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祁拓20
祁拓瞳仁一缩,看向谭宜的眼神,瞬间变成了锋利的刀子。
他眼里充满杀气,可因为浑身赤裸,他半寸不能动。
谭宜一点都不害怕,“你现在有功夫跟我生气,你倒不如想想办法,等会怎么去面对你爸。”
祁拓怒极反笑,“我需要面对他么?你让他现在来见我,我能当他的面把你上了。”
谭宜不屑道,“吹牛倒是很厉害,真面对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勇猛。”
祁拓冷笑一声,起身穿好衣服。
谭宜扬起下巴,继续说,“不过,你现在要是害怕,我也可以帮你。”
祁拓穿好衣服,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老东西的遗嘱里其实有我一份是吧,你害怕我拿走你那份钱,所以你用这个法子把我叫回来,演这一出戏,为的就是让老爷子跟我彻底断绝关系。”
谭宜供认不讳,“是又怎么样,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我得到这些都是应该的,而你祁拓,是那个前妻的儿子,你也该跟她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你可就错了,要想我跟祁家彻底断掉关系,光是这样可不够。”
谭宜抿唇不说话。
她知道这只是祁拓辗转的方法而已。
她才不会上当。
被老爷子看见自己的儿子上了他心爱的女人,气得当场吐血,对他来说打击够大,她不信老爷子还会顾及什么情分,继续给祁拓钱。
她不能被其它人影响,先走一步看一步。
祁拓穿好衣服后,挑衅问道,“去啊,去把老爷子叫来。”
谭宜道,“他早就已经被你气得进医院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不过你放心,我能保证他好好活着,等他醒来好好教训你。”
“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在医院那天我就跟他断了关系,他根本就动不了我,也没有资格。”
“你的嘴可真硬,天底下哪有儿子不怕老子的?”
祁拓闻言,一把掐住了谭宜的脖子。
谭宜顿时断了呼吸,惊恐看着她。
他满脸狠色,“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掐死,让他看看怎么样?我把你死去的视频录下来,放在他的床头让他每天入睡之前都看一遍!”
谭宜吓得手脚并用,想把祁拓推开,可她的力气根本就是做无用功。
很快,祁拓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这声音一下子就提醒了祁拓。
他想起了来的时候,林喜告诉他的话。
也想起了她的眼神。
祁拓顿时松了手,谭宜狼狈摔倒在地,哪怕脖子疼得厉害,她也不敢懈怠半分,拼命往外爬去。
“杀人了,杀人了……”
谭宜在外面大喊。
她一步一个踉跄,摔得疼了,就只能爬着走了。
女佣闻声赶上来,就看见祁拓从房间出来,一把抓住了谭宜的头发,问她,“林喜去哪里了?”
谭宜疼得双眼发红,一下子就兜底了,“在杂物间……”
祁拓撒了手,去找谭宜了。
女佣这时候才敢上来看谭宜的情况。
谭宜口齿不清,“报警,快给我报警!祁拓强奸我,还想杀我灭口!”
……
祁拓直奔杂物间,果然看见了被绑住双手双脚的林喜。
林喜早就醒了,只是被捂住了嘴巴没法出声。
看见祁拓来,她一直晦暗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祁拓两下就给她解开了绳子,林喜动了动很僵硬的手脚,问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器官还齐全么?”
林喜愣了一下,然后失笑,“当然齐全了,谭宜是个怂货,真把我们抓了也做不出什么来。”
“你看得倒是挺透的。”
“不需要看透,她的本质有双眼睛都能看出来。”
话不多说,祁拓拉起林喜。
林喜也想站起来,但是被绑得太久了,她的腿因为血液不循环而站不稳。
祁拓干脆把她打横抱起。
林喜被抱起来的那一瞬间,心仿佛被吊起来了一般,几乎要飞出胸膛。
她怔怔看着眼前的下巴,呼吸着他身上温热的味道,他的心跳就在自己的手臂处,隔着肌肤传达到筋脉血液里。
林喜的脑子暂且失去了思考能力。
祁拓把她抱去客厅,放在柔软的沙发上。
林喜问,“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谭宜刚才被我教训了一顿,一时半会扑腾不起来,你先别管,这件事我来处理。”
林喜又问。“我被打晕后,你跟谭宜都做了什么?”
祁拓冷笑,“她被我的衣服脱光了,让老东西误以为我跟她上床。”
林喜瞪大眼睛,“她连名声都不要了?”
“为了钱,不要名声的女人一大把,在大城市,大多数有点姿色,却又没有本事的女人,都会选择这样做。”
林喜声音干脆,“那我还得感谢,我妈给我生了一张普通的脸。”
祁拓也坐下来,架着腿,脸色泰然自若。
他对这一切变故毫不在意。
仿佛眼下的走势都是他在操控。
林喜说出自己的猜测,“谭宜这么做,是想气死老爷子,挑拨你们的关系,我觉得八成是为了遗嘱。”
“嗯,她想独吞祁家所有的遗产。”
“真好笑,老爷子还没死,这算盘就开始打起来了。”
“你放心,即使老爷子死了,她也不可能得到祁家的任何一分钱,不管我跟祁家闹成什么样,谭宜跟那个病秧子,都不可能好过。”
林喜嗯了一声。
她也觉得,这对母子就是罪有应得。
那天祁隆过来,就是想让祁拓回去,结果他失败了,后来就用的墓地这个借口。
林喜一想到,他那可怜的样子都是为了骗钱,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
祁拓把当时的所有细节都告诉了林喜。
林喜就跟祁拓一起等着老爷子的消息。
老爷子没多大事,就是怒火攻心吐了血,很快就来了消息,说要回来了。
林喜道,“以他的身体状况,要回来也得花不少力气,但是他非要急着回来,肯定是奔着你来的。”
祁拓无所谓,“他死活好坏都跟我没有关系,他要回来正好,我也想今天就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了。”
林喜嗯了一声。
“你放心,我一直在你这边。”
“笑话,这会应该是我保护你才对,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一个女人给安全感?”
“你从小没有母亲,很渴望得到爱,你不要嘴硬了。”
“这是两码事。”
祁拓想到什么,拿出手机给好兄弟打了个电话。
他安排下去一件事。
林喜问,“你做了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
祁拓仔细一想,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意思,又给裴惊远打电话。
他跟裴惊远说,“你老婆没睡吧?”
“问我老婆做什么?”
“不干什么,我特么能跟你老婆有什么,我就问问,她现在要是闲得慌,我给她看一场好戏。”
裴惊远道,“不管你给她看什么好戏,我家这墙角你都不可能撬得开。”
“……你结个婚把自己脑子给结没了是么?”
不一会,听到电话声音的于倾心问道,“谁啊?”
“祁拓,说要给你看一场好戏。”
“真的?”语气逐渐兴奋。
裴惊远不高兴,“要多久,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于倾心打了他一下,让他正经一点。
祁拓说,“时间早着呢,得耽误你不少时间,不如我们干脆都别挂电话,一起听听好玩的?”
“……你可真变态。”
“你又没说你等会要干嘛,怎么就变态了。”
“……”
电话就这么通着。
林喜实在没忍住,说了句,‘你确实挺变态的。’
裴惊远在那边哈哈大笑。
不出祁拓所料,老爷子一回来,就直奔祁拓。
这会的祁拓,正在吃橘子。
老爷子被人扶着,却还是一瘸一拐的进来,那呼哧不过来的气,隔老远都听见了。
祁拓头也没抬,掰了一块橘子给林喜,“你尝尝,这个特别甜。”
老爷子走过来,直接打掉了他手里的橘子。
“你还有心情吃东西!”
他的声音怒不可遏,恨不得当场掐死祁拓。
祁拓慢悠悠的抬起眼睛,告诉他,“把橘子捡起来。”
老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把橘子捡起来。”
老爷子气得,上前就给了祁拓一巴掌。
那一下祁拓闪了一下,没有怎么打到,可还是扫到了他的下颌。
祁拓磨了磨牙,眼神阴翳。
老爷子声音嘶哑,“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找死是吧?你告诉我,你刚才跟谭宜在隔壁房间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干了什么!”
“干什么了谭宜没有告诉你细节啊?”
“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老爷子一口气没有提起来,一下子就跌进了旁边的椅子。
祁拓哈笑道,“我要想弄死你,有的是办法,气死你多麻烦啊。”
见老爷子说不出话,祁拓继续道,“看样子谭宜没有跟你说细节啊,那我来告诉你好了,我今天来找谭宜,就是奔着她来的,她那么年轻,活儿又好,长得也很对我的胃口,我肯定舍不得放过,所以就想在走之前,把她吃干净了再走。”
“唉,你肯定想不到,你的好女友在我这是什么样子吧?”
“可会了,她跟我说,你一个老东西,除了一点钱什么都没有,我回来第一天她就看上我了,还故意选在你隔壁,就是想让你第一时间看到跟我睡一块呢,把你气死了,人跟钱都是她的了,一石二鸟。”
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
这些话不堪入耳,也毫无依据,可是老爷子一听见,就会下意识的想到那个场景。
越想他就越生气。
他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祁拓见他憋得连发青,随时都可能晕过去的样子,越发的无情,“看得出来,你真的很喜欢那个表子。”
老爷子瞪着他,呼哧喘气。
谭宜急奔下楼,查看老爷子的情况。
老爷子看见她,就跟看见了救命稻草,抓住她的手使劲呼吸。
谭宜半跪在地上,安抚他,满脸都写着担忧。
在老爷子眼里,她是在担忧他会不会出事。
在祁拓眼里,她的担忧是怕他死不了。
祁拓勾唇,“老东西,现在她就是你的命吧,看见我跟她在一块,你第一时间来质问我,怎么,你觉得是我心怀不轨,把她给睡了?”
谭宜趁此机会接话,“难道不是吗?你一来就让所有人都退下,然后把我抓进房间里,对我……”
祁拓道,“对你怎么了,你说说细节。”
谭宜咬唇,一副受尽屈辱的样子。
老爷子一口气喘过来了,好了不少。
他安抚谭宜,“你放心,我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谭宜点头,“我知道,不论怎么样,你都会一直保护我的。”
祁拓忍着恶心,说,“那你怎么不敢说说细节?你告诉老爷子,我到底是怎么上你的?”
谭宜忍无可忍,说道,“你够了!你要气死你爸你才开心吗?”
周围没有下人,谭宜的演技得到很好的发展,她哭得满脸是泪水,一会指责祁拓不是人,一会又看老爷子有没有出事,最后又做圣母,跟祁拓说只要态度好一些道个歉,继续跟老爷子做父子,她退出去,以后再也不出现。
这么一番演下来,老爷子哪里舍得啊。
对祁拓就更加憎恨了。
祁拓玩弄着自己的手表,问道,“我还是那句话,你的意思是说,我确实是跟你睡觉了,是吧?”
谭宜歇斯底里,“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老东西,你听见了吧,我跟他确实是发生事了。”祁拓笑盈盈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有病呢?”
林喜一愣,没想到他突然会说这么一句话。
太出戏了。
祁拓一字一句道,“其实我在回来的第一天,就因为受伤没法人事,别说什么睡女人了,连反应都不会有,那么我请问,我是怎么睡的你?”
谭宜瞳仁一缩,“你为了逃避责任,连这种鬼话都编的出来!”
“有没有编,我让医院送我的病历过来,你看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