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与家属交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人在我耳旁笑着……
不要不要不要啊！
心脏好痛！捂住耳朵那高亢惨烈的笑声也还在！
我不想再听到那惨叫声了！
泪水模糊，可脑颅与墙壁的撞击让那声音更清晰了……
好多好多人在笑着，女人和小孩都在笑着！
救救我！救救我！谁都好，谁来救救我！
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明明……
我都帮你们报仇了……
……
“怎么样，还没有确认嫌疑人吗？”披着灰色外套的零站在骑士团总部的办公室内，对着身边的女助手询问。
她的目光透过琉璃的窗户，看向被白雪包裹的城市，眼中带着思索的神色。
“抱歉……是属下的失职，我确实还没有明确的目标……”女助手慌张地低着头。
“那么死亡的一百多人找出些许关联了吗？如果是随机杀人的话，凶手不太可能只出手一次……”
“团长，在下并没有……死掉的人几乎涵盖了社会各层次的人，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富商也有平民，……我很难找到他们的关联……”
“……”零的脑袋隐隐作痛，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人肯定有着某种关联。
虽然凶手在用未知的手段杀死一百多人后就好像消失一般不见踪影，可是零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安……
“死者在城中的分散情况如何？能否划出一个大概的范围确立犯人的活动区域”零提出自己的想法。
一百多个人同时自杀，哪怕是有预谋的犯罪，相隔地点应该也不会太远。
可是零助手的回答打破了她的幻想。
“团长，这样的方法是不可行的，死者遍布了整个迪拉克拉，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犯人就在这座城市中，而且我觉得他不是人类……”
外族吗……
人类当中确实没有人能够做到这样的事……
“查过最近外族在城中的进出没有”
“查过了……”
“也是没有丝毫的疑点”
“嗯……因为即将迎来新生日，骑士团早早严格把控了所有外族的暂居证明，这一个月来除了与我们有合作的外族商队，并没有其它人进入城市……”
女助手顿了下，然后有些恐惧地说道:“除非有人能够逃过骑士团的安保检测，悄悄潜入城中……”
“……”零无言。
作为骑士团的团长，她深知这座城市的安保系统有着多么强大，能够逃避其检测的人，都能够轻松的毁灭一座城市。
零的眼前突然闪过两个小小的身影……
以那二位的能力就能轻松躲过检测，可是她们进入城市时完全不屑于掩藏自己的魔力，所以自己才能够轻松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离这最近的死者家属在什么地方？我亲自前去拜访一下。”
“并不远，团长，请跟我来……”
……
离开骑士团总部，零跟在助手的身后穿过几个零零散散的街道，最终来到一个胡同角落的老旧宅院前。
庭院里还有着一棵枯树。
女助手上前敲了敲有些年代的木门，等了一会后才出现一个裹着破旧麻布外衣的老人。
老人的红肿，满是皱纹的脸上还有挂有明显的泪痕，表情有些呆滞，四肢也在冷风中颤颤巍巍。
“抱歉打扰了，老婆婆，您就是霍斯先生的妻子吗”看到来人，零率先微笑着开口。
温柔而又礼貌，完全不像是一个位高权重之人，宛如邻家的女孩。
“额……哦……是零团长啊！感谢您屈身亲自前来！是我家老头子的死有了进展吗！”老人看清来人后，变的异常激动。
细瘦干枯的手紧紧地握住零的衣袖，带有期盼又有哀求的哭诉着。
这样的情况弄的零一愣一愣的，万般无奈地用谎言安抚着老人。
“抱歉，您丈夫的自杀我们有了些许头绪了，请放心，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不是自杀！不是自杀！零团长，老头子他不是自杀！咳咳……”霍斯的老妻子更加激动了，带着哭腔哽咽，一口气险些没有喘过来，开始剧烈的咳嗽。
“抱歉抱歉，霍斯先生他不是自杀！您不要激动！放轻松……”零扶着老人抚摸着她的后背。
“放轻松……慢慢的……”
“咳……呼……”
“对，就这样……”
“呼……呼……”
“好些了吗？”零轻声询问。
“嗯……抱歉零团长，我刚刚太激动了……”霍斯老夫人喘着粗气，表情带着哀伤。
“您不用道歉……”零摇头，白色的狐耳随着脑袋晃动。
“请问，我们可以进去谈一谈吗？外面有些冷，您的身体很虚弱，还是少吹风为好……”
“谢谢零团长的关心……请进吧，屋子有些脏乱，还请您不要嫌弃……”霍斯老夫人侧身让开了入口。
“您多虑了。”零温柔地笑着，然后和女助手一起进入屋内。
的确如老人所说，里面又脏又乱，到处堆放着杂乱的物品。
锅碗瓢盆无序地摆放在唯一的破旧木桌上，旁边只有两个矮小的凳椅。
上面还有着陈年污渍，显得有些脏兮兮的。
零要坐下时被女助手拦住，她找了块布铺在上面才肯让零坐下。
“零团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所知道的都和骑士团的人说完了……”霍斯老夫人想为零倒一碗茶水但被婉拒。
“就像再读一本书时又会有新的感悟，老婆婆您可以将您所知晓的与我重新说一遍。”零慎重的对霍斯老夫人说道。
“请尽可能的详细一些！”
“其实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三天前的那个晚上，我和老头子一如既往的睡在那张床上……”霍斯老夫人指了指房间的角落。
那里零刚开始还以为是放杂物的地方……
“可是我和他睡的好好的，老家伙突然就变得不正常起来，捂着自己的耳朵痛苦地大喊，然后疯狂地用头撞着墙壁……就好像有人在折磨着他……”
“我被他的叫声惊醒，当时害怕极了，但还是想制止他的行为……”
“可是我无论用多大的力气……他还是挣脱了我的怀抱……疯一样的跑向外面的树边上吊了……”
霍斯老夫人停下，这是很简短的故事。
“没有了吗？”
“嗯，零团长，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
这和零所知道的并无多少差别，她也并没有听出一些额外的事情。
“霍斯先生那时在说了什么吗？”
“就是……不要找我，都是你们的错！我没有做错……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话，他重复这几句话好几遍……”
“霍斯先生生前最后的话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得罪过什么人……您对此有什么印象吗？”
“零团长，我还是一样的回答……老头子他为人憨厚老实，本本分分了一辈子，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霍斯老夫人伤心地说着。
“那他有做过会令自己陷入自责的坏事吗”
“……并没有……”老夫人明显的犹豫了下。
“请实话实说，老婆婆，现在的每一点线索都有可能解开您丈夫死亡的真相！”零目光如炬，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除了两年前拿家里所有的钱全部用去赌博一次，他就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赌博霍斯先生那是否有欠过大额的外债呢？”零眼中闪过惊喜，她终于得到了一些没有听过的情报。
“并没有，起初他还乐呵呵地撒谎说钱都花在了有用的地方……在我的一再逼问下才知道是拿去赌博了……”
“我为此提心吊胆了好一阵，每天都害怕会有要债的人找上门……可是过了几个月那样的事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