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战斗，钟河与秦辉墨的对决
如果要阻止他，一定要尽快。睢木栖和姬子朔，尹月哲三人，一起去了园县。
这个地方以前有几个大型炼制工厂，现在仍在运作的，只有两家。睢木栖和尹月哲分开行动，姬子朔跟尹月哲一起，去调查较小的那一家工厂。
另一边，几天前，秦辉墨和零仲海在瞿县找到了一些线索，他们潜入了一家位于郊区的肉制品工厂。
这里大部分是三级和改造人。少数一些二级担任管理员的角色。
有着五层的大型建筑内，两人潜入了位于四楼的办公大厅。这里有一大群新来的工人，他们听说在这里工作的薪水很高，简单的面试之后，今天他们都是来签合同的。
这些人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在一个可怕的陷阱之中，难以逃脱了。
“你们，排好队。”进来的一个管理员对他们叫道，“那边的十个人，跟我来。”
秦辉墨也跟了过去，霍仲海则是去了监控室。
“爸爸，我们要去哪里？”其中一个男人带着个六，七岁左右的女孩，他对她微笑道：“小蓝，爸爸找到工作了，等下，你想要吃什么，爸爸带你去吃。”
“好！我要吃鸡腿！还有、还有．．．．牛肉面！”
“没问题！”
说话间，他们已进入了五楼的一个房间里，管理员的那个改造人举起了蛇杖，那里面发射出刺眼的光来。秦辉墨感到头晕目眩，太阳穴里面一阵剧痛，如果不是用光子防御，恐怕他也会晕过去。
他靠在墙角，周围的人都已经晕倒了。几个改造人走进来，将他们抬去另一个房间，那里满墙的试剂，手术器具，就是他们将人类变成改造人的地方。
“这个不行。”那改造人望着一个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对其它人说。
制作改造人，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
“老样子，送去处理室，如果二级的大人们不吃的话，就制作成肉干，弄干净一点，动作快。”
他们把那人抬走了。然后，三，四个人被放在了排成一排的手术台上，那个小女孩被放在最后面的那床上。
“开始吧。”那人举起一个高速转动的开颅齿轮，接近他的实验品。
眼看不能再等下去了，秦辉墨猛地从地上跃起，一挥手间，光子击穿了那改造人的喉咙，在他倒下之前，秦辉墨又连续攻击，解决了房间里的四名改造人。
“喂，醒醒！”他用力摇晃他们，可是这些人完全没有反应。
门外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一大群改造人向这边跑来。
秦辉墨一边与他们战斗，一边向四楼跑去，可是，刚才那些人已经被他们带走了。
另一边，在监控室，霍仲海找到了一张地图，结合监控画面，他发现这栋建筑的下面，还有一个面积很大的地下室，深达三层。那里就是关押被骗来的人类的地牢。
现在就去救人吗？霍仲海盯着监视器，在四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处，秦辉墨的前方，一个暗青色皮肤的家伙正在向他靠近。
是一级！而且，它的肤色正在改变！霍仲海知道，二级以上的鳞鬼，能够改变肤色并伪装成人类。
秦辉墨对此毫无所知，霍仲海立即跑出监控室，但是，这处距离秦辉墨所在的大楼还隔着一片空地，他已经被几十个三级，改造人，还有一些二级给包围了。
“给我让开！”他从腰间拔出短刀，横刀一扫，离他最近的六、七个三级和改造人已经被放倒了。
相对的，蛇杖密集的红光向他扫射过来，霍仲海一边闪避一边展开了防御屏障。
另一边，在秦辉墨的前方，一个瘦高个子留着中长发的男人向他跑来。
“救命！救救我！”他向他靠近，男人握紧的手心里凝聚着红光，他已准备好偷袭他。
然而，在他靠近的瞬间，秦辉墨突地向右跃出，一刀斩向他。那人向后一闪，也立即拔刀相迎。
“砰！”一声，刀刃相接，两人都被震退一步。男人冷冷地说：“我是一级，名字是钟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鳞鬼的身上，有一股不同于人类的味道，只要在一定范围内，我能感觉到。”
“原来如此。如果我用远程攻击，你还能防范吗？”
“假设性的议题毫无意义，你们在这处杀了不少人吧？”秦辉墨的声音中透露着愤怒，“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也不该有怨言吧？”
“呵呵，你这不也是假设性的议题吗？”他的刀锋骤涨，向他劈来，“你能杀得了我吗？
“虚化！”秦辉墨立即变身，穿透了墙壁，在墙壁和地板之间穿行，他的速度又极快，那名一级无法防御，他从他后方的天花板上跃出，一刀斩向他。
“呀啊！”被斩中的瞬间，那家伙向前一跃，就是如此，他的后颈上也留下了一道不浅的伤口。
鲜红的血喷溅出来，这一级不仅外表像人类，血的颜色也与人类一样。
他立即领悟到，在这充满障碍物的大楼里战斗，对他极为不利。因为这是秦辉墨最适合的战斗地形。
障碍物会遮挡他的视线，令他无法防御。
钟河向前一跃，越过栏杆跳下一楼，并向外奔去。
秦辉墨追了上去，在大楼前方的空地上，钟河停下了脚步，转身迎敌。
在这空旷地形中，他只需防范地面，而潜入实心地面下，秦辉墨需要摒住呼吸，在这种情况下，他无法潜入太长时间。而钟河也可以在他潜入地面时跃上半空以防御。
虚化所拥有的优势已然丧失，长时间虚化还相当消耗能量，他便解除了虚化。
钟河看准时机，剑尖轻扬，发射出三道红光，但奇特的是，这三道光并不直线进攻，而是呈现曲线，如交织的麻花一样，射向秦辉墨的位置。
秦辉墨向旁边闪跃，红光击中了他身旁的地面，消失了。他向前冲去，一刀劈向他，钟河举刀相接。
此时，秦辉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方，而在他身后，那道交织的红光突地从地面射出，击中了他的背部，穿透身体，从胸口而出。
没有出血，但体内传来的剧痛显示着，被击中的部位已经破碎了。
秦辉墨立即向后闪跃，拉开距离。
怎么回事？那道光．．．．．．
“不只是你才能隐匿于地面之下，我的剑之虹一样可以。”钟河冷笑道，并再次举起了剑，“刚才只是小试身手，现在要来真的啰~~看你怎样防御我的剑之虹！”
他刀锋一点，数道弯曲的红光射向他。秦辉墨向旁闪跃，避开了攻击。红光再次消失于地面。
这样的话，秦辉墨无法预知，攻击会从哪里出现。
钟河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挥剑冲向他，近身战斗容不得分心，而在秦辉墨接下这些攻击之时，四周向他发射而来的剑之虹，已数次击中了他。
左背部的肋骨，肩胛骨，都骨折了。另外，右大腿，腹部，也被击中，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输的。
而在大楼另一侧的空地上，霍仲海刚解决了那些杂兵，正要赶来支援，挡在他前面的，却是另一名一级。
“我是朝火，还没请教？”
“霍仲海。”
“哦呀！睢木家的二把手，何其荣幸。”
“客气了。”
两人立时展开了战斗。
朝火的力量不弱，可是，霍仲海比他更强。两人只是稍过几招，朝火已感觉到，他们之间力量的差距。
“早点认输，我会给你个痛快的。”霍仲海冷冷地说。
“哦？不是放过我吗？”
“我可不是睢木栖，你们在这里杀了多少无辜的人类，还想全身而退？”
“人类，从来就不是无辜的。”
朝火的话中似有深意，在那漫长的历史中，人类曾经对鳞鬼们做过什么，那段过去，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我不想与你做口舌之争，你们的过去，也与我无关．．．．．．”霍仲海一剑斩向他，道：“我说的是现在！你们所杀的人，他们有对你们做什么吗？！”
“他们只是，尚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和没有足够的力量．．．．否则，你以为他们不会做吗？”
这家伙所说的话，似乎也有道理。霍仲海不想再争辩，他也明白睢木栖的做法。
鳞鬼与人类，其实只是立场不同，并无绝对的正邪之分。
睢木栖无法对他们痛下杀手，因为他亦从来没有，以正义标榜自己。
霍仲海有时，都会被他影响到，而变得心软。
可是，霍仲海终究比他更理智，战场之上，不可心软，唯有如此，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