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品“假戏真做”
[美女，贾导，老范。
[美女上。
美女 （一边走一边掏出化妆盒照着镜子涂抹着嘴唇。）
[贾导暗上。
美女 （扭动腰肢欲走）
贾导 （急拦）美女！（南方口音）
美女 你叫谁呢？
贾导 我是在叫你呀！
美女 你叫我干啥呀？
贾导 我看上你了！
美女 你看上谁了？你看上谁了？我们是女孩！能随便让你看上吗？
贾导 为什么不可以呀？你们女孩一天到晚把那个头发呀——整出个弯儿来；把那个眼眉呀——描出个尖儿来；把那个眼皮呀——画出个边儿来；把那个嘴唇呀勾出个圈儿来；一走路那个屁股呀——都晃出个拍来！为什么呀不就是让人看的吗嘛！
美女 看上我的人多了，还轮不到你！
贾导 那我只能表示遗憾啦！（转身欲走）
美女 你站住！你看不上我，我有什么遗的？
贾导 因为那样你将失去一次难得的机会。
美女 还机会？
贾导 当然了，只是光看上你是不够的，我还得娶你！
美女 越说越离谱，你凭什么娶我？
贾导 你误会了，我说的是录取！
美女 你是干嘛吃的？就录取我！
贾导 对不起，忘了和你介绍了，我是一名导演！就是那个电视剧的导演啦！
美女 (一惊)什么！你是电视剧的导演？
贾导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掏出一个工作证递给美女）你看！这是我的工作证。
美女 （看）太空影视制作中心，导演：贾艺谋？贾导演？
贾导 不不不！我是真导演！
美女 你真的是贾导演？
贾导 不不不！是姓贾的真导演！
美女 你是真导演？
贾导 对对。
美女 那你让我演什么角色呀？
贾导 我想让你演的是一部警匪片，你在里边扮演一个女警察。
美女 （为难地）就我这样演好人能像吗？
贾导 你扮演的是一名打入黑帮内部的女警察，要装成比坏人还坏的样子。
美女 这还差不多！
贾导 这么说你同意了？
美女 同意了！
贾导 那好！
美女 （高兴地）哇塞！我要触电了！
贾导 （旁白）还是高压电呢！
美女 （一把挎起贾导的胳膊）走！我这就跟你去！
贾导 别忙！我还要问一问你啦！
美女 啊！还得吻我！我说不能这么容易就让我触电嘛！听说要上戏都有这样的潜规则，豁出去了，吻就吻吧！（闭上眼睛，伸出嘴）给你吻吧！
贾导 （用鼻子闻了闻）一股臭豆腐味儿！（旁白）不能贪小便宜。（对美女）不是吻！是问！我是要考一考你！
美女 啊！靠我呀！还不如吻我呢！这辈子我就怕考试了！让我照着抄我都抄不明白！
贾导 不要害怕，我不是让你答卷子，我主要是测试一下你的表演水平。
美女 那还差不多，我不晕场，敢造！你说咋样吧？
贾导 在这戏里咱俩是夫妻，有一名罪犯身带巨款和我接头，我拿到巨款后，必须借机离开现场，向公安机关汇报，这时候你要留下来与罪犯周旋，只要能把他稳住，你什么办法都可以使！
美女 什么办法都可以使？
贾导 是的，因为你扮演的是一个坏女人嘛！
美女 对！要不能打进去嘛！
贾导 演罪犯的是我们的制片，他对你的去留非常关键，虽然是测试，但也要演的逼真，为此我们做了一条规定，表演中与剧情无关的话一律不要说，否则视为犯规，将取消你的录取资格！总之，一切都要像真的一样。
美女 这么难哪！
贾导 （命令似地）听清楚了吗？
美女 （大声地）听清楚了！
贾导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夫人！
美女 是！（旁白）是就是呗，也不是真的！
贾导 好！罪犯就在对面大酒店，我们马上出发！
美女 是！（挎过贾导的胳膊，二人正步园场）
贾导 到了！（按门铃）
[老范上。
老范 是贾先生吗？
贾导 是我呀！
老范 请进！
贾导 （示意美女）马上进入角色！
美女 （顺从地）是！（二人进屋）
贾导 范老板，让你久等了！
老范 没关系！没关系！（指美女）这位是……
贾导 啊！这是我的夫人！
美女 （进入角色）对对！我艺名粉白桃，大号十里香，别称万人迷，雅号小浪张！（旁白）坏女人都叫这名！
老范 （一怔）嗯？
贾导 （解释地）啊！她就爱开玩笑。（捅了美女一下）小薇呀！范老板可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绝不是你们那些小混混！
老范 （大笑）没关系嘛！我也喜欢开玩笑！（旁白）傻帽！（对贾导）啊！货带来了吗？
贾导 货没问题呀！您的款……
老范 （提过一只皮箱）全在这，请贾先生过目！
贾导 好！（打开箱子拿出一沓人民币）好！范老板真是快人快事!
老范 拿你的货……
贾导 啊！货在外面车里，（提起皮箱）我这就给您拿来！（欲下）
老范 我和您一起去！
贾导 不必了，我去去就来！（对美女）小薇呀！你可要陪范老板好好聊聊！（提起皮箱下）
老范 哎！贾……
美女 （一把拉过老范）假不了！他一会儿就回来，趁这工夫我们不正好·……（旁白）我这就要使招了！
老范 嗯！
美女 （嗲声嗲气地）过来嘛！
老范 你……
美女 我一见面就喜欢上你了！
老范 喜欢我？
美女 是呀！你虽说胖，可胖得有样，一瞅你这头——就觉着你挺牛。
老范 牛啥，都没毛了！
美女 一瞅你这脸——就觉着挺性感。
老范 啊！
美女 因为你有双色迷迷的眼。
老范 还性感呢，我是不敢！
美女 一瞅你这胸——就知道啊你不空。
老范 心肝肺都有。
美女 一瞅你这肚——就知道你挺富。
老范 板儿油不少。
美女 一瞅你这档——就知你有枪。
老范 哎！你看差眼了！（掏出一把刀）这是刀！
美女 我知道那是刀，不这么说你不掏！
老范 你！你是什么人？
美女 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嘛！
老范 你！（发现有些不对）你丈夫干什么去了？
美女 他不是给你取货去了嘛！
老范 取什么货？
美女 海洛因呐！
老范 你放屁！老子要的是文物！
美女 （旁白）呀！这剧本啥时候改的呢？
老范 （一把拉住美女）走！快领我找你丈夫去！
美女 你！你不能走！（旁白）这时候我就是警察啦！我得拖住他！（使劲拽住老范）
老范 你松手！
美女 不松！
老范 我打你！
美女 不松！
老范 （拔出刀）我扎你！
美女 不松！
老范 我扎死你！
美女 不松！不松！我死也不松！
老范 （用刀扎美女胳膊）去你的吧！
美女 干啥呀？干啥呀？你真扎呀！演戏也没有这么演的！
老范 （不解地）演戏？
美女 你不是制片吗？
老范 支什么片儿？我还挂码子呢！我问问你！你丈夫到底是干什么的？
美女 他不是导演嘛！哪儿是我丈夫哇！
老范 那你······
美女 我不是到这考演员来了嘛！
老范 我们都他妈上当了！走！快跟我去找他！
美女 （自言自语地）看来他真是坏人，那我更不能放他走了！今天我也真的当把英雄吧！（使劲抱住老范）来人呐！抓坏人哪！
[警笛声大作，贾导戴着手铐被幕后人推到台上。
[幕后人大声地：不许动！
[老范和贾导瘫做一团。
美女 （做滑稽亮相，猛然发现胳膊上的血害怕地）妈呀！淌血啦，这英雄也不好当啊！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