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可悲的婚姻6
任嘉良瞬间暴怒,再次把玛丽压在身下,掐着脖子吼道,“什么三分钟,你胡说八道!”
玛丽剧烈咳嗽,在任嘉良的手掌下用力挣扎着,因为动作太大,她身上凉薄的衣服被拽得七零八落,露出了大片肌肤。
任嘉良看得眼红,就在地毯上把玛丽给办了。
事后,任嘉良筋疲力尽,也没有了力气跟她怄气,在玛丽的肩膀上泄愤似的咬了一口,白皙的皮肤上立刻留下一个深红的压印。
玛丽也呼哧呼哧喘气,她捧着任嘉良的脸,夸赞道,“我发现男人都喜欢被刺激,刺激了,也就能办成事了。”
任嘉良发狠道,“刚才没让你失望吧?”
“那当然。”玛丽又变回了原来的多情万种,跟任嘉良的身体黏在一块。
任嘉良贪恋温柔乡,也抱紧了玛丽,刚才玛丽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两人重归于好。
但是任嘉良记得玛丽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什么都没有给她。
这作为一个男人能忍么?
任嘉良一冲动,说道,“你以后跟我,只跟我,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玛丽双眼一亮,“真的啊?”
“我堂堂任总,我骗你干什么?”
“你真坏啊,居然现在才给我惊喜。”玛丽想放长线钓大鱼,就先问道,“你先跟我说,你能每个月给我多少?”
“月结啊?”
“干嘛,觉得多了啊?”
“没有,月结是间隔时间太长了,这钱可花得太慢了。”任嘉良装比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你放心大胆跟我要,多少都我给你。”
玛丽就试探性的问,“那就每个月给十万呗?”
“十万,小意思。”这话任嘉良倒是没有乱说,确实对他来说是小意思。
玛丽很高兴,食指在他胸膛画圈圈,“你放心吧,我用不了多少钱,我会把剩下的钱都存起来,以后你万一需要点钱办急事,我随时都可以给你。”
任嘉良道,“你这么好?”
“是啊,我可勤俭持家了,你以后要是娶了我,绝对让你欲罢不能。”
任嘉良失笑。
玛丽也跟着笑。
但是彼此心里想的都不一样。
任嘉良想的是,自己要是真的跟裴乐善离了婚,娶了玛丽也不错的。
反正以后都是要跟别人结婚的,找一个自己喜欢的,新鲜又刺激的也不赖。
而玛丽想的是,一个月才十万,买几个包就没了,哪里还能存上钱,即使真的存上了,那也不可能给你啊,想什么呢。
两人各想各的,就这么抱着睡了一觉。
……
满月酒那天,各路宾客都纷纷赴宴。
排场大得让人眼红。
任母忙得脚不沾地,但是脸上始终挂着满足的笑容。
因为现场的效果比她计划得还要完美,她看到给自己一个圈子的同龄人,都带着羡慕嫉妒的眼神,她就爽得找不到天南地北了。
她忙完一轮,有人问,“怎么今天不见孩子他妈啊?”
任母马上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那女人狠心不要我孙子了,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外面有人了吧?”
“不会吧,哪有这么当妈的?”
“可不是么,以后这女人没有什么好报的。”
“是哪个女人啊,这么狠?”有人问。
任母马上转过来看问话的问,正要说,突然看见问的人是乐善,口水一呛,咳得满脸通红。
乐善跟白妙竹站在一块,气质迷人。
特别是白妙竹,岁月在她身上从未留下过任何痕迹,还跟三十几岁一样迷人,她戴着一副墨镜,穿得性感撩人,明明没有露出眼睛来,但是眼里的高傲却无法让人忽略。
任母在她的眼神压迫下,几乎要抬不起头。
有些人见过乐善的,以前婚礼办得那么浩大,几乎整个沪城的人都认识了乐善,所以她一来,周围人就认出了她。
众人都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任母没想到乐善居然还有脸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脱口道,“你怎么来了?”
“不希望看见我吗?”乐善问道。
任母张嘴就想说,但是一想到自己外界的形象是个贤妻良母,就硬生生把话给压了下去,说道,“你这个当妈的,一直等到今天才出面,你好意思来吗你?”
“好意思啊,我这不就来了。”
任母冷哼一声,“你现在想看我孙子,我还不给你看了,你才不配当他妈。”
“我也没打算认他,毕竟是任嘉良那个烂人的种,我要来也是自找苦吃。”
任母马上拉着旁边人说,“你听你听,你觉得这是一个母亲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旁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乐善。
乐善满不在意的笑了笑。
任母心生警惕,“你今天来这里恐怕不是单纯来吃饭的吧,是不是心里打着鬼主意,想把我孙子抢回去?”
乐善听笑了,“你可真把他当回事啊,我不会那么傻,你那么稀罕,你就自己留着吧。”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来凑个热闹,毕竟这么大的场面,我也难得见几次,开开眼界嘛。”
任母可不觉得她那么闲,威胁道,“你最好别打我孙子的注意,不然我跟你没完。”
乐善笑着摇头,跟白妙竹去桌子上喝酒去了。
白妙竹给乐善倒了一杯白酒。
“喝过酒么?”她问。
乐善摇头,“我还是个学生。”
“那现在你想不想喝点?”
乐善有点犹豫。
犹豫片刻,她就跟白妙竹碰了一杯。
白妙竹说,“喝光了这杯酒,往事清零,你现在就只是裴乐善,不是谁的妻子,也不是谁的母亲。”
“嗯。”
乐善下定了决心似的,一口把酒干了。
她迫切想跟任家断绝关系,所以喉咙再辣,心里再不舒服,也硬生生忍着。
白妙竹最后问了一句,“乐善,你真的不喜欢任嘉良了吗?”
乐善垂下眼眸,“嗯。”
“别跟我撒谎,也别骗你自己。”
乐善叹口气,鼻息间有淡淡的酒香,“我以前喜欢他的时候,他其实也做过一些过分的事,吵架的时候觉得我们就不过如此了,但是很快我就会记得他的好,然后原谅他,跟他继续。”
“但是这件事之后,我始终无法释怀。我无法释怀他总是觉得我生孩子的时候他没来,只是小事一桩不值得一提,我无法释怀,在上次吵架的时候,他威胁我说要弄死我。”
白妙竹骂道,“我靠,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威胁我们裴家的人?”
“没事了,都过去了。”现在说她是裴家的人,都觉得是嘲讽。哪有这么懦弱的裴家人?
乐善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决定离婚的那一刻,我前所未有的轻松,我以前拼命想抓住的东西,其实仔细想想,放手或许才是放过自己。”
白妙竹看得出来,乐善这次是来真的了。
她也松口气,“那就行,我还担心我今天要是做得太过分了,你以后找我算账呢。”
“怎么会,我不是那种人。”
不会有那一天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宾客们交谈正欢。
孩子抱累了,任母找到保姆,去房间里喂奶。
她扎在女人堆里,话题全是攀比,比老公,比孩子,比收入,比手里戴的,脸上做的,处处离不开钱财。
聊得正欢快时,任母注意到宴会上多了几个陌生的男人,她走过去随便抓了一个问,“你们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们?”
为首的男人道,“我们是这里的维修工,要是哪里有问题,我们随时都可以安排,你不用管我们。”
“哦,我还以为是外面叫花子想来这里蹭饭吃呢。”任母没有放在心上。
男人面不改色,笑看着她离开。
后来一直到任母上台致词,他们都没有走。
背后几个男人手里拎着几桶东西,悄摸着藏在台子下面。
任母站在光束下,笑得可开心了,嘴巴跟炮弹似的叭叭个不停,全是夸自己儿子的,夸完还不忘踩乐善一脚。
乐善在台下听着,笑而不语。
你现在多笑笑吧,等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乐善看了任母一会,视线往旁边挪,看见不起眼的角落里,几个男人凑在一块,如同藏在草丛里的狼,随时蓄力待发。
她勾唇。
几个男人就猛地站起来,拎起手里的桶,猛地朝着任母的脸上泼去。
漆黑的水,瞬间淋了任母一身。
任母吓了一跳,拿着话筒四处乱跳,她身上的黑色物体散发出恶臭味,飘荡在整个宴会的上空。
宾客们纷纷捂着鼻子倒退。
任母震惊一看,自己身上的黑水,竟然是粪!
她原本是震惊和惊恐,现在就变成了恶心。
她这辈子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
屈辱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爬满了任母的全身,她尖叫一阵之后,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好好的宴会,乱成了一锅粥。
乐善跟白妙竹离开宴会,都笑得不行。
这个法子可真损。
任母到处脏水,说她是个坏人,那她就把粪水给她泼回去。
以牙还牙嘛。
也不算很过分。
白妙竹说,“这够她恶心好一阵了,接下来估计会安分好长一段时间。”
“我管她呢,以后也影响不到我了,我这次之所以要报复,只是想还自己一个清白。”
乐善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准备考试,走吧,陪我去一趟医院。”
任母被送去医院之后,乐善跟白妙竹就随后到了。
她洗澡的时候已经醒来了,反复跟护士说要给自己洗一百遍。
最后洗得快掉一层皮了,才送去病房躺着。
她刚躺下,就见乐善也跟着走了进来。
任母看见她就浑身不适,从她的眼神里也看出来了,被泼粪这事儿跟她脱不了关系。
乐善也没有辩解,点头道,“对,确实是我干的。”
任母破口大骂,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打她。
但是她刚才晕厥,现在头还是疼的,人也没什么力气。
乐善问道,“是不是想说我总算露出狐狸尾巴了,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怎么跟任嘉良一闹分手,就变这样了呢?”
任母喘着气,说道,“可不是吗,你本来就是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你现在离开我儿子,觉得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所以马上撕下你的伪装,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
“那你喜欢这样的我呢,还是以前的我?”
“我哪个都不喜欢!”任母脱口而出,“你以为我多喜欢你啊?当初你跟我儿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没有看上你,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姑娘,一点家教都没有,勾引自己的老师,你爸妈非但没有阻止,还鼓励你,真是一家人都不要脸。”
乐善哼笑,对这话并不意外。
一个人对一个人的讨厌,不需要明说,眼神就能看出来。
当初乐善第一次见任母,只觉得这个人虚荣,爱做面子,后来处久了,就会发现这女人压根就没有瞧上过自己。
所以后来乐善看不惯任母。
其实从一开始,这段婚姻就是错的,任嘉良可以换掉她去找别的女人,但是妈永远只有这么一个。
乐善说道,“你不喜欢我,所以在我跟任嘉良提出离婚之后,你到处污蔑我,是吗?”
“我又干不过你们裴家,我只能这么做啊,我就是不要你好过。”任母一激动,就全说出来了。
乐善笑了笑,“很好。”
“反正舆论已经起来了,你现在就是挨个挨个去解释,别人也不会相信你,这个社会就是这样,错的人多了,也就变成对的了,你做得再好又能怎么样,你在别人眼里已经成了一个自私自利,贪慕虚荣,又臭不要脸的贱女人了,你到死都抹不掉这个污点!”
乐善点点头,“是啊,你真厉害。”
任母得意了起来,“这就是你离开我儿子的下场,我没什么长处,但是我会颠倒是非,你遇上我,是你运气不好。”
乐善继续点头,表示对任母的反应很满意。
任母总觉得这样的乐善不大对劲,她神色微变,“你是不是傻了,老是点头干什么?”
乐善拿出一支录音笔,对任母说,“你说我点头干什么,我当然是很喜欢你的回答啊,不然我怎么给全世界看看,你这个人的真面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