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证据捶死褚灵蕴
顾蕊汐的板子就这样免了，说是欺君之罪，可她毫发无损。不管是褚灵蕴，还是李婉烟，甚至是丞相，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如此奸诈狡猾的女人，还是他们认识的顾蕊汐？她，当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鉴定墨宝的大人也不由得多看了顾蕊汐几眼。好厉害的女人，若她早前有如此魄力，又何以会沦为药人几年。古太医心情无比复杂，看够了她卑微讨好，隐忍不发，不顾一切爱夜晟的模样，又看到她如此这般聪慧果决，欣慰的同时，也忍不住心酸。到底是历经了多大的苦难，她才会变成现在这般？夜晟难堪又难受，隐隐还有些心慌，他亲手将顾蕊汐舍弃，而她不出意外地解决了。她精准地利用了己身的长处，并聪明地抓准了父皇的心思，成功让自己脱险。他早就厌恶极了顾蕊汐，早想将人休弃，但她真正放弃了他，要和离，他又不想答应了。特别是方才听到皇上要亲赐和离书的时候，夜晟更是脑子懵了一下，差点忘了要如何反应。她就厌他到非离开不可的地步了？夜晟心里没来由地烦躁，看着顾蕊汐的眼神不自觉深邃了几分。顾蕊汐被看得浑身不舒服，几乎是下意识地瞪了夜晟一眼。看什么看？你那什么眼神？怎么着，想害我，没害到我，还敢瞪我？真是给你脸了？人要她死，她还偏要活得好好的。夜晟：“……”这女人简直是莫名其妙。居然还瞪他？两人视线交汇，看谁瞪得狠，好似很是不和谐，殊不知，在场的人看着又是不一样的心思。褚灵蕴更是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垂着头，藏起心中的不甘和愤恨。贱人！怎么还不死？“皇上，指纹全摆在这里，陈大人又是鉴定方面的行家，不若长话短说，指纹和笔记一并鉴定？”
顾蕊汐可没有打算放过褚灵蕴和李婉烟。一次又一次地将推入深渊，她没理由大度。当然，或许有皇上容不得她，褚灵蕴和李婉烟皆被利用的成分，但这两个威胁不除了，她怕是后面的日子难过。“你这些纹路，真能看出来？”
怎么看着就不是那么靠谱呢？“能！”
顾蕊汐无比肯定。事情到了这般地步，皇上也不好再拒绝。之前就解释过的东西，顾蕊汐拿纹更加细致地解释。她一系列话说下来，一套套论证下来，直接就将刀子是从褚灵蕴手中强塞给她的事给证明得死死的。“刀，就是褚灵蕴带的，她一个侧妃入宫，带一把刀在身上，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
这里，就差把弑君给明白说出来。可，在场的人又有谁是傻的？皇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看着褚灵蕴的眼神就跟看一个死人。他是一国之君，本就多疑，特别是现在几位王爷长大，有了争权夺利心后，疑心病就更重了。他可能上一刻是温和的长辈，下一刻就变成了要你命的君王。整就一个阴晴不定的疯子。顾蕊汐抓准了皇上的性子，很是平静地将褚灵蕴推向深渊。礼尚往来，才是正理，不是么？“来人，将这意图弑君的东西押入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这个为了不让儿子们斗得太狠，影响他帝位的男人，连亲儿子都是说关就关，说废就废，对一个本就不喜的女人，又怎可能留情？“父皇恕罪……”眼看侍卫进来抓人，夜晟赶紧求情。只可惜，他的话才刚说出口，就被皇上打断。“你也想去大牢里陪她么？”
“皇上，刀不是妾身的，是顾蕊汐的，她要杀逍遥王，妾身救了逍遥王……”褚灵蕴被侍卫拖着往外走，心里慌极了。她想要提醒皇上和逍遥王，她于逍遥王有恩，但这两人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逍遥王平静地问：“你看到顾蕊汐从哪里拿出来的刀？她又是朝着本王哪一个地方 刺的？”
“她袖口里出来的刀，朝着小皇叔脖子刺的。”
褚灵蕴没有时间思考，全凭本能。然，她的话音方落，顾蕊汐就笑了起来。“你笑什么？”
褚灵蕴很是恼怒。“笑你蠢啊！”
顾蕊汐一边模拟褚灵蕴说的那种情况，一边道：“殿内外的高手不少，我真要对逍遥王下杀手，必然是来不及思考的，那样的话，刀从我袖中出来，我握着刀就该是直接刺出去。”
“如果我没记错，逍遥王之前的方位是这样弯着些腰的，我站的是他斜右方，我握着刀冲过去，想要刺他的脖子，必然是要转一下，还要调方位，我都要杀他了，脑子是有坑么？非要选择那么一个动手不成就会被发现，被弄死的角度？”
这个贱人！居然如此聪明了，连这些事情都考虑到了，再让她那么说下去，岂不是就拆穿了？不行！褚灵蕴，冷静！她捏紧拳头，好不容易停止流血的伤口再次崩裂，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生理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可我阻止你杀小皇叔的时候，你还没有能走过去。”
“对！”
顾蕊汐点头，然后看向皇上，道：“皇上，民女想请一个人帮忙，模拟事发时的情景。”
“晟儿，你去。”
皇上不容拒绝道。“是。”
夜晟没有拒绝，直接走上前去：“你想做什么？”
“简单！”
顾蕊汐走到事发时的地点，道：“你站褚灵蕴的地方。”
多的话，她没有说，但她已经站到了事发时自己站的地方。她假设手中握着刀刺向夜桓笙……在场的人全部都在关注着顾蕊汐的动作，当她重现事发之时的情况时，都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太明显的漏洞，顾蕊汐当时冲过去，正好有夜桓笙在挡着，在褚灵蕴所在的地方，是看不到她握有刀的，相反，李婉烟和丞相，以及墨宝鉴定大人那里可以清楚地看到顾蕊汐手中有刀才是。偏偏，现实是交错的。该看到的人，没有一个人动作，甚至无人开口，不该看到的人，却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真相是什么，在这一重接一重的证据之下，已然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