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英子母女
英子和笑笑被六人围住,左冲右突,不能近前,英子发狠,抡起朴刀,对前面土匪一阵猛砍。
土匪想活捉娘俩,不敢下死手,被英子逼得连连后退。
英子疯狂挥舞朴刀,接连砍翻两人,冲到欧阳轩身边。
麻子忍痛举棍,挑飞英子手中朴刀,众人将娘俩控制起来。
众人本来以为这次任务是一场有趣打猎,不想人马折损过半,众人咆哮起来,包扎好伤口,拉过母女俩就要祭刀。
“别便宜这两个娘们,让兄弟们泄泄火,否则对不起死去的兄弟。”
众人邪恶地笑起来,提着母女俩丢在地上,几人上前就要脱衣服。
母女俩泪流满面,死命挣扎,求死不能,放口大骂,张嘴去咬,众人堵住母女俩的口,去拉扯衣服。
正在吵闹间,突然,天空一声咆哮,两头小牛一样的大狗从天而降,扑了上来。
两个土匪被狗扑倒在地,惊恐万分,转眼间,脖子被咬烂,抱着脖子痛苦挣扎。
众人骇然,放下母女俩,去拾地上武器,大狗一跃而起,又扑倒两人,在地上痛苦哀嚎。
麻子举狼牙棒来救,树林里冲出三人,一人手持弓弩,双眼放光,边冲边放箭。
两个少年长得凛然如山,疾跑如风。持双锏少年接住麻子的狼牙棒,一架一挡,麻子脑门中锏,脑浆炸裂,倒毙地上。
土匪们见状,早已魂飞魄散,夺路而逃,另一少年,持弓放箭,土匪纷纷倒地。
转眼之间,土匪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母女俩看着满地尸骸,恍如隔世,一时转过弯来,扑在欧阳轩身上,放声大哭。
来人正是陈家三兄弟。
小十八翻转麻子尸体,见麻子胸前挂一个金色坠子,坠子形状是牛,小十八收下金坠,若有所思,吩咐陈步营兄弟俩把土匪尸体叠在一起,找来柴火,准备焚烧。
陈步营走到母女俩面前,作了个揖,请母女俩节哀顺变,并提醒她们,这个地方土匪甚多,不宜久留。
母女俩对三人倒头就拜,英子说:“壮士救命之恩,英子我永世难忘,请照顾好我女儿笑笑。”
英子将女儿推到三人面前,笑笑哭不成声。
英子从地上拿起一把刀,就要往脖子上抹,陈步云一锏挑飞了去。
欧阳笑笑说:“妈,你们都死了,我还会活着吗?”
母女俩抱头痛哭。
几人找个偏僻的地方就地掩埋了欧阳轩,回来一把火烧了土匪们的尸体,母女俩没地方可去,暂时跟三人回城,待到夜色降临,三人才回得城里。
小十八的铁匠铺离热闹的街市有几百米,在一芭蕉林里,周围空无人家,两条大狗卧在大院门口,瞪着大眼睛看着几人,小十八拍拍大狗的头,带领众人走了进去。
大狗看到大壮二壮走进来,立即站了起来,双脚微微颤抖,大壮二壮直挺挺走进去。
小十八的几个孩子都已睡下,他叫醒了自家婆娘,小十八的婆娘是一健硕妇人,小十八和她简单交待了几声,就将几人安置在一地下室里。
地下室比较宽敞,灯光明亮,墙上挂满了各种武器,大部分武器几人都没见过。母女俩暗暗称奇。
胡乱吃点东西,兄弟俩沉沉睡去,剩下母女俩在灯光里相拥垂泪,天亮才勉强睡一会。
一直到中午,铁匠铺的客人陆续离开,小十八的婆娘带着几个小孩上街买菜,几人才从地下室里出来透气。
店铺里有小十八的大儿子陈仇生,二女儿陈洛生,两人才十三四岁,性格机警,这是小十八长期教导的结果,他们叫一声叔和姨好,就安静地走到门口,帮忙放哨。
大院四周布满长着棘刺的树丛,树丛连片将大院围了起来,大院只有一个出口,非常稳当,小十八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午后,铁匠铺来了一个满脸红光的男人,男人三十出头,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有几把菜刀。
一到就扯开喉咙喊道:“老板在吗?帮磨几把刀。”
小十八迎了出去,将来人请了进来。
小十八察看一下四周环境,带着来人径直走向地下室,发现兄弟俩和母女俩盯着自己看,来人转头看看小十八。
小十八尴尬地一笑,说:“都是自己人,别见怪。”
转头对陈步营兄弟俩说:“这是你们大表哥,他叫张雨,他父亲就是陈家沟第一神射手鬼耳八。”
兄弟俩激动地站了起来。
小十八转向张雨,刚要开口介绍,张雨顿时双眼含泪,涨红脸说:“你们就是陈步营、陈步云!你们还活着?”
陈步营兄弟齐齐喊了声:“是的,大表哥,我们还活着。”
几人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张雨在盘龙山屠村时,因为临时大便,躲过一劫,藏在沟里,和小十八一起离开陈家沟,一直得到小十八的照顾,现在在离小十八很近的街道上开一家酒店,维持生计,顺便打探九龙会消息,峰谷县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知道一二,这也是小十八的安排。
英子母女俩已经知道了陈家沟的故事,这些孤儿们如此顽强地活着,让她们有了同病相怜的感情,一夜之间,她们感觉自己和陈家沟溶为了一体。
同是天涯沦落人,母女俩含泪看着这一幕。
小十八向张雨介绍了英子母女,说:“这是英子姑,这是笑笑,她的父亲叫欧阳轩,杨家岭的。”
张雨一下张大嘴巴,问:“杨家岭的欧阳轩?他不是闯荡樟北去了吗?几时回来了?”
小十八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述说了一遍,听到欧阳轩无辜惨死在九龙会手上。
张雨一拍大腿,说:“可惜了,杨家岭估计是被土匪占据了,十五年前,县城到处说杨家岭和邻村械斗,互相厮杀,现在两个村子的人都远走他乡了。但据九龙会内部的人透露的消息,那两个村子被土匪屠村了。杨家岭地处偏僻,人迹罕至,里面到底怎么样,难以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