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 130 章
130
叶绒想解释, 可她耳朵听不见，无法正确发音把话说明白。于是，她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尾焉, 耳根发烫。
尾焉对上她柔软湿润的眼瞳，她看起来有些茫然无措, 尾焉又看向她染上红晕的耳尖以及面颊。他并没有要欺负人的意思，实在是少女此时的模样让他意识到自己骨子里恶劣的另一面, 但尾焉不想吓着她，所以他藏得很好。
尾焉平静地收回目光，松开抓着她的手，侧身拿起刚才的纸，在上面写道：【绒绒会因为我是男人而离开吗？】
正不知道怎么办的叶绒看到纸上这行字整个人就稍微缓过来了，对上尾焉的目光, 叶绒摇了摇头。
她来到尾焉身边和尾焉是男是女毫无关系，尾焉是系统为她选择的攻略对象，意识到这点后叶绒快速调整自己的心态，也没先前的不知所措了，很快接受“尾焉姐姐”是男人的这个现实。
于是她写道：【不会, 先前我一直把尾焉姐姐当做亲密的朋友, 现在虽然不能再喊尾焉姐姐了, 但本质上我们的关系并不会变, “尾焉姐姐”依然是我非常珍惜的朋友。】
看到“朋友”两个字，尾焉无比清楚地知道少女对他确实没有一丝别的想法, 从前的亲近只是因为他是“女性”的身份。
这会儿知道他是男人了, 少女明显肢体上会更加注意些，不会再像先前那样有亲昵的举动，但看过来的目光依旧是柔和温暖的。
尾焉：“………”
尾焉想, 自己这条路注定不会那么顺利。
不过这会儿尾焉并没有立刻暴露自己心意的想法，在没有一分把握就落子不是他的作风，他完全可以温水煮青蛙，或者在恰当的时机落子，这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让少女意识到他是男人这件事有个好处就是少女不会再拿他当“小姐妹”了，“小姐妹”完全被剔除了成为恋人的选项，当少女意识到他是男人后，她对他的靠近反应明显和之前不同。
【绒绒不怪我隐瞒性别这件事，我很高兴。】
叶绒眨了眨眼，男人就男人吧，准确说起来是男是女都不是很重要，尾焉就是尾焉，女装大佬什么的，也很萌啊！
至于尾焉为什么要穿女装，叶绒觉得这是个人的喜好和选择，更何况尾焉这幅长相真的不论是男装还是女装，都毫不违和。
而且说真的，尾焉女装真的非常好看，非常养眼。
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件事，尾焉是男人的话，那当初的龙凤双胞胎岂不是双胞胎兄弟？那尾焉的父亲为什么要把其中一个儿子的性别换成女性呢？在尾氏那个男尊女卑的环境下这么做，怎么想都有点奇怪。
“绒绒不觉得我奇怪吗？”
………？
叶绒听不见声音，但留意到尾焉开口的时候她知道尾焉是在跟她说话，所以目光放在他形状线条特别漂亮精致的m形唇上，无暇去想其他。
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来后，尾焉用写的方式告诉她。
叶绒看到这句话，奇怪？是指穿女装扮做女性的模样吗？怎么会奇怪呢？男孩子穿女装这种事放她原本所在的世界，那都是回馈粉丝的福利………叶绒当然不会这么说出口，只是这种喜好并不会伤害到别人，所以为什么不喜欢呢？
叶绒对这种事还是接受良好的。
虽然她从前确实没有接触过，但与尾焉相处至今，她还是希望尾焉自己开心就行，穿女装这件事上不需要有心理负担，而且以尾焉的优越的长相，根本也不用有心理负担。
于是，叶绒写道：【不奇怪。】
写完后，叶绒觉得还不够，于是又补了一句：【尾焉不管什么模样我都觉得好。】
看到这一句，尾焉目光多停留了片刻，就是说绒绒并不介意他扮做女人的样子，也并不觉得他奇怪？甚至她什么也没问，也没有露出排斥和无法接受的表情。
叶绒望着他，其实在以前的时候确实有这种习惯，他们会把病弱的男婴当做女孩子来养，为了让孩子健康长大。
就跟她原本所在的世界听奶奶那一辈的老人听来的“贱名好养活”这个说法。
虽然叶绒也不是很懂这到底有没有用，就比较玄学。
叶绒心中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扶锡王室庙宇内那个肖似尾焉的少女神像，难道是按照16岁的尾焉来雕的？
16岁的尾焉………叶绒回想那时候看到的少女神像，为什么要神像雕成尾焉的模样呢？
因为尾焉模样生得好看？还是尾焉是尾氏一族真正意义上的嫡系血脉的缘故？
这二者叶绒显然更偏向后者。
但这会儿容不得叶绒想太多，因为尾焉轻轻抱住了她。
尾焉身上馥郁的玫瑰香味糅杂着淡淡的红酒的果香，带着一丝琥珀的清冷香味，很好闻，明明是非常明显的女香，现在哪怕知道尾焉是男人，但这香水用在尾焉身上一点儿都不违和。
叶绒想到，尾焉从小被当做女孩子来样，这种事非常容易造成在小的时候造成认知偏差，因为自我性别认知障碍与后天的环境有着很大的关系。
“………”叶绒放松下来，抬手抱住尾焉。
尾焉将这件事与她说明是不是因为非常信任她才告诉她这件事？想到好感度光球里的数字，叶绒觉得是这样没错了。
能被尾焉信任，叶绒还是很高兴的。
尾焉是目前为止攻略进度最快的人，也是好感度涨得最轻松的任务对象。虽然在她醒来后好感度数值没有再发生变化了，但好感度依然很高了。
金琳说好感度在她坠入海中的时候，尾焉的好感度直接破了80并在短短几秒涨到了89。
她昏迷期间尾焉也有想过来看她的想法，但被金琳婉拒后他也没有坚持，金琳说那个时候的尾焉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她的死亡，不见还能有一个念想，想着她还活着。
“………”叶绒眨了眨眼，多亏了人鱼小姐的那个吻，她才能好好地活下来。同时，叶绒也庆幸尾焉平安无事，失去意识前她真的慌了，可惜不等她从系统商城中兑换保命的物品就失去了意识。
现状对于叶绒来说太友好了，尾焉的好感度也越来越接近100，这说明她能的事也越多，她一定会阻止那样惨烈的未来。叶绒眼眸亮亮的，对这件事确信不疑，因为她明白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她身后站着国家。
想到这儿，叶绒就心情放松下来。
这会儿她还被尾焉抱着不松手，叶绒就乖乖地被他抱着，然后手自然地顺了顺他的背脊，手指触碰到尾焉垂下的顺滑得跟丝绸缎子似的及腰长发，手感太好，叶绒不自觉地借着这个姿势多顺了几把。
察觉到她动作的尾焉松开她，微微低着头看向她。
叶绒：“………”
叶绒手就僵住了，她眨了眨眼，试图蒙混过关。
尾焉似乎只是单纯地好奇，询问道：“绒绒喜欢我的头发？”
尾焉说了什么？
叶绒听不见，望着他。
尾焉这一次没有写在纸上，而是执起她左手，然后在她手心写字。
叶绒看着自己手心。
尾焉的手指骨节修长，骨肉匀称，指甲盖儿透着淡淡的粉，非常漂亮。
他指尖微凉，叶绒只觉得手心有点痒，她下意识要抽手，但尾焉另一只手轻握着她的手腕，让叶绒没能抽出来，但很快，她的注意力被尾焉写的字所吸引。
尾焉写字的速度并不快，像是刻意放慢速度好让她看清，叶绒就这么一个字一个字辨认，然后终于知道尾焉刚才说了什么。
叶绒眨了眨眼，抬眼望着他，弯起眼笑着点头。喜欢。更上好的丝绸缎子似的，又黑又亮，还很柔软，质感特别好。
见此，尾焉线条漂亮的唇弯起一个弧度：“那我就继续留着它吧。”
叶绒望着他，依然不知道尾焉说了什么。
这一次，她主动把手心给他。
尾焉眼底笑意深了些，在她手心写了几个字。
叶绒目不转睛地看着，便看到尾焉写的是：【我很高兴。】
很高兴？就因为头□□亮被夸了？叶绒心里的小人儿握拳叹气，要不是耳朵听不见声音让她没办法正确发音，这会儿肯定把彩虹屁吹上了。
可恶，岂止是头发好看！简直没有一处瑕疵，都好看好吗！
尾焉看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多让人惊艳，可能也与尾焉在国内的时候低调的不行有关吧，他从不出现在媒体前，也不与商圈中的人交好，低调得像不存在似的。而在扶锡，尾焉更像是可怕的代名词，大家也没敢对他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尾焉也就自然感受不到别人的欣赏和惊艳的目光了。
说到扶锡，叶绒还是有点在意，在意尾焉到底与扶锡王室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往，在意尾焉为什么机关算尽、不顾一切也要对付扶锡王室。
叶绒觉得，只有知道这些才能真正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扶锡虽然是个小国，但那毕竟是一个国家，还是君主□□的国家，王子想要杀死某个人甚至不需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因为王室的权利凌驾于法律之上，这也是为什么三王子卡帕敢用这种方式让尾焉消失的原因。
叶绒还是很担心尾焉的安全问题，她只是单纯觉得三王子卡帕不是会那么轻易放弃，那是个有野心有脑子的男人，他很清楚尾焉会给扶锡带来什么，给扶锡王室带来什么，所以对他来说，尾焉非死不可。
这里是扶锡，系统任务专项处的大家行事并不如在国内方便，所以哪怕知道巴坤海湾大桥的事件背后是三王子卡帕指使，但也没有证据和证人指向是三王子卡帕安排的。
现在所有的罪责都推向了开车的司机，但司机已死，事情大有不了了之的苗头。
现在因为上一次的巴坤海湾大桥的人为制造的事故和爆炸，外勤组分派了更多的人负责暗中保护尾焉。
其中，尾焉的保镖团队的人也扩招了些，外勤组的成员也因此顺利成为尾焉的保镖。
外勤组基本都是以退役特种兵的身份进来的，身份证明有国家操作，自然没有任何疑点和问题，就这么顺利地进来了。
从琳姐那儿得知后，叶绒稍微松了口气。
醒来后，金琳也跟她说了在她半个月昏睡期间尾焉所做的事，虽然不出格，不违反扶锡这个国家的法律，但也从中看到尾焉行事极端乖张的一面。
【晚上我要出去一趟，晚餐就不能跟绒绒一起用了，我会让厨师准备你喜欢的菜式。】
面前的纸上写着这句话，叶绒瞬间拉回自己跑远的思绪，看向面前的尾焉，拿笔快速在纸上写道：【我想和你一起去。】
尾焉笑了笑：【我只是去见个朋友，绒绒别担心。】
朋友？尾焉有能称之为朋友的人吗？
叶绒看向面前的笑容温柔的长发男人，实在没办法不担心。
于是，叶绒拉着他的衣袖，小弧度地拉了拉，眼巴巴地望着他。
尾焉：“………”
尾焉险些就要答应了。
但跟着他出行并不安全，他一点儿也不想她有任何危险。
尾焉摸了摸她的发顶，力道很轻柔，像是在安抚小猫。
叶绒在这个时候可不会被他迷惑，瞅着他，一脸你别想糊弄我的眼神。
尾焉笑，他的绒绒真可爱，他也想要不管去哪儿都带上她，只要看着她便觉得高兴。
他笑着摇头：“撒娇也不行，绒绒乖。”
叶绒：“………”
这一次不用尾焉手写打字复述一遍，也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叶绒可一点儿都不想知道，但这会儿她也明白尾焉是打定主意不会带上她。
虽然有点失望，但叶绒也同样相信外勤组的大家。现在尾焉身边的保镖中就有系统任务专项处的人陪同，也会保证尾焉平安无事。
经过上一次巴坤海湾大桥的事件，星域雷达配合监测组的实时监测，会快速在确认行程后快速排除危险的路，还有外勤组的近身保护。
叶绒选择相信系统任务专项处的大家。
还有一点，在既定的未来到来之前，尾焉并不会真正遇到危机性命的危险。
所以，叶绒知道尾焉不会动摇后就放弃了。
夜晚刚来临的时候，尾焉便要准备出门了。
尾焉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竖领长衫，颜色是稍微深一些的锗色，低调华贵，衬得他皮肤像玉一样温润，是一如既往地好看。
叶绒送他出门。
尾焉偏头见她一脸挂念和不放心，心中一动，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叶绒被突然抱住，也没抗拒，她现在身体已经很习惯尾焉的靠近了，虽然刚开始知道尾焉是男人的时候很是震惊，但短短十几分钟叶绒就从尾焉是男人这件事中缓过来了。
因为尾焉除了换了个性别，其他并没有变化，尾焉还是她的小姐妹。
不过异性姐妹叶绒还是第一次拥有，但不管尾焉自我认知性别是什么，取向是什么，叶绒都只把尾焉当做尾焉。
所以喜欢女装或者取向对叶绒来说那都不是事儿。
她都会尊重尾焉的选择。
面对小姐妹的抱抱，叶绒也轻抚他的背脊，他身上的味道太好闻，叶绒习惯性地蹭了蹭他颈侧，要平安回来啊。
尾焉感觉到叶绒的小动作，尾焉揽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但只有一瞬又松开她。
被松开后，叶绒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备忘录写道：【我等你回来，你要注意安全。】
尾焉看了眼上面的字，然后看着面前的少女，发现她除了一开始的震惊和不知所措，之后便很快接受了他是男人的事实，并没有因为他是男人而不自在，和从前一样亲近。只是比之以往，她再也不会说要跟他一起睡，一起泡温泉这种话。
尾焉：“………”
尾焉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间又不知道是哪里。
尾焉很快把这个念头压下，转而看向她手中备忘录的字。
“绒绒放心，我不会有事。”尾焉摸摸她的头，他身上有系统的事尾焉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也不打算提起，更不会对绒绒说。
系统寄生的好处很明显，他的感知要比从前敏锐，以及在系统发布的任务完成之前，他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因为不论他伤得多重，系统都能够替他重塑身体。
当然，尾焉从不认为这样不需要花费任何代价的“福利”是好的，因为免费才是最贵的。
不过那日在海底的时候，确实多亏了系统他才能活下来。
叶绒看着尾焉，虽然听不见他说的话，但看他表情就大概能猜到他在说什么。
她点点头，然后目送他上车离开。
尾焉回来得很晚。
他一回来就看见客厅沙发上的少女，她抱着手中的抱枕，歪歪地靠在沙发上，显然是等得困了才睡了过去。
尾焉下意识地放轻脚步朝她走去，然后俯身轻轻将她打横抱起，然后送她回卧室。
叶绒睡得很沉，但被抱起来的时候还是隐隐有感觉，她和睡意拉扯了一会儿，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绒绒醒了？”尾焉出声，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叶绒听不见，她揉了揉眼睛，发现是尾焉回来了，身上也没受伤的迹象，总算安心不少。
她坐在床上，找出手机，然后在上面打了一行字：【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谢谢你把我送回卧室。】
尾焉原本显得有几分僵硬的表情这会儿终于松动了些，他看着面前的少女，自然地弯起唇：“不客气，不如说我很乐意。”
叶绒眨了眨眼，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尾焉这会儿却没有要写给她的意思，而是接过她递来的手机，说起了另一件事：【明天我们要换个住处，绒绒跟我一起。】
换个住处？
为什么要换？
叶绒满眼疑惑，尾焉却没有解释。
叶绒这会儿已经清醒不少，她发现今晚的尾焉好像有些不同，这样的不同体现在他好像有些隐藏的亢奋。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叶绒伸手主动抱了抱他，手轻抚他的背脊，近似于安抚的举动让尾焉缓缓舒了口气。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问：“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很坏的人，绒绒会因为害怕而远离我吗？”
如果绒绒要离开他他会怎么做呢，尾焉想了想，他会让她忘记这段不好的记忆，然后继续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尾焉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后，他想，这是他会做的选择，不管在她面前表面装得再温柔大度，他骨子里既自私又贪婪的本性还是藏不住。
尾焉并不认为自己能一直在少女面前藏起自己的真面目，为了不让她到时候有太多的落差，所以这个答案对他而言很重要。
尾焉执起她的手，一笔一划在她手心写完这句话。
叶绒看完后顿了顿。
这段时间的相处，叶绒也深知尾焉不是什么“好人”，毕竟是系统给她选择的攻略对象，叶绒现在可以说对系统非常了解了。尾焉私下行事甚至说得上疯狂乖张，也并不介意亲手去做些看起来很残忍的事，他的善恶是非观界限非常模糊，这也是他在未来能够对杀死尾氏一族和扶锡王室的成员不会犹豫半分的原因。
叶绒对上尾焉有些认真也有些沉的眼，轻轻摇了摇头，在他手心写道：【我不会离开，不过我会阻止你变成很坏的人。】
“这样啊，不离开就好。”尾焉笑了起来，心情很好。
叶绒眨了眨眼，听不见，但尾焉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说明这个答案他并不介意。
不介意就好。
“还有一事。”尾焉一直记得出门时感受到的那一瞬微妙的不对，只是一路上他都没想通，如今回来自然要问清楚。
他写道：【绒绒为什么一点儿都不介意与我肢体接触？】
叶绒反应了会儿，总算明白他指的什么，毫不犹豫：【因为我们是姐妹呀。】
“姐妹？”尾焉看向面前的少女。
叶绒点点头，不知是刚睡醒脑子不大清醒，她毫无保留：【我们取向一样，所以可以称为姐妹。】
尾焉：“………”
尾焉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少女误会了什么，顿时啼笑皆非。
叶绒看到尾焉的模样，茫然地眨了眨眼，不知道尾焉因什么而笑。
不过，尾焉此时笑起来的模样氛围看着和平常不大一样，漂亮的m形唇勾起的弧度有些压迫感，特别是在这样的夜里。
“不一样，绒绒。”尾焉叹息一声，微微俯下身，抬手抚上她温热的脸颊，低语：“我喜欢女人。”
叶绒：“………”
叶绒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