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就是这么谢的?
盈夏不是一般姑娘,她的力气要比普通人大得多,她在他怀里挣扎着,宋昱险些抓不住。
盈夏心想完了,这个人一定很厉害,她竟然挣脱不了他。
电光火石之间,盈夏想到了攻击下三路。
她捏紧了拳头,朝着宋昱的下腹捶过去。
在她的拳头将将碰到了宋昱的下腹时,宋昱黑着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甩开,说道:“是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满含怒气,音量也随之提高。
追过来的狂热粉丝听到了声音,赶紧翻墙去看。
宋昱忍下怒气,将黑色披风披到盈夏的身上,拽着她连飞了好几个屋顶,最终落到一条荒无人烟的街上。
街道上停了一辆马车,旁边站着阿柱。
宋昱温凉的声音传来:“上车!”
盈夏还在为刚刚的鲁莽而感到害臊,一时间没有说话,乖乖地跟着他上了马车。
宋昱坐上马车之后,一言不发。
盈夏偷偷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斟酌着要不要说一些道歉的话。
可那个部位这么敏感,这道歉的话要怎么说呢?
一时间,她有些坐立难安。
宋昱睨了她一眼,温凉地说道:“有事就说。”
要不是他有涵养,真想说出有屁快放。
盈夏摸了摸头,尴尬地说道:“谢谢你!”
谁知宋玉不领情,哼笑道:“你就是这么谢的?”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看着他的下腹部。
这要是真的打下去,他也就断子绝孙了。
盈夏心虚道:“谁让你突然间从背后拽了我一下?”
宋昱不悦:“你这是怪我帮了你?”
盈夏不想说话了,他这人嘴毒还不讲理,没必要再说,否则就会气死自己,何况她也理亏。
车厢里又安静了下来,宋玉心里气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善心大发,想帮她,简直给自己找罪受。
两人一直沉默,到了将军府,盈夏准备下马车。
外头传来了盈晚棠的声音,“车上的人是宋世子吗?”
阿柱说道:“是世子。”
宋玉拉住了要下马车的盈夏,示意她不要做声。
盈夏也知道,要是让盈晚棠看见了她和宋昱在一起,怕是要说不清了,于是又坐了下来。
盈晚棠开心极了,她用极温柔的嗓音问道:“宋世子这么晚来,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
宋玉淡淡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盈将军向我讨要一幅前朝名人的字画,我今日路过,准备送给盈将军。”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既然遇见了晚棠姑娘,不若晚棠姑娘帮我递给盈将军?”
盈晚棠见能帮上宋昱,开心地应下来。
宋昱:“有劳晚棠姑娘了!”
他的声音温润而有磁性,盈晚棠不自觉地脸红了。
宋玉修长的手从马车里伸出来,阿柱接过字画,递给了盈晚棠。
依依不舍地道别后,盈晚棠拿着字画开心地回府。
眼下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盈夏心中有了计较。
原来他送自己回来,是为了见盈晚棠。
拿送字画给她父亲当借口,还不如直接送给盈晚棠父亲呢!
不过宋昱和二伯不熟,拿她父亲当借口比较合适。
想到宋昱利用自己,盈夏也不想道谢了,直接下了马车。
阿柱提醒盈夏注意脚下,但她没有理他,直接走掉。
阿柱嘟囔道:“盈夏小姐太傲了吧?连一声道谢都不跟世子说。”
宋玉温凉的声音传来:“不得议论主子。”
阿柱赶忙道:“是!”
盈晚棠回到她的兰馨苑,她没有命人把画送给盈楼,而是打开画欣赏了起来。
这是一幅墨兰图,是前朝著名画家谢杰所作,栩栩如生。
母亲派人四处打听,求这幅画求了两年都没有得到,没想到在宋昱那里。
今日与自己的相遇,是偶然还是他有意安排?
如果是有意安排,为何不将这画送给她,而是给了大伯?
那鲤鱼游水玉佩对宋昱来说不是很重要吗?他将玉佩送给年少时的救命恩人,还留了一封发自内心的感谢信,信中隐约透露着少年心中懵懂的爱,她既然向宋昱暗示了她就是当年救宋昱的人,为何他还没有很明显的行动!
想来想去,想到头疼,她撑着头,心不在焉地看着桌上的画。
春雨说道:“小姐,将军和嘉柔公主是青梅竹马,定是嘉柔公主让宋世子给将军送画的。”
盈晚棠想到有这么一层原因,心情好了起来。
她叹道:“可惜这么好的一幅字画,竟然要送给大伯这种粗人!”
说完了这句话,她不再看字画,命春雨将字画收起来,明日递给盈楼。
她不急,左右不过一副字画而已,只要嫁给宋昱,他府中的东西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瑶云从小跟在盈夏身边,知道她的本事,在她离开后,便和王汐儿说她家小姐能自行回府,让她不要担心。
于是王小姐将她送回将军府,瑶云从门口护卫那里打听到她家小姐已经回府,王汐儿放下了心,驾着马车回家了。
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盈夏累极了。
小丫鬟给她打来热水,她舒舒服服地泡起了澡。
瑶云将她换下来的红色衣服收拾起来,准备洗洗压箱底了。
“小姐,你这身衣服是再也不能穿了,否则那些人定能将你认出来。”
盈夏叹息道:“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衣服才穿了一次就要扔掉!”
瑶云:“可不是嘛,这衣服花了一百两银子呢!布料图案做工都是极好的。”
盈夏舀起加了牛乳的洗澡水,慢慢浇在她光滑细嫩的手臂上。
她心底忍不住啧啧赞叹,她这身材皮肤自己看了都爱,虽在西北边陲生活了十几年,生活粗糙,没太多水洗澡,更别提保养了。但一回到长安,保养了几个月,皮肤立马好了起来。
长安城里传言她太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去年从西北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晒得黢黑,脸上还有骑马赶路的灰尘,虽不是太丑,但毫无仪态可言。
她不在意,毕竟行军打仗,谁能一直保持干净呢?
但她想错了,她是女子,不是男子,这样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只会让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