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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病情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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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应庭刚才的烦躁,被白妙竹刚才的那一贴,给贴没了。

    他挺大方的,“一份够么?”

    “当然够了,蛋糕吃太多会长胖的,我才不要胖。”字字句句不离减肥。

    但是最近一直都在放纵。

    不健身,不控制。

    感情也是。

    她很多次都在告诉自己,有些事情该结束了,可总是剪不断。

    翟应庭点了一份黑咖啡,跟白妙竹的蛋糕一起结了账,然后去原本的位置坐下。

    黑咖啡翟应庭没喝,推给白妙竹。

    “刚才吃了那么多冰淇淋,喝点解腻。”

    “你一直在看我吃东西啊?”

    “没那个癖好,只是刚才进来的时候恰好碰见了。”

    “是偶然进来的,还是特意为我来的?”

    翟应庭顿了顿,说,“偶然。”

    他没撒谎,确实是偶然。

    但这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白妙竹也没给他面子,“你是偶然路过这家店,觉得喜欢才进来的呢,还是偶然看见我在这里吃东西,才进来的?”

    “前者。”翟应庭还是撒谎了。

    承认的话,实在没面子。

    毕竟曾经说过不少狠话。

    “这样啊,那为什么进来了看见不喜欢的店员,你还是要留下?”

    “我顺便买杯咖啡。”

    “你家楼下就有一家很不错的咖啡,你非要跑三条街过来这里买?这里主打甜品,咖啡都是买冲剂兑好的。”

    “哦,我不知道细节。”

    白妙竹见他的嘴还是那么硬,叹口气,“好吧好吧。”

    其实她就是想让他说句实话。

    但翟应庭的嘴是出了名的硬。

    甜品上来了,白妙竹不太想吃,打包带走。

    她起身问,“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回去啊?”

    “不了,还有事。”

    他看一看她就行了。

    外面太阳很大,白妙竹怕晒黑,贴着墙壁往阴暗的地方走,翟应庭就走在她外边,这样她整个人都可以被影子挡住。

    白妙竹笑道,“说真的,半年没见,你对细节的把控提升了不少。”

    “我学习很快,你知道。”

    白妙竹哈哈大笑。

    是啊,他学得确实很快。

    他们刚在一起那会,翟应庭什么都是靠学。

    床上那点事都是现学的。

    白妙竹低头看路,现在回味起那点短暂的时光,竟然觉得很快乐。

    快乐到缥缈。

    短暂的沉默之后,翟应庭问道,“你感冒好了?”

    “关心我啊?”

    翟应庭笑了一下,“朋友之间,随口关心。”

    “哦,既然是朋友之间的关心,那就好多了。”白妙竹笑得可人,“可如果是特别关心,那我就还没有好。”

    “没好那就在家待着,别老出来。”翟应庭假装没听懂她话里的深层意思。

    “哪个家啊?你家还是倾心家?”

    白妙竹挑眉,眼里带了几分戏谑。

    翟应庭一本正经道,“倾心家。”

    “确定不要我去你家吗?”

    翟应庭停下脚步,看向她。

    白妙竹瞬间收起笑容。

    她最受不了他这个眼神了。

    好像自己犯错了似的。

    白妙竹干笑一声,“好了,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她摆摆手继续走,翟应庭跟在她身边,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滚烫的手掌,紧紧握住白嫩的肌肤。

    白妙竹的心脏狂跳。

    翟应庭面无表情的往她手掌心里塞了一把钥匙,“这是我家的钥匙,你想去随时都可以。”

    白妙竹下意识的蜷缩手指。

    “哦,知道了。”

    钥匙不知道是被太阳晒过,还是沾染了翟应庭的皮肤,滚烫。

    翟应庭看了眼时间,说,“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白妙竹又嗯了一声。

    他随手打了一辆车。

    翟应庭上车的时候,刻意避开白妙竹的视线,等上车之后,他就盯着后视镜,看着白妙竹站在原地。

    车子缓缓启动,白妙竹的身影越来越远,可是翟应庭依旧可以看得很清楚。

    他看见白妙竹捧着那枚钥匙,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这个动作,让翟应庭的眼皮疯狂跳动。

    她在闻什么?

    闻那枚钥匙上面,有没有自己的味道么?

    她喜不喜欢?

    翟应庭想得入神。

    放在大腿上的手,缓缓收紧。

    司机看了他好几次。

    最后他忍无可忍,提高音量道,“帅哥,能听见我说话吗?”

    翟应庭这才回过神来。

    “嗯?怎么了?”

    “我问你去哪里,问三遍了大哥。”

    翟应庭轻咳一声,“去法院。”

    ……

    白妙竹肯定要去翟应庭家里的。

    她怀揣着激动的心情。

    翟应庭的房子,她之前过来住过一段时间,但那个时候,两个人眼里都只有彼此,成天成天的在床上。

    那个时候她完全没有仔细打量过这房子的一切。

    如今再来,白妙竹却想仔细看一看。

    她想看看,平时翟应庭都是怎么生活的。

    白妙竹像是在商场里挑选必需品的顾客,把屋子里的每一寸都看得仔仔细细,哪些是没用过的,哪些是用过的,她都看得一清二楚,站在原地盯着那些家具看的时候,白妙竹就会忍不住幻想出翟应庭做事的样子。

    她越想越入迷。

    甚至忍不住心动。

    白妙竹站在那,感受着四周的安静,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你完了白妙竹,你爱上翟应庭了。

    白妙竹不知道什么是爱。

    她的定义,就是对这个男人的感觉不一样。

    做曾经没做过的事,感受曾经没有感受过的。

    这对白妙竹来说,就是爱。

    白妙竹差点被心里这个声音击垮。

    她像个贼似的,慌慌张张的上楼去了。

    她来到了翟应庭的卧室。

    卧室里的装潢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他的爱好没变,所有的装饰品都是单一色的,简单却又很好看。

    白妙竹扑上床,脑子里的风暴在闻到翟应庭的味道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很快就陷入沉睡。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白妙竹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叫她。

    她睁开眼,只觉得喉咙干涩,浑身不舒服。

    晃了晃脑袋,白妙竹下意识喊道,“口好渴……有没有水啊?”

    那人起身走了。

    片刻后,温水递到了嘴边。

    白妙竹没什么力气,她喝得着急,水就顺着嘴角一直往下漏,她皱起眉,满脸不爽。

    床边人就自己喝了一口,用嘴过渡给她。

    白妙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知道是翟应庭。

    睡梦里的肌肤之亲变得格外令人心动,除了水,她更想尝尝其他的。

    于是,喂水就变成了接吻。

    翟应庭也没有收敛自己。

    这个吻持续了好一会,白妙竹才软绵绵的挪开脑袋,重新把脸埋入柔软的被子里。

    她感觉头重脚轻。

    好像病情比之前更严重了。

    她侧着身子,舔了舔嘴唇,上面还有翟应庭的味道,让人着迷。

    翟应庭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点低烧,他起身去拿温度计和药箱,测体温的时候准备物理降温的东西,以及白妙竹醒来之后可以吃的退烧药。

    白妙竹听见声音,眼睛睁开半条缝,看向翟应庭。

    模糊的视线里,翟应庭微微弯着腰,修长干净的手指拿着温度计,小巧的玻璃温度计被他捏着,像是一个含羞的少女。

    白妙竹笑了,“翟应庭,你的手怎么看起来这么欲啊?”

    翟应庭看了她一眼。

    白妙竹头太昏沉了,以为自己在做梦,说话也肆无忌惮。

    翟应庭知道她什么德行,附身解开她的衣服扣子。

    白妙竹很乖巧的把手摊开,让他随便来。

    同时还不忘笑嘻嘻的看着他,“翟应庭,你是不是馋我身子了?”

    翟应庭淡淡道,“是馋,但现在你是个病号,我不至于畜生到这个地步。"

    "嘴上说不至于,手却很诚实。"白妙竹以为他要干嘛呢,笑得花枝乱颤。

    翟应庭面无表情的把温度计塞进了她的咯吱窝里。

    温度计是热乎的,刚才翟应庭在手里捏了半响,就是怕凉到白妙竹。

    白妙竹还是晕晕乎乎。

    她反应迟钝,看着自己完整的衣服,不解道,“你怎么弄到一半不弄了啊?来啊?造作啊。”

    她说着说着,就撑着床坐了起来。

    因为没力气,还没坐稳身子就又往下倒,翟应庭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这一抱可不得了,白妙竹就跟粘鼠板似的,黏在他怀里。

    白妙竹环住他的胳膊,狠狠的亲了他一口。

    那大门牙,撞在他脸上啪啪作响。

    翟应庭的嘴角抽了抽,“注意点,口水全弄我脸上了。”

    白妙竹却跟没听见似的,还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翟应庭眼神沉了沉,环住她腰肢的手,渐渐收紧。

    现在白妙竹想跑都跑不掉了。

    白妙竹不安分的扭动,翟应庭道,“别乱动,温度计掉了等会烤不上。”

    “什么温度计啊?”

    翟应庭道,“没什么。”

    这丫还没醒。

    白妙竹捧着他的脸,眼神飘散,跟他鼻尖对鼻尖,嘴唇对嘴唇。

    她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好久都没有梦到你了。”

    翟应庭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那里面全是自己的脸。

    他贪婪的想,眼里是自己,那心上呢?

    有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白妙竹深呼吸一口气,像是很累似的,说话很慢,“但是梦见跟你接吻,倒是第一次。”

    翟应庭问,“那之前你梦见我,都在做什么?”

    “你在气我啊。”白妙竹皱起眉,生气道,“你烦死了,连梦里都在气我。”

    “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你不爱我。”白妙竹道,“你不爱我,还去爱别人。”

    这两样,让白妙竹生气。

    翟应庭的心狠狠坠了一下。

    他太久没有见到白妙竹吃醋的样子了。

    她清醒的时候,比谁都会伪装真实的情绪。

    白妙竹叹口气,接着自言自语,“其实我特别想问你,那个宋微微,到底哪里好。”

    “倾心说,她年轻,你也说她年轻,年轻又有活力,我一样都不占。”

    “可是我还是不服气,明明你心里有我,为什么你还可以爱上别人?”

    “她代替我了吗?”最后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白妙竹的声音充满了失落。

    她烧得晕头转向,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翟应庭心里大动,把她抱得越发的紧。

    白妙竹的身子跟没有骨头似的,趴在他的肩膀上。

    片刻后,一股温热打湿衣服,黏在翟应庭的皮肤上。

    像是心上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他又疼又痒。

    翟应庭的嘴唇落到她的耳垂边,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没有,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你。”

    白妙竹没有什么反应,呼吸逐渐均匀。

    因为感冒鼻塞,她张嘴嘴巴出气,呼哧呼哧的,像一个小孩。

    翟应庭不想给她退烧了,不安全,给她裹了一件自己的厚外套,然后赶去医院。

    好在烧得不严重,打一针就行。

    白妙竹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白皙的墙壁,可算是清醒了。

    她扭头看了一眼。

    医生刚好把药水准备好,准备打针,见白妙竹醒了,笑道,“刚才还说把你叫醒再打呢,没想到你自己醒了。”

    白妙竹皱起眉,“干嘛呢这是?”

    “你发烧了,给你打个针,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啥?”

    白妙竹猛地惊醒,侧过身来,屁股挨到了冷冰冰的垫子,才反应过来裤子都脱了一半。

    歪日!

    白妙竹摸了摸见面,好着呢,盖着被子,什么都看不见。

    她刚松口气,随即就又看见那一根针,正滋滋冒水儿。

    她吓一哆嗦。

    “打针?打什么针?打哪里?屁股吗?我曹为什么要打针?发烧吃药不行吗?”白妙竹的眼睛瞪得溜溜圆,清醒过来了,一张嘴巴跟机关枪似的没停。

    翟应庭坐在一旁,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

    这么中气十足,看样子脑子没有被烧坏。

    没烧坏就行。

    医生安慰她,“没事的啦,这针一进一出,你眼睛一睁一闭,马上就好了。”

    “……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你为什么说得这么涩?”

    “……”

    是你想歪了,谢谢。

    聊完有的没的,这针还是得打,白妙竹不乐意,怕死了,身子往里边缩,“饶我一条狗命吧,我吃药,我喜欢吃药,你给我开药我慢慢退烧,我这身子铁打的,很快就会好的。”

    翟应庭闻言,去角落里推来一辆小钢车。

    车内放着一大堆药盒子。

    他点了点那袋子,跟白妙竹说,“放心,针得打,药也不会少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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