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病
宿舍外，白茫茫一片，雪下了整整一夜，覆盖在地上，树上，就连原本干枯的杂草也积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冬天是一个让人不想离开被窝的季节，而离开暖和的被褥，坐在冰冷的教室板凳上是每个要上课的孩子心里的苦。
寝室里的小懒猪们，即使设了闹钟，一个一个的还是摸索吵闹的手机，往上一滑，放下，继续缩到被褥里。
在赖床这件事情上，叶梓萱也说得上是“王中王”了，起床铃声已经响了好久，她还一动不动地窝在床上，陆熙已经洗漱完，坐在板凳上画起了美美的妆。
她已经喊过她好几遍了，每一次换来的回答都是：“马上，我再睡5分钟。”
陆熙终于忍不住了，爬上她的暖窝，在她耳朵边上低语着：“叶小萱，今天第一节课，你猜猜，是谁的？”
叶梓萱睡意朦胧地微睁开了眼睛，揉着双眼，脑子意识也不怎么清醒，“嗯？谁的啊？”她拼命地回忆了一下课表，突然一声大叫“啊！”，把陆熙吓得差点从她床上滚下来。
她一边爬起来一边碎碎念，“啊啊啊啊，第一节课，是祁盼盼的课，完了完了，我的计划泡汤了。”
叶梓萱本来还想着去教师公寓接祁盼上班，顺便给她带早饭，给她一个惊喜的，免得被别人捷足先登了，现在可好，没接到喜欢的人，自己上课还要迟到了。
陆熙从她床上下来，没好气地说着，“我说，您就不能怎么一惊一乍的吗？大清早的，可吓死我了。你快点收拾，我去拿点吃的，今天就在寝室啃点面包吧！”说完就往门口的纸箱子走去。
“好的，好的，谢啦！”叶梓萱在床上换好衣服后，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往阳台跑去。她拿起牙膏，由于用力过猛，一大块牙膏挤到了地上，她没管这么多，含着牙刷就往柜子方向跑去，抽了一张纸巾，将地上的牙膏擦干净。
两人在宿舍忙了半天，终于出门了，她们下楼的速度，差点飞起来了。
陆熙在后面追，叶梓萱拿着两个人的书包，跑得还是比陆熙快很多。
“我说，叶小萱同学，你能不能等等我，你跑这么快，不去当长跑运动员可惜了。”
叶梓萱刚要回头催促她，突然，她在拐角处看见了她们的辅导员，吓得她赶紧往回跑，拉着陆熙就往另外一个入口跑去。
“……”
陆熙不明所以，还没有来得及问就被拉跑了，两人上气不接下气地爬着楼梯。
“我们干嘛不走刚才的门，那里明明比这里近一点嘛。”陆熙含着胸弯着背，一步两个楼梯地往上跨。
叶梓萱吐着热气，提了提书包，慌张地说：“我看见辅导员了，我们已经迟到了，被抓到了，要去办公室喝茶的。”她回头看了看陆熙，伸手想拉着她跑。
陆熙闻言一怔，“我可不想去喝茶，还要背学生手册，快快，拉我一把，我快跑不动了。”
叶梓萱：“来，我拉你。”
两人终于赶在辅导员进教室之前坐到位子上了，两人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地坐在椅子上，极力调整呼吸。
待陆熙缓过来后，埋怨着叶梓萱，正欲伸手掐她，辅导员就进来了。
叶梓萱双手合十，做出“我错了“的手势。
辅导员是一个30出头的女人，眼神凶巴巴的，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所以班上的人都害怕她，叶梓萱也不例外。
班上的人看来者不是祁盼，而是他们的辅导员，瞬间有些躁动，面面相觑，但谁都不敢说话，害怕被请去“喝茶”。
辅导员见他们躁动，双手环胸，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们，解释道：“你们祁老师今天生病来不了了，早上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照看一下你们，你们这节课上自习。”
叶梓萱听见祁盼生病后，如坐针毡，她拿出手机，纠结要不要给祁盼发个微信，想问问她有没有去买药，看医生了没有，难不难受。可是她不能，她在上课，如果她上课发信息给祁盼，她会生气的，会骂她的。
上次就是因为上课发信息给她，她把她骂了：上课就好好上课，玩手机干嘛，下次要是再被我发现，你会死的很惨，我也不会理你，看见信息我也不会回你。一句一句话在耳边响起，她不能再惹生病祁盼生气了。
叶梓萱忐忑不安后，默默放下了手机，焦急地等着下课。
下课铃响了，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她心急如焚地从包里面翻出手机，打开微信，给祁盼发了一条信息。
“祁盼盼，你生病了，有去看医生吗？拿药了吗？难受吗？头痛不痛啊？”她眼里殇着水意，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恨不得穿过屏幕，去照顾她。
过了一分钟。
公寓这边，祁盼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手机，回复她，“我刚醒，等会儿就去看医生”
“微笑jpg”是上次叶梓萱发个她的同款兔子表情。
祁盼看着一连串问句，不禁笑了笑，惨白的脸颊没有一点气色，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使她的喉咙隐隐作痛，鼻子眼睛都红了，她掀开被子起来，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一饮而下，这才感觉好了一点点。
回到卧室，看见手机屏幕弹出来好多信息。
“我陪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等会下课就过来。”
“你起床后把衣服多穿点，窗户不要打开太大。”
“午餐你也别动，我过来给你做。”
“我们就一节课了，40分钟后见。”
“我先上课了，你再躺会。”
她一连串的信息，心像是被什么拉扯了一下。她坐在床上，眼眸深深地凝视着手机，泛红的眼睛也开始氤氲起水雾。
这人为什么总是这么温柔，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这么关心我了。
自从和严冰分手后的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她都是一个人，因为她常年在外面工作，也习惯了一个人解决所有的事情，换电灯泡，生病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修厕所水龙头，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过节，一个人旅游,……。
整整六年了，她将自己武装起来，高冷的面孔是她的保护色，她觉得一个人也很好的，烦恼也少，她不想再陷入爱情的泥潭，就这样，挺好。
她一句“习惯了“，道出了多少无奈和孤独。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的。你好好上课。“
祁盼放下手机，拖着疲惫的身体简单的洗漱完，收拾好，拿着钥匙出门。
清晨的凉风夹杂着迷雾，校园里书声朗朗，显得本来空旷的校园大道更加安静了。
祁盼收紧羽绒服，往医务室走去，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吴博刚买菜回来，他看着走路不稳的祁盼，疾步跑过去扶她，关心地说：“祁老师，你没事吧？是感冒了吗？我看你走路都晃了，还是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吴老师，我没事，就小小感冒而已，我没问题的。”说着，她挣扎着从吴博的怀里出来，用手和他保持距离。
吴博尴尬地放下原本悬在她肩膀上的手，锲而不舍地问她“你确定没事吗？我现在也没有课，还是我送你去吧，你一个人怪让人担心的。”
祁盼虚弱地摇手，一想到，如果她和吴博一起，要是不小心被叶梓萱看见，等会又要生气来盘问她了。她坚持地说到：“没关系的，我可以，谢谢吴老师的关心。”道谢过后，祁盼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脑袋，把吴博晾在后面，头也不会的走了。
医务室。
医生给祁盼打了退烧针后，给她拿了三天的药，叮嘱她一定要在吃完三餐后，将药喝掉。
所幸她烧的不严重，脑子还算清醒，没什么大碍。
刚出医务室的门口，祁盼就看见一个女孩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停在她的面前，咧着嘴笑了笑，喘着粗气，泛红的小脸，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祁盼盼，难受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医生有说什么吗？”女孩接过她手里的药，一边转着，看她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一边问着她。
祁盼看着眼前的女孩，卸去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疏离，苍白的唇的努力挤出一抹柔柔的笑，她专注地看着女孩的脸，双手托着女孩那被冷风吹过而泛红的脸颊，抚摸着想要告诉她，她很不舒服，头也晕，身体也没有力气，舌头也很苦涩。可是她已经不是什么年轻小女孩了，这一点难受根本就不值得大费周章地博得同情和关心。
她看着女孩的雪亮的眼睛，她笑着说：“没事儿，医生给我打了退烧针，拿了药，让我每天按时服用，不出三天就能痊愈了。”虚弱的祁盼努力得挤出了笑容，让女孩不要为她担心。
叶梓萱看着她红红的眼眶，苍白的唇，心想，她的祁盼盼怎么可能不难受呢，她很小的时候也经常感冒发烧。
她很难受，全身都不舒服。
祁盼这么说，就是不想让她担心，她也就不想辜负她的心意。
叶梓萱将接过来的药放进羽绒服左口袋里，双手慢慢扶上脸颊上的白皙的手，将双手拉到怀里，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温柔地问道：“冷吗？来我给你暖一暖，刚好我跑热了，给你渡一点温度。”她搓完手后就顺势把祁盼的手放进她的衣服右口袋里。
祁盼条件反射想要抽离出来，刚才的行为已然越界了，她不能继续这样，不能再给她传达不该传达的情感，但手却不听使唤，又很自觉地拉紧了叶梓萱的手。
一路上，女孩都在为祁盼暖手，她恨不得把祁盼放在心脏位置的口袋里，不想让她再受凉了，更不想让她再这么难受。
回到公寓后，女孩催促着祁盼去卧室躺着睡一觉，饭好后就叫她起床吃饭。
叶梓萱去厨房给祁盼准备午饭，想着感冒的人胃口应该不怎么好，就准备做一点青菜粥，原本在家里的千金小姐，爸妈手里的宝贝，进厨房的次数连一个手掌都数的过来，更不用说做饭这么高难度的技术活儿了，折腾了一番，她打开通讯录，给刘妈妈打电话。
“喂，我亲爱的主上大人，最近过得怎么样？”女孩俏皮地话语让电话那天的刘妈妈觉得瘆得慌。
“叶小萱，今天怎么有空给你妈我打电话了？咋得，零花钱又没了？”刘妈妈用调侃的语气说到。
“哎呀，妈妈，我是那种人吗？”
“嗯，你是。”刘妈妈不假思索，毫不犹豫地回答着。
“哎，这次还真不是找你拿钱的，我有正经事问我亲爱的妈妈。”女孩用撒谎的语气说着。
刘妈妈深吸一口凉气，汗毛瞬间竖起，“打住啊，别跟我来这一套，说吧，啥事？我忙着呢！”
“嘿嘿，我就问问，青菜粥怎么做哇？先放菜还是先放米啊？”
“你问这个干嘛？你们宿舍有锅吗？”
“哎呀，妈，你就别管这么多了嘛，直接和我说嘛。”女孩不耐烦地回答着电话那头。
“我问问还不行了？发什么火啊。”
“哎呀，妈妈，对不起嘛，我这不是着急吗，您快告诉我，好不好？”
“先把米洗干净，加水，等米熟了后加一勺盐巴，然后加一点青菜，搅拌就好了。”刘妈妈详细地告诉叶小萱。
“好的，谢谢妈，我会了，您先忙，那妈妈再见。”女孩慌忙地挂掉电话。
“哎……”
随即传来电话那头嘟嘟的声音。
“这孩子，咋毛毛躁躁的，以后谁还敢娶她？”刘妈妈叹气道。
电话这头，叶梓萱已经找到米，准备洗干净。
冬天的水可真是冷的透骨啊，她也没管那么多，忍着洗好了米和青菜，按照妈妈的步骤，有模有样地煮着粥。
卧室这边的祁盼听见厨房里的声音，担心女孩不会做饭，伤到自己，就起身，穿好拖鞋，顺手拿了床边的外套，来到厨房。
她看着女孩蹑手蹑脚地做饭动作，着实把她逗笑了。
“咳咳。”本来想忍住不咳嗽的，结果喉咙太痒了，还是没能控制住。
叶梓萱转过身，看着这个病弱又迷人的女人，穿着睡裙，外面就披着一件薄薄的外套，还是那么好看。
“祁盼盼，你醒啦，是我做饭的声音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是自然醒的。”女人低哑的声线，听着好想把她抱在怀里，好柔软好诱人。
“那个，我第一次做，可能不怎么好吃，你别嫌弃就行。”
“怎么会呢？正好我饿了，我很期待呢。”她声音夹杂着咳嗽声，女孩看见厨房窗户没有关，就推她进了卧室。
“祁盼盼，你现在是病人，病人要好好听话，你先躺好，不要再受凉了，等会儿粥好了我再叫你，好吗？”女孩将给她推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用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留给她一个恬静安然的笑容，转身就去厨房继续战斗了。
祁盼摸了摸被她点了一下鼻尖，心绪翻涌，眸中含笑，她突然反应过来，原本微睁着的眼睛突然亮了。
这人……
咋这么会照顾人，还这么撩人，还有……
她干嘛点我鼻尖？这么暧昧的动作。
祁盼这才猛地坐了起来，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自己的一些行为让女孩误会了，误以为那是她喜欢她的表现？
虽然她并不排斥和叶梓萱接触，更准确地说，她喜欢和她待在在一起，和她一起的时候很轻松也很有安全感，可是她现在还小啊！她现在根本就不懂什么是仰慕之情，什么是爱情。
祁盼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谈谈她们之间的关系，该分的界限就必须快刀斩乱麻，她怕以后会狠不下心，说不出口。
更何况，她们还是师生，这样的感情一旦发生，一切都会毁的，女孩的前途会毁，在学校里会抬不起头，会被人指指点点。
祁盼揉着内眦，挣扎着，继而冷静、慎重地思考这个问题。
她哪里懂得什么是爱啊！更不必说同性之间的爱情了。
这些事情，她和陆熙好像也经常做，甚至还当众说她和陆熙在谈恋爱，就像是小孩子之间的过家家，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祁盼，淡定，你要淡定。
她一遍一遍重复告诫自己，你也不许喜欢这个孩子，你不能毁了她的人生。
咚，咚咚。
祁盼的沉思被敲门声打断了，传来女孩清脆的声音，“祁盼盼，你醒了吗，饭好了，可以出来吃了，饭吃了好吃药。”
“哦！好的，马上。”祁盼沙哑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
女孩将煮好的粥盛好了放在餐桌上，等着祁盼从卧室里出来。
祁盼从卧室走向卫生间，她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体态还有她的表情，“你等我收拾一下。”
“嗯嗯！”
大概几分钟时间，祁盼从卫生间出来，看着饭桌上的青菜粥，还有几个小菜。这几个小菜是趁祁盼睡觉时间，女孩在网上搜的食谱，刚好冰箱里面也有这样食材，就照着做了几道菜，卖相看着还不错，至于味道，还得看品尝家评鉴了。
“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呢？看着色香味俱全啊。”
“我第一次做饭，所以我可能做的不怎么好吃，老师你将就一下，等你病好了，我们出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女孩害羞地挠了挠后劲，真诚又害羞地看着祁盼。
“对不起！”
祁盼眉头突然紧锁，看着眼前这个天真烂漫的孩子，自己却在脑海里猜忌她，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差劲了。
人一生病，就这么容易多愁善感吗？
“有受伤吗？”
叶梓萱见她道歉，眉头挤在一起，敛了敛眸，语气柔柔地说：“干嘛道歉啊？我就是怕你愧疚，所以我切菜的时候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啦，你看，完好无损！”说着就伸出双手在祁盼眼前展示了一番。
祁盼看她可爱的小脸，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感动地看着眼前的小家伙，她何德何能可以遇到一个这么细心懂事的人，“没受伤就好，那我可以开始吃了吗？叶大厨”。
“等会儿，我帮你吹一下吧，感觉刚出锅的粥，肯定很烫。”说着欲端过祁盼面前的粥。却被祁盼婉拒了，笑着回她:”没关系的，你应该也饿了，快吃点吧，我可以自己吹哦，而且吃一点烫的，可以驱寒，也不错呀。”
“那……那好的，那就请开动吧，it’smytreat！”
祁盼脸上的笑意更深，“噗，你英语不赖嘛。”
“那是，也不看我老师是谁，大名鼎鼎的祁盼。”女孩含着粥，明目皓齿，骄傲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迷人的祁盼。
祁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粥，品尝了一番，满意地说着：“嗯嗯，粥不错，看来天赋不错啊。”
“你喜欢的话就多吃点，这样身体就可以快一点好起来，就不用难受啦。”
“嗯嗯。”说着就大大地吃了一口。
饭桌上，两人开心的笑着，享受着这一刻幸福。
午饭后。
叶梓萱起身收拾着碗筷，祁盼刚要搭手就被她狠狠地瞪了，那眼睛怕是要把祁盼吃了，几经推脱，终于还是败给了她。
“祁盼盼，你快去吃药，然后好好休息，我收拾完后就去上课啦。”
“好好，我吃药，我休息。”祁盼拿着药，倒了水，打开药包，里面的白色颗粒简直就是噩梦。
突然从厨房探出一个小脑袋，两眼闪闪发光，笑盈盈地看着她。
“祁盼盼，我包里面有白桃味的糖果，我早上从寝室带的，很好吃的，你吃完药含一颗就不会苦啦。”
祁盼其实是可以吃苦的，只是如今有人给她了甜，她应该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份甜，毕竟只是糖。她回头看见女孩可爱的小脑袋，会心一笑，“我其实……，好的，谢谢。”
“没事儿，好好吃药，我先洗碗去了。”
祁盼把药一颗一颗分类好，不一会就吃完了，从她书包里拿出的糖，触碰着她滚烫的唇，柔软的舌尖，格外的甜，这是她给她的甜，是一种可以接受的甜。
洗碗完后，已经下午一点了。
叶梓萱因为下午还有一节课，所以她得回去了，她一边背上书包，一边笑着说。
“祁盼盼，我先走了，晚饭你也不要做了，我下课后直接从食堂给你带好吃的。”
“哎，不用了，你跑来跑去的，挺累的。晚上就不要过来了，我这么大的人了，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你乖乖听话别动来动去的，不然加重病情地话，我们班的那些小可怜就要被母老虎继续监视啦。”
祁盼闻言轻笑一声，略带吃惊的语气问道：“母老虎？你们都这么说你们辅导员的吗？”
“嘿嘿，也没有全部啦，我就没有喊她母老虎。”女孩拉了拉滑倒手臂上的书包带，继续说道“那我走了，你听话一点。”
祁盼送她到门口，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声，“嗯嗯！”，突然，叶梓萱靠近她，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挥手说着再见。
“……”
祁盼关上门，摩挲着鼻尖，偷偷地笑了笑，心又开始不挣气地乱跳。
祁盼捂住胸口，自言自语地说着，“我肯定是没有休息好，我还是再去睡一会吧。”她钻进被窝，闭眼，大概是药效的原因，很快就睡着了。
思想政治课。
陆熙看着一旁疲惫不堪又满面春风的叶梓萱，笑眯眯地盯着她，叶梓萱感觉到一股怪怪的视线，扭头对上陆熙诡异的笑容，着实吓了一跳。
“陆小熙同学，你凑我这么进干嘛，怪吓人的。”
“我当然是看某人啊，某人的心思好像不在这里吧？”
“我觉得这个课吧，我可以不用听，所以开一会儿小差，咋了，有意见？”
陆熙穷追不舍，在她耳朵旁喃喃地说到：“我没意见啊！不过我看你春心荡漾的，是有什么好事吗？”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好吧，实话告诉你吧！祁盼盼感冒了，我晚上就不陪’爱卿’吃饭了，我要去找我的’贵妃’了。”叶梓萱灿然笑着，那大白牙差点闪瞎陆熙的双眼。
陆熙佯装也生病了，可怜巴巴地盯着她，“我也好不舒服，我能和‘皇上’一起吃饭吗？”
叶梓萱呲着牙，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字正腔圆地用口型吐了一个字，“gun”
陆熙瘪嘴，看着眼前这人，没有一丝温度，谈起恋爱像似变了一个人，索性也不打扰她的白日梦，自己听课。
“得得得，你这个见色忘友的人，你去找你的’祁爱妃’吧，我回宿舍自己点外卖。哼！”
下课后，陆熙帮叶梓萱把书带回寝室，叶梓萱屁颠屁颠地往食堂跑去，想看看有什么可以给祁盼带的。
叶梓萱选了换，换了选，最后终于决定给祁盼盼带番茄鸡蛋炒饭，还带了排骨汤，自己则买了一份扬州炒饭，可惜没有鸡汤，不然就更好了。打包好后，由于冬天温度低，她怕饭菜会冷，就把羽绒服脱下来把饭包在里面，不过还好，她里面穿着保暖内衣加毛衣，加上也不怎么远，自然还可以承受住这份冷。
夜晚的风很冷，女孩的心却是滚烫，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