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巨蟒苏醒
吃饱喝足后，很多人睡去了。孩子们有的累了，有的是哭闹太厉害，又被喂了药。最后都睡着了。
有的孩子冻感冒了，睡着了也在咳嗽，一个女人正在指导别人，给孩子吃点药缓解一下。
这个女人有五十岁了，但看起来很年轻。别人喊她梅子，我想起来，她应该就是那个猥琐手下瘦猴儿，在第一次停车的时候，提到过的那个王梅。
她看起来很面善，有着老年人的慈祥，还有几分女人风韵。翠香楼有过这样一个姐姐，长得和王梅很像，叫琴姐，专门陪人下棋、喝茶、聊天。
牢头儿李四告诉我，琴姐的生意很好，有时候还需要预约。有几个沾边儿王爷，去和琴姐喝茶之后，还留下了墨宝，称赞琴姐才艺双绝。
我不怎么信，一个老女人，又不是名妓李师师，不然怎么没听说崇祯爷偷偷去过？
后来我附庸风雅，也花高价见了琴姐。她给我弹奏了一曲，说实话，没听出来什么特别，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什么如痴如醉。
有什么醉的？我把茶换成了酒，边听边喝，也没有醉。
眼前这个王梅，看着可不像坏人，怎么当了人贩子呢？也许是人不可貌相吧。
因为山洞是封闭一些的空间，所以想上厕所的，自觉地到外面解决。我们三个出去了一次，愣头青还不愿意出去，想找个暗一点的角落，偷偷尿一泡就完事儿了。
我和珍珠都不同意，在车上的那个屁，让我们记忆犹新，怎么可能让它再次放毒？
回来后，洞里的温暖让我们感到困了，这里最累的就是我们三个，来回四十里路，腿都快麻木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哭喊声从门口传来。
那个王梅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上身什么也没穿，下身只剩一条破烂的秋裤，因为撕扯得厉害，能看见里面内裤没有了。
这一路并不太平，大家都有些敏感，马上都醒来，抬头看着狼狈的王梅。
“畜牲，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对我下手。我是人贩子，我承认，我不是人，但我不是随便糟蹋的婊子！”
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着虎哥跑过去。
这给我整愣了，虎哥还能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吗？难道手术失败了，或者他有再生能力？
虎哥冷静地看着王梅，直到王梅越过他，把石头砸向他的身后。原来在虎哥身后，那个瘦猴儿躲在阴影里。
瘦猴儿跳起来大骂:
“你个老婊子不识抬举，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刚才办事儿的时候，我看你不也挺舒服的吗？别他妈得了便宜卖乖！就你那岁数，找我这样的帅哥，应该倒贴钱才行。”
王梅像疯了一样，上去又抓又挠，被瘦猴儿一巴掌抽倒。
瘦猴儿甩了甩手，对着洞里的人贩子说:
“都别他妈装好人，人贩子都是人渣中的人渣，连婊子都不如。你们伤天害理，生孩子没屁眼，在老子这里装什么装？睡你了我还嫌脏呢！
我再说一遍，婊子都比你们干净！”
这些诛心的话，刺痛了每一个人贩子。车上说快要当奶奶那个女人，偷偷从衣兜里拿出一把匕首。
这样无情批判她们，可能警察与法官都做不到如此深刻。人贩子们放下怀里的孩子，都站了起来。
“王梅的丈夫在医院昏迷，长期治疗。你可以说我们这里很多人，但是她真的是个好女人。我们是人渣，但不是婊子，法律可以判我们，枪毙都行，但不许你这畜牲随意侮辱我们！”
“姐妹们，我们不干了，打死这个瘦猴儿。”
“对，打死他，让我把他那个罪根咬下来，别让他再祸害女人。”
“把他阉了，扔出去喂狼。”
瘦猴儿害怕了，躲在虎哥旁边，哆嗦着说:
“虎哥，你要罩着我，我就睡了一次那个老太太，我不敢了。”
虎哥阴冷地说:
“饱暖思淫欲啊，猴子，你做的太过分了，我没办法。”
说着虎哥拿出一把折叠刀，直奔猴子胯下而去。
猴子也许没想到虎哥真动手，还这么快，看来不是演戏给人贩子看，这是要阉了他。
虎哥的刀快到猴子裤裆时，猴子身体灵活，向后一跳，躲过了致命一刀。但是稍稍慢了一点，小肚子被划了个口子，血流出来。
“操你大爷，矮脚虎，你他妈对自己人下手真狠。你自己成了太监，见不得别人有那玩意儿，你个死太监，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你他妈应该找个男人，看你扎个辫子，像个假娘们儿，你他妈还活着干什么？就为了给你妈丢脸？”
这个瘦猴子嘴不留德，专门揭别人伤疤，往往还一针见血，吐出去的话比刀剑还厉害。
虎哥掏出手枪，刚要瞄准，忽然定住了。
山洞里，除了猴子，别人都看到，一条巨蟒在他的后面，游动着一人粗的长长身体，高高地立在猴子头顶上。
猴子丝毫没有觉察，伸手掏枪，对准了虎哥说道:
“你也知道害怕？你的枪呢？哦，忘了，你的枪和蛋永远没有了。你他——”
后面的话被堵住了，巨蟒张开嘴，把猴子的头吞进去，身体迅速缠绕，然后游向阴影处，忽然就不见了。
人贩子们的愤怒，转化成了恐惧，猴子死了，还是这样极端的死去，她们的怒火消失了，生存问题又摆在眼前。她们退回去，抱起地上的孩子。
王梅从地上爬起来，虎哥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在身上。大仇得报，王梅也回到人堆里，抱起自己照看那个孩子。
其他人在石壁查看，我也跟过去，看见石壁上有一个大洞，能容得下两个人进出。洞里有蛇类特有的腥味儿。从味道分析，里面的蟒蛇不止这一条，但是都相当安静。
虎哥看了一会，大概什么也没看明白，问豹哥:
“你有学问，说说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办？”
“我们刚才燃烧汽油，让洞里的温度升高，再烧煮食物，唤醒了巨蟒。这个石壁上的洞里面，应该还有其它蟒蛇。
蟒蛇现在是冬眠期，不会大量苏醒。我们只要在它们进出的洞口，浇上汽油点燃，它们就没办法攻击我们。
我们休息的时候，尽可能靠近出口，万一有危险，只要离开这个山洞，它们是没办法到外面的冰天雪地，继续追赶我们的。”
虎哥好学地问道:
“这样烧汽油，还会有蟒蛇醒过来，到时候怎么办？”
“到时候我们离开后，苏醒的蟒蛇，有的会饿死，有的会爬出山洞觅食冻死，有的被同类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