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的班级
全省中学校园扫黑除恶行动开始时，顾同新已经数周不去学校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肖路远的行踪则相对简单：先是因为过敏症在医院里躺了两周，好不容易出院回家，又被宠物蛇咬伤了，差点没有抢救过来，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后，还是肖明伟托关系从军事科学院弄到了一点特效药，救回一条命来，于是又只能在医院呆着了。他应该感谢马友梅，那款特效药是马友梅最新的研究成果。
王冲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自从被赵燕娥拉着给全班同学道歉后，他兑现了当时的诺言，戒除了很多毛病，变得热爱学习了。龙小云给他治好了哮喘，面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有一次赵燕娥打电话给王红云请她转告龙小云，她要宴请龙小云，理由很简单，王冲的病好了，体重开始增加了。
经受过打击后，李媛媛也转变了过来，开始试着和同学们沟通，抛弃了那些顽劣不堪的毛病后，她还是一个可塑之才。
张小杭的痛经被治好以后，她带给了龙小云一个更加尴尬的事情：李雁楠邀请他到家里去，给她治疗痛经。龙小云没敢贸然答应，他回去跟金汉生和夏龙雀商量，金汉生意见是暂缓一下，即使治疗，暂时不要去到家里。龙小云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答应下来，等下个月合适的时候再去。只是不知缓兵之计是否起作用。
高一二十三班逐步走上了正轨，王红云老师的赌约看着快要赢了。
改选班委的提议是李静提出来的。作为张小杭的跟班，目前不清楚是否有张小杭的授意，但是在一次非班会的自习课上，王红云安排完成事情后，李静大胆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现在的班委组成对于破坏纪律的行为完全没有约束，导致高一二十三班成为全校的后进班级和反面典型。无力也无心对抗歪风邪气，一定程度伤甚至纵容助长了邪恶风气的蔓延，比如顾同新殴打刘向宗老师，班委并没有带领全班同学没有团结起来制止这种暴力行为。班委软弱甚至成为不良风气的帮凶，几个班委成员更是直接参与破坏班级纪律甚至违法活动中。这样的班委不是我们需要的，也不是我们信任的，所以我建议召开特别班会，对现在的班委成员进行信任投票，根据结果重新改选班委。”
王红云对小姑娘大胆而又富于正义感的发言所感动，一个出身普通工人家庭的女孩子，不惧怕所谓的权势，能够有勇气来对当前的乱象进行批评已经难能可贵，当前社会最缺的就是敢于实话实说，仗义执言了，现在流行的是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后使绊子，每个人的肚子里面都长满了牙齿，你看到的永远不是真面目，人性被覆盖在一张张面具之下，在黑暗中闪着恶毒的光，时刻准备着把一切吞进肚子里，用尖牙利齿磨碎可能磨碎的一切。
李静的发言或许太过震撼性，出乎同学们的意料。须知现在班长是顾同新，副班长是王冲和和李媛媛，体育委员是肖路远，他们四个人控制了班委的运作。虽说顾同新和肖路远不在，但是只要他们没有退学，他们一定会像灰太狼一样，高喊着口号回来。同学们对于上次的选举还心有余悸，因为肖路远和顾同新没有被选进班委，于是政教处长黄煌在陈长滨授意下，挨个与同学们谈话，威逼利诱，找借口换了班主任，要求重选班委，于是他们四人便顺利地当选。现在李静的提议，无疑是要推翻政教处的决定，含有挑衅现在四人的意味。
“我赞成改选，现在的班委的确不能胜任工作。”张小杭第一个举手表态，龙小云刚才还悄悄问是不是她安排的李静，张小杭轻轻摇了摇头，见张小杭赞同，陆陆续续有几个同学举手赞同。万小飞说道：“我赞成李静的意见，同意重新改选班委，我推举龙小云做我们的班长。”有几个人在下面附和。
一直很安静的王冲此时站起来说道：“各位同学，作为现任副班长和班委会成员，我说两句。”大家齐刷刷地看过来，王冲用沉稳的语调说道：“过去一年来班委做了什么我们有目共睹，如果说成绩的话，绝对是反面的，校报都点名高一二十三班扣上最坏反面典型的帽子，单纯从这点全体班委就该总辞职，后来因为内部原因二个月换一位班主任，班委要负主要责任，认识到这些，我首先辞去副班长，向同学们再次道歉。我完全同意李静的建议，改选班委。我也赞同万小飞同学的意见，推荐龙小云同学做我们的班长。”下面同学们响起热烈掌声。高一二十三班被调整教室后，无论再大的动静都不能影响到其他班级了。高一二十三班的教室原本也是在教学楼里和其他的班级挨着，因为纪律太差，影响其他班级的同学，于是便被调整到实验楼一楼的阶梯教室里面。所以同学们的热烈鼓掌声和大声喊叫声已经无法影响到其他人了。
万小飞和王冲表态后，大家便兴奋起来，说道：“我们赞同龙小云做班长”，有的喊我们选龙小云。龙小云看阵势急忙跟王红云递了个眼色，王红云会意，点了点头，她心里还是希望龙小云当选班长，论能力品格他都是最优人选。但是做了班长，一定会被更多的事情牵绊住。他为了帮助自己稳住阵脚，在一些事情上越陷越深了。想到这里，王红云满怀歉疚地看了一眼龙小云。
张小杭悄悄地问龙小云：“你是不是不愿意做这个班长？”
龙小云小声说道：“现在不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担心没有精力处理班级的事情。”
“好说，我帮你推掉，然后记得要报答我啊！”看着张小杭笑容里面掩盖着的狡猾笑意，龙小云似乎看到了一只偷到了蜜的狐狸，而自己就是被偷的一罐蜂蜜。
没等龙小云说话，张小杭站起来说道：“我觉得龙小云现在还不太适合担任班长一职，第一，他是空降到咱们班级，我们对他没有特别了解。第二他刚来班级三周，对于学校的事务不了解，他需要进一步的熟悉。第三他与顾同新、肖路远等人的矛盾还没有解开，不知将来会如何发展，龙小云同学需要保持低调，避免过多的抛头露面，形势未明朗之前，龙小云同学不适合担任班长。第四龙小云同学是作为特殊人才引进到咱们学校的，学校一定希望龙小云同学在学业方面为咱们学校争光，所以暂时不应该被班务等耽误了学习。大家推举龙小云同学担任班长，大多佩服他传奇般的功夫，天才般的学习能力，但是现在不是他担任班长的时候。我建议先从其他同学里面选拔班委，等下次改选可以考虑龙小云同学。”
说着她转向王红云，说道：“王老师，我建议王冲同学继续担任副班长，或者担任班长，一是给王冲同学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也算让他用实际行动，弥补一下过去对班级荣誉的损害。”
王红云一下子明白了张小杭话里的意思：赵燕娥是同舟互助基金会的董事长，王冲做班长也是成全了她的脸面。根据王冲老爸的关系，能更好的在学校层面协调一些事情，现在正义会的形势不明朗，龙小云不宜站在前台，王冲做班长，能够更好的分化正义会。
“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王红云心里感叹着，问龙小云道：“小云，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龙小云站起来回答道：“我特别乐意为同学们服务，但是如同张小杭说的，我临时还不能够答应，主要是怕给同学们和班级管理工作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谢谢同学们对我的信任，我尽力把我的事情圆满的处理完成，等下次改选时，我一定会积极参与。即使我不担任班长，我一定会积极参与班级的活动，积极支持班委开展工作，这点请大家放心，有做的不对或者不好的地方，也请大家监督和批评。”
说着给大家微微鞠躬，王红云接着说道：“龙小云同学的确有一些未了的事情没有完成，所以不建议他现在就担任班长，以便有更好的精力处理解决他自己的事情。”
“我不同意，”李媛媛的站起来，作为龙小云的头号粉丝，一有时间便找龙小云请教功夫，弄得张小杭心里不停的泛酸。她说道：“王老师，以前的事情我大多数是参与者，我们四人被称作正义会，教室之所以被搬到这里，与我们四人有直接关系。龙小云来了以后，用一己之力打破班级继续滑落的现状，也部分铲除了恶的土壤。班级风貌向好转变，如果他能够领导班级，凭他文武双全才能，古道侠义的品格，我认为全班同学都能够服从和拥护龙小云的领导，大部分同学也愿意选龙小云做班长。请王老师和龙小云同学考虑我的建议，还有全体同学的意见。”
王红云一时拿不准李媛媛是出于什么目的一定要推荐龙小云担任班长，心里还是决定在情势不明朗的前提下把龙小云低调地保护起来，于是便语气坚定的说道：“感谢李媛媛同学的积极建议，我对李媛媛同学近期的转变和进步，还有王冲同学的进步，特别提出表扬。对于整个高一二十三班在座的同学的思想转变表示肯定和鼓励。刚才龙小云同学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我们还是尊重龙小云同学的决定，等他解决掉手头的事情，完全融入到咱们高一二十三班这个集体的时候，我们再推荐他做我们的班长。”
同学们听班主任老师如此说，也就不再坚持了，万小飞和李静则对结果感到十分失望，他们俩还想着由龙小云带领着包打四方呢。
王红云见大家不再坚持也提不出新意见，于是说道：“那我们先这样决定，下周一班会的时候进行班委改选，今天是周三，加上周末大家还有五天时间进行酝酿讨论推荐人选。我希望大家都能够象王冲一样，积极的毛遂自荐。以前我曾经想着新班委的主要任务是把我们班教室搬回主教学楼，现在我改变了设想，是同学们的转变和积极态度，让我改变了我的想法：我们应该继续呆在实验楼上，我们要把实验楼变成人人都向往的学习圣地，这是我现在的想法，我想也应该是新一届班委的工作目标。”
王红云略带煽情的话语，让大家群情激愤。“在实验楼上意味着是最差班的无形帽子，需要自己的努力去摘掉”的看法在同学们心中荡漾开来，并形成了全班共识，班级纪律开始明显好转，不用监督大家便能自觉维护自己班级的形象。
二十三班同学们的转变所有的任课老师都感到惊讶，组团找王红云，还开了一个小型会议，一定要王红云介绍她的经验，是她使用了什么魔法，让一个混乱的教学楼都容不下的班级，变成了现在的乖乖猫样子。大家的热情让王红云有些不知所措，她现在不能实话实说，只能含含混混的把话头圆了过去。
年轻的化学老师韩巧慧，一讲课就容易脸红，说话慢声细语，说道：“我注意到，二十三班所谓的正义会已经去了俩，剩下的那俩也听话多了。现在我去上课，再也不用担心有蜈蚣蜘蛛毒蛇什么的，要是那俩永远别来才好。还有，改变好像是从龙小云同学过来开始的呢。”
女老师敏锐的第六感在这时候起了作用。刘向宗老师也说：“我喜欢那个孩子，富有正义感，学习又好，只是听说英语口语太差，虽然现在听力笔试都很好，但是口语表达总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发音方式，需要加强，这么好的学生怎么没有分到一班去呢，王老师，可不能让这孩子毁了。”
王红云听刘向宗老师谈到龙小云的英语成绩，比自己这个英语老师了解的还多，有些不解的问道：“刘老师，您对龙小云的英语这么了解？”
刘向宗老师笑着说道：“我特地去问的同学们啊。那个张小杭，一点没给龙小云留面子，把他英语课的糗事都说了。不过，这是个好孩子，千万别被二十三班毁了。”刘向宗老师心有余悸，又强调了一遍。
“毁不了，”接着说话的是语文老师许文燕，一个中年胖胖的女老师，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说道：“我观察过，龙小云同学悟性特别强，文笔也好，作的文章我很喜欢。在我们校报上我推荐了两篇他的文章，立论观点都非常新颖并且健康，积极向上。关键是他非常自律并且热心肠，有一次看我身体不舒服，他主动代我讲剩余的课，这是上周三的事情。听说他应约李东华老师的挑战，还打赢了，真是不一般。他帮我讲了半节课，讲古诗词的，他的观点是：古诗词受作者文化修养、个人品德教养以及社会地位人生观等复杂因素的影响，所以赏析一首诗词首先要对作者的一些情况进行了解，同时要了解作者写诗词时的环境及心境，他举了一个半俗半雅的例子，秀才、县官、财主三人诗咏大雪，秀才说：大雪纷纷落地，县官说：那是皇家瑞气，财主说道：再下三年何妨？从旁路过的一农民气愤不过，说道：放你娘的狗屁。全班同学大笑，他却一本正经的解释道：秀才正处求取功名的路上，朝廷虽然给他照顾，免去赋税徭役等，但他还是要养家糊口和奋发求取功名，所以雪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点缀景物，亦或者就是正常的天象，所以他的起句很平淡，用了大雪纷纷落地白描下雪的情景。我记得小学的时候描写大雪，除了鹅毛就是撒盐，还没有其他的描写方式，秀才也算是不落窠臼了。县官因为在体制内，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观点要跟朝廷保持一致，他官职太小，只有不停地巴结逢迎上司才有可能被拔擢升迁，习惯性地使用了皇家瑞气这样粗俗的句子，亦或者他在秀才和财主面前故意显摆自己的官员身份。财主应该是家有存粮，所以不担心饥荒，于是说再下三年何妨？虽然夸张，但是足够猖狂。他说他亲自见过冬天的雪水融化后造成的洪灾，马格拉河水一直缓慢的上涨，没有退下来的迹象，他们村子都快被淹没了，村南的农田全部被淹没了，庄稼颗粒无收。要不是国家救济，真可能会有大批人出来要饭。大家在城市中过着物质富裕的生活，国家虽然发展了，但是总有发展不起来的地方，他的老家那边就是。他认为那个农夫对于县官和财主，恨意也不相同，一场大雪无关祥瑞，他第一个放屁是骂的县官。如果冬天雪大，春天必为灾患，白天化雪为水，晚上冻成冰，对庄稼伤害极大，所以不用说三年，超过一周就会造成巨大的农业灾害，庄稼歉收甚至绝收都有可能，农民的第二个放屁骂的是财主。这个故事还有一个暗示，大家从这样阅读中，如果提出一个问题来：农民为什么骂人？不仅仅是粗俗，恰好是因为故事暗含的一些事件刺痛了他，让他不得不发火。这也是他读书的方法，龙小云说他看书的时候经常会提问自己一些问题，然后自己去摸索答案。并建议大家去试试这种方法。”
许文燕老师叙述得绘声绘色，说道：“他讲的很好，就是普通话太差了。总是带着浓郁的地方口音。我还体察到，他虽然一直淡然微笑，侃侃而谈，但是我从他深邃的眼神中，隐约感受到了浓的化不开的忧郁，超出了他青春年龄的忧郁，我相信我的感觉，虽然他表面上阳光，他一定背负了太多不该背负的压力。所以我也请大家帮忙，多给这个孩子一些关爱，化开他的心结。”
大家纷纷应和着。韩巧慧听龙小云代替上语文课，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心里嘀咕着：“回头我也试试这种方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物理老师和数学老师同时说道：“我们俩的课，龙小云同学是免修的，他现在的水平已经超过大学三年级的水平了。许老师的方法我们也试过，凡是他讲课的时候，下面的同学注意力特别集中，教学效果相当好。那些孩子们就像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一般。我建议学校给他发工资。”
“听说他家庭不太好？”语文课老师许文燕曾经被二十三班的同学气地住了三天医院，以后再也没踏进二十三班半步，听说龙小云教训了正义会地的事情后，又特地借上课名义去看龙小云，于是便获得了深刻的印象，龙小云彬彬有礼，学习优秀，她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私下里没少八卦他的事情。所以了解的多一些。
“唉，自古英才出寒门啊。你看二十三班那些高干的孩子，有几个成器的？难道那些孩子的父母只忙着削尖了脑袋往上钻营，就不知道拿出点精力教育孩子吗？起码的做人道理都不懂，真是搞不明白。”许文燕老师还要继续发牢骚，有老师看见陈长滨远远走过来，于是小声说道：“我们都散了吧，那人来了。”
许文燕不舍得对王红云说道：“王老师，你好好总结一下经验，我们下次再聊啊。”
于是大家都散开去，许文燕老师鼻子里哼了一声，也跟着其他老师走了。
陈长滨有心刁难一下跟王红云走得近、关系密切的老师，考虑到扫黑除恶小组还在学校驻点。风言有很多关于他的匿名举报信到了驻点小组手上，所以收敛起来。心里狠狠地骂了那些老师上千遍，然后给了王红云一个杀死人的白眼，拐弯下楼去了。
这一天过的很顺利。龙小云有时候不太想听课了，跟任课老师打声招呼，开始研究自己的书，张小杭在旁边羡慕嫉妒的说：“总有一天我也要自由安排上课。”
赵连元给了一个神结论：上课的最高境界。
张小杭问他：“你为什么那么不想当班长我不相信你说的理由呢？”
“这其中有故事，回头我会告诉你。”龙小云说道。
张小杭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每次都是回头告诉我，也不知道回头是在什么时刻。”
见龙小云开始低头看书，她便自顾自的看书去了。没过多久，龙小云听见后面有人喊他名字，回头看时，张小杭站在他身后，眼含笑意的说道：“你现在回头了？可以告诉我了吧？”
龙小云神情大窘，脸变得红彤彤起来。张小杭得意地坐回座位，不再理会龙小云的窘态，说道：“下周一要是全班同学大部分都选你做班长，你可想好怎么推辞了？难道你宁愿冒着得罪全班同学的风险也不想做这个班长？”
“做也可以，我需要回去先商量一下。”龙小云悄声说道。张小杭不屑的嘘了一声，看书去了。
晚饭时候，王红云准时来蹭饭。她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想知道龙小云究竟是为什么推辞班长。金汉生听说这件事情，说道：“对于小云，是一个锻炼机会，要是同学们选你，你就担起这个担子，管理和组织能力也需要锻炼。这些年你没有在学校呆多久，需要历练一下与人相处的技巧。”
“应该锻炼一下，小云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即使你二爷爷有意见，我也支持你，到时候他有意见就保留。”说话的是夏龙雀。
龙小云答应着，看了妈妈一眼，马友梅说道：“我跟你爸爸从初中就同学，那时候你爸爸比你放的开，他是班长，妈妈是团支书，就这样我们一直配合工作到了大学，多么困难和棘手的事情，到了我们俩人面前，就会轻而易举的找到答案。你该锻炼一下这方面的能力，就像对待正义会，我觉得还有更好的办法，永远不要把使用武力放在解决问题的首位。”马友梅含带批评的话语，让龙小云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他还是一个孩子，别要求那么多，都怨我提起这件事情来，快吃饭，快吃饭。”王红云看龙小云情绪有些低落，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一直很安静的龙小妹忽然插话说道：“不就是一个班长吗？还没有芝麻粒大，值得吗？选上就当，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男人这点事情都决定不了，说出来不怕丢人。”
“小妹说话有股男子汉气概，拿得起放得下。”马友梅说道。
“别介，咱可是正儿八经的千金，男子汉那可不敢当。”龙小妹的话惹得大家大笑起来。
龙小云说道：“我担心一些外生枝节耗费太多精力，不是不想干。”
金汉生点点头，说道：“既然进了学校，就要好好享受学校生活，有时候你活得太压抑，还没有小妹豁达，看事情通透，这也是我们想让你在学校好好体验的原因之一。”
龙小云点头答应。的确在一些事情上，因为顾此失彼，首尾相顾，他处理起来还没有龙小妹干脆。
说起龙小妹，在她们班现在也成了灵魂人物，不但学习无人能比，功夫也是了得，班上几个小混混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她用一行动把那几个人永远钉在了耻辱柱上，五打一，那五个人完败：连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过，你们就别再丢人现眼了。从此小妹的班级便再也无人兴风作浪了。她的故事我们在后面再说。
高一二十三班顺利地通过了班委改选，期间王红云老师找了张小杭和李静，让她们去摸一下情况，反馈的结果是绝大多数同学选龙小云做班长，说是他给这个班级带来了希望，也给同学们带来了上大学的希望。一部分同学更决绝：要是龙小云不做班长，我们就投废票。
改选进行的很顺利，下面是班委的名单：
班长：龙小云
副班长：王冲、张小杭；
体育委员：万小飞；
宣传委员兼文艺委员：李静
生活卫生委员：李媛媛。
纪律委员：赵连元。
改选前的提名，李媛媛主动请缨担任生活卫生委员，用她自己的话说：自己有把子力气，愿意在新的岗位上，为同学们服务，将功补过。王红云看着曾经骄傲跋扈的李媛媛能够做出改变，也乐意给她机会，亲自做了班上几位抵触情绪明显的同学的思想工作，她才得以顺利当选。
一个崭新的班级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