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沐笙哥哥救我
让肖凌讶异的是,如此面对面的对峙,这位小皇子的气场竟然完全不会输给他。
沈辞渊昂起头漫不经心地靠近,肖凌比他高出很多,即便此刻两人坐在浴桶里,他才到男人的脖子。
“你干嘛?”肖凌登时撒开手退后了一些,将两人之间拉出一小段距离。
沈辞渊眉梢轻挑,戏谑道:“全大燕国都知道小皇子长宁喜好男风,肖指挥使,你说我想干嘛?”
肖凌猛然从浴桶中跃出,顺手捞起丢在桶边的浴衣一个转身将衣服整齐穿好,连发鬓都一丝不乱。
沈辞渊一只胳膊搭在桶边另一只手抚着额头,歪头笑着看面前满脸通红的男人心中好不快意。
“你这么小,如何能做出这种事。”丢下这句话,肖凌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沈辞渊皱眉低头看看自己:“哪里小了?”
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人家说的应该是年纪。他负气将自己整个头埋进水里感叹:我也不想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啊。
肖家筹备的晚宴设在了正房的暖阁里。
天已入冬,太阳落山后渐渐有几分寒凉。暖阁里烧着炭火。
沈辞渊走进来时顿时觉得这里比肖凌那个小院子暖和许多。
他斜眼撇间跟在身后的男人面色如常,丝毫没有被区别对待的怒意。大概这些他早就习惯了。
肖震霆端端正正坐在主位,见到身为皇子的长宁走进来也没有起身,只客气地招呼道:“来来来,长宁,坐在舅舅旁边。”
他旁边的位置早已坐了个青年男人。这人面相和身材怪异,一张看上去三四十的脸,极其丑陋,皱纹颇多,但身材却十分单薄矮小,甚至比十几岁的小皇子还要矮上半个头。
这人便是肖家的大公子肖楠,一个畸形儿。
沈辞渊摆了摆手笑着说:“舅舅不用客气,我坐在肖凌哥哥旁边就好。”
已坐在下手位的肖凌睫毛微微颤了颤,拒绝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在肖家,他是不可以说不行的。
肖楠冷哼了声,蔑视地瞥了一眼两人。目光落在沈辞渊脸上的时候却多了几分猥琐的笑意。
都说长宁殿下生得美艳,如今看来,竟然不止俊美,更多了几分流落他乡的憔悴感,让人平白生出怜爱之之心。
肖楠肆无忌惮地打量起这位小殿下,从头到脚,眼神越来越放肆。
正在这时,里屋的帘子被丫头挑开,一位穿金戴银的夫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个身影颀长的男人。
正是肖震霆的正房妻子和次子肖峰。
二人皆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走到圆桌旁。
丫头小心在侧伺候肖夫人净手漱口。她一坐下,整个房间的气压都变低了。
就连沈辞渊这种没心没肺惯了的人都不由打了个冷颤。
肖凌全程只吃自己面前的一盘炒青菜,筷子都不会多伸出去几次。沈辞渊看着他样子,立马夹了个鸡腿放他碗里。
肖凌震惊的转头盯着他,沈辞渊还是无所谓的样子,半晌旁边那位轻声说了句:“谢殿下。”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席间除了肖震霆试图说上几句暖场的话以外,其他人皆是一副要死的脸。
看得出,这家人对于小殿下的到来很是反感。
对于肖凌没有因为救长宁而死也无不遗憾。
吃完饭,肖震霆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打发肖凌带长宁殿下回院子。再三叮嘱他们晚上早点休息。
等回到了肖凌的屋子,沈辞渊将脚上靴子一甩,扑腾跳上床榻,乐滋滋地说:“哎,在荒郊野地里睡了十几天,可算能睡一次床咯。”
这床上有一股子青草香味,他鼻子在枕头上嗅了嗅,很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肖凌无奈看着,摇了摇头,弯身将靴子收拾好,从柜子里拿了几床被子说:“我睡隔壁的屋子,殿下早些休息。”
“你不能跟我睡一起吗?”沈辞渊趴在床上撒娇。
肖凌登时回想起两人一起共浴的画面,狠狠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他是拒绝陪睡,还是想把那画面摇出脑子。
沈辞渊倒也没勉强,只是在肖凌推门离开时断断续续说了一句:“晚上警醒着些,放些银钱在身边。
肖凌抬头看床上的少年,已经闭上眼打起了呼噜,他只当刚才那句是孩子睡梦时说的胡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轻轻挥手用内力将烛台熄灭,悄悄关上了房门。
入夜,刚过子时。
沈辞渊觉得身上多了只手来回摸索,他猛然睁开眼,正看见肖家大公子肖楠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丑得一批。
他吓了一跳,抬脚便踹。肖楠肚子上挨了一下“嗷嗷”叫了两声。
沈辞渊刚坐起身,那丑脸又扑了上来骑坐在他身上。
肖楠的口水都馋得滴落下来,带着酒气,恶心至极。
“小殿下,如今你寄人篱下也别端着皇子的架子了,跟了大爷我,以后吃香喝辣可好。”
说着伸手就开始撕沈辞渊的衣服,眼冒绿光,嘴角是淫荡的笑容。
他虽然身材畸形,力气却极大,沈辞渊扭曲着躲避,终是躲不开。
兹拉一声,衣服被撕开,露出白皙的肩膀。
“这胎记,可真美。”肖楠眼中满是兽欲,粗重的喘息声传入耳畔。
沈辞渊撇了眼自己肩头,正是长宁独有的红色凤凰胎记---惹火的娇艳红色,甚是诱人。
沈辞渊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一声:沐笙哥哥!
房门被人一脚踢开,转眼一道人影就到了床前,肖凌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抵在肖楠的后心,语气中是压抑不住的怒意:“住手”
肖楠只觉背后一凉,惊恐地回过头,待到看清来人时,那股子惊恐瞬间消散,转而一副戏虐神情:“滚出去你这个婊子养的,替人出头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赶紧滚,别扰了大爷的兴致。”
肖凌没有动,只是短刀又近了一分,浅浅刺进肖楠的皮肉中:“我让你住手。”
男人声音冷的刺骨,眼神陡然凶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