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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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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县外,一行人蹭在车队后面的时候,宋安安心理还在嘀咕自己怎么莫名其妙要跟他们一同去东林了,虽然…但是……

    前面的镖局车队停下修整,宋安安他们也在后面停下。

    是镖局给他们推荐的,跟在镖局押送的车队后面,镖局不提供保护,但是不会驱赶你,价格自然比普通的要便宜很多。

    但这有好处,跟在镖局后面总比孤身上路要安全得多,而且又比真的投镖要便宜得多。

    其实主要是宋安安没钱了,出门在外比想象的要花钱的多,原主的月钱已经花没了,他还带着大壮,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每日光是吃食就花费甚多。

    每天能吃八大碗饭,宋安安摸摸自己的荷包,根本养不起。

    此次镖队运送的是一批木材,经磕但笨重的很,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让马儿修整一下。

    但这样的速度正好是宋安安能接受的。

    停下来的时候,大壮把事先准备好的干粮拿出来给宋安安吃。

    周冠卿凑上来分干粮,他的钱早就花没了,今天买书明天买画后天买字,没几天就花费得一干二净,连这次跟镖的钱还是跟宋安安蹭的。

    三人都在吃,连凡之带着马一个人在旁边,想了想宋安安还是站起来走过去。

    停在连凡之面前,宋安安把手里的干粮递过去,“连兄,吃点么?”

    连凡之看着眼前干瘪的大饼,细微的皱了下眉头,却没拒绝,接了过来,“多谢!”

    宋安安正好打开话匣子,跟他攀谈起来。

    宋安安:“连兄是哪里人士呀。”

    连凡之:“……京城人士。”

    京城?宋安安仔细想了一下,原书中京城好想没有有姓的连的大官。

    叫凡之的似乎也没有,难道不是原书的角色,可是明明那两个书生说的是提学官的贵客,难道不是么?

    宋安安:“京城好呀,人杰地灵,不知连兄家里是做什么的?“

    连凡之沉默。

    宋安安笑道:“我们同路,了解一下,毕竟出门在外互相也有个照应!”

    连凡之道:“家里没人了。”

    没人?孤儿么!

    好像戳到人家的痛楚了,宋安安赶紧道:“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不是故意揭你伤疤的。”

    连凡之没有解释,倒是反过来问了宋安安哪里人士家住几何等。

    一通聊天,连凡之的底细没有摸清楚,自己的底细人家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宋安安回到周冠卿身边,看着手里的干粮才想发现自己又拿了回来,但又实在是不想再过去了,索性收起来,躺在牛车上闭目养神。

    镖局走走停停,终于在天色将晚的时候找到一个河边扎营,准备住宿一宿,明日再出发。

    宋安安他们也跟着停下,站在水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周冠卿看到镖局的人在下河捞鱼,兴致勃勃的也跟着要下去,宋安安随他去,大壮看着他们也蠢蠢欲动,宋安安也让他自己去玩。

    她自己则走到草地上坐下,看着他们嬉闹,心情前所未有的宁静。

    连凡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他们都没有刻意说话,都享受着夕阳和美景。

    河里面,周冠卿突然从水里冒出来,手里抓着一只大鱼,得意得向宋安安挥手,宋安安两只手呈喇叭状放在嘴边,冲周冠卿喊道:“真棒!拿回来给你煲鱼头汤!”

    也不知道周冠卿听到没有,反正身旁的连凡之是听到了。

    只见他突然起身,一个人往河边的林子走去,宋安安看了一眼,没有在意,估计是方便去了吧。

    周冠卿却抱着鱼跑了过来,宋安安赶紧站起来往后一退:“你离我远一点,浑身都是水。”

    他手里抱着一条老长的鱼,目测得有七八斤,许久没有吃荤腥的宋安安,看着这条鱼,想到烤鱼、水煮鱼、酸菜鱼、肥肠鱼……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让大壮去跟镖局的人借了锅和调料,野外不便利,最后她让周冠卿去河里面摸了一块方石板,打算做一个石板烤鱼和一锅鱼头汤。

    周冠卿把鱼给宋安安,自己又去下河摸鱼。

    宋安安只要把大壮留住给她打下手,没想到发现了大壮的隐藏技能——杀鱼,只需要一把匕首,一条乌黑乌黑的大头鱼,就变成了鱼片、鱼骨、鱼鳞、内脏……宋安安简直惊喜异常,本来她还打算把鱼拿去镖队问问有没有人会杀鱼。

    她会做鱼但不代表会杀鱼,她的故乡卖鱼都是包杀鱼的,甚至买颗土豆,都保管给你削皮切丝呢。

    宋安安一边烤鱼一边夸大壮,大壮叫他夸得都不好意思,跑去捡柴火。

    宋安安一个人控制火候,石板上的鱼肉滋滋得响,泛着爽麻香辣的味道四散开来,宋安安感觉有人在撞她的手肘,以为是周冠卿迫不及待想吃,手肘往外想推开让他等一会儿,鱼还没好呢,结果手上竟然摸到毛茸茸又带有温热气息的东西。

    她转头看过去,是连凡之的那匹马,之前也没细看,这马通体乌黑,但眉心和尾巴尖尖有一点白色,很是俊逸,此刻正向一个宠物一样用鼻子拱着她的手臂,向她讨食。

    马温热的鼻子拱在她的手肘上,弄得她苏苏痒痒的,偏偏她要护住锅和鱼,只能站在它面前不能退步。

    推不动马儿,她随口说道:“乖马儿,听话,现在还不能吃!退后一点,退后。”

    没想到那马儿竟然听懂了,真的退后了几步,但是仍没有走,就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今天它就是要吃,就对了。

    宋安安也收到了马儿的意思,心里想着:“真是成精了还。”

    烤鱼很快,撒上辣椒面、孜然,放上刚采的小野葱,就好了,鱼汤却还要熬会儿,宋安安灭了石板的火,叫周冠卿和大壮快回来吃。

    自己则拿出碗筷来。

    周冠卿回来的时候提了个篓子,上面挂着好多河虾小鱼,篓子是之前问镖局的人借的,对方应该常走这条路,知道这条河的位置,随身都带着调料和捕鱼的工具。

    宋安安接过篓子放在一边,左右看了看,连凡之竟然还没有回来,把鱼分了一部分放在旁边留给他。

    又分了块鱼,用水洗掉上面的辣油,用树叶包了放在马儿前面。

    对着马儿说道:“这鱼有刺,你小心点儿。”

    马儿欢快的打了个响鼻,哼哧哼哧地吃了起来。

    周冠卿在旁边看着称奇,“连兄的马儿真有意思,竟然还吃鱼。”又担忧得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宋安安摇头,“大刺我都挑出来了,小刺也不怕,小刺还比不上干草膈嗓子呢。”

    大壮接着道:“有的马儿确实能吃鱼的,小的以前就碰到过来。”

    马儿自己都吃的欢乐,他们也就不管了,捞起碗筷也开始吃,宋安安调了一块放在自己碗里,慢条斯理的吃着,周冠卿和大壮大块朵硕,辣的面红耳赤,却还连声道好,嘴里也没停下。

    细腻的鱼肉裹着鲜香麻辣的料汁,许是古代的环境好,鱼肉不仅不腥甚至鲜得掉舌,听镖局的人说,这鱼只在这条河里才有,没有名字,狡猾得很,一般很难捉到。

    吃饱喝足,宋安安抹了抹嘴唇,胃里充满食物的美好满足感,让她想躺下睡一觉,她低估这条鱼了,三人吃完就已经饱了。

    宋安安起身将鱼汤地下的火关掉,冷在一旁,靠在马儿的背上昏昏欲睡。

    连凡之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他从林子里走出来,天已然黑尽了,宋安安只看见一个黑影走了过来,往她怀里丢了一个什么物件,毛茸茸温温热热的,宋安安低头一看,冷的不防备,被吓得困意四散,忍住尖叫,把怀里死掉的兔子扔了出去,恰好丢到了连凡之的脚边,阻挡住他前进的步伐。

    连凡之停住不动,疑惑得皱眉。

    宋安安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意识到对方只是想把猎物给自己,长舒一口气,“原来是你,这是你打的,真厉害。”

    嘴上说着厉害,身体却诚实得离得更远了些。

    宋安安会做饭不假,但是面对刚死掉的东西还是会害怕,更何况这兔子措不及防的就扔到了她身上,吓都吓死了。

    所以她根本没发现连凡之异常的沉默,又自顾自得说道:“给你留了鱼,你吃了么?”

    连凡之看到他们还未来的及收走的石板,一片凌乱,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向旁边吃饱喝足躺在帐篷边的两人,眼神凌厉。

    大壮大条神经,依旧呼噜震天,周冠卿却仿佛仿佛感觉背脊发凉,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把身子又翻转过去,歪头继续睡了。

    宋安安把先前留下的烤鱼拿出来,之前放在鱼汤罐子上温着,这时候拿出来刚好,递给连凡之。

    连凡之看着眼前已经拆分的鱼块,开口想要拒绝,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

    宋安安假装没听到,把东西塞进他的手里,自己跑去盛了两碗鱼汤,给连凡之递了一碗,自己则啜着嘴慢悠悠的品起了鱼汤。

    奶白奶白的鱼塘上面飘着几粒葱花,热气伴着鲜香飘进鼻子,让人口舌生津,宋安安品味着鱼汤,美味倒是美味,就是差了点东西。

    啊,豆腐!

    下次的做鱼头豆腐汤,这鱼都没有用油煎,一开始好吃,但是喝多了就显得有些寡淡,全靠鱼本身的鲜味吊着,不然还真入不了口。

    连凡之看她喝得津津有味,不禁也喝了口,皱起来的眉头慢慢的就散开来,又夹了口鱼肉,鲜嫩的鱼肉在嘴里爆开香辣的汁水,他吞咽得急了,险些被呛到。

    宋安安递上手绢道:“小心些!”

    连凡之有一阵恍惚,愣愣的看着宋安安不动,宋安安疑惑的看着他,“连兄,从我们相遇开始,你就老是这样看着我,难道之前认识我么?”

    连凡之摇摇头,继续喝汤。

    没有得到回答,宋安安也不恼,看见马儿忽然想起来,问连凡之:“对了,连兄的马儿可有名字?”

    “很黑!”

    “什么?!”宋安安觉得自己没有听清。

    连凡之道:“它叫很黑。”

    这是个什么名儿?

    宋安安问:“这是个什么名儿,怎么叫很黑呀。”

    “它不黑么?”连凡之反问。

    宋安安转头看一眼通体乌黑的马儿,也不能违心的说不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让连凡之慢慢吃吃,自己则钻进帐篷里睡了。

    连凡之看着她的背影,紧皱眉头,吹了个口哨,一个黑影闪过,连凡之身边多了一个蒙面人。

    那蒙面人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向连凡之行礼:“主子,属下在。”

    连凡之用眼神示意地上的兔子,“处理了。”

    蒙面人:“…是!”

    风吹过,蒙面人连同地上的兔子都消失不见了。

    半夜三更,树叶随着风哗啦啦得叫着,连凡之捂住胸口满脸大汗地挣扎醒来,脸上的痛苦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落寞。

    自从三个月前落水后,他总是会做些不可思议的梦,醒来却怎么也记不住梦的内容,只有梦里的痛苦、伤心感受颇深,扰得他这三个月来无法入眠,太医看了仍旧瞧不出什么。

    终于在一个月前,梦里的人终于出现了一张脸,还有那句萦绕在心头的话。

    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人他完全没见过,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排查了身边所有人的人,确定不是药物或其他的东西影响。

    知道老师云游归来,他避开耳目去找老师,却没想在路上竟然遇上了他,梦中那个人。

    从怀里掏出宋安安递给他的手绢,捏在手里,心理的惶然忽然有了个出口,既然阴差阳错得找到了人,他总会把事情弄明白的。

    阖上眼睛,连凡之又睡了过去,只是这一次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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