引来别人,把枪扔的很远,继续用匕首进攻。
两个人手拉手,一个用力一甩,把另一个扔出来砸向豹哥。飞来的侏儒,在半空拿好匕首,对着豹哥的眼睛刺去。另一个从地上滚过来,打算攻击豹哥下三路。
挺有意思,这俩侏儒的攻击很有章法,平时应该没少训练。
我伸出前腿,用利爪抓住飞来的侏儒的脚,爪尖刺入他的皮肤,直达骨头。我把他抡起来,狠狠砸向地上的侏儒,两个侏儒身体相撞,同时发出夜枭一样的叫声。
两人只顾着攻击豹哥,没顾及我,结果上来就吃了大亏。
他俩快速站起来,一个人跳跃起来,站到了另一个的肩膀上。两人身高加起来接近两米,匕首上下纷飞,还挺吓人。
豹哥刚才突然遭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稳定了心神,向他俩攻去。
两人的匕首同时刺向豹哥,一个刺头顶,一个刺小腹。
豹哥直接躺在地上,用腿横扫下面的侏儒。两人匕首刺空,下面的侏儒被踢中,向旁边摔倒,在倒下的瞬间,他把上面的侏儒抛了上去。
豹哥就地一滚,继续攻击地上的侏儒,我向上跃起,去抓空中那个。
两个侏儒向后跳跃,突然凭空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在我的注视下消失了。我用鼻子闻,寻找他们的味道。有一个侏儒被我抓伤,血滴落在地上,味道非常明显。
豹哥警惕地和我一起寻找,我们走得很慢,因为他俩可能随时又凭空出现,给我们致命一击。
走到一棵大树下面,味道不再向远处延伸。应该就在这里,我抬头向上看,粗大的树干,在上面的部位鼓出来一尺厚的包,表面没有什么特别,就是树皮的样子。
如果不是站在下面看,根本看不出来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