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配置金创药
听着白木苏夸自己闺女秦明远笑的嘴都合不拢了,“白公子过奖了,小女同龄孩子要慧些,你是不知道,我送给她一本医书,三天她就背下来了所有内容,甚至还自学了里面的针灸之术…哈哈哈…”
突然秦明远哈哈哈大笑起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一提及到几个儿女,特别是小女儿,他就忍不住向别人炫耀一下。
“先生一看您就是慈父,所以教导出来的儿女都卓尔不群。”白木苏眼睛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自己的父亲从来不会夸奖自己一句,即使自己三岁能文,七岁能武,在父亲眼里这都是应该的。
“公子,野山参取回来了,秦姑娘还给多拿了两种药材,她担心府里没有。”沉香说着拿出雄土鳖和川芎。
秦明远把草药接过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用这几种药呢!”有些激动的一拍大腿,“不知道府上是否有这几种药,胆南星,血竭,没药,马钱子,龙骨,南红花,川羌活,螃蟹,当归,净乳香,口防风,白芷,升麻,菖蒲等。”秦明远一口气说出药名。
白木苏看向府医,府医不知道秦明远具体要做什么,还是说道:“这些草药倒是都备了,就是不知道先生想怎么用这些药。”
秦明远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说道:“我给小公子配副金创药,以利于他伤口的恢复。”
白木苏一听心里一惊,金创药他倒是听大哥提起过几次,应该只是军中才备用,在市面上很少能买到。
“好,那就多谢先生了。”白木苏连忙道谢。
秦明远去配药,府医也想要跟着去,秦明远没有反对,而是大方的让人跟着。
白木苏没想到秦明远会答应,毕竟医术和药方一般郎中是不会轻易让外人知道的,谁要是有独家配方那可是挣钱的根本。
此时秦艽正被许泽兰摁在大木盆里泡着呢,衣服脱下来一抖都是灰,“你怎么能把自己弄这么脏!你多洗一会儿,我出去给你把衣服洗了,等一会儿你二姐就做好饭了。”
秦衍文回到家看着自家烟囱才冒烟,问在院子里摆弄草药的秦衍礼今天怎么才做饭,秦衍礼把秦艽跑出去的事说了一遍。
“这丫头,应该找根绳子把她拴起来才会老实。”秦衍文吐槽了一句。
许泽兰在院子里给秦艽洗衣服,先前来取药的沉香又来敲门了,“秦夫人,秦先生被我家公子留在府里吃饭了,让小的过来告诉您一声,让您不用担心。”
秦艽在窗口听到沉香的话,心里咯噔一下,重生前也是这个时间有人过来告知母亲,父亲被人留下给伤者看病,可能晚上不回来了。
如此相似的场景让秦艽心烦意乱,“爹爹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先生吃过饭就会回府来。”沉香听见声音没看见人,还是如实回答了秦艽的问话。
秦艽不知道这次事情会有怎么样的发展,直到秦明远回到家里她才放下心来,跟着秦芝回了东厢房。
秦明远拿出白木苏给的五百两银票,交给许泽兰,许泽兰的瞳孔都放大了,“怎么给了这么钱?”
“白小公子说,这是野山参和我给他诊治的钱,日后他好了还会登门道谢,小九对他的救命之恩,刚刚还让人给隔壁送去了一些继续,说是感谢陆英那孩子把他背出林子。”
秦明远也觉得这钱给的太多,可白木苏说了,自己的命还是值这几百两银子的,秦明远不好拒绝只能接下这么贵的诊金。
“这可是咱们不吃不喝五年才能攒下这么多钱,不知道这位白小公子是什么身份,跑我们这穷乡僻壤来做什么。”许泽兰觉得手里的银票有些烫手。
“听那个叫沉香的说,他家公子从小体弱多病,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给批了命,让他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才能保他一世平安,否则克双亲。”
秦明远说完许泽兰就来气了。
“什么狗屁大师,哪个儿女能投奔父母来,都是福气,怎么到他们嘴里就成了克双亲的存在了,都是借口都是骗子,反而还有很多人相信这个,可真是没天理。”
许泽兰想起自己小时候就经历过这样的事,一个路过她们家门口的游方僧人,因为自己没把手里的馒头给他,就编出一套说词回来。
对去给他拿吃食的许父说你这个女儿没有善心,积攒不了功德,要早早的把嫁出去,否则家里积攒的功德都因为她散尽了。
当时的她干了一天活回来,自己还饿得半死,原本在这个家里女儿家就不受待见,每天只能吃两顿饭能不饿死就行,还哪有分给他人吃的善心。
许父一听僧人这样说抢走了她手里的馒头给了僧人,还说这是在替自己积攒功德。
自从那次后,许家更加不待见她,她十三岁就被迫嫁给了秦明远,许父还说是为了她好,秦家世代行医积攒了不少功德,够她败坏的。
幸好自己嫁对了人,直到自己及笄秦明远才和她圆了房,所以她才坚持让儿子及冠,女儿及笄才提及亲事。
后来还得知那个游方僧人就是个骗子他因为天生不长头发,被家人丢弃,说他是不详之人,开始他要饭到人家都会被赶出来,甚至还会放狗咬他,后来他就说自己是在寺院被师傅赶下山修行之人,借此他到每家化缘才没挨过打,还会把家里最好的送给他。
所以现在许泽兰一听到什么大师,什么仙道,给人批命算卦就来气,就因为他们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和命运。
“好了,口下留情,没必要把自己气到,孩子们都睡了,咱们也睡吧。”秦明远拍拍妻子的手。
秦艽入睡后并不安稳,梦里重生前的事又一次发生了,只是那个害了她们一家人的面孔,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白木苏的面孔,就在她要被白木苏推下井那一刻,她被秦茹和秦芝推醒了。
“小九,怎么了?你怎么哭了?”秦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秦芝把油灯点亮,秦艽还处在那种悲伤之中。
“做恶梦了?你都哭出声音了!”秦芝把油灯拿起来看到秦艽满脸泪水。
秦艽平复了一下心情,梦里自己看着家人一个个在自己眼前被砍了头,她哭得撕心裂肺。
“大姐,二姐…呜呜呜呜…”秦艽失声痛哭起来。