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Alpha和Alpha一起学习，是不会有人说闲话的，所以
物理老师站在讲台上激情飞扬地比划着，大半张黑板都被他写满了。
陆际腰板挺直，第一次听得这么认真——虽然一句话也听不懂。
白江洵用手戳了戳他，小声说：“同桌，还在生气？”
陆际努力板着脸，但脸上可疑的红色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情，“没有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毕竟先说起“男朋友”这三个字的，可是他自己。
白江洵“嗯”了一声，思索着说：“没生气？那你这是……”他顿了顿，“害羞了？”
陆际握起拳头，冷静道：“白江洵，你想尝尝铁拳的滋味么？”
他一时气恼没控制住音量，被物理老师当场抓获了。
“陆际，你在下面嘟嘟囔囔说什么呢？要不你上来讲？”
“我没有，”陆际解释，“白江洵一直拉着我说话。”
可惜在大多数老师眼中，成绩都是判断一件事对错的重要标准。物理老师当然不相信一来就考第一的白江洵会这么做，“你怎么不说是我拉着你说话？”
“报告！”白江洵可不想为这事让陆际讨厌自己，主动举起手，“确实是我在问我同桌问题。”
物理老师看向他，表情温和起来，“知道了，以后有问题可以直接问老师。”
要不要这么双标啊！陆际又一次握紧铁拳！
还好最后一道习题讲完了，老师让大家自由复习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互相讨论。
程非秋早就憋不住了，老师话音一落，他的小纸条就飞了过来。
陆际心烦意乱地打开，上面狗爬一样的字写着：“你们啥时候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程非秋来得晚，到学校的时候门口的警车早就撤了，但他上课摸鱼的时候看到了论坛和上课摸鱼群的消息，甚至还有一段视频。他大受震撼的同时，又觉得愤怒伤心。
他和陆际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他恋情的人！
看着这充满了情绪的问好和感叹号，陆际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能跟傻子计较。
白江洵瞥见字条上的字，发出了一声闷笑。
而程非秋还无知无觉地着急着，手指舞蹈地跟陆际传信号，让他赶快回答自己的质问。
正好物理老师巡场到附近，陆际冷笑着举手，“老师，程非秋给我传小纸条。”
程非秋不可置信地看着陆际，最后没有逃脱被赶出教室罚站的命运。陆际对他如泣如斥的目光视若无睹，转头问白江洵：“好笑么？”
白江洵立刻收起笑，把自己的卷子往中间一放，说：“我没笑，就是有个问题想和你讨论一下。”
早上的视频早在各种地方传播开了，有看过的都在悄悄注意着两个人，甚至还有人不小心发出了声响。陆际冷冷一眼扫过去，跟班里生活委员撞了个对眼。
生活委员一副眼镜，装作无事发生般移开眼神。
陆际额头青筋都要跳起来了，大哥，你刚才那个激动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我一定要分化成alpha！”被生活委员的眼神刺激到，陆际恶狠狠地说。
白江洵显然也发现很多人在注意他们，努力用正经的声线说：“嗯，加油！alpha和alpha一起学习，是不会有人说闲话的，所以我们现在可以一起讨论了么？”
“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陆际没好气地说。
“你不会才找你的，”白江洵自然地掰过陆际的身体，“我给你讲一遍，刚才物理老师讲得太快了。”
物理老师按照正常给高三生讲课的速度讲题，但陆际的物理基础是所有科目里最差的，肯定跟不上那样的速度。
一开始白江洵提出给陆际讲课，是因为他在陆际身上闻到了信息素的闻到，不管是不是幻觉，他都对陆际心生好感，同时还有一点感激。
现在，他真正地把陆际当作自己的朋友，愿意帮助陆际寻找目标，走入更好的人生，也愿意保护陆际，就像陆际保护他那样。
这些话他不会说出来，但会用行动来实践。
刚才老师讲的题陆际确实没听懂，以前他都是没听懂就算了，但现在白江洵这么主动地教他，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且他都为白江洵吃了那么大亏！
“这个地方应该套用的公式是……”白江洵听不到陆际内心的声音，看着陆际的视线落到卷子上，就开始讲题。
他讲题时候的声音跟平时说话有点不一样，要更认真更正经，每句话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慢慢爬上来的，缓慢又低沉。陆际第一次听他讲课，就想，如果白江洵以后去当老师，班里一定没有差生。
或许是看同一个地方太久，产生了疲惫，白江洵抬手按了一下鼻梁。陆际的眼神不由自主跟着看过去，然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是白江洵的话，好像也不算吃亏。
别的不说，这脸是长得真好。
第一节课结束，程非秋迅速从教室外面跑进来，站到陆际身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陆际叹了口气，说：“不是你想得那样，乖哈，放学给你买糖吃。”
程非秋现在生气的已经不止是那件事情了，“你还跟老师举报我！”
“这个嘛……”陆际想了想，极其自然地说，“我举报的有错么？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成绩，上课还开小差！”
“你……”程非秋拿起陆际的卷子，想证明陆际也是一样烂，意外看到写满了的卷面，一时愣住。
陆际真的开始努力学习了。
他不知道自己以后想要什么，或许在大学毕业以后，真的会找个工作，无所事事地混日子。但白江洵有句话点醒了他：“如果能上个好大学，就算以后是混日子，你也会拥有更多选择的机会。”
除了周末，上学日只要放学早，白江洵也会跟着陆际回家补习。
而陆际身上的茉莉香气，白江洵已经很久没闻到过了，所以他干脆取消了之前约好的检查。
肖繁拗不过他，在家陪了几天确定白江洵真的没事后，才放心地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认真学习的陆际发现，原来上学的时间可以过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