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桑捕头审王峰
桑会把莱捕快拉到房间，这时候田鱼笑眯眯地走进来说：
“桑捕头，我知道我这个地方枯燥，容易发火，所以我特地找了乐师过来给大家弹上一曲，免得大家感觉有点闷得慌。您看——”
他说着手朝门外一指，耳边就听见一阵丝弦拨弄的声音，桑会走出去一看，果然有一个红衣的琴师正在不远处弹奏着曲子。
“田场主，这个让你费心了。”桑会笑着说，“不过，现在的审问还是没什么头绪啊，这一点我倒是十分着急。”
“额——我听说这个赵捕头和寒锁是拜把子的兄弟，相互都有信物相赠，这个寒锁是在我的场子里帮我管账，我对他倒是有几分熟悉，好像他随身有一个金锁，金锁上有一个老虎的图案。这个好像就是他们结拜兄弟时的信物。”
“是吗，那这个有何用？”桑会问。
“我觉得那个赵虎如果出现的话，即使他化妆易容，但是他的信物应该是随身带的，所以，我们不妨查一查所有客人的物品——”
“有道理——”桑会说，“这底下的下那个是谁，那个坐在琴师旁边的？”
“我过去看一下。”莱捕快说着飞快地跑过去。
此时坐在琴师旁边的是一个身体微胖的男子，他半眯着眼，不时还故意在她的手背上碰一下，莱捕快在一旁看着禁不住怒火中烧。
等他们弹完了他强忍怒火，过去对琴师说：
“这个人我看他有点不正经，弹个琴老是在你手上碰呢。”
琴师听了扑哧一笑：
“好像是有点轻佻。没什么，我见的多了，我认识他，是不是王老板？”
“对，我们认识。”那王峰笑着对他说。
“是，我也认识你，请你跟我走一趟。”莱捕快说。
王老板看了他一眼：
“你是谁，我凭什么要跟你走一趟？是那个桑捕头请我上去吗？”
“你去还是不去？”莱捕快有点不耐烦了。
“好吧，真烦人。”他说着站起身来。
两个进了一个房间， 莱捕快转身就打了他一个耳光。
他出去关了门，王峰捂着脸说：
“你凭什么打我？我犯什么法了？”
“我告诉你犯什么法，以后不要对女人动手动脚的，否则我把你的双手全部剁下来！”
“哦——”，他点点头，“原来你也看上她了。”他刚说到这，莱捕快又踹了他一脚。
“你再打，再打我喊了。”他说。
“你喊吧，”莱捕快说，“你不知道这里都是我们控制的吗，我高兴的时候就跟你讲讲道理，不高兴的时候随时可以把你扔到外边喂狗！听懂了吗？！”
“听懂了。”王峰捂着脸说，“那您叫我上来不是要问我问题吗，您尽管问，我知道什么全部都告诉您，您问吧。”
“啊对，”莱捕快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都打你打忘了，正经事没干。你过去，坐到那边的椅子上。”
王峰于是乖乖地坐到那边的椅子上。
“你早就应该这么听话。”莱捕快擦了擦鼻子走过去：
“我知道你也接近过寒锁对吧，只不过因为田场主和你熟，所以也没有为难你。我问你，你是谁，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呃——”王峰想了想说，“我叫王峰，还有一个是助手叫铁巧，我们呢，主要是做古董生意的，这一次过来主要是要看一批古董。”
“你一个好好的古董商，你不玩玩古董，你跑去骚扰人家弹琴干什么？”莱捕快突然又问道。
“您……您这又来了……您……不是要问我问题的吗，怎么又转到这上面了？您这是出不来了呀。”
“对对，咱们继续说正题——都是被你气的。你说你是古董商，正好，我们老大对古董也十分有研究，这样吧，我去把我们老大叫来，让他和您一起研究研究古董，你说好不好啊？”
“好……啊……”王峰看着他说。
“在我找老大之前有些话我必须先告诉你，”莱捕快说，“如果刚才你跟我说的那些里头有假话，你现在马上跟我说还来得及，要是我们老大过来被他发现了，你想想就应该明白，他这个级别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果你被他发现说谎了，那我告诉你，你就想快点死都死不了啦。明白吗？”
“我明白。”王峰擦了擦额头说。
“你等着，我去找我们老大和你谈。”
“老大，”莱捕快敲门进去说， “新抓的第二个人到了。这家伙自己说自己是一个古董商，我看他就是一个骗子，还对女的动手动脚的，您刚好不就是这方面的行家吗，所以这家伙今天是撞上了，您有空吗？”
“古董商？叫什么名字？”
“他叫王峰。”
“行，我去看看。”
他把酒杯放下，两个人来到王峰所在的房间。
“王峰，这个是我们老大，识相的，赶紧说实话啊。”莱捕快说。
“桑捕头，”他没有理他，只是肌肉僵硬地笑了笑，“我叫王峰，是一个古董商，莱捕快呢，不太相信，找您这个行家来鉴定一下。”
“哎呀，古董生意可不是什么小生意啊。”桑捕头说，“你说你是古董商，你平常都收集什么古董啊？能不能你都跟我说说。”
“呃——主要是一些老古董。”王峰擦了擦额头说。
“废话，古董有不老的吗。”桑捕头笑着说，“你不要紧张，说得再细些。”
于是王峰把平常喜欢收集的古董都说了一遍，桑捕头点点头说：
“我听你说呢，好像对古董很在行，我这刚好有几件，这些个东西，我平时也很少拿出来，为什么呢，因为我也不清楚这个东西是不是个像样的古董，今天刚好碰到行家了，你帮我看看，这个东西到底值不值钱。”
“好呀，”他站起来说，“那我今天真是有幸，能够看到您珍藏的宝贝。”
“也算不上什么宝贝，不过还能看一看。”桑捕头说，“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哎，您慢点。”王峰说。
桑捕头于是出了房间，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他搬了个铁盒子过来，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件玉器。
“你帮我鉴鉴宝，这个怎么样？”他捧到他的面前说。
王峰立刻蹲下身，然后熟练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镜子对着那件玉器仔细地看起来。
“哎呀，部长，您这个是件宝贝啊，这件玉器，离现在估计也有三百年了吧？”
“哎——，是个行家，卖给我的人也这么说。”桑捕头说。
“这个好像是三百年前的一个国王用的器具，我说的没错吧？”
“嗯，确实有眼力。”桑捕头笑着说，“那您看，我这个能值什么价？”
“无价之宝，无价之宝。”王峰说，“能见此宝物，我王峰此生也无憾了。”
“如果果真如你所说，”桑捕头把他的玉马重新放到铁盒里，“我还真要好好收藏。前几天我忽然翻到它，嫌它没用，差点把它扔了。经你这么一说，我要是把它扔了，那该多可惜！多谢了。呃——既然你是一个古董商，想必身上也有一些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物件，能不能露两件给我们开开眼界？”
“呃——”王峰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因为我们这个是出差，像古董这种东西呢，都是些娇贵物件，在旅途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就损坏了，所以我们出门一般不带什么古董。没关系，改日我亲自请您去观摩，您看怎么样？”
“好吧，”桑捕头低头笑着说，“不过，我个人觉得一个古董商，大东西随身不方便带，身上总是有那么一两件小东西吧，你说是不是？如果你说连这个都没有，我真的就开始怀疑了——”他说着转过头笑着看着他。
“小东西？小东西有啊。我给您看一件。”他想了想然后从口袋里也掏出一个小玉件来：
“我看您也是行家，您看看这个。”
这是一个很小的玉佩，看起来像是古代挂在身上的配饰，桑捕头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只见这东西在灯光底下光彩异常，看背面，上面刻着一个“钱”字。
“这个东西是个好东西，一看就不是这个时代的货。”桑捕头说，“长见识了，您这个是家传的吗？”
“不是，这个我是早些年在古董的地摊上淘到的。估计也是这家人急着缺钱，就把这个给卖了。”
“果然是件宝贝。”桑捕头说，“您收好。哎呀，今天和您这一番聊，我真是长见识，过几天我有空了，还去拜访您。”
“您客气，”王峰说，“您什么时候想找我，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来找您，那还用得着您到处找我。”
“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桑捕头说，“莱捕快，现在也不早了，不要影响人家休息，你送一下王老板吧。”
“好的，老大。”莱捕快说，“请吧。”
“那我先走了。”
莱捕快送他下去后，桑捕头在房间里把刚才的情况又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过了一会儿莱捕快上来说，这个人就这么让他走了？桑捕头说不让他走怎么办，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有问题吗？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