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游世界
再次醒来时，耳边轰隆声不断。
李平阳还在寄希望于向上打出一条通道。
古尘知道不可能了。
他的伤势虽然恢复，但身体也快达到极限。
虚弱，饥饿。
已经让他彻底断绝向上轰击出一条生路的可能。
眼下只有寄希望于暗河。
通过暗河，找出一条通道。
但下游是不可能了，若有出口，那就只剩下上游。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再去一次下游，取回小妖鱼的尸体。
他之前为了减少阻力，并未把那条小妖鱼尸体带回来，此时还在那条死胡同里。
那可是十几斤肉啊。
吃了它，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和李平阳获得生的希望，但肯定能多活几日。
噗通一声，再次入水。
轻车熟路，古尘很快就再次来到那个死胡同岔路。
果然，小妖鱼的尸体还在这里。
一把取回，转身就打算折返，突然发现这条小妖鱼不太对劲。
这鱼，居然没有鱼鳃。
没有鱼鳃就意味着不能长时间呆在水中。
而这条小妖鱼却从上游一路下来，路过他们的‘棺材’，还来到这里咬伤了他。
上游肯定有出口，至少也有一个可供小妖鱼水路两栖生存的地方。
古尘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快速返回‘棺材’。
回到棺材后，李平阳依旧在轰击向上的洞。
古尘没有打扰她，也没有急着前往上游探查，双手拉着小妖鱼的大嘴，用力一撕，将小妖鱼的尸体直接被撕成两半。
看着手中的两挂鱼肉，将内脏全部丢掉。
虽说这鱼没毒，但也不能保证内脏里也没有，还是不吃为好。
鱼肉里有没有毒，古尘也不能保证，只知道小妖鱼咬伤了他，但没毒。
此时他也太饿了，只能赌鱼肉没毒。
他小心的取下一块指甲大小的鱼肉，放进口中嚼了嚼，居然出奇的香鲜。
慢慢咽下，运功消化。
“呼~！”
古尘长长松了口气，没毒。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再客气，一把抓下一大块鱼肉，大口生吞。
不过即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古尘依旧没有暴饮暴食。
只吃了一斤，稍稍恢复了些许体力，便不再食用。
总共也就十八斤左右，也不能肯定上游就一定有出口，还是要省着点的。
若是上游没有出口，依靠这些鱼肉，拼一拼，也是有可能向上打出一条通道的。
将剩下的鱼肉放在显眼的地方，李平阳下来歇息，一眼就能看到。
古尘再次入水，前往上游。
上游水流的阻力，让他颇为费力，但探查的距离却可以更长一些。
因为去下游，去时虽是顺流，但前方是未知的，不敢太快。
上游就不一样了，同样的时间，他可以将距离放得更远。回来的时候是顺流，又不必担心危险，他的速度可以很快，所以可以探查的比去下游更远。
一路向前，却没有再发现可以换气的缝隙，连下游那种只能亲吻山壁才能换气的地方都没有。
这下完了，距离只怕还不如下游探查的远。
古尘微微皱眉，却也只能继续向前。
希望能够找到可以换气的缝隙，更希望下一秒就是出口。
就算不能找到出口，最起码让他再遇到一条小妖鱼吧。
有两条小妖鱼，足以让他和李平阳向上打出一条通道来，就不必在这未知的暗河里提心吊胆的探索了。
可惜，希望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总是如重锤落下，砸碎希望。
古尘再次遇到了岔洞口，而且是四条。
看着面前的四条岔洞口，古尘苦笑不已，却也不会放弃，选择最左边的，就打算先探查。
突然听到诡异的叫声。
如鬼魅，如鹿鸣。
一半惊悚，一半又让人沉醉。
就像是一颗鲜艳无比，秀色可餐的蘑菇，明知有毒，却也忍不住想要去吃。
古尘屏气凝神，仔细分辨。
声音是右边第二个分岔口传过来的。
停在洞口，古尘迟疑着要不要进去。
目前来看，里面有声音传来，足以说明里面是有生物的。
且不说那是什么生物，难道里面就一定有出口吗？
想了想，古尘还是拿出八卦镜，进去一探究竟。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随着慢慢深入，那诡异叫声也越来越清晰。
突然，前方有亮光出现，古尘瞬间激动不已。
有光就可能有出口。
加快速度上前，洞口却越来越窄，最后就剩下半米宽。
而那声音和光却都是从前面传过来的。
古尘小心翼翼，慢慢来到出口。
通过出口可以看到，外面似乎是一个天然的洞穴水潭，洞顶上方有许多奇异的宝石，光就是这些宝石发出来的。
更让他惊讶的是，这水潭里，存在着密密麻麻的小妖鱼。
不对，是大妖鱼，个个身宽体胖，气息浑厚，其中一条明显是五阶的。
而他所在的地方，似乎是这个水潭的潭底深洞。
古尘为了能够看到更多，冒险伸出了半个脑袋，赫然发现，这里即便不是出口，也是一个有足够食物的‘大棺材’。
只是这些食物都不是善茬。
“呦~！”
一只小妖鱼发现了古尘，发出一声鸣叫，瞬间引起其他大妖鱼的警惕，纷纷看向古尘。
古尘想都不想，立刻后退。
可是洞口太小，他只能向后蠕动，不能转身。
轰！
那只五阶的大妖鱼一头撞在洞口，大地都颤抖了一下。
幸好洞口太小，那大妖鱼进不来，古尘才躲过一劫。
可是大的进不来，八阶九阶的小妖鱼却能进来。
一条条小妖鱼鱼贯进入洞口，扑向古尘。
古尘当即举起八卦镜，运转玄功激发。
可很快古尘就后悔了，这八卦镜厉害是厉害，一击就轰杀了八只追击的小妖鱼。
却也耗费了他大量真气。
这让他憋气的时间大幅度减弱。
眼看着又有小妖鱼进来追击。
古尘暗骂一声，毫不犹豫收起八卦镜，一边出掌轰击，一边借助掌力快速后退。
一直退到可以转身，便想都不想，扭头就以最快的速度返回。
虽说这些八九阶的小妖鱼正面对抗伤不到他，可在这水里，小妖鱼又源源不断，他可打不了持久战。
逃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