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精神世界节点
葎人冲破一层世界壁垒，擦去身上的血污，来到一个新的精神节点。
按铁平的讲解，这次恶魔附身事件，其实是早有预谋的，宋卓的精神世界分为了一个个发生重要改变的精神节点，自己只需要在这些精神节点中找到林娜，然后带着她逃跑离开就行了。
不过，说是节点，没想到居然和正常世界没有区别。
嗯？这是哪？没见过的房间，可恶，这世界排斥我，只能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房间中，似是计算机加载画面，宋卓突兀出现，在瑜伽垫上一组一组做训练，为了散热他只穿了一条短裤，汗液顺着不怎么突出的肌肉成股流下，又是一组俯卧撑后他重重一趴放松身体。
旁边手机收到消息，他本以为是没营养的垃圾邮件，但看清楚发件人后，他立刻绷紧身体起身而坐，速度之快，发梢几滴晶莹剔透的汗珠甩进眼睛内，疼得他捂住那只眼睛，用一只眼睛打字发消息。
确认消息已送出后，激动得原地跳了一段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的舞蹈的动作。
“yes!”
宋卓开始洗漱穿衣。
嗯？这是要我跟进剧情？看样子这就是一切的开始了。天花板上葎人心里暗想。
不多久，宋卓穿着一件极为贴身能够完美勾勒出他精瘦的腹肌的淡棕色t恤衫，裤子与上身颜色极为相似，就是简单的棕色调不过调高了一度。
只不过他忘了刚做完健身，衬衫吸收了背上残存的汗，搞得后背湿乎乎一片，好不容易塑造的淡雅风格如同粘上了牛皮糖，很是难受。
另外，他没注意的是，不管他走到哪里，后面始终跟着一个人。不是葎人还能是谁。
接连过了好几个街区，起初葎人还能上窜下跳、翻山越岭，到最后实在是跟不上年轻人轻快的步伐，索性骑了一辆自行车慢悠悠在后面晃荡，也不管那宋卓会不会发现他。看宋卓那兴奋的样子，估摸只要不是上去打他一拳，绝对不会被发现。
兜兜转转，葎人跟随宋卓来到一间发廊，大摇大摆跟进去后，随便找了个墙角位置抽出一本发型大全装做阅读的样子，实则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在做发型的宋卓。
“青年想怎么剪？”理发师手拿剪子在宋卓头上比划着，心中想着随便的话应该怎么个剪法。
“上面打薄，三七四六分都行，两边贴头皮掏空，后面不用留长。”
“好嘞。”
接下来就是普通无比的理发时间，宋卓说出要求后不再留意头发，拿出手机静静瞧着上面整齐的消息字段。
宋大宝（宋卓网名）：星期四上午十点
这个周末你过生日吧，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有机会能见面吗？
王菡：星期五下午一点
抱歉，之前太忙没注意到，明天一起出去看电影，不用特意庆祝了，我可不想花上一整天提醒我又老了一岁。
宋大宝：表情，比心。
他的视线停留在最后自己的那个比心表情上，脑子里开始想过去的事情。
葎人左顾右盼，场景拉进，进入到宋卓的深处记忆空间。
他上的寄宿学校，由于男女在同一宿舍楼内，只是简单的分了楼层，所以每天晚自习回宿舍时总能碰到不少女生。
或许是缘分，有一天他没等同学自己一个人回去，路上碰到了一个暖水瓶突然炸裂不知所措的女生，看着那个女生愣在原地窘迫的样子。
出于侧隐之心，他上前帮助女生清理现场，直到现在宋卓仍然记得那时的对话。
“我来吧，我有扫把。”
“哦？谢谢，谢谢！”
“暖瓶外壳拿回去冲冲还能用，小心扎手。”
“同学谢谢你。”
那时那个女生拙劣刘海下的微红的脸蛋深深吸引了自己
心脏快速跳动，忍不住多看几眼，从那一刻起，我知道人生第一次来到思春期。
从那以后，我无比希望晚自习快点结束，一下课专门走较远的那条路，一个星期运气好能碰到那个女生三次。
只是我从不敢上前搭话，那时学校抓早恋抓得严，我不想给她带来困扰。每次远远看一眼，直到睡觉前，心情仍然很是澎湃。
一方面忙于学业测试，另一方面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完全是跟踪狂。于是便不再刻意寻找那个女生，同时心中情窦初开的苗苗不再生长，只当是一份美好的怀念，就这样升学到了高中。
高一的第一堂课，老师让大家介绍自己，我永远忘不了当时在一个班里见到她的那份激动，她的名字成了我第一个在高中熟记的名字：王菡。
接下来一切顺利，在一次暗箱操作下，我成功成为她的同桌。
一开始，我尝试找话题和她聊天，幻想着她记起那位帮她清理暖水壶的少年。最后失败了，她早已忘记多少前发生的一件小事。
可我没有气馁，很快和她的关系发展突飞猛进，完全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体育课上别的男生忙着打篮球，我拉着僚机觍着脸和她的闺蜜团在操场上聊八卦。
同学间很快有了我们之间的绯闻，好事者完全不怕事大，搞出我俩在操场上亲嘴这种莫须有的事情，甚至好几次传到班主任耳朵里，面谈了一次。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正在朝恋人的方向发展，可…终究是我以为…
那天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叫走了她，我没在意，但就是这次没在意，让她俩在我面前恬不知耻成双成对。
我很清楚那股无名火，放学留下打扫卫生时愤怒致使我硬生生掰断了一根拖把。
再之后的体育课，我成了电灯泡，碍事的人，第一次我有了失恋的感觉，心沉甸甸的里面塞了个炸弹。
本来我要放弃了，忽然间天气由阴转晴，她某天向我哭诉她分手了。
我的天呢，别提我当时多痛快了，但我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学着书上的鸡汤文学试着安慰几句。
没想到，安慰几句竟然安慰复合了，可把我气的，回家路上薅光了一整片蒲公英。
就这样高一结束，整个暑假我简单和她保持最基本的联系，因为我实在不想看见她男朋友那张欠打的脸。每次见面既要保持微笑又要按住躁动的手是很难的。
高二，天意有时就是不可违，重新分班，我又和她同一个班级，那时我们一个年级十一个班级，11分之1乘11分之1我真的爱死这几率了。
我又能陪她一整年，唯一的缺点是我成了她口中的男闺蜜…几个星期下来愣是找不到告白的合适时机。
于是白菜又被猪啃了，这次是同班同学，坐在我后排的黑皮体育生。
我tm，黑皮体育生哪好了？铁憨憨一个，不就身体壮点…好吧，我承认他胳膊比我小腿粗。整个高二又成了陪跑局。
我每天在饥寒交迫的后悔中度过，就这样迎来了高三…
不是吧，还来，你有完没完。来自某人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