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善与恶的边界
“呼！．．．呼！．．哈．．．”
秦辉墨喘着粗气，在钟河的连续攻势下，他已快撑不住了。
身体的剧痛让他的动作变得迟钝，他知道，钟河的下一波剑之虹，马上就要来了。如果被击中的话，他就到此为止了。
身后，左侧，数道剑之虹从地面射出，秦辉墨突地虚化，跃上空中，剑之虹的攻击落空了。称此时机，他将光子缠上剑身，从空中向钟河俯冲而去。
凌利的剑气斩向钟河，他用上了八成力道。
钟河也运上全部力量，闪着暗红光芒的剑身迎向秦辉墨的剑。
“铛————！！！．．．．．．”一声巨响，强烈的冲击下，秦辉墨被震飞了出去，撞上身后的墙壁，那墙碎裂了，轰然倒塌，破了一个大洞。
而钟河也一样，直直向后飞出，在地上翻滚撞击，坚实的水泥地面被砸出了一路破碎裂痕。
两人都受伤不轻，秦辉墨咬牙撑起身体，一个虚化，率先向钟河冲去。
钟河剑尖向前，放出五道剑之虹，以弯曲的路线，向秦辉墨包围而去。
眼看快要接近钟河，而剑之虹的攻击也近在眼前。秦辉墨的左手突然划出一道光子，光子以旋转之势包围住他的身体，形成了一道光子之盾。
这就是尹月哲所教他的其中一招。
高速旋转的光子，剑之虹一撞上它，就被消灭了。
而他也已接近了钟河，来势之快，钟河已不及防御，他一剑刺出，贯穿了钟河的身体。
钟河遭此重创，颓然跪倒在地，已站不起来。
“你．．．．．．可否答应我，不再杀人。”
秦辉墨还是下不了手，他想就此停止。
“你是要我．．．．违抗王的命令吗？”
“那就脱离鳞族！做为人类活下去！”
他的话，竟让钟河笑了出来。
“从古至今，人类．．．．．．是怎样对我们鳞族．．．．．．先挑起战争的是人类，对我们赶尽杀绝．．．．处于劣势时，人类就伪装成一副弱者的样子，扮演受害人的角色．．．．．．”
他说的这些，秦辉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令他即吃惊，又动摇。
“如果我背弃同伴，加入人类，那我就只剩下我自己．．．．．．有一天，人类发现了我的身分，他们会怎样做？会如你一样手软，放过我吗？”
“人类，永远都不值得相信！”
他愤怒的眼神和话语，深深地动摇着秦辉墨的信念。
秦辉墨的剑尖，颤抖着，他下不了决定，他想起了睢木栖那时候的决定。
他也可以，就这样放过他吗？即使明知道，他会杀人，他是人类的敌人．．．．．．
“爸爸．．．．你在哪里．．．．．．”
那个叫小蓝的孩子，一个人向这边走来。
“人类．．．．”钟河突然举起剑，对准了那孩子。
糟了！秦辉墨眼看一道剑之虹冲向她，立即虚化以更快的速度冲过去，一把抱住小蓝，向旁边闪去。
才刚避开攻击，秦辉墨立即感到腹部传来剧痛，一支匕首刺入了他的左腹部。他一把推开小蓝，现在他才发现，那孩子已经变成改造人了。
转眼望去，钟河已消失了，看来是逃走了。秦辉墨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不用做这个让他痛苦的决定了。
“快走．．．．”他拔出了匕首，喘着气，对她说道：“不想我杀了你的话．．．就快点逃走！”
她愣了一下，转身跑了。
“秦辉墨！”霍仲海向他跑来，“你受伤了！不要紧吗？”
“嗯，抱歉，让他逃了．．．．．．”
“算了，别说这个了，赶紧治疗你自己，等一下，我们去地下室救那些人类。”
“好。”
——————————————————————————————
尹月哲与姬子朔所调查的工厂不算大，他们分头搜索，这里都是普通人类，并未发现可疑人物。
睢木栖所在的冶炼厂比较大，他先用零波形展开搜索，有大约四百多名工人，都是人类，并未发现鳞鬼的频率。
是消息有误？
不，说起来，制作地焰之剑的方法，他们并不清楚。或许鳞鬼有自己的独门方法，并不一定要在工厂进行炼制。
若是如此，园县这么大，要去哪里寻找六号？
“尹月哲，你那边有发现吗？”睢木栖给他打了电话。
“不，没有找到六号。你呢？”
“我这边也没有。我想它们或许并不是用普通的方法炼制，等一下我会去废弃的那家工厂看看。40分钟后如果我没有联络你，你就过来。”
“明白了，你小心点。”
从前废弃的冶炼厂有好几家，都已拆除，只剩下一家不大的。
厂区空荡无人，在进大门前，他先开启了零波形，在高炉室附近，发现了两名改造人。
他很快制服了其中一个，但那人什么也不肯说。将他弄晕后扔到厂房后面，睢木栖跟踪着另一个，那人找不到他的同伴，就骂骂咧咧地往回走。
他拿着一包从高炉室取走的东西，应该是合成的材料之一。
既然他们都撤走了，想必材料已提炼得差不多了，或许就剩下最后的合成工序。
睢木栖一边跟踪那人，一边给姬子朔发了短信，告知情况。
他跟着他，来到一栋接近郊区的房子，里面有15名二级，30多个改造人。只是，不见六号的身影。
“东西拿回来了。”那人向其中一名二级报告，并把包交给他。
“怎么就你？还有一个呢？”
“不知道上哪摸鱼去了，我找不到他，就先回来了。”
“你没有被人跟踪吧？”
“哎？不会吧．．．．应该没有．．．．．．”
接下来，他们就没有再说什么，睢木栖收回了用来窃听的波形，给姬子朔和尹月哲发了定位，就在车里等着他们了。
两人赶到后，又等了约半小时，终于出现了，一名一级进了房子。不久，他拿着几包材料出来，上了车，向郊外驶去。
睢木栖的车子跟着他，那车驶向山里，在一个村子附近停下了。
远远地，他们能看到，村子里有座非常高的建筑物。那是一座像烟囱一样的物体，呈圆柱形，上小下大，不知由什么砌成，闪亮发光，巨大而高，顶上冒出烟雾来。
目标很明显，睢木栖展开零波形，在这巨大塔形的旁边，果然发现了六号。然而，却不止是六号，八武将的七号，四号，一共三名，都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