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局势
苏雅丽的直播结束，因为先前的签证还没过期，齐哲派人直接将她送到上海，并且买了最近的一班飞美国的机票。
而当晚，负责调查齐林川事件的人就已经到了公司。
齐哲也配合调查，原本他一直在国外，对于公司里的事，并不清楚，加上齐林川揽下了所有责任，也算有了交代，这样的调查就只是走一个形式。
调查结束，已经是凌晨。
齐哲送走调查人员后，来到仍旧灯火通明的公关部，他们已经连轴转了整整48个小时，不少人就直接睡在工位上。
“齐总。”
坐在靠近门口位置的习媛媛，注意到进门的齐哲。
齐哲摆摆手，示意她的声音稍微小一些。
“你怎么不睡会？”
“当前事件的热度还没有完全降下来，需要随时关注情况变化，我们轮着休息。”习媛媛的语气里满是疲惫。
“辛苦了。”
齐哲感叹一声后，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到林势俊办公室中。
“我以为你也睡了。”
进到办公室，林势俊仍旧在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
见到齐哲进来，林势俊原本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笑道:“我可能不能睡？”
“是要茶还是咖啡？”林势俊转头看向齐哲。
“咖啡吧，喝茶总要跑厕所，麻烦。”
“只有速溶的黑咖啡了。”林势俊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递给齐哲。
齐哲也不挑剔，拧开瓶盖，直接一整瓶都全部喝完，他整个人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有当年在宾大图书馆准备期末考试，挑灯夜战的那感觉了。”
“怎么？这八块钱一瓶的速溶黑咖啡，让你喝出当年在宾大感觉了？”
“有点，口味和当年宾大卖的咖啡味道差不多，应该是咖啡豆品类差不多。”
齐哲笑道:“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放松一点。”
“放松不了，我觉得实在是太过于顺利了，顺利的让我感到有些不真实。”
林势俊终究还是保持自己的多疑和冷静。
齐哲笑了笑，“顾长安那个老狐狸，如果可能怎么轻易的善罢甘休呢？”
“全胜现在一直在保持缄默，甚至内部也没传出任何消息，似乎是没有继续挣扎的能力了。”
林势俊思考后还是给出了对当前局面的评价。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敌在明我在暗。”齐哲随后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林势俊笑道:“你就不想乘胜追击吗？”
“我只是说走一步看一步，但没说放弃攻势啊，老样子，继续施压。”
齐哲靠在沙发上，活动了一下颈椎，又问道:“有没有什么吃的？我一天没吃饭，快要死了。”
“红烧，海鲜，香辣，三选一。”
“妈的，我给你百万年薪就让你吃泡面的啊。”
林势俊十分鄙夷的看了眼他，“我见你钱这么多，不还是要来我这里混吃混喝？嫌弃泡面就滚去点外卖，正好手底下人，还没能顾上了上吃饭。”
“点！”
齐哲十分豪气的将手机甩给了林势俊。
“齐总大气。”
林势俊也不客气，直接一顿点，当要付款的时候，仅仅就是一顿夜宵就点了整整上万块。
齐哲笑着付了款，回道:“还真不客气。”
“大晚上的，没什么好点的，就简单吃一点火锅。”
“无论接下来如何，至少这次的危机是顺利化解了，算是先开一顿庆功宴。”
齐哲站起身，笑了笑，伸了个懒腰，说道:“泡面先给我来一碗，撑不住了。”
“至于吗？”
“当然至于，火锅是性价比里最低的，而且菜品分量也难说，我很少吃……除了有怨种请客的时候。”齐哲的语气有些许的幽怨。
林势俊瞪大了眼睛，说道:“兄弟，你可是身家好几亿的大老板啊……怎么连吃个火锅都要考虑？”
“你懂什么？该省省，该花花，骑着单车去酒吧。”
“好觉悟。”
同样，没睡的人还有林可和周玲，两个人仍旧在周玲家中。
“这一套组合拳，真是密不透风。”林可整理完了事情的脉络，对齐哲的表现也赞不绝口。
周玲脸上的笑容则是有些许勉强，“我佩服他的是，竟然把自己亲爹都算计进去了。”
“是啊，但不狠就成不了事啊。”
林可感叹一声，这样的手腕，她现在一点也不惊讶为什么行策可以上下能拧成一股绳。
周玲笑问道:“怎么？想不想跳槽去行策工作啊。”
“实话吗？”
“当然，我还是更愿意听一些实话。”
“当然，行策是很厉害的公司，如果我可以去，至少从对个人的发展是好的……不过我现在代表的环宇，给自己打工的感觉，还要稍微好一点。”
林可端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
周玲双腿盘坐在沙发上，“本以为正常闹剧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但仅仅才一天……是不是太顺利？”
“甚至都没有一天，这速度快的让人感到有些不真实……”林可眉头皱起。
“别紧张，等你们老大回来，之后的状况会好很多。”
“老大？我怎么突然感觉，他也不能和齐哲比。”
周玲则是笑道:“要对你们老大有自信，以前他是被心魔给绑架了，现在心魔已除，而现在战斗力也更加恐怖了。”
“心魔？你是指他办公室中的那张照片吗？”
“怎么都知道啊？”周玲掩面轻笑。
林可无奈的摊了摊手，回道:“那个女生照片，一直也都在摆在办公桌上，很难不让人去浮想联翩。”
“浮想联翩用的很好，你应该已经查清楚那个女孩了吧？”
“叶依清嘛，南京医科大学硕士……女生穿着白大褂，从校徽就很容易辨认出学校，怎么好看的女孩子，随便一问就有结果了。”
“叶依清是得不到的白月光，后来演变成了一个执念，但这一次，我惊奇的发现他已经摆脱了这个执念。”
林可则是看向周玲，问道:“他放下了叶依清，你呢？打算什么时候放下他。”
“我从来就没拿起过，何谈放下？”
林可一脚踹了过去，“妈的，装什么呢？我们之间是什么没见过？啊呸。”
“开玩笑……开玩笑，我就开个玩笑，咳咳！我已经答应了齐哲出去吃饭的要求，过段时间，也许就可以试着放下了。”
“各花各有各花香……”
林可脸上的笑容更浓，接着说道:“对嘛，一个有妇之夫，有什么放不下的？”
“你是不是知道些内幕消息？”
“什么内幕消息？”
“比如，陈诚和陆怡其实已经领证了？但没有告诉我们？”
林可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如果大嫂要去基层待两年，很可能就在去之前先把结婚证给领了，至于婚礼大概是等到她回来后，结婚的消息除非他们主动公布，不然谁都不知道。”
“咳咳，咱们的话题偏了，还是继续刚刚的话题。”
原本还在聊着行策的事，很突然的就聊到了关于陈诚和陆怡的八卦，女生就很正常的联想了。
“周姐，您的看法呢？”
“我的看法重要吗？”周玲躺倒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
林可点点头，“是的，你以后什么事，千万别说重要，我的看法一律是不重要，没必要。”
“别斗嘴了，算是我错了。”
“你会错？你怎么可能会错，你没有错的余地。”
周玲坐起来，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我错了，真错了，你先说……”
“目前的局面，无论全胜后续还有什么手段，至少在暂时的一段时间中，行策还是占据了主导地位，既然整个圈子里的人都震惊，相信顾长安也没预料到这一手，非常规手段的打击作用，远远胜过大多数的常规手段。”
周玲点头，接着道:“双方交手，至少从明面上看来，行策不仅全胜，甚至现在还在逐渐向全胜施压……所以行策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挡住第一轮，那就能挡住第二轮的攻势。”
林可打了哈欠，顺手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扔在沙发上。
“你自己喝吧，我去睡觉了，享受个美好的周末。”
周玲看着面前站的林可，瞪大了双眼，咽了口口水，略带花痴模样道:“我的天，你这也太诱人了吧。”
“我有的你都有，看你自己的去。”
林可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随后便走进房间睡觉。
“真让人兴奋。”周玲感到两股热流缓缓从鼻孔流出。
拿起纸擦拭时，才发现是鼻血竟然喷了出来。
“我的天，看同性间的，竟然都会流鼻血……真是罪过啊。”
等待鼻祖不再流后，周玲拿起手机，鬼使神差一般的给齐哲去了个电话。
自己都没睡，身为行策掌权者的齐哲自然不可能睡觉。
“喂？”
电话那一头，齐哲对接到周玲的深夜来电感到十分意外，语气甚至有点紧张，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周玲皱眉道:“你听起来为什么这么紧张？”
“哦，没事。”
听见周玲开口，他才缓缓地放松下来，调侃道:“周总大半夜的还不睡？突然给我个电话，怎么空虚寂寞冷吗？”
“你再胡扯，我虽然答应了你去赴宴，但也可以随时违约，毕竟对我没影响。”
周玲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怒意，自己的空虚寂寞冷，难道需要他来强调吗？
齐哲连忙道歉，假意扇了自己一耳光道:“周总，您看着我这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先和你道歉。”
整个公关部目睹了齐哲的道歉，原本嘈杂的声音，先变得安静，随后又喧嚣尘上。
他们都是齐哲亲自招进来的，见惯了他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模样，这样温和甚至温柔的一面，是从未见过的。
“我去，我刚刚没听错吧？”习媛媛夹菜的筷子停留在了半空中。
陆非点点头，回道:“我也听见了，应该没听错……这副样子好熟悉，有点像？”
“应该是恋爱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关于齐哲的八卦。
“你们知道吕蒙，荀彧还有李斯都是怎么死的吗？”
原本不言语，正在夹菜的林势俊忽然出了声。
“他们死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知道的太多。”
公关部的众人都是名校毕业，这些浅显的道理自然都能明白的过来，霎时间停下了讨论，开始给自己找各种台阶下。
周玲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一阵嘈杂声，问道:“你在火锅店？”
“没有，部门的同事在加班饿了，点了火锅外卖，我也顺便吃一点。”
“火锅外卖？真奢侈啊。”
“咳咳，算是正常的团建活动，周总您这半夜的一通电话，其实还是挺吓人的。”齐哲靠在门，笑着解释。
周玲接着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想问问你们现在到底处于什么样的情况中。”
“算是，各有胜负，至少还能再斡旋。”
“还有余地就好。”
……
第二天下午，陆怡率先从床上醒了过来，她看着身边正处于睡梦中的陈诚，不禁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
“我们终究没有错过。”她的语气很轻，无比十分温柔。
两个年轻人的体力，永远无法用常来来衡量，算起来已经整整过了一天。
陆怡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放的稍微轻一些，让自己坐起来，拿起放在床头的平板。
现在她有相当一段时间的假期，而林小妍的婚礼也迫在眉睫，也被她放在了第一位。
陆怡仔细审视着每一个流程，“如果不出意外，所有的流程已经全部完成了。”
她放下平板，手伸进被子里，开始寻找手机。
“嗯？”
陆怡找到了手机，不过是陈诚的，已经是几年前的老款iphone，而两侧边框的漆都磨的差不多了。
她知道陈诚很自觉，所以从来没看过他的手机，现在已经在手上了。
陆怡并不知道陈诚的锁屏密码，但下一刻鬼使神差般的将自己的生日输入，顺利解锁，“算你过关了。”
她并不强求陈诚的手机密码是和自己有关，但现在看来，他还是很自觉的。
“真的好多消息啊。”
陆怡点开微信，置顶就只有自己，周玉萍，还有他们的那个小群，各种群一路往下，翻不到底。
“算了，没兴趣翻下去了。”
想找其它人聊天得一直往下翻，谁有这个耐心啊？
张一洋，赵文宇，叶依清，曹建宇等朋友，兄弟，基本上都会主动给他发消息或者打电话。
陆怡看着手里握着的手机，越看越不顺眼。
“为，唐叔是我，想问你，目前店内最新款的iphone还有吗？有的话，麻烦给我拿两台最顶配，送到我家门口，钱我微信转给你。”
她看着仍旧在熟睡中的陈诚，用略带心疼的眼神看着他。
“笨蛋，对别人怎么好，竟然连给自己买一台手机都舍不得。”
现在有能给陈诚花钱的机会，陆怡自然不会放过，而且就是换新手机嘛。
陆怡从床上起身，换上一套新衣服，脑子开始回忆，自己以前做饭的记忆。
“好了，大概想起来一些。”
陈诚从床上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我的天，怎么都夕阳西下了？”
这一觉，陈诚觉得是自己短暂几十年人生中，睡得最舒服的。
“我媳妇呢？”他挠了挠头，看着身边空无一人，心中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陈诚习惯睡醒，睁开眼，就可以看到陆怡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的安全感不是谁都可以给的。
“好香啊，原来点外卖了啊？”陈诚换上衣服，刚来到门口就闻到一股香味。
他下楼，楼下的餐桌上摆满了菜。
“都是你做的啊！”陈诚快步下楼，瞪大了眼睛。
陆怡捧着一大盘红烧肉到了陈诚面前，放在桌子上，得意道:“除了我，还有哪个田螺姑娘会给你做饭啊？”
“是啊，老婆大人最好了。”
“啊？我还没开始发力呢，你现在去茶几上看看。”
陈诚有些疑惑的“嗯？”了一声。
“让你去，你就去，快去看看。”
“哦，好。”
作为一名合格的妻管严，陈诚快步走到茶几前，一部全新的手机摆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陈诚转过头，看着陆怡的眼中满是惊喜。
陆怡解下围裙，轻声道:“没给你买过什么贵重东西，见你手机旧的不行，电池容量也很低……加上我自己也想换一台新手机，所以也顺便给你买一台新手机。”
陈诚当然听得出，她是为了先给自己换手机，然后给自己也买了一台新的。
“真的很谢谢你。”
“谢？我们两个间为什么要说谢呢？你为我做的很多，而我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陈诚也不再继续说话，则是坐在了她的旁边。
“这一桌子的菜，你真很厉害啊。”
“我以前和你说，自己做饭普通真的只是谦虚，其实我真的很会做饭。”
陆怡给陈诚加了块红烧肉，轻笑道:“快尝尝吧。”
“很好吃。”
“你个臭男人，甚至都还没有尝，就说好吃？就这么敷衍人啊，真过分。”
“不用尝，看色泽，我就觉得好吃。”
“别贫嘴，尝了才有资格说话。”
陈诚将一整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片刻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都说了很好吃，甜咸适中，火候也刚好，但下次还得用五花肉来烧，冰箱里的那块猪肉，瘦肉太多，有点塞牙。”
面对着客观而又公正的评价，陆怡也认可的点了点头。
“本小姐好不容易下次厨，肯定要尽心尽力，好好享受……也许下次再下厨就是两年后了。”陆怡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落寞。
陈诚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回道:“明明今天这么开心，为什么非要营造出一种伤感别离的气氛呢？咱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慢慢来。”
“噗，没有伤感，就是感慨。”
“这么好的一桌菜，要喝点吗？”
陆怡一个劲的点头，说道:“当然要喝点，不然我费这么大力气做什么？”
当然，这两个人还是很有尺度的，点到为止，都没有喝醉。
“我们要不要把盘子收了？”
沙发上，陆怡靠在陈诚的肩头上，抬起手臂指了指身后餐桌上一片狼藉。
“我今天有点懒，不想收拾……等明天早上起床我再收拾吧。”
陈诚语气中满是慵懒，现在让他多挪动一步，那倒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好，你手机数据传输完了吗？”
“嗯，应该差不多了。”
陈诚拿起新手机，仔细把玩了一下，笑道:“一代比一代的做工要精致，感觉还算不错。”
“其实这一款，已经发售将近一年时间，但每一代的外观都差不到什么地方，而手机性能过剩的时代，基本也都够用了。”
陈诚将手机熄屏，笑着说道:“嘿嘿，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我送你的礼物，如果你敢说不喜欢，我会把你连人带着行李从我家给扔出去的。”
“我当然相信……但我在想，怎么还你个礼物。”
陆怡听见陈诚打算还礼，瞬间兴奋起来，说道:“那我有一个想法。”
“你说。”
“阿姨给你的那张卡，还在你那吧？”
陈诚从钱包里拿出那张将近六百万存款的银行卡，递到陆怡的面前。
“你想要来保管吗？”
陆怡摇摇头，回道:“不，等婚礼结束，你带回你以前住的房子里吧……我想去看看你以前生活的地方，然后咱们把卡给还回去。”
“嗯，好。”
陈诚答应的很干脆，现在的他并不害怕任何人和事，陆怡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我男朋友最棒了。”
两个人打算继续温存之际，陈诚的手机响了。
“谁啊，总喜欢坏事？”
陈诚有些愠怒的拿起手机，看着消息源是赵文宇更是火气冲天。
“妈的……”
他解锁手机，正要好好问候一番时，看见具体消息，整个人顿了一下，眉头轻皱。
“每次见到你这表情，我就知道要出事……发生什么事了？”陆怡将头凑到手机旁，满脸微笑。
陈诚轻声道:“老张和老赵，也想要参加林小妍的婚礼。”
“参加就参加呗，能多收一份份子钱，有什么不好的？”
“没什么，就是担心……”
陆怡下意识的握紧陈诚的手，说道:“如果你是担心张白会突然出现，联合赵文宇和张一洋去抢亲，那我可以说，他们不会成功的。”
陈诚点点头，多年的闺中密友，也没人再比陆怡更了解林小妍了。
他拿出手机回复道:“当然可以，那天中午我去酒店楼下接你们。”
回复完，陈诚也松了一口气。
陆怡换了个姿势，靠着他的胸膛，“南京那边的争端彻底解决了吗？”
“你提醒我了，那天回来我的注意力一直在你，甚至都忘记关注那件事了。”陈诚略显无奈的笑了笑。
“臭流氓，看你的新闻去。”
听陈诚说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陆怡霎时间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