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把玩偶当成孩子的夫人
“到这就没了”零有些失落，好不容易看到的光就这样熄灭了。
“真的没了，老头子除此之外没做过任何坏事！我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被杀死……呜……”
“我们都是苦命人……我现在连唯一的老伴都去世了……苦命人啊……”霍斯老夫人唉声叹气的。
“……您和霍斯先生没有生过孩子吗？”零看着周围都是一对的物品，好奇询问。
“我和老头子有过一个孩子，他也成家立业了……可惜抛下我和老头子了……”老夫人的眼中流露出怀念。
“他不愿给您养老吗？这违法了王国的法律……”
“不，您误会了，我的孩子很孝顺，儿媳也很听话……可是在三年前的战争中，他们都被外族杀死了……为此老头子差点一蹶不振……”
“可是现在啊……就剩我一个人了……”
……
与助手离开了霍斯的家，零走在街道上思索着。
“贝拉，能查到霍斯先生生前那次赌博的财产流向吗？拿出家里所有的钱去赌博，这显然是恶性赌徒才会做出的事……这种人是很难有所改变的……”
“抱歉团长，两年前的财产流动，我想现在很难查出来……”
“……可惜了，我还以为这会是突破口……”零有些惋惜。
“我会尽全力调查的！”
“嗯，接下去拜访下一个死者家属，带路吧。”
“……团长，下一个离得有些远，我们先回去乘坐马车吧。”
“嗯。”
两人回到骑士团的总部，从管理后勤的人员那弄来一辆马车，向着下一个地点驰去。
这个死亡的人名为奥古，是一位颇有资产的中年富商，他还有着一位美丽娇嫩的妻子，两人非常的恩爱。
“团长，这个死者家属有些不正常……”站在一处挺大的豪宅前，贝拉悄悄地在零的狐耳旁说道。
“什么意思”
“奥古夫人她精神有些不正常……待会你可能会看到她抱着一个假的玩偶……喂奶，换衣服，讲故事什么的……团长你可千万不能当面揭穿她的孩子是假的！”
“奥古夫人她把一个玩偶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嗯，之前来这例行询问的骑士因为不小心说出了口，就被奥古夫人用各种东西砸出了豪宅！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奥古夫人的孩子早年前就因为战争，在流亡的路上活活饿死了……”
“而奥古先生十几年来用尽各种手段赚钱就是希望能够弥补当年贫穷才导致的结果，奥古夫人自从那以后也将各种玩偶当做自己再也无法长大的孩子……”
在两人说话期间一个身穿华丽礼服的漂亮女士走了出来，她的双手环抱着一个襁褓，面容憔悴，眼神疲惫。
贝拉看到来人就闭上了靠在白色狐耳旁的嘴巴，正经地站在零的身后。
“零团长，有劳您大驾光临，没有出门迎接还望海涵。”奥古夫人抱着孩子微微行礼，然后空出一只手打开铁门。
“多礼了，夫人。”零也回礼。
因为她的身高比正常女性高出一截，低垂的目光正好看见那被环抱的襁褓中躺着一个十分精细的玩偶。
可是玩偶在精细，也没有生命的气息，那不会变动的表情显得特别僵硬。
“请进屋说话吧，零团长。我的孩子不喜欢冬天，他马上会哭的。”
“没问题，夫人。”
零和贝拉跟在奥古夫人的身后进入了豪宅。
坐在铺有毯子的沙发上，零和贝拉接过递过来的红茶。
“零团长，您亲自前来是因为我先生的事有结果了吗”
与霍斯老夫人一样，同为死者的至亲，她们见到骑士团团长的第一反应都会以为案件有了结果。
“抱歉，夫人，我还在调查中。”零如实回答。
“是吗……”奥古夫人的眼神快速的黯淡。
“孩子哦~只有你陪着妈妈了~”晃动着手中的玩偶，奥古夫人轻哼着，泪水在她的眼角汇聚。
“夫人，能和我说说奥古先生死亡时的场景吗？”
“嗯……”
“我先生他啊，那天晚上睡的好好的突然发疯……抱起我们的孩子大叫着‘我的孩子因为你们死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找我！’，您说我先生他突然说什么胡话啊？”
“您瞧，我和他的孩子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多可爱啊！是吧，零团长。”奥古夫人将玩偶伸到零的面前，仿佛炫耀一般。
“……嗯，夫人，你的孩子的确很可爱……”零不忍地看了眼精神异常的奥古夫人，附和道。
“不过，你没有把刚刚的事和前来取证调查的骑士说明吗？”
“那些人说了很失礼的话呢，我把他们赶出来了……”
“之后的骑士呢？他们都说了失礼的话吗？”
“之后之后就没有骑士前来了，直至零团长您的到来……”
“……”闻言零默默地看着一旁的贝拉。
“抱……抱歉！团长！我以为一百多个家属提供的资料就够了……之后……之后就没有再派骑士……前来打扰奥古夫人……”贝拉被这样盯着连话语都说不清楚了。
“哎……以后注意点，不要毛手毛脚的……”零无奈叹息，就是因为自己身边的助手总是这样，所以为了守护王的城市她才几乎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唔……我知道了……”贝拉自责地面庞与地面平行。
“夫人，请你继续吧。”
“嗯，我被他的胡乱砸东西的声音惊醒，就看到了刚刚说的那一幕……然后他就把我们的孩子摔在了地上……我当时惊呆了，十几年来他从未这样对待过我们的孩子，他一直对孩子呵护备至……”
“我上去抱起我们的孩子，想和他大吵一架，可是就看到了……”
“就看到了他冲出了房间……来到客厅握住水果刀扎向自己的心脏……”
“临死前他还在呢喃着什么……”
“那夫人你听到他说了什么吗？”零迫切的询问。
“没听清……当时的我又惊又慌……而且距离也有些远……”
“但是……我先生好像说着……‘我没做错，错的都是你们’，应该是这样的……”
零听闻靠着沙发开始沉思，奥古先生说的话和其他人几乎没有区别，可是那句‘我们的孩子因为你们死的’，就很耐人寻味了……
按贝拉的说法他的孩子是在十几年前流亡的路上饿死的……
可为什么十几年后的今天又会与他的死亡扯上联系呢？
奥古先生因为孩子的死亡做出了一些事……而这件事也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
这个案件的所有死者都坚信着他们生前做的某一件事是正确的……
那件事究竟是什么呢会让社会上名利地位相差巨大的一百多人产生交汇……
想不通……
“夫人，奥古先生他有没有赌博的习惯”
“我先生吗？他烟酒赌淫，样样不沾……”
“那他生前有过什么需要消耗大量金币的行为吗？”
“我想想……”奥古夫人抱着玩偶望向天花板。
“额……好像没有……”
“是吗……”零失落地狐耳趴了下来。
“但是说到金币，我先生在去世的前几天好像有件事很奇怪……”
“夫人！能详细说说嘛！”零的眼中燃起了光，狐耳又站立起来。
“额……那个我不确定和我先生的死亡是否有着关联……”
“没关系，现在每一个与寻常不同的地方都有可能成为案件侦破的关键！”
“嗯……我先生平时很少会和我讲述他生意上的事，可是大概离现在八天前，他突然把我拉到书房神神秘秘的和我说他有一项投资失败了，亏了不少金币……”
“但是他开心的样子又不像投资失败的模样……我先生好像很想和我说什么……但又很害怕……”
“喜悦和紧张的两种情绪全都交杂在他脸上，犹犹豫豫到最后也没讲出什么……”
“最终只是让我回去继续照顾孩子……在我要出去时……又十分伤心的和我说……”
“……孩子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