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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以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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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南!都快入夜了你去哪儿!”

    景贤明看着景复南急匆匆出门的样子,心中担忧,无奈地摇了摇头。

    景复南一身白衣,脚下生风,飞扬的尘土附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顾及就一直往县衙猛冲。

    “我要找曹县令。”景复南对衙役淡漠道。

    衙役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县令岂是你们这等寻常人想见就见的?乡野村夫!”

    另一个守门的衙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暗自嘀咕,“这人看着气度不凡,倒也不像是寻常人,还是通报一声吧。”

    “通报什么通报,看这身洗旧了的衣裳,指不定是什么多事的村民,净找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叨扰大人!”衙役狠狠回绝,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景复南踉跄几步,险些跌落台阶,一只大手堪堪扶住了他,身后传来沉闷的声音,“放肆!岂能如此粗鲁?景贤明弟,你没事吧?”

    曹县令关切地看着他,景复南摇了摇头,“在下有事相求,深夜叨扰,倒是麻烦您了。”

    “说的哪儿的话,难得见你该高兴才是。”曹县令爽朗一下,扶着他进门,斜眼看着身子发颤的衙役,“去领二十板子,下次还敢轻视他人就重罚!”

    “是是是,属下有眼无珠。”县衙连连点头。

    书房内,曹县令给景复南倒了一杯热茶,直接开门见山道,“说吧,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在下也不拐弯抹角了,听闻最近有一名为姜声晚的女子入狱,她是我的未婚妻。”景复南面色严肃。

    曹县令在脑海中搜寻一遍,这才反应过来,面上有些为难,“这有些麻烦啊,姜声晚的案情已有人证,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曹县令转身将卷宗拿来,将徐家的诉状书递给景复南,景复南眉头紧锁,一目十行,心中有了数,“再劳烦大人一件事,我想见见姜声晚。”

    “这……罢了,看在你难得开口的份上,来人,带他去大牢。”曹县令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

    看着景复南离去的背影,失笑摇头,没想到冷心冷情的陈秀才,也有为女子耗费心神的一天。

    ……

    姜声晚倚靠在满是青苔的墙面上,心中崩溃,人家穿越都是什么母仪天下的皇后、权倾朝野的王爷,她倒好,一来险些被强,第二天就蹲大牢!

    原主是哪门子的商户小姐啊,完全就是落难的林黛玉!

    突然,门外传来锁头碰撞的声音,她眼前一亮,一转头就看见景复南走进来,还伴随着几声咳嗽。

    “你怎么来了?”姜声晚傻眼,连忙把床上薄被给他披上,“地牢里潮湿,会让你身上的湿气加重,更加虚弱的。”

    “你杀人了?”

    他闷声开口,姜声晚愣住,这是一个问句!

    “没有。”她当即否认,至今为止,景复南是唯一一个问她的人!

    “嗯,我信,那你要想一想如何该自证清白。你来告诉我那日发生的事情经过,才好为你申冤。”景复南点头,久久却不见她回应。

    他一抬头就看见姜声晚红着眼眶,他眼底有一丝慌乱,“怎么……哭了?”

    姜声晚抹了一把眼泪,咧开嘴角,“有点感动,为了感谢你,等我出去了,一定努力给你治病。”

    她一定要牢牢抱住景复南这条大腿!这样她才能成功逆袭!

    立马将昨晚上她与徐文昌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描述给景复南,景复南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戾气飞速闪过。

    他尚未有头绪,姜声晚却开口道,“明天就是堂审,你只需要确保徐文昌会被带到公堂之上,其余的由我来想办法,我能自救。”

    景复南讶异,却并未将心下担忧的话说出。

    眼前的姜声晚像是透着一股子干劲,身上笼罩着一层光芒,脑袋里藏着无尽的智慧,好似带着迷雾的宝藏。

    “好。”

    她的肯定让人极有信任感,景复南总感觉,她真能把自己从深渊中捞出来。

    二人的会面时间结束,大牢的门再一次被锁上,姜声晚透着小小铁窗望向夜空的繁星,心中坚定绝对不能再走原主的老路,只有抓紧景复南,才能掏出那些人魔掌。

    明天是一场属于她的战役。

    次日一早,姜声晚被人带着跪在公堂,她转头一看,徐家人一脸悲戚地跪在身边,一看见她犹如见了恶鬼,恨不得将她撕碎焚烧。

    “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徐文昌的母亲姜氏义愤填膺,被周围的徐家人拉住这才没造成公堂混乱的局面。

    砰!

    曹县令重重一拍惊堂木,众人肃静,昏迷的徐文昌被人用担架抬了上来,姜声晚眼前一亮,景复南果真有本事!

    “罪人姜声晚,徐家人指控你当晚进入徐文昌的房内,次日一早你不见身影,但是只有徐文昌一人昏死在地上,头上还有血迹,杀人未遂,你可认罪?”

    “不认,人不是我杀的。”姜声晚当即否认。

    曹县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传人证!”

    大夫和徐家的小厮跪在堂下,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之后,曹县令沉声发问,“你们对此案有何可说?”

    “回大人,草民昨夜确实看到此女进入少爷房内,并且屋里还传来他们二人的声音,今日才发现少爷被人打晕,昨日坊间他们二人有传言,指定是这毒妇想要杀人灭口!”

    小厮指着姜声晚,一旁的徐老爷也是怒的一声骂道,“你这贱人,死到临头还嘴硬!还不快快认罪伏法!”

    公堂上又一次变得吵吵嚷嚷,曹县令烦躁的怒拍惊堂木,众人又一次恢复了寂静,他又继续审问,“郎中,你有何言?”

    “回大人,徐少爷乃我手下诊治,昨日我发现他头上血流不止,救治一番过后只能堪堪留住性命,以后只怕是难以再醒来了。”大夫叹惋地摇了摇头。

    “我的儿啊!毒妇!你要偿命!”姜氏声嘶力竭地大吼。

    姜声晚悄悄看了一眼徐文昌的身体,他身上的里衣轻薄,左胸很显眼比有胸胀大,她眼神暗了暗。

    “大人,民女认为此案另有隐情,徐文昌身上的伤情诊断有误,请求脱衣检验,以证民女清白!”

    姜声晚字字清晰有力,却让在场的徐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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