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战比特犬
三只比特同时发起攻击。
我伸出一只前爪，狠狠地拍在肉瘤老大的头上。它张开的嘴一下子啃到地上，满嘴的沙子。
同时我把两只后腿蹬起，爪子伸开，抓到了后面两只狗的眼睛，只听见轻轻的噗的一声，爪子尖儿分别扎进它们的眼球。
两只狗惨叫着在地上滚起来。
二爷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对敌人千万别手软，一招制敌是最好的办法，把敌人打服了，剩下的就不是事儿了。
狗子们更明白一个道理，惹不起的才是爷，让它们怕你，才是王道。
京城书院的书呆子们讲道理，但是有毛用？真是迂腐得不可救药，我就揍过他们，完事儿再遇见我那叫客气。
李自成也没和崇祯爷讲道理啊！打来打去，不就是在争谁是爷吗？
制服了老二老三，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按住肉瘤老大，抡起爪子，对着它啪啪的拍下去。
肉瘤嘴里啃了更多的沙土，发出呜呜的叫声。
当年武松打虎的戏，我看过好几次。今天刘二爷拳打比特犬，唯一煞风景的就是刘二爷变成了狗，他妈的，想想就憋屈。
于是我把气撒到肉瘤身上，我这大拳头真是够劲儿，打得肉瘤越来声音越小。
多亏变成了二哈，还是超大个的，真要是变成了京巴或者泰迪，二爷我还不被它们欺负死了。
肉瘤脑袋上那颗瘤子被打冒血了，顺着它的长脸淌到沙土里。
不过这小子有点骨气，被我按着打成这样却没有讨饶。
“肉瘤，服没服？二爷不想要你的命。”
只听见肉瘤一声大喊，用尽力气冲起来，我竟然没按住。它跳起来之后，对着我的脖子咬过来，白森森的牙齿越来越近。
“混账——”
看来打得还不够。
我抓起地上半块儿砖头，对着它的牙砸下去，几颗牙齿瞬间被打碎。
我顺势骑到它的后背上，对着它流血的肉瘤猛砸，几下子肉瘤变成了碎肉和血水。这孙子真是欠揍，瘤子没有了，看起来慈祥了不少。
肉瘤疼晕过去，趴在地上不动了。
两只地上打滚儿的比特还在叫唤，有点聒噪。我走过去一人一板砖，留着几分力，没想打晕它们。
两只狗不叫了，前爪跪下来，睁着剩下的一只眼:
“二爷饶命！”
“嗯，你们俩还算明白事儿，老实趴着，出一点声，二爷就废了你们另外一只眼。”
我来到肉瘤老大旁边，见它还没醒，就把两只泰迪叫了过来。
刚才的神武，应该是彻底征服了这两个花姐，它们眼里全是崇拜:
“二爷您吩咐！”
“你们俩对着肉瘤老大尿尿，把它浇醒了。”
两个泰迪扭扭捏捏，还不好意思了。
“嗯？”
我一瞪眼，它俩连忙把屁股对着肉瘤的脸，慢慢蹲下，两股带着浓郁味道的尿液冲向肉瘤。
还行，量还不少。
肉瘤轻轻吧嗒着嘴，缓缓醒了过来。它很快认清了现状，知道了是什么让它醒过来的。
“老子和你拼了！”肉瘤费劲地站起来，呲牙咧嘴地扑过来。
嗯，还差一点火候儿。
一般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是强弩之末了，剩下那点自尊心在作怪，只要再加把劲儿，就应该可以了。
我抓住它的两个前腿，一弯腰把它甩出去，后背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它一骨碌爬起来，不要命地冲过来。
看来二爷今天要来一出七擒孟获了。
我跳起来，按住它的脑袋，在空中一拧身，落在它的后背上，用力掐住它的脖子，狠狠按进沙土里。
紧接着几拳再次把它打晕过去。
现在安静极了，所有的狗都大瞪着眼睛看着我，在它们狗咬狗一嘴毛的认识里面，没见过这样犹如天神的打法。
也许它们感受到了一种血统上的压制，有的狗竟然跪了下来。
“哎呦，这只狗原来是狗王，不用嘴咬，弄伤了四只比特，简直是练家子。我说老婆，咱们捡到宝了。”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接着铁门开了，走进来一男一女。
“老公，小心点，这只二哈太凶了，别让它给你咬了。”女人跟在后面，担心地说道。
“没事儿，流浪狗才不傻，它们靠我吃饭，没有我它们都要饿死，这一年多了，你见过哪只狗咬过我？”
说着男人走到我跟前，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说实话，我讨厌别人摸我的头。这在当年是一种很大的侮辱，是要和对方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
但是现在又不同了。
刘二爷成了狗，知道进退。和喂养自己的人耍横，绝没有好果子吃。无论什么世道，都得活下去不是？既然入了狗道，就得遵守规则，不然会死的很快。
我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手心，在他脚边趴了下来。
其它的狗不但没有嘲笑我，反而投来羡慕的眼神，这就是狗的生存之道。
“你看它，挺通人性呢！刚才那么狠，现在又这么乖。”女人开心地说道。
男人乐呵呵地蹲下来，摩挲着我后背的毛，不时地轻抚一下我的脑袋。
我扭过脸，看看这个男人:斯斯文文的，带着眼镜，下巴上没有胡子，连胡茬也没有，像皇城里面的公公。
我再仔细看看，他有喉结，应该不是太监。可为什么女人管他叫老公呢？
旁边的女人也就二十多岁，长得还行，如果在翠香楼，这个长相算是吃香的。虽然算不上头牌，好好打扮一下，生意也能不错。
她也跟着一起摸我的头，手挺软。前一段二爷也是被女人摸，在翠香楼的暖阁。今天却是天壤之别，趴在地上成了畜牲。
日影偏斜，狗场的黄昏一片宁静。两丈多高的红砖围墙，一般狗子是绝对跳不出去的。
成为狗之后，我的鼻子耳朵都灵敏了，我闻到外面野草的味道，能听到风吹过大树的声音。
这里是荒无人烟的野外，至少几里地内是没有人家的。可是狗场附近有百十个生人的气味儿，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有睡觉的打呼噜声。
算了，先老实在这待着吧，走一步看一步。
一股食物的味道打断我的思考。眼镜男和女人在院子里架起一口大锅，下面烧的劈柴还没有干透，树油子味儿特别大。
锅里冒着热气，是棒子面粥。嗯，味道没错，里面还加了猪肺子，白菜叶子。我知道，这对于狗已经是不错的了。
我们胡同的狗，除了我家和张秀才家的，其余家里的狗都是吃屎的。
今天锅里的伙食，那是给人吃的，李自成闹腾那几年，连年大旱，京城的粥场，好几天才舍一次，棒子面粥稀的和水差不多。要是有这样一锅粥，估计还不出了人命。
京城还好些，毕竟天子脚下，能凑合活着。听说好多地方的老百姓都吃土，然后拉不出屎给憋死了。
看来现在狗的日子过的还不赖，有加了荤腥和菜叶子的棒子面粥可吃。这一对夫妻人真挺好，简直是大善人，流浪的狗都管饭，嗯，好人啊！
我站起来，朝着大锅走去，准备好好吃一顿，吃饱了再想以后怎么办。如果想不明白，余生就在这里度过好了，狗的寿命不过是十几年，很快就混过去。
“一会儿还要点名，叫到谁，谁就马上叼着自己的饭盆跑过来。”
女人大声喊着，然后指着角落里的一个铁盆:
“新来的二哈，你以后就叫小毛驴，喊你名字的时候，你就叼着那个铁盆跑过来。”
我？
二爷落魄成了狗，居然为了一口棒子面粥，还得叫小毛驴的名字，真是欺人太甚，哦，欺狗太甚啊！
有的狗已经叼起了饭盆，眼巴眼望地看着大锅。哈喇子顺着饭盆的边儿流下来，扯出长长的细丝。
大丈夫能屈能伸，二爷已经是狗，叫小毛驴又如何？反正都是畜牲，又有什么分别？
“家人们，欢迎关注丽丽爱心直播，救助流浪狗，为社会贡献一份力量。
狗是人类的好朋友，让它们好好活下去，一直是丽丽奋斗的动力，小红心走一波，谢谢家人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